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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立刻冲上来,扭住我的手,把我往房子里拖。
我挣扎着回头继续喊:“宇文澈,你没用,是个胆小的鼠辈。。”
“你不要命了?竟敢骂我们王爷?”侍卫又气又急,慌忙来捂我的嘴,低声骂道:“哪里来的泼妇?”
“放开她。”说话间,宇文澈已如一阵风般掠了过来,站在身后冷冷地道:“我倒要听听,我怎么个卑鄙无耻了?”
我顾不上瞧他,踮起脚往他身后看去——果然,苏越阴沉着脸,站在他的身后。嘿嘿,目的达成!我冲她咧唇挤了个笑容。
老姐,今天我可没有抹黑脸,你可别说不认识我!
宇文澈见我回头,出手如风,轻扣我的手腕,随手一推,便把我推进了那低矮的茅草房,回头低喝:“全都给我滚远点,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半步!”
糟糕,我好象又犯了冲动的老毛病,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怦”地一声,宇文澈随脚踢上了房门,把众人又惊又诧的视线全都隔绝在外。
“宇文澈,你想做什么?”我脸色一变,面对他高大逼人的体魄,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伸出拳头拼命摧打着他。
“秦秦?”他纹丝不动,低头注视了我半晌,忽地将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咧开唇开心地笑了,声音里透着由衷地喜悦:“是你,苏秦!”
我一愣,呆立当场——他是谁?几乎所有的朋友都叫我小雪,除了家人,只有剑哥才知道我的小名是“秦秦”。
门外,苏越把门拍得震天响:“宇文澈,你开门,再不开门,我撞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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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是谁?”我被他抱得差点出不了气,回过神来,伸出双臂撑住他的胸膛,给自己勉强争得一丝喘气的空间。
我满心狐疑地盯着他的脸猛瞧——分明是陌生人!
难道他是灵魂穿越?
“傻瓜!别瞧了,再瞧也瞧不出一朵花来。”他伸手揉乱我的头发,笑得神清气爽:“我是苏越。”
“你?苏越?”我掩住唇,伸出手指颤颤地指着门外仍在叫嚷地苏越:“那她呢?她是谁?”
“她才是宇文澈,身体的主人。”宇文澈耸了耸肩,笑得有些无奈:“这事说起来,话可长了,咱们先不谈她。”
“老天!原来你是穿越加灵魂互换?!”我恍然大悟,指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你才是真的苏越?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哥哥了?”
“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超过逃逸速度,”宇文澈亲昵地点了点我的鼻子:“但是,我穿越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换了身体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是她,这个世界上,我最可爱最佩服最尊敬最崇拜的姐姐,永远都不会变!啊,不对,现在应该是哥哥了!
我也有哥哥了,我终于有哥哥了!哇哈哈哈哈!
“耶!”我欢呼一声,淘气地冲他挤了挤眼睛,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啧地一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颊吻,高兴得又跳又叫:“哥哥,哥哥,哥哥!”
“你弄得我好痒,快点放开我!”他轻声笑骂,语气里却含了无限的宠溺,强壮的臂膀轻轻地收拢,把我小心地锁在了他的怀抱里。
“怦!”一声巨响,整间茅屋忽地轰然倒塌。
“小心。”宇文澈挽住我的腰,轻轻一跃,飘然疾退,道开了漫天狂舞的尘土。
苏越叉着腰,立在一片废墟之中,怒气冲冲地瞪视着相拥的我们。良久,一语未发,拂袖而去。
“她怎么了?吃错药了?”我眨了眨眼睛,望着她高挑的背影极快地隐没在日渐浓厚的幕色里,困惑不解。
费那么老大的劲,弄倒了房子,结果一向话都不说就跑了——什么毛病?
“谁知道?别理她就是。”宇文澈亲热地挽着我的臂,微笑着瞧着我:“我们好久不见,你是不是应该说一说你是怎么成为公主的?”
“嘻嘻,这件事,说起来话更长了。”
“不要紧,你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说出你的故事。”他眸中含笑,薄唇微弯,心情愉悦得不得了。
“得令!“我并扰脚踉,给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忽然触到四周那一片惊讶万分而又莫明其妙的眼神,惊觉失态,低下头吐了吐舌头,开心地笑了……
这一晚,两个人聊着别后的情形,交换着彼此的心情故事。聊着,笑着,闹着,惊讶着,感叹着。。在他低沉如醉的声音催眠下,本来想着绝不入睡的我,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还是睡着了。
当天边的霞光透过窗棂照进简陋低矮的茅屋,我睁开眼睛,伸着大大的懒腰时,宇文澈早已不知所踪。如果不是我的身上正盖着他的外袍,我几乎以为昨天的一切是一场梦——一场美得不家真实的梦境!
“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忧心如焚的吉祥和如意,见到我从茅屋里钻了出来,急切地冲到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左顿右盼——那模样,好像我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什么怎么回事啊?”我忍住笑,微垂着头,故意装出一脸的难堪与羞涩:“他本来就是我的夫君。。”
“天!可怜的公主,”如意倒吸一口气,掩住唇,泪水几乎是立刻涌进了眼眶。
“哈!”我忍後不禁,噗唾一声笑弯了腰。
“公主。。?”吉祥一脸茫然地瞧着我,不明白我究竟有什么好开心的?
“秦秦,又淘气了不是?”宇文澈披着晨光,大踏步地向我走来,俊逸的面容上漾着温柔的笑意,随手习惯地揉乱了我的发,责备地睨了我一眼。
我笑呤呤地端详着他——那轮廓分明,俊帅逼人的五官,劲瘦结实健美颀长的身段,优雅高贵的王者风度……心底涌出无数的自豪——这就是我的姐姐苏越。
不论遭到什么风浪,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能使她低头。不管是男生也好,女生也罢,她永远都是那么自信,那么从容。象一颗最璀璨的宝石,到哪都能发出耀眼的光芒。
“看什么看?又想说什么奇怪的话是吧?”宇文澈挑眉斜睨着我,曲指轻敲了我一记:“睡饱了,就冼冼,吃点东西该上路了。”
唉,真是生我者试管,知我者苏越也!
在吉祥和如意惊讶的低嚷与震惊地吸气声里,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豪气万千地大声向全世界宣布:“哥,我爱死你了!“
“算我拍了你了!”他又气又好笑地睇了我一眼:“我也不要你爱,你少给我闯点祸,我就省心了。”
咦,他那是什么态度,什么语气?好象我是个专门闯祸的灾星。嘁!连老天都照顾我,代嫁还能找到姐姐,我哪是什么灾星,分明是福将好不好?
现在找到了她,万事有她在,何需我操心?更加不用担心会闯祸了!
从今往后,我苏秦,只管横着走了!哇哈哈哈!
“为了个丫头片子,打算磨叽到什么时候?再不上路,天黑可就赶不到凉州,得宿在荒郊野外了!”苏越臭着一张脸,冷冷地发话。
“露宿就露宿,你怕啊?”我背着宇文澈,冲她挤了挤鼻子,偷偷扮了个鬼脸。
啧!堂堂男子汉,连个女人都不如。不就是换了个性别吗?我姐姐很快调整适应过来了,他还在这里发牢骚,生闷气。阴阳怪气的,切,没水准。
“拔营!”苏越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朝候在一边的士兵怒冲冲地低吼,象一只喷火的狮子,转眼冲出了好远。
“我不坐车,我也要骑马。”我固执地站在马车旁,不肯上去。
“那好,你自己挑一匹。”宇文澈拗不过我,只得妥协。
“可是,”我冲他甜甜地笑:“人家不会骑。”
可恶的君默言,说什么女人骑马太难看,从来也不肯教我。害我来古代混了这么久,连一次马都没骑过,说出去,还真是乱丢人一把的——了不起,现在我有哥哥了,还怕学不会?嘁!
“你想怎么样?”他桃眉,一脸防备地盯着我:“最好别打我的主意。”
“嘿嘿,聪明!”我冲他竖起大姆指,才不管他一脸菜色,欢呼着朝他那匹雪龙驹冲了过去。
我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在古代一男一女共乘一椅,那可是一件惊世骇俗之事。可是,他名义上既然是我的夫君,那应该问题不大吧?
再说了,谁管别人怎么想?我高兴就好了!
白马诶!传说中的雪龙驹诶!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可惜,那匹雪龙驹好象不买我的帐。我刚一走近,还没来得及伸手触到它一根毛发,它已扬起前蹄,狠狠地给我一击。
“小心!”宇文澈飘身急掠过来,长臂一伸,拎住我的衣襟,把我倒拖了过去,使我免于惨遭马蹄蹂躏之罪。他剑眉轻拧,低声责备:“怎么老是冒冒失失的?”
“嗬!看不出来,它的脾气还不小。我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
“哼,蠢!”苏越轻哼一声,跃马扬鞭,冷冷地抛下对我的一字评价,傲然地从我身掠过,带起一阵黄尘。
“上来吧。”宇文澈飞身上马,弯下腰,伸手握住我的手,微一用力,已将我轻松带上马背。缰绳一抖,轻叱一声,雪龙驹扬起四蹄,撒着欢地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宇文澈一只手横在我的身前,轻松地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熟练地控着缰绳。我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软软地依在他的胸前,马儿疾驰带起的狂风拂乱了我的头发,轻拂到他的脸上。
隔着薄薄的春衫,传来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腰间横着一双健臂,身后靠着的是厚实的胸膛……记忆中似乎渐渐远离的那个人,在这一刻,突然清晰地跃到了眼前。
如果说我曾经对他暗暗抱有过什么期望。经过了无数次的等待和无数次的失望后,那梦幻般飘渺的希望也早就化做了泡沫,随风而逝。剩下的除了嗔怨,恼怒,自伤自怜。。还能有什么?
我不得不怀疑,在那个人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我一度心灰意冷,甚至开始怀疑,这半年所经历的一切,也许都只是我的幻觉,是一场美好却虚无的梦……
在亲人温暖的怀抱里,那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和失落感,忽然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竟然是那么的疼入心扉,痛进骨髓。。
“怎么了?”宇文澈察觉到我的异样,放缓了速度,温柔地低语:“是不是跑得太快了,硌得慌?”
这平常的一匀话,却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泪悄然地从心底涌出,滑过眼眶,被吹散在狂风里。。
“你,有心事?”他的声音里夹着关心与担忧。
找到了姐姐,拥有了亲情。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必陷在一段早已成为过去的感情泥沼中无法自拔?只是徒惹伤心,徒增烦恼而已!
我含泪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是到了该与过去说再见的时候了!
“真的没事?别逞强。”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低低的轻笑:“到了晚上可别跟我抱怨这里疼,那里疼。”
我微眯着眼,蜷缩了身子往他怀里钻,喃喃地低语:“姐,我爱你!”
“肉麻!”他不屑地低语,手却拥得我更紧,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愉悦。
春日的阳光暖暖地撒向大地,我们共乘一琦,亲密相偎的身影,在众人不断偷偷投来的视线里,被渲染成一种极其暖昧和诡异的气氛。
不时,在众多好奇的目光中,有一道含着幽怨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飘忽转悠。
我轻轻瞥了一眼她的侧影,忍不住伸肘轻撞宇文澈,低声笑谑:“哥,她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你吧?要不然,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不会吧?有谁会蠢到爱上自己?”宇文澈闻言差点喷笑,接在我腰间有手微一用力,略带警告地附耳低语:“你呀,尽胡说八道了,小心祸从口出!”
我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话——也对,谁没事跟自己谈恋爱玩?不过,世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滴。那亿万分之一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