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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还有别的理由我就懒得找了,反正这两条就够用。证明完了我的发言权,咱们就说回到家教的这个问题上,我觉得你有跟我不高兴的功夫,还不如把你着闺女带回家里好好的盘问盘问呢,看看她是不是在外面偷偷交了男朋友了,把该禁不该禁的果儿都吃了个遍,要是有,趁早进行自我保护的教育,你看,她一个还没到20岁的小姑娘,开口夹娃娃,闭口夹娃娃,这让人听了怎么想啊,知道的是父母疏于管教了,不知道还以为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多影响阿姨你的名声啊!”
说完这话,贺宁看方父再婚妻子的脸已经彻底黑了,眼看着就要发作,她便又抢先一步,脸上的笑容一点儿没变,继续说:“阿姨,你也别生气,我知道,换成谁家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说出这么没廉耻的话来,当妈的脸上都不好受,不过现在当面教子那一套不实际了,在外面还是给孩子留点儿脸面,别说多了,她万一真被逼问出什么不该让外人听见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老方,你就在那儿听着我被这个没教养的小丫头数落成这样?”方父的再婚妻子被贺宁说得肺管子都要炸开了,贺宁笑呵呵的说,但是每一句话都是在往她的痛处上踩,气得她忍不住用高跟鞋一个劲儿的往地上跺。
“叔叔,你也要跟姐姐合伙欺负我妈妈一个人么?”方父的继女被贺宁讽刺了半天,不过她倒是很清楚自己年纪偏小,说起话来也不是贺宁的对手,于是一脸委屈的也学着自己母亲的样子,给方父施加其压力来了。
贺宁见状,笑得更开了,伸手一指方父的继女,说:“对,小妹妹,你正好也趁这个机会上一堂生动的人生教育课,以后等你到了该找对象结婚过日子的年龄段呀。可千万别学你妈似的,专门盯着结婚好多年,孩子都挺老大的那种找,你看。多糟心费神啊,总得想着怎么对付前妻留下来的女儿,你说是不是?”
“你是干什么的!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方父被再婚妻子母女俩给架到了风口,再不开口就维持不住一家之主的尊严和面子了,只好开口呵斥了贺宁一句。当着方圆和再婚妻子的面,虽然他不可能维护方圆,但是真的要他对方圆吹胡子瞪眼,他也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所以只好把矛头都对准了贺宁这个外人。
贺宁耸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方父:“叔叔,你看,我哪一句不都是向着阿姨说呢么,阿姨头发长见识短,听不出来。你要是也听不出来,那我就不说了。”
方父被她这么顶了一句,心里也是一股火,站起身来,指指贺宁,又指指方圆,正要开口,戴煦从门外推门进来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扫一眼病房里面的几个人。对贺宁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方父说:“伯父,通知你过来。是希望你作为父亲,在这种时候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表达一点关怀的,如果你们一直在这里吵吵闹闹,反倒影响方圆的休息,不如就回去吧。”
舍无异于一道逐客令,方父一看到戴煦来了。原本脸色就更难看了一些,再听他这么说,十分不高兴的说:“我是她爸,我有权呆在这里!”
戴煦点点头,也不和他争辩,扭头看看一旁的方父再婚妻子母女俩。方父的继女一看戴煦,立刻扯了扯她母亲的胳膊,撇撇嘴,说:“妈,就是这个男的,姐姐现在就是和他同居在一起的。”
“对,是我,谢谢你记性这么好,方圆的父亲想要留下那就留下,你们两位出去吧。”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对那对母女说。
“亏你还好意思承认。”方父再婚妻子讥笑着说。
戴煦挑高眉毛:“实际情况怎么样,方圆已经和她父亲解释过了,没有必要再浪费口舌和不相干的人去反复说明,你们愿意怎么想是你们的权利,也不会对事实造成什么影响,所以随意就好,嘴长在你们身上,我无权干涉。现在请你们出去吧,方圆需要休息,更需要眼睛和耳朵的清净。”
说完之后,他又转向方圆的父亲:“伯父,我打电话通知你,是觉得你是方圆的父亲,作为父亲,在这种时候应该对女儿表示关心,但是假如你的探望就是形式上的敷衍,而且就连走个形式,都要这么束手束脚,随时带着人监督你关心尺度的话,那以后这种形式恐怕也就不必走了,我估计方圆不会需要。”
方圆笑了笑,有些自嘲,也有些心酸,戴煦一向是什么样的脾气,她是比较清楚的,能让他板起面孔来说出这些话,足以见得他已经是动怒了的,而方才贺宁对自己的维护,更是清清楚楚,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同事,前辈,一个是自己的闺蜜好友,而他们维护自己的对象,确实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老方,我不呆了,呆在这儿当坏人,我图什么呀,你是呆在这儿陪你的宝贝闺女,还是跟我们娘俩儿走?”方父的再婚妻子问,“宝贝闺女”四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她不等方父回答,就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冲出了病房的门。
方父犹豫了一两秒钟,最后对着方圆皱着眉头晃晃脑袋,怒其不争似的指了指她:“你啊你啊!太不让我省心了!”
说完,他也急急忙忙追着那对母女的脚步离开了。
第四十三章 批评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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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不速之客走了之后,病房里面出现了短时间的沉默,方圆躺在病床上,贺宁和戴煦站在一旁,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怀着心事。方圆不用说,方才当着贺宁和戴煦的面,自己的父亲,带着他再婚的妻子和继女跑来上演了如此的一场闹剧,虽然说贺宁和戴煦都早就知道了她家里面的情形,相对而言也都是她眼下最可以亲近和依靠的人了,但是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一样的感到难堪吧,所以她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这么安安静静的消化掉自己的狼狈。
贺宁知道她心里头不好受,所以也不说话,站在床边,默默的握住方圆的一只手,算是用这种无言的方式给她一点安慰和鼓励。戴煦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方圆紧闭着双眼的脸,方圆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的眉头也一直没有松开,沉默了很久,戴煦终于第一个开了口,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一本正经,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点严肃的对方圆说:“方圆,对不起了。”
方圆听到戴煦叫自己的名字,便睁开了眼睛,没想到下一句居然是听到他向自己道歉,不由得愣住了,看着他,一脸的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贺宁也跟着愣了一下,不过旁观者清,她倒是比方圆先明白过来,笑着问戴煦:“你该不会是因为自作主张的打电话通知了方圆她爸,所以现在道歉吧?”
戴煦点点头,对方圆说:“我当时觉得自己考虑的有道理。所以就从你手机里找了电话,联系了一下你父亲,但是……这个结果挺出乎意料的。”
“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贺宁饶有兴致的和戴煦攀谈起来。
戴煦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我考虑的是。第一,方圆生病最脆弱的时候,可能会希望有家人在身边关心一下,第二,这种时候。如果你告诉了他,他不来,或者来了之后表现的像刚才那样,那么错误在他,但是如果你逞强,不通知他,过后如果说他没有对自己的子女表现出应有的关心,反倒没有立足点了。”
方圆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摇头:“算了,自己爸妈不争气。不是你通知的他们的错,而且也不是逞强,只是觉得乞求来的关心,味道都不对,不如不要。”
“这哪是什么乞求呀,我倒是同意戴煦的观点,甭管他们表现好坏,咱们有理为什么不占?”贺宁不以为然的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问戴煦。“你就给方圆她爸打了个电话么?还有没有通知其他人?”
戴煦立刻摇摇头:“没有,我就只给方圆的父亲打了一通电话而已。”
方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戴煦这么果断的回答,反而让她心里面有些明白了。他既然希望自己在生病的时候得到家人的关心,就不可能只给自己id父亲打电话,毕竟之前他们偶遇过父亲,父亲的态度戴煦是很清楚的,所以真的想要联系她的家人,父亲也绝对不会是最佳选择。除非,他是唯一的选择。
不过这话方圆没打算说出来,既然戴煦都已经体贴的没有开口说穿,她又何必自揭伤疤呢,更何况,她还有更关心的事情需要问戴煦。
“刚才你回去局里是开会去了?”她改变了话题,问戴煦。
戴煦点点头,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一头圆寸,说起这件事来,他就显得十分无奈:“开了个大会,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不过真的是幸亏你中暑在医院里睡着,能把这个会给躲过去,不然以你的性格,估计又要生一肚子冤枉气。”
方圆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突然之间戴煦被叫回去开会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那个向文彦写的破报道的事儿么?杨大队因为这个把你叫去了?”
戴煦摆摆手:“不是杨大队,杨大队也挺反感这件事的,是上头,把包括杨大队在内,还有我,汤力,唐弘业,所有参与这个案子调查的人都给叫去了,特别为这件事开了一个会,说是因为那篇报道被转载了很多遍,在市民当中产生了不太好的影响,其中主要是两件事,一件事是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进展,第二件事就是向文彦的第二篇报道里面,咱们几个不是都比较‘幸运’的在报纸上抛头露面了么,并且都是不太配合的态度,上头觉得咱们这样的做法,也不利于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容易让人觉得做派太过于官。僚,所以让咱们之后注意,一方面要加快节奏,限期破案,另外一方面,还得和媒体搞好关系。”
“他把咱们给编排成了那个样子,无中生有的对案子胡写乱写,咱们都没有追究他造谣中伤呢,还要咱们去和他们搞好关系?”方圆觉得自己简直气笑了。
戴煦摇摇头:“没有办法,这种时候,把控了话语权的人往往占据优势,咱们也只能先顾全大局了,毕竟想要澄清,你就得拿出证据来,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你肯定是懂的,向文彦说咱们态度敷衍,不耐烦,不配合,他拿出了几张照片,不管是拍摄角度,还是看图说话,至少已经有很多人相信了,咱们想要证明我们没有不耐烦,没有敷衍,事实不是那样,他报道的也严重失实,那么证据呢?我们能把现在手头的调查进展原封不动的发出去作为证据来澄清么?”
方圆有点气馁的摇了摇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如果调查进展和细节是可以对外公开的,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反复的拒绝向文彦的采访要求了。
“算了,别想这个了,”贺宁看方圆因为这件事眉头紧锁,似乎比方才她父亲带着再婚的那对母女跑来胡闹的时候还要更加不开心,赶忙安慰她,“清者自清,只要有事实在,什么误会都是暂时的,该明白的人,不用多费口舌,摆事实摆面前自己就明白了,那些装傻充愣不通人理的,说多少遍也没有用。”
“是啊,所以就这样吧,上面已经发话了,回头该做什么还是照样做,只不过是得抓点紧罢了,也没有什么大影响。”戴煦点点头,看了看时间,“我就是不知道你醒没醒过来,所以开完会过来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多休息吧。”
“我也跟你一起回去。”方圆一看他是要走,连忙撑着身子从病床上面坐起来。她想要回去的原因有两个,一来自己也确实不想住在医院里,二来贺宁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假如戴煦同意她去借住两天,那样自己在家里,贺宁会比较方便自在一点,就算戴煦不愿意贺宁借住,她也可以陪着贺宁去找一家价格合理又安全的旅店,把她给安顿好才行。
戴煦没有马上表态,而是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方圆的额头,发现方圆额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滚烫,甚至还有些微微的发凉,于是又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打完的吊瓶,点了点头,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值班的医生问一下,如果医生也觉得没有问题,那一会儿拔了针咱们就走。”
说完他就出了病房,到医生办公室找值班医生去了,方圆躺了这么久,也有点躺不住了,尤其是听戴煦说完了单位领导给他们开会,所有人齐刷刷的挨了批评的那件事,心情就更加不平静,她知道戴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