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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都是自己人,不用有顾虑。”贺宁鼓励她说。
方圆点了点头,说:“我这两天反反复复回忆这个案子的一些细节,总觉得有一些当时没有考虑到的小环节有些不太对劲儿。比如说。咱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串非常清晰的足迹,并且推测出来这些足迹应该是报案人留下来的,对吧?”
汤力和贺宁点了点头,虽然说贺宁没有跟着去现场看过那里的情况,但是后来参与到调查当中来之后,也曾经看过现场拍回来的照片,所以对那些从门口到客厅里面的清晰脚印,以及对脚印的分析,都了解的很清楚,没有疑问。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方圆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对他们两个人说,“为什么从一进门一直到客厅里面,会留下那么清晰的脚印,可是根据刑技的同事在勘察现场时候得出的结论,门上却并没有找到指纹呢?难道说,报案人在到达现场的时候,那个房子的门是大敞四开的,所以他不需要用手去触碰那扇门,就可以进入到案发现场内,然后在看到了尸体之后,受到了惊吓,转身就跑,根本没有顾得上去把大敞四开的房门给关起来么?”
这个假设是方圆能够想得到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一种可能性了。
“不可能,”听了她的这一番假设,汤力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摇摇头,“那天我是第一批赶到现场的,当时大门虚掩着,只有一条很窄的门缝,并没有敞开。”
“那这不就不合理了么!”贺宁拍了一下手,“瞧!就算是报案人出现的时候,大门是大敞四开的,他冲进去,发现情况不对劲儿,被吓到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转身就跑,跑出来的时候回手把门给掩上了,那门上也应该有指纹啊!”
“是啊,关于那些鞋印,刑技的同事不是也说了么,能够看得出来那人进来的时候大步流星,出去的时候脚步比较凌乱,应该是跑出去的,那么假如真的是这样,连地上了留下的脚印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掉,为什么偏偏门上却可以做到一点手印都没有留下来呢?到底是因为戴着手套,还是被擦拭过?”方圆继续说自己对这件事产生理由的原因,“我也仔细的想过,门上是最容易留下指纹的地方,毕竟出去或者进来,免不了用手去碰门,即便不是凶手留下的,不是报案人留下的,至少也会有其他人留下来的指纹才对。没有道理门上面居然一枚有效指纹都提取不到,那就只能说明,门还是被人仔仔细细的擦拭过的。所以虽然说有一种可能性是报案人戴着手套,所以只留下了脚印。没有留下手印,我还是忍不住产生了另外的一种联想。之所以留下了足迹却没有留下指纹,是不是因为足迹除了能够被作为依据来推测此人的身高体重和年龄段之外,并不能代表着任何具体的个人信息,但是指纹就不一样了呢?假如留下了指纹。只要一对比指纹库里面的信息,这个人要是有案底留下过,一下子就可以被明确身份。”
“还有,这个报案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啊?”贺宁顺着方圆的思路,也产生了另外的一个疑问,“我刚才一边听方圆说,就一边想,现在死者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杨志远了,所以原本认为那个用********租房子的‘李家伟’有可能是死者的假设就不大可能成立,咱们暂且不提戴煦的嫌疑到底能不能成立的这件事。就单说这个‘李家伟’,正常人谁会特意大费周章的去搞一个********用来租房子呢?他之前对房东透露出来的工作信息之类的,也都是假的,我觉得这很能说明问题,至少说明了这个‘李家伟’比较可疑,保不齐藏着什么秘密呢。既然他肯定不是被害人了,咱们之前通过视频画面大致猜测他有可能就是打匿名电话的那个报案人,可是谁说报案人和作案人这两个角色不能发生重合呢?不是有那么个词叫做贼喊捉贼么?说不定报案人和凶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呢,故意故弄玄虚,留下了一些足迹来给咱们查。查又查不出什么实质的东西来,最关键的指纹擦得一干二净,扰乱视线,让咱们没有办法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却还以为有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虚拟的报案人呢!这不也是很有可能的一种假设么?”
汤力看了看贺宁,又看了看方圆,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说:“你们两个人提出来的假设都有一定的道理,虽然暂时还不能够立刻去验证。至少也算是说得通,但是现在最重要最关键的问题是,戴煦如果是被冤枉的,那么他的半枚指纹又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个问题现在谁也没有办法解释。”
他这话一说出来,方圆和贺宁一瞬间就都沉默下来,戴煦的指纹是如何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这的确是一个谁也没有办法给出合理解释的问题,最关键的是,光是给出一个所谓的合理解释也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能够证实了才可以,要不然就是另外找出一个比戴煦更具有明显嫌疑,并且有直接证据证明的嫌疑人来。
然而这两种做法,方圆和贺宁也说不出来到底哪一个实施起来难度要更高。
“我觉得伪造指纹的办法一定是有的,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戴煦从他的立场出发,根本没有必要去对杨志远做出这样的事,包括作案手法和风格也与戴煦一贯的个性不符,就算抛开这些都不去谈,就单说咱们把戴煦暂时假设成为本案的嫌疑人,那么以他的细心程度,连门上面都没有留下任何的死角,可以让刑技的同事一点有效指纹都提取不到,又怎么会偏巧漏掉了半枚指纹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半枚指纹是在浴室墙壁的瓷砖上,大概这么一个高度,”方圆一边说一边朝自己的膝盖位置比划了一下,“以我的身高,那半枚指纹的位置高度到我这里,以戴煦的身高,就更往下了一些,即便是蹲下,他的手下意识去扶着墙壁的高度,也要比发现指纹的那个位置高出来一些,这样就更加奇怪了,哪怕不考虑一个把门都里里外外擦得不留任何指纹的人会不会反而清理起浴室的时候粗心了不少的问题,就单说那个位置高度,戴煦要以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目的,才会去碰到那个位置呢?我觉得那枚指纹的位置高度很蹊跷。”
她说完这番话,看了看戴煦和贺宁的反应,他们两个也都点了点头,于是便又继续说:“还有就是,我和贺宁刚才说的观点一致,我觉得这个‘李家伟’才是整个案子的关键,房子是他租的,杨志远却死在了里面,这说明他和杨志远之间有往来,那么‘李家伟’作为案发现场的承租人,身份是假的,又可以确定并不是被害人,现在还不知所踪,那他的嫌疑就很大了,是案子的关键点。”
“你把你刚才录的那段视频发给我吧,”汤力想了想,对方圆示意了一下,“我带回去交给负责调查的人,让他们比较过之后再做判断吧。”
“你可别说是方圆拍的啊!”贺宁不放心的叮嘱了汤力一句。
汤力没有说话,只是给她递过去一个“我又不傻”的眼神,然后对方圆说:“我会告诉他们,是我找别人拿我手机拍的,免得扯上你会降低了证据的可信度。”
方圆点点头,拿出手机把方才拍摄的那一段视频发给了汤力,在视频传输的过程当中,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看汤力,对他说:“你说,我拍的视频传到你的手机上,你给别人看的时候可以谎称是自己拍下来的,那提供线索的孙大刚不也可以把别人发给他的视频用来冒充是自己拍摄的么?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出现了角度不对这种奇怪的事情呢?最好的解释就是拍摄视频的人根本不住在孙大刚的那个房子里。”
汤力也有类似的观点,他微微颔首,说:“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反应上去,让现在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人也别忘了留意这个证人的。”
第三十三章 破绽
【很抱歉,很抱歉,今天婆婆来了,忙着招呼,误了更新时间,大家见谅么么哒!】
回到家之后,方圆立刻坐到了电脑跟前,开始上网搜索起来关于如何收集和伪造他人指纹这方面的东西。至于作为证据的那一段视频的问题,她现在已经不去考虑了,自己的猜测得到了印证,现在模拟拍摄的视频也已经传给了汤力,由汤力拿去给眼下负责调查的同事处理,在得出结论之前,方圆什么也做不了,不仅仅是她,就连汤力和贺宁也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们谁都不可以直接参与到调查工作当中去,除了等消息,没有别的什么选择。
也正因为如此,方圆才觉得与其浪费精力去继续考虑一个已经接近解决的问题,还不如着手去印证自己心中的下一个疑问。就像汤力说的那样,整件事里面现在最为直接的证据,也最解释不通的一个疑问都是关于戴煦的那半枚指纹,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有指纹出现在现场,只有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有可能进一步减轻戴煦的嫌疑。如果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剩下找到比戴煦更可疑的嫌疑人那么一条路了。方圆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哪一个更容易实现一些。
不过想要找到更具备嫌疑的人,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和合适的身份到外面去调查和收集证据,这正是现在方圆最最欠缺的,所以这就等同于她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努力在指纹这件事上寻找破绽。
一个人每天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不管是在家里、单位,还是在其他的公共场所,可能留下指纹的行为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被做着,这本来是稀松平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可是假如在暗中有人一直心怀叵测,想要搞到谁的指纹,仔细想一想。机会还真的是挺多挺多的,关键就在于获得之后如何伪造和冒用。
方圆在网上很快就搜索到了许多关于伪造信息的相关资料,只不过有一些看起来可操作性不强,完全是某些电影大片看多了之后想象力过于丰富的结果。还有一些虽然可以实现,却过程比较复杂,方圆并不认为这一次针对戴煦进行栽赃和嫁祸的人会有那么充足的外界条件去尝试复杂的方法,对方一定是用比较不显山不露水的方式,不需要太高的技术性就可以实现对戴煦指纹的伪造。
终于。方圆在看了不知道多少个这方面的网页之后,被一则不太起眼的小新闻给吸引了目光,这条新闻是说,某地某公司发现了几起代替他人按指纹打考勤的事件,追查起来,发现是该公司的员工通过网络方式购买了一种叫做指纹膜的东西,可以制作并冒充他人进行指纹打卡,于是其他人也竞相效仿起来,直到有人迟到的时候被相关的负责人撞见,一查却发现这个人在人还没到的情况下就已经准时的打过了卡。这下子替人打卡的事情才被暴露出来,该公司称虽然事情本身并不是特别严重的错误,但是却是员工不讲诚信的表现,所以公司不仅反对和禁止这种做法,而且还要对涉险委托他人用指纹膜拓印和制作了他人指纹来打卡的人进行处分,以儆效尤,避免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
方圆被这则新闻吸引是因为一个公司里面的一群白领,并不是什么有心钻研犯罪技巧的人,他们可以做到通过购买这种所谓的指纹膜来拓印和制作他人指纹,就说明这东西操作起来并不复杂。于是她也着重留意了一下,到网上去搜索,搜索的结果是,这种东西在正规的网络购物途径上是没有办法找到的。但是一些不大正规的途径却可以获取到一些购买信息,有心想买,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她把这件事也告诉了贺宁,当然,这一回方圆可长了记性,事先看了看时间。确定自己没有一下子又折腾到了午夜凌晨那种时候,这才打电话给贺宁的,贺宁听了之后也很感兴趣,答应方圆第二天到单位之后就把这件事反应上去,如果能够有帮助,解释得通关于戴煦的指纹为什么会奇怪的出现在案发现场,这对于帮助戴煦洗脱嫌疑,重获清白绝对是很有帮助的。
这一天下来,收获不小,方圆的心里面也略微踏实了一点,如果说她彻底的放下心来,那自然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戴煦一天没有被解除隔离,她的心就一天还是高高的悬着,只不过原本可能吊到了嗓子眼儿的一颗心,因为这一整天来的两大收获,现在也稍微往下降了一些,至少可以看得到希望的曙光了。
第二天一整天,汤力和贺宁谁都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方圆前一天晚上刚刚觉得踏实一点的心就又重新高高的悬了起来,因为没有什么她可以做得了的其他事情,一个人枯等着的滋味就更加难熬了,方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