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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在上面看着他。拿贼拿赃,我要等到他偷完东西之后再堵他。只见他双手扶住展柜,展柜上的锁轻轻地发出“咔”的一声响,开了。他揭开镶着玻璃的柜面,将那十几册书拿了出来放在包袱里,又将自己带来的古书放回展柜,重新将柜子恢复原样。他收拾起包袱转身又向我下面的这根柱子走来。我已经准备好出手了,就等他脑袋冒上来的那一瞬间给他一下。
就在我准备出手的那一刻,情况发生了突变!只听展厅后侧的窗户一声响,无风自开,一条人影如电飞了进来,直扑那人的身后!靠,居然外面还有人,幸亏我刚才没有轻易出手暴露藏身之处。
后来者短衣打扮,然而看头发是个高簪道士。那道士扑向黑衣人,黑衣人反应也非常敏捷,身后有响动立刻转身五指如钩向后回击,同时身形急退,避开了来人地扑击之势。两条人影在展厅中央一交错,只是沾了一片衣角而已,只见道士一挥衣袖,黑衣人就飞了出去。眼看黑衣人撞上墙壁,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他在空中一转身,几乎是非常勉强的将身形定住,贴着墙滑了下来。
黑衣人口中发出一声娇呼,似乎是吃了亏。听见声音我吃了一惊,这人居然不是日本来的小林,而是韩国来的那个女博士金小姐!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那金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妞,跑到这里充大头蒜,还闹了不少笑话。搞了半天,这个人埋藏的很深,我怀疑谁也没怀疑到她头上。
只见金小姐落到墙边,那道士欺身而上就要去拿她,突然又向后急退了回来。只见金小姐身体四周突然飞出一片点点银光,就像在黑暗中飞舞的一群蝴蝶,向道士追去。我看清楚了,这些银光是一种类似于暗器的回旋镖。银镖能在空中追着人飞舞,应该相当修行人的一种法器。但我从未见过这种法器,一般来说斗法时一人只能御一器,这个女的怎么一出手就是一大片?
银镖带着破空的声音去势很疾,如果身上挨一下恐怕伤的不能轻了!那道士也不敢大意,脚下踏出一种奇异的步伐,身形快如烟雾,在大厅中央闪来闪去,银镖始终不能近身。那金小姐见道士身法奇异,口中又连叱几声,纵身扑上前去,双手一分,空中飞舞的蝴蝶突然散开,就像悬停在四周银色的星星。这悬停只是瞬间,然后又向着中心的道士四面合围飞射而去,这一下道士凭步法是闪不开了。
我正在为道士担心,心中疑惑他为什么一直空着手不亮法器?此时就见那一片银色的飞镖都在道士周身一尺远处停住了,而且还在不住的挣扎颤动。仔细一看,只见道士伸出了一只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枚飞镖。这一枚飞镖被夹住,满天飞舞的银镖全部被定住了!原来这一片银镖不是很多件法器,只是一件法器,只是分成了很多部分。
两个人进入了一种相持的状态,只见金小姐张开的两只手臂想尽力的合在一起,可是怎么样也合不上。道士伸出的那只手臂也在轻轻发抖,那枚银镖在他手指间挣扎,仿佛还发出轻微的嘶鸣声。道士见此情景,空着的另一只手终于在袍袖中缓缓抽出一样东西,是一柄一尺八寸长的短剑。这短剑没有光泽也没有锋芒,如果拿在别人手里我几乎要以为是小孩的玩具,因为那是一把木剑。
第八卷 草木篇 087回 媚眼客欺主,随意却成谶
金小姐见道士抽出法器,也知道情况不好,刚才她已尽全力,而道士好像才刚刚准备动手。只见金小姐口中又发出一声低喝,听声音带着几分痛苦,双手用力一击掌,那道士周身的银镖都发出一阵爆裂声,道士松开手,一挥木剑,向后连退几步,此时银镖失去控制纷纷落地。
就这么一个空子,金小姐已经纵身而上,跃上了房梁──这个丫头,连法器也不要了,想带着东西逃跑!只可惜,她逃跑选择路线不对,你说上哪根房梁不好,偏偏要选我藏身的这一根,我也不得不出手了。我没有用青冥镜,这种情况下出手暗算用不着动法器,直接伸手施展“三十六路擒蛇手”中“截脉”与“扭筋”两招。她脑袋刚刚冒出来,我左手一扣她的上臂,把她的身体在空中扭了一个凯,同时右手如刀,正斩在她的后脖子上。我出手与一般的习武者不同,触碰到她身体的同时,双手灌注着真力。
我感觉她的修为本来就在我之下,也丝毫没有防备到我的暗算,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失去了抵抗能力,让我给扔了下去,软软的倒地不起。下面的道士显然也没有想到梁上还有一个人,桃木剑脱手凌空指着我的方向,同时身形向后连退几步低喝道:“梁上何方高人?”
我轻笑着答道:“泽仁道友。别来无恙啊?”
今天晚上来地都是熟人,后来的那个道士正是我在齐云观认识的泽仁,也是正一门和曦真人的弟子。他刚进来的时候我没看清,但是一挥衣袖将金小姐打飞的时候我就认出他了。也就是他这种武道双修地高手,才敢以身形步法与对方的满天银镖周旋,到最后才抽出法器。我对泽仁的印象一直不错。虽然不明白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既然现身,首先还是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
“小师叔!怎么是你?”泽仁也听出了我的声音,很是惊讶。他收起了木剑,垂下手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边。
见泽仁没有敌意,我也跳下房梁,站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说道:“泽仁,你不要叫我小师叔,称呼我道友就可以了。”
泽仁的神色还是很恭敬:“小师叔。泽仁不敢不敬,门中辈份还是要守的。”
“守什么辈份,我和正一门有什么关系现在还说不定呢。”
泽仁语气有点疑惑的问道:“小师叔,您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泽仁:“守正掌门已经出关了。”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下我地麻烦来了。赶紧问道:“你见到正一真人了?他怎么说的,我早说过我没见过他。”
泽仁:“小师叔,别开玩笑了。我没有见到师祖,但我师父和曦真人与师伯和锋真人特意问了他老人家你的事。他老人家亲口说与你确实有师徒之缘,只是未定正式的名份而已。……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叫你师叔,难道还要我叫你前辈不成?”
泽仁的话说得我如坠云里雾里。守正真人出关了,而且还帮我圆了谎!这个老道士。是不是年纪太大老糊涂了?守正真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我自己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就更别提什么师徒之缘了!然而这话我却没有办法去问泽仁,要想搞清楚地话,只有找机会去问守正真人本人了。想那泽仁也是很尴尬,他年纪比我大多了,确实不好叫我前辈,连师叔这两个字前面还要加个小。
想了想也想不清楚,还是不想了吧,我问泽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对这个女人出手?”
泽仁:“禀报小师叔。我是奉师命前来维护此地清静。……正一门弟子不久前发现,有境外修行人进入芜城,身份和行迹都可疑。我师父命我暗中关注,我跟踪这个女人来的,她果然出手盗取梅氏家族的遗物。……只是没想到小师叔你技高一筹,早已在此守株待兔,要不是刚才你出手,差点让她跑了,那就要多费一番手脚了。泽仁让小师叔见笑了。”
原来如此!金小姐这些人跑到芜城来,不仅引起了古处长背后的国家机关的警惕,修行界也发现了可疑之处,正一门也插手了。我又问泽仁:“你们发现可疑地人有几个?”
泽仁:“有两个,一个男的,从日本来的,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女子了。我今天晚上碰到了广教寺地尚云飞小师叔,他说我不用管那个男的,他自然会盯着,我就到纪念馆附近来看看,结果发现了这个女子意图不轨。早知道有小师叔和尚云飞一起插手,泽仁就不必现丑了。”
我说尚云飞这回怎么也主动管起了闲事?算起来他也是芜城的修行人之一,这种事情还是要插手的。而风君子,没事也喜欢凑热闹,再加上我和泽仁,都凑成一桌麻将了。想想那个小林和这个金小姐够倒霉的,本以为自己本领不俗,有超出常人的能力,想在这里悄悄做点勾当,不料却落入到人民群众的天罗地网之中。
我又问泽仁:“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泽仁规规矩矩的答道:“我不知道,师父只要我暗中留意,没有告诉我如何处置这些人。既然小师叔早有准备,人也是小师叔擒住的,就全凭小师叔处置。泽仁就不能做主了。”
泽仁倒是推地干净,一切让我做主。这个姓金的女人确实不太好处置,象泽仁这种修行人,也只能暗中出手阻止她地行为。最多再警告和惩戒一番。既不好把她杀了,也不便把她抓起来,更何况她现在大小是个外宾,如果莫名其妙出了意外会惊动芜城官方。而我呢?如果我处置她原本也不难,直接交给古处长就是了,任务本来就是古处长给我的。
可是泽仁一插手情况就变的复杂了。我既不想让泽仁知道我和古处长的关系。也不想让古处长了解太多修行界的事情,尤其是与我有关的事情。如果把她交给古处长,她一交代今天地事情经过,古处长那些人很难不起疑心。我脑筋飞快的转动,当下有了个打算,抬头对泽仁说:“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回去告诉你师父,叫他小心不要走露什么风声,更不要和别人提起你在这里见过我。”
泽仁点头道:“我明白,红尘内外自有界线。”说话间一招手,刚才金小姐发出的满地银蝶都飞了起来。落在他的手中。他递给我又说道:“这是那个异国女子的法器,虽然威力不大,但十分奇妙,小师叔你收好了。泽仁告辞了,你一切小心。”
泽仁说完话一纵身又跃出了窗外。在夜色中消失不见。展厅中只剩下我和躺在地上的金小姐,周围的一切物品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几乎都不敢相信刚才这里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那金博士用地法器一共九枚,都是一样的银色四棱薄片。样子还真像蝴蝶。看质地非常坚韧,颜色接近于半透明,却轻飘飘如纸片一般没有半点份量。很难想像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舞能发出强劲的破空之声。修行人法器的威力当然不在于器物本身地轻重,而在于操纵者的法力。我感觉到可能是好东西,我没收了,有机会找风君子看看。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没有再发现博物馆中有其它的潜伏者,这才走到金小姐身前,将她腰间的那个包袱取了下来。她轻轻哼了一声,身体还挣扎了几下。这女子身子骨还真经折腾,刚才我下手不算轻。她居然没有晕过去。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把她交给古处长了,她如果听清了我和泽仁刚才地谈话,再和古处长一交代,有麻烦的可是我。
我在她身前坐了下来,看着她说道:“金博士,你不要装死了,我出手轻重我知道。”
只听她口中又发出了几声轻微的痛呼,睁开了眼睛,却仍然躺在那里没有起来。她看着我,换了一副楚楚可怜地神情,就像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姑娘,眨着眼睛说道:“这不是石先生吗?你夜里怎么会来这里?你也对纪念馆的东西感兴趣吗?”
“我对这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是我对人感兴趣。我等在这里,就是早知道有人手脚不干净,果然让我等到了。金小姐,你就别装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偷这些古书?”我举着那个装书的包袱问她。
金小姐看着我,突然笑了,笑的还很娇媚:“你是来等我的?我刚才还看见了你的一个同伙,你们也是来拿东西的吧?既然我输给你们了,东西我就不要了,就当我没看见,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这个女人居然把我也当作贼了,说实话,大半夜不睡觉躲在房梁上确实也不像保安。我看着她也笑了,尽量使自己地笑容显的比较邪恶:“就算我是贼,也用不着偷自己家的东西。这里是芜城,我是芜城人,有责任保护这个地方的太平。……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们都不是普通人,像我们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个小毛贼的。你最好老实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就把你交给安全部门处理。”
金小姐:“你是警方的人?”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就看你怎么配合了。”
金小姐:“如果我说实话,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可以!看你的表现了。”我回答的很干脆。
金小姐:“其实我是受雇于人。我在汉城的时候,有人花重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