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孩非但没有被那人骇到,反而“哈哈”大笑,学着那人的模样叫道:“好,好一只走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棍厉害,还是你的主人厉害!”
持棍的男人脸色大变,正要发怒,却被旁边的人拦住,悄言几句。
“好,先把她带回去。”男人咬牙叫道,眼中杀意暴闪。若不是主人早有命令不能伤害她一根寒毛,今天定是让她血溅当场。
得到命令,几个人纷纷围上少女,准备将她拖走。忽然,眼前一花,再看手中哪还有少女的身影?众人全都呆住了。
黄衣少女瞪大了杏眼,望着身前那抹坚实的背影,惊讶的表情一点也不逊色于旁边诸人。
“你……湖怪叔叔!!”
巴罗泱好笑地转过头,即使被大胡子遮住了扬起的嘴角,但眼中的笑意却完全表现了他的心情。果然是这个小妮子。
“你是什么人?”或许是被来人突然出现的身型所悍,或许是直觉告诉他此人绝不简单,刚才还嚣张气焰的持棍男人收起了眼中的狂虐之色,谨慎地问道。
“哇哈哈!”不待巴罗泱答话,恢复自由之身的黄衣少女音染公主大笑着,叫嚣道:“我告诉你们吧,这个可是湖怪叔叔,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否则的话,哼哼!谁都不能保证我湖怪叔叔先从哪儿把你们吃掉。”
“……”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来介绍自己,巴罗泱仍是面无表情,只是上扬的眉毛宣告他的无奈。他也只是留了胡子,穿的落魄些,可应该还不至于会让人误会自己喜欢吃人吧?真不知道是这个小家伙想象力太丰富,还是单纯到以为自己这样说就可以将敌人吓走……
然而不知是否是音染那几句话的效果,围在她两人身旁的那些人,脸上全都流露出恐惧的表情,甚至连看似领头的持棍男人也压抑不住地微颤着紧握棍棒的手。
看到他们那副样子,巴罗泱差点大笑出声,看来为了不把其他人吓坏,还是一会将胡须剃掉算了。
“我们走吧。”巴罗泱实在不忍心对这些人下手了,刚才对他们的厌恶也在看到他们这副可怜的表情时一扫而光。
音染笑眯眯地点头道:“好!”以前哪曾这样风光呀,就算是公主的身份,也只限于宫廷之内的张狂,在外面时谁还认识她,更别提会怕她什么了。
“哪个也别想走。”即使心怀畏惧,领头男子仍是出口阻止二人的行动。如果就这样被他们走脱,那自己也就不用再回去了,直接自刎当场也许是对自己最仁慈的处理。一但主人知道自己的无能后,随之而来的惩罚简直是不能想象的恐怖。
实在是太像了!从身旁同伴的表情里也可以知道,觉得相像的人绝对不只是自己。即使面目不完全相同,身上的衣服也不对,可那双眼睛,还有头发的颜色,最重要的是那种叫人无法捉摸,缥缈无形的气质,简直就和主人暗室中所悬挂的图画完全一样!而那画中的人就是几百年的一任主人临终前用最后的力量占卜出来的,能将清卮国覆灭的——黑暗冥王!
巧合!这一切一定都只是一个巧合!男人的心在极力否认着,可内心的恐惧却越发地深切,因为无论怎么看,这个人和画中的冥王都实在是太像了!
巴罗泱有些怜悯地看了他们一眼,怀疑以他们现在的情况还能否有力气保持现在站立的姿态。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多虑,总事情有些不对劲,作为能在一个国家王城外围胡作非为,当街掠人的“坏人”,应该不至于被别人的几句话,或是几根胡渣子就吓成这副模样吧?这其中是否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在?
“你们真的要拦我们吗?”音染嚣张大笑着,就算是她也看出了那些人心中的恐惧和敬畏。看不出样子吓人些还真有好处,至少不怕被人欺负了。得意地斜眼从那几人身上扫过,一把挽上巴罗泱的手臂,大笑道:“湖怪叔叔,咱们走吧。”
巴罗泱含笑点头,任由音染将自己拉走。而当他的眼光在欲阻拦他们行动的几人身上扫过时,竟再也没有人敢出声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大摇大摆地悠然离去。
坐在一家小茶馆中,轻呷着香郁的茶水,巴罗泱不由再叹一声清卮的美好,甚至连水都那么甘甜可口。可刚才街道上所发生的事情却在他的心中投下不小的疑问。何以见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何以仅只被音染说上几句便再也不敢出言阻挡,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的脸上出现那么恐惧的表情?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他的心中如涟漪般泛出层层波纹,可答案却依然渺茫。
“湖怪叔叔。”一直在旁边托着下巴,用万分仰慕的表情看着巴罗泱的音染终于受不了自己一直被漠视的情形,开口叫道。从进来这里到现在,已经那么久了,可是他一直都在自己的思绪中,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巴罗泱无奈摇头道:“我叫巴罗泱。”湖怪这个名字或许比较有“震撼力”,但还是送给能消受起的人吧。
“哈,原来你还是有名字的嘛。巴罗泱……”音染念上几声,“扑哧”笑道:“难怪你不说名字,确实不怎么好听。”
“……让你见笑了。”
音染没听出他话中的无奈,还了然地点头道:“没事,我不会用这个笑你的。其实也不能怪你,这也不是你能选择的事呀。”
巴罗泱摇头不语,也确实不知道该怎样来同她沟通,只能用地域差异这个词来注释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音染。是清卮的公主。”
巴罗泱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到,抬起头愕然问道:“你是公主?”
音染可爱地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吃惊的表情:“难道我不像吗?”
像不像倒不算什么问题,谁能为皇亲国戚的面貌定下一个概论。
“和你在一起的人呢?”竟然放任这个小姑娘陷入危险,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冷面女孩的行为。看她那次维护音染时的紧张,两人的关系应该很是亲密才对
音染闻言顿时垮下了小脸,哀怨叫道:“我就是出来找她的,云珠昨晚向我父王辞职,自己走掉了。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连说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走掉了!”
“她也许有事吧。”
“才不会呢!”音染小声地咕哝着:“我们几乎等于一起长大的,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可这次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云珠是个大骗子!!”
巴罗泱好笑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爱怜道:“谁都会有自己的事情,也许她过些时候就会回来了。”
“不是那样的,我知道这次她不会回来了。”音染激动地大叫:“她是想去毁掉黑暗冥教!”
七、冥教总坛
七、冥教总坛
拐了几道弯,绕出高墙的包围,宽敞的街面顿时让巴罗泱的眼前开阔了不少。安逸清平的盛世夜景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外有强敌,内有蛮横。有些虚假的安宁景象,却也让人能体会那渴求平静的心理,也就是俗话称之为——“苟安”的那个词汇。
和街面上的南国风情有些不同,两只巨大的黑翼魔龙石雕矗立在禁闭的朱红木门外。有些好笑,原本以为像这样的魔教应该会藏在某处隐秘之所,用暗里的办法来做些暗事,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闹市中。最让巴罗泱摇头叹息的还是大门上悬挂的门匾,上书的自然是“黑暗冥教”四个烫金大字。
其实在清晨将音染送回王宫后,巴罗泱就已经来过这里,不过没有太过靠近,只是在外围转了几转。听到别人说这里就是冥教总坛时,他还真呆了一下,也不知是为这些人胆敢于闹市中公然纠集魔教震惊,还是为清卮人民整天生活在邪恶势力包围下,还能如此悠闲而震惊。
粗略来看,这间大庄园除了外面的那两个石雕外,几乎和旁边那些富有人家基本没什么差别,可一但近来后就明显感到一些不同了。明显能感觉到有结界和封印的味道,而且还是非常强的精神力量。那些是为了守护这个庄园不被外人或其他妖物的骚扰才设立的,对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危害,但要是想不被人发现地潜进来,那就不可能了。在碰触到结界的同时,自然也把这里面的人惊动了。
或许那些结界很厉害,可应付那些深知结界属性的大师们却也没那么好用了。巴罗泱捏着风诀将身子包裹起来,一个优雅地旋身,早已悄然落在庄园柔软的草地上。对于那些监视结界情况的术师们来说,刚才那只不过是一阵风吹过而已。
进是进来了,但新的问题却也跟着来了。进到庄园中才能了解到这个庄园的规模,只是借刚才的那个跳跃快速扫视了一下,竟也看到了不下百间的大小房间。看来这个冥教还真不是普通的才大气粗呀。
巴罗泱仍然用风包围住自己的身体,一来可以对付那些遍布各处的警戒结界,二来也能将自己的气息和味道完全封锁在里面,以免被人发觉行踪。其实还有第三点,就是可以防备敌人的暗中偷袭,当然这样的情景不怎么会出现,能瞒过他感觉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但凡事儿小心为上不是?
将身子隐藏在墙壁的阴影间,巴罗泱悄无声息的移动着。一上来还以为是一种错觉,可随着身体的移动,一进庄园就感觉到的那种异样感觉竟越发的清晰起来。
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感,只是心里对那种感觉有着让自己无法控制的冲动,一种想要找回什么的冲动。是什么在呼唤着他——
是什么?
巴罗泱闭上眼,将思感放出,就如蛛网一般瞬间将庄园的地形和情况摸索清楚。很肯定的将目标放在庄园的最内侧,一个思想穿不进去,却有强大异感透出的神秘房间。
用思感来探索地形,这是很基本的一项能力,一般不是太差的炼惑师都可以做到,除了可探索的地域范围因施术者的能力大小而有差距外,基本的一些效果是差不多的。
思感是精神力量的延伸,因为是无形的,便有着可以穿透山石,墙壁或其他一些阻碍的能力。只有遇到一种情况会有无法穿透的情景,那就高深精神力量所制造的结界,或是神兵法器布下的练成阵。
根据巴罗泱的推测,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是比较大的,但也不排除两者兼聚的可能。从那神秘房间一直都有某种力量在呼喊,而且好象还和自己的身体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共鸣感应。从心底涌上来的冲动,强烈地要求自己的身体向那个方向而去。
巴罗泱勉力克制着心底莫名的躁动,思想也在不停转动。沉吟半晌,他决定服从内心的冲动,管他是不是陷阱,一定要前去查探个究竟。
敏捷地闪过严密的守备,巴罗泱轻盈快速地向目标移动。随着目标的接近,守卫的数量和等级也跟着提升,可见这前面确实有着什么。
从房顶翻身下来,巴罗泱轻吁出口中的那口浊气。
距离那间房间至少还有百多米,可出乎他意料的强守备也让他的潜行停滞了下来。
这附近巡视的侍卫一个个人高马大,身型矫健不说,还有一些暗处的眼睛正密切注视着庄园的情形,想来是那些身具异术的能人在暗处的防卫。
一个,两个,三个……
仅他所处的这个小院中竟有三人之多的异士防卫。巴罗泱不敢再托大,一面皱眉于冥教的实力雄厚,一面更加小心地向目标潜去。
正当巴罗泱要离开这个小院时,忽然听到一个房间中隐隐有水音透出。好奇下翻身揭窗而入,潜进内间,可眼光一触到里面的情形,即使大胆如他竟也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一具不着一物的光裸女体悬浮在半空,旁边两名上身赤裸的年轻女子正用洒了鲜花和香料的水清洗着她的身体。
站在暗处的还有一名黑衣老者,只见他挥动着手臂,悬浮的女子便缓缓降了下来,站立在澡盆中,任由旁人帮她将高束的发髻拆开,清洗,安静地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
黑衣老者一面沉声念着古怪的咒文,一面将一些字写在女子的身上。而旁边的女侍则将一些鲜红的丝带辫进她的头发中。
看那情景就像正在为什么邪恶祭祀在做着准备,在昏黄而跳动的烛光映照下,更显得妖异莫名。
忽然,黑衣老者用力拍了一下手掌,而光裸女子随着那声音猛地转了半圈,快地连身上未干的水也被带着扬了起来。老者似乎很满意地上下巡视着,并伸出枯瘦的手在女子身上来回摸索。
刚才的那一转也让身处暗处的巴罗泱看清了那名女子的容貌。
竟然是卓云珠……
是了,记得音染就是因为追踪她才被那群凶徒追赶。看来这卓云珠大概是想要潜进冥教,却被发现而被捉到。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好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那黑衣老者的动作和所用的咒文,像是傀儡师的术,但从未听说傀儡师有用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