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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关著的,我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声音,佐正果然是已经回来了。我正要抬手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佐……”我叫了一半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开门的不是佐正,是一个陌生的男孩子。
我瞪著他的时候他也正打量著我,精致得几近完美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方其,是你吗?”我听到佐正在屋里扬声叫我。那男孩子又斜著眼睛用力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从从容容地走了。他最後的那个眼神让我全身不自在,好象我是个误入的不速之客似的。我僵硬地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一回来就没见著你,跑哪儿去了?”他宠溺地揉著我的头,“也不留个纸条,想吓死你老公啊。”
“我老公?谁?”我拍开他的手,心里还是很受用。
“喂,不要这样吧,难道你想始乱终弃?”可怜兮兮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啦,拜托你不要当真好不好。”我还在想著刚才那个漂亮男子。
“方其,”他忽然用力捧住我的头,“我是认真的。”
他的表情很严肃:“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样,我要你现在开始只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别的人谁都不能想,知道吗?”
妈的,这都什麽年代了,离婚也不过跟吃个饭一样简单,何况只是上过床而已。这男人不会是远古时代的人吧?
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却是:“那你呢?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吗?”完了,大脑现在压根管不到我这张嘴了。
“是!”他居然肯定点头,想想又说:“分一点给几万个歌迷你不介意吧?”
“歌迷我是不介意,我……”我小小声咕哝。
“刚才那个就是安志洛。”他看透了我的心思。
“很漂亮嘛。整个小0样。”又狂吃飞醋。就那张脸都够给我无限压力了。
“他再漂亮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你一个。”肉麻死了这家夥,“他刚才是来和我表白的。”
感觉到我身子一僵,他叹口气:“你不要瞎紧张嘛,我都拒绝了呀。”
我还是撅著嘴委委曲曲。
“我说我有心爱的人了,是个酸溜溜的小猴子。”他抱住我亲亲我的嘴唇,“方其,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什麽都不瞒著你。相爱最起码的就是要相互信任。我相信你,你也该相信我。知道吗?”
我突然想起中赫。
佐正……你为什麽要相信我?我是个什麽样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凭什麽就要相信我?
佐正,佐正你把我想得太单纯了。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
我没敢多想下去。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蛇一般蜿蜒地爬上脊背。
四、Crying
今天心情特别好,今天是佐正生日。
老规矩,还是在家里吃,碗筷明天洗。
佐正说这是温馨,我认为他是要省钱。反正不管怎麽样我还是很乐意看他穿上围裙忙得团团转的样子,我呢就小跟屁虫似的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绕得他烦了他就说方其啊,你晃得我眼都花啦,乖乖客厅坐著等吃去。我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继续在他旁边蹭啊蹭。
说来你不信,我一大男人,碰上徐佐正就跟块牛皮糖一样,成天跟前跟後。在他家里,连他上个厕所我都要屁颠屁颠跟在後头。一开始他还不自在,死活要把我关在门外,他说方其你这麽盯著我出不来呀,你这不是存心要憋死我嘛。後来习惯了,还一副挺受用的样子。
我和佐正两个人就是特黏乎,白天在家里──忘了说,从那天开始我就干脆住他家了,反正假期文威回家去,宿舍里就我一个人住著也挺凄凉的──那麽多沙发皮椅坐的地方多得是,我就喜欢赖在他腿上,顺便抱著他的腰,看起来就像两个联体婴儿似的;晚上也都是抱在一起睡,有时候就互相搂著到天亮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弄得手脚都麻了。
我们就是喜欢,也习惯这样,一点不觉得肉麻。
後来想想,也许就是知道一起的日子不能长久,所以才那麽肆意恣情,那麽恋恋不舍。
那天是我去买的菜。佐正还没回来,他在公司为第二天和歌迷一起过的生日会做些准备。不过电话早不知道打了多少通了,每次都是那些话,方其乖乖的在家等我不要乱跑啊,我回去第一眼就要看到你啊,等等等等,其实也就是想听听声音心里舒服点罢了。
我不会做饭,买菜的工夫倒还是有的。佐正已经很会杀价了,我比他还胜一筹──不然你以为我以前和文威两人是怎麽靠著10块钱过一个礼拜的呀。佐正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整一个蛀虫,也就这一点还些用,呵呵。
把菜都扔到厨房去,我优哉游哉地坐下来掏出给佐正买的礼物认真看。给他买礼物当然要用我自己的钱了──把兜都刮干净了还跟柜台小姐磨了半天嘴皮子放了半天电才买成了这对白金耳环。佐正的耳朵漂亮,戴上它一定好看。
抽了张CD是宇多田光的“DEEP RIVER”,把音响开得振天响。我日语不大通,音乐也不大懂,所以听著只觉得惨,特凄惨。
听到那首A。S。A。P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我想著佐正这家夥怎麽这麽神,知道我都到家了,不打我手机给我省点手机费。扑过去拿起听筒:“喂,干嘛呢又?”用的还是小女人一样嗲嗲的声音。
那边楞了一下,然後笑了一声说,方其吗?
我本来应该是很甜蜜的笑容就那麽一下子僵硬在脸上。
中……中赫。
“你很行嘛,徐佐正那样的大明星都能给你钓到手。功夫不减当年,哦?”
我还是没有缓过劲来,半天才机械地问了一句:“你,你怎麽知道这里电话的?”
“查个电话号码而已,多大事啊,值得你那麽惊讶嘛。”
是啊,我都忘了他是SHW的二当家。狗仔队没挖到我们俩的消息并不代表我们就够隐秘,起码对於SHW那样的组织来说,只要他们想调查我,连我过去10年的电话清单银行存取款记录都能随便列张请清楚楚的单子来。
我居然变得这麽大意了。
“找我有什麽事?”我用憋住的声音问。
“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我最近真的很想你,今天尤其想的厉害。怎麽样,要不要过来陪陪我?或者我开车来接你?”他很轻松很随便地说,听起来真的很象旧同学相约去喝下午茶一样。
“我……我今晚有事,改天有空了我找你。”
“我知道,徐佐正生日嘛。”
我全身冰凉。他果然什麽都很清楚。
“这样吧,你来不来一句话。”
我不说话,开口肯定是骂人话滔滔不绝。
“方其,你知道我是没耐心的人。”
“好,我去。……你不许动徐佐正。”我怕他急了有本事把佐正半路劫了。
“你在和我谈条件?”
“是。”
“哈哈,方其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胆色,我喜欢。”
“……”
有人在敲门,我一下子跳起来,扔下电话冲过去把门打开:“佑……”
那张妩媚的脸笑得很无辜:“是我。我说过我没耐性的,所以就迫不及待上来接你了。”
这下我连给佐正留张纸条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中赫要开车把我带到哪里去,也无所谓。反正在哪里要做的事还不是***一个样。我只希望开得尽量远些别让佐正撞见。偏偏中赫就开了车打从DWI门前过,刚好看见佐正走出来,我惊慌失措地俯下身去生怕被他看到。中赫斜眼看我:“怎麽,不敢让他知道?方其你以前不是这麽小家子的人吧?”
进了HOTEL的房间,我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躺。
中赫倒是有些意外的样子:“……干嘛这麽心急?你不是都很讲究情调的嘛。来,我叫了香槟……”
“你***要上就上,少跟我那麽多废话。”想著这个时候佐正该到家了该急著四处找我了我心里就发燥。
“…………”
我眼睛一闭拉过被单往头上一蒙,双腿张开:“找我来不就是想玩这个,还磨蹭什麽,来啊!”
“这是你说的。”估计我是把他惹毛了,他一上来动作就特粗暴。我痛,可是咬牙忍著不吭声。那儿可能流血了,我揪著床单想,可又能怎麽样,还不是你自找的?
他居然没有玩SM,我算是运气了。可能是因为在外头做,那些东西都没带身上的缘故。但这男人也是真的猛,硬是翻来覆去折磨了我大半个晚上。我本来还指望一完事就赶回去的,後面是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中赫正专心看著我呢。“这……什麽时候了?”开口才觉得嗓子有点沙哑。
“恩,3点锺左右吧。”当然是凌晨。我……我都晕了这麽久了?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翻身就要下床,扯到後面的伤口,痛得一龇牙。
“干嘛,要走了,不多陪我一会儿?”他语气淡淡的。
“……我做也陪你做过了,你就放我回去,就当我求你成不?”我一心想著佐正,根本是豁出去了。
“……好,送你吧。这时候叫不到车。”
那男人居然和和气气把我送到佐正家楼下。我脚一沾地,也顾不得身上疼不疼就没命地往楼上跑。
最後几层楼梯几乎是用爬的,後面估计又开始流血了,反正是疼得我直哆嗦。可根本不管了,我脑子里急急地在想著用个什麽借口把今晚的事搪塞过去。
摸摸口袋,那个装耳环的盒子还在。我舒了口气。
这麽晚了佐正应该是睡了,我连楼道的灯都不敢开,小心翼翼摸索著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灯亮著,佐正衣裳不整地歪躺在沙发上,好象是睡著了。可是我明明是听到浴室里水流的声音。
我就那麽僵硬地,全无声息地站在客厅里,直到浴室里那个人围上浴巾走出来。
安志洛。
我想我瞪著他的眼睛一定是变得血红了。他看我一眼,耸耸肩:“你回来了?那该换你了。”然後很自在地穿上衣服,拿上他的东西,从石像一样的我身边走出门去,用力关上门。
关门声让佐正动了动,睁开眼睛。
看见我,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然後费力地支起身子:“你…………方其……”
他喝醉了。
我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是挣扎著走过来,我刚想开口问他,他就扬手咬著牙给了我一个耳光。
他…………很用力。我有好一会儿眼前什麽都看不见,脸上火辣辣地疼。
“出去,你给我出去。”他一把拉开门,指著门外的手发著抖。
“佐正……”我给一巴掌打得心都凉了,现在也不想什麽安志洛,我只想跟他解释……虽然也不知道要解释什麽,反正不能让他赶我走,不能让他认为我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意识到自己的领子没扣好,中赫把那里咬得伤痕累累──但还是可以蒙过去的,我……
“你滚,我不要看到你。”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佐……”我还没说完,他一把把我推了出去,然後“砰”地撞上门。
我呆呆在门外站著。有那麽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在才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软绵绵地靠著门滑了下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冬天的,把我关在外面,徐佐正你还真够狠。
我一个大男人就这麽没形象地坐在地上哭,手里握著那个宝贝一样藏了半天的盒子哭。哭得什麽自己也不清楚,就觉得心里又酸又痛的,憋得难受。
哭了半天,我忽然想到什麽,忙把手机掏出来看,手抖得厉害,按了半天才按到通话记录的清单上。
赫然一个徐佐正的已接电话,是晚上10点的。
已接电话。我全身都冰凉了。那时侯我是晕过去了吧。
中赫!!!!!!!!!!
我摇摇晃晃地扶著门站起来。走吧……还是走吧,都这样了,实在不好再在他门口赖著。
我不知道中赫接那个电话的时候说了什麽,但我知道那些话足够葬送我的一切──我的一切就是佐正一个人。
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我一边艰难地扶著墙壁往前走一边哭。
佐正,佐正……佐正……脑子里只有这麽个名字,可他不会再是我的了。
那一天我都游魂一样在路上晃,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实在累得不行,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来,往墙上一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是手机铃声把我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孩子要把手伸进我的衣袋,见我睁眼他吓了一跳,飞快地跑开了。
你尽管偷好了,反正我什麽都没有。
是个陌生的号码。虽然不敢奢望会是佐正,我还是觉得失望。
“喂。”有气无力。
“喂……”那声音犹豫著,“是方其哥吗,我……我是韦可东,和佐正哥一个公司的韦可东。”
听到佐正的名字我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佐正哥出事了,我们现在在医院,我从他手机里找到你的号码……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他……?”
我记不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