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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些个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平静的妇孺们,这会又开始抱团惊叫了;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之光。宁璇也想后退;可是却发现脚跟生了根似的;根本就动不了。
“哈哈!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
为首的人已然驱着马进了院门,后面跟着的一众喽啰也随之一窝蜂的涌了进来。事已至此,宁璇也知道这是碰上流匪boss的节奏了。
可惜了沈桓和殷弘还满村跑去找这伙恶人,却不知快叫他们端后方了。
勒住了马;首领架势的人便从上面快速跳了下来,随时蒙面,却也能从那露出的两道三角剑眉里看出其人凶恶。伴着那声声震耳欲聋的恶人笑意,他走向了惴惴不安的宁璇。
眼看那人走过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惊的宁璇大骇,人还未近,那股压迫感便随之而来了。她是很没出息的就哭了,想跑也迟了。
没有沈桓保护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沈阿丑快来救她啊!
“小美人儿,别走啊!”
估计是常年习武的原因,那人生的异常壮,一只大手抬起似乎都够拍死宁璇了。稍是用力便攥住了美人儿的细瘦的手腕子,那感觉,可是花楼里的姐儿给不了的好。
“啊!放开我!放开我啊!”宁璇受了惊,焦灼的大叫开来,那人手力委实大,抓的她一只手都快疼的没感觉了。
陡闻那犹如出谷黄鹂般的娇啭声儿,汉子立马就亮了眼,砸吧着嘴道:“啧啧,美人的声音真是好听!继续叫啊。”
宁璇急的直落泪,饶是之前被人贩子绑了,毕竟人也只说话吓唬了她,还没来得及碰她。现下,这群刚刚杀完人的流匪,就这样拽着她,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料不到。
“你放手!滚开!”
那人来了兴致,一把拽下了面上的黑巾,露出了一张满络腮胡子的脸盘来,咧着嘴笑的开心,雪白的牙齿闪亮亮跟狼獠牙似的。
“哟哟,还哭了?小美人儿,你这一哭,瞧的人心都要碎了啊!”
他的声音太大,震的宁璇是阵阵耳鸣,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拉近。那张刚毅满布煞气的脸就朝她凑了过来,眼看是要往她脸上亲的架势,吓的她头皮都发麻了。
“不要!不要!”
她腿软的就要往地上瘫去,却被他用另一只手强势的揽住了腰身,往前提去。
就在那张大熊脸快要贴上来的前一刻,宁璇哭着都快叫出沈桓的名字时,终于有人出现捞了她一把。只见那人手下的一个喽啰跑了过来,在旁边急急说道:“报告老大,有不少兄弟遭人暗袭了!”
当下,院里顿时一股杀气弥漫,流匪个个抽刀擦拳。抱着宁璇的汉子立马正色的松开了她,转身皱眉,恶狠狠道:“怎么回事?!”
“这会还没查清是谁,暗袭我们的人武功极高,单凭暗器便能于几十米开外取人性命。”
宁璇一听,便知是说沈桓和殷弘,不免安心了些,那两人个顶个的聪明,估计很快就会返回这里来了。她现在一只手还被攥在那人的手里,疼的直咬牙不敢哼声。只要再忍耐一会,可能就会得救了。
“立刻去打探!”虽然知道被偷袭,心头怒火燃烧,汉子却面不改色的冷斥了一声。话间凶意闪现,握着宁璇手腕的大掌又多了一分力气。
知道这人正在火头上,宁璇便选择了不说话,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存在感放低,努力等待沈桓过来。
可是,偏生有人就是不如她愿,一把将她拉了过去,便阴测测的说道:“小美人儿可知道暗袭的人是谁吧?乖,说出来,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那勉强温和下去的一双煞眉直让宁璇发慌,她实在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肯定,下意识的便摇头否认了。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呵呵,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这群兄弟可是从来没沾过你这么好看的姑娘哦,我想他们定是想摸上一摸……”
他的威胁显然正中宁璇下怀,这会的她,最怕的莫过这些了。人可以死,可是清白还是不能毁的啊!知他是有意恐吓她,可是她还是不免惊惧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冷哼了一声,掐住她的下颚将她脸露了出来,一张极其漂亮的芙蓉小俏面,还真真是够人心,若非早有人提醒于他,估计他也免不了受了诱惑。
“知道吗,一个女人长得太美,那也是错。”
好无厘头的一句话方说完,他便扬手将愣愣的宁璇一把推向了站在院中的手下。在她的尖叫声中,她被人架住了双臂,挣脱不开。
“看好她,这可是个宝贝呢。”
纵使宁璇这会受惊不小,可是那人的这一句话便引起了她的疑心,其中隐含的深意她却不知是什么。她直觉这人说此话的,定是于她身份相关。
难道……
虽然老大发话说她是人质宝贝,可压着她的两人,手却不老实的往她身上摸来,宁璇大力挣扎着想叫,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不过,很快那人便松开了她,不知从哪里飞出的三根银针刺中了他的大穴,一声痛嚎后,便直挺挺的倒地翻眼了。另外一个抓住宁璇的人也同样如是,面上夹带的邪恶笑意还未褪尽,就命散黄泉了。
顿时院里就乱了,一众喽啰便急速往自家老大靠去,宁璇趁机就要往院外跑,她知道沈桓就在外面。眼看就要跑出去了,却听到那个头领大喊了一声。
“抓住她!别叫她跑了!”
宁璇暗咒一声,咬着牙关就往外冲,眼看就要到院门了,却被人抓住了头发往后拉了一把。失了重心便往后倒去,却幸运的被人接住了,下一秒面上便是一热,有什么东西溅在了她脸上,带着一股腥味。
“没事了。”沈桓抱着她迅速闪到了安全的地方,用衣袖擦了擦她的脸,柔声轻抚到。
宁璇自知大难不死,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短短一天她都崩溃太多次了。可每次要绝望的时候,他都出现了,救她于危难之中,给她安心。
“幸好你来了!你再不来……”她估计就要咬舌了。
她哭着在他怀中抽泣,好不容易被安抚了下来。那方的流匪首领便是一阵骇人大笑,引的沈桓横眉看去,带着一股浓浓嗜杀之意。
“你是何人?”
“西山村的大夫,沈桓。”
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在这静谧的一刻里,谁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而那发问的首领却笑的更开心了,从背后拿出了大刀。
“原来你就是沈桓?来得正好,要的便是你命!”
沈桓自知个人名声是没那般大,这人能以这幅口气说话,不消说也是有人从中作梗,有意像通过这些流匪取他性命罢了。
“呵,谁要谁的命,那还说不定了。”
他语气森寒,话音一落掌中便运气,猛一抬手,五只纯金短针齐发。带着一股冷霜只夺那人面门,可那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眨眼工夫便将手中大刀一横,险险挡住了夺命金针,虽不曾伤到,却也被那股厉害的气功击的倒退了好几步。
“老大!”
身旁小弟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一挥开,方才还大笑大喜的脸,这会已然乌云密布。显然,他被人骗了,他收到了消息是沈桓根本就不会武功,不过一介草大夫罢了,要他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可就是刚刚那一招,若非他挡的快,估计他也就真会死在那几只针下了。
“你当真是沈阿丑?!”他粗着声不确定的问到。
沈桓挑唇,坦然道:“自然是。”
那人脸色大变,隐隐有些站不住脚了,他这是叫人设了套!亏他来之前还傻傻的以为屠完一庄子手无寸铁的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可现在冒出的这两个人,绝非良善之辈,那武功都是在他之上的。
“□□的!老子这是中人奸计了!该死的……”
他话还未来得说完,便不知被从何处飞出的一只羽箭射中了喉头,鲜血一飙,那威猛的身躯便直直朝地上倒去。怒瞪的大眼被血染红,断气前,他嘴里似乎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老大!老大!”
这一幕显然太过戏剧化,这一箭自然不是沈桓和殷弘所发,在那首领中箭后,殷弘第一个追了出去。显然,杀他的人,是不想让他说出不该说的话。
有道是树倒猢狲散,余下的流匪,沈桓一人便很快的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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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余下的大半流匪均是在反抗时被沈桓一一击毙;剩下小半则是见大势已去便主动缴械投降了。轻易的捉了这些人;只可惜沈桓在逼问的过程中,仍旧是没得到想要的真相。
例如,流匪首领倒下去前;即将说出口的那个幕后主使之人。
“这事儿我们真的谁都不知道;还是老大接活儿后才告诉我们的,只说是有人出了一箱黄金;要屠了这庄子;还特意交代定要杀了一个叫沈桓的大夫……”
几近逼迫得到就是这么个结果;那些个流匪本就怕死;自然也不敢说假话。如此一来,那幕后主使之人,就这般断了信息。
好在沈桓午时离开山上时;由于置办方面的事情还未曾办妥,一批人还留在山上休憩做事,待看到山下浓烟滚滚再急急来时,才惊觉躲过了这一大劫。
噩耗往往来的就是这样出其不意,幸存的人很快都被找了回来,一众人又从村头到村尾开始收拾打理残局。受伤的人立马抢救治疗,而死了的人,只能依稀辨别出是谁,然后抬往祖坟去。
那个过程,真真是……
这一次整个西山村都是遭了血洗的,遇难死亡人数堪堪将近过半。幸运活下的人只不过是些妇孺,青壮倒也有大批在拼斗的过程中受伤却保住了命。可怜不少老人和孩子,均是惨死在了流匪刀下。
一时之间,整个村子都是一片阴霾,到处都弥漫着如何也消不去的浓浓血腥味,女人凄厉的哭声处处可闻。
沈桓没再送宁璇回山上去,而是留了她在村里帮忙,又让殷弘带人将余下的流匪往池州城官衙送去,自己则是抓紧了时间给受伤的人医治。
宁璇这一日过的都是浑浑噩噩,虽然沈桓只叫了她同人一起去收拾吃食,可是还是不免看到一些死状过于惨烈的尸首被抬来抬去。这一日遇见的所有事情,她估计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好在后来遇见了婧娘,虽然她手臂伤了,可人却无甚大恙。
“璇娘你去哪里了?我回庄子喊了人来,你和齐夫子却都不见了,吓的我以为……”
说着,婧娘便哭了起来,抱着宁璇哭的是好不凄然。
宁璇直觉她哭的不是她失踪了,心里登时有些不祥,往她身后魄疲豢醇恍┐幼飧匣乩吹娜耍蓝啦患艽笊s行┏僖傻奈实溃骸版耗铮惆20锬兀克谀睦铮
”
她这不问还好,一问,婧娘顿时就哭天抢地的倒在了地上,一身血迹的她格外狼狈,手里还拽着一把银簪子。宁璇识得那簪子,便是周家嫂子时常戴在头上的梅花簪子。
“阿娘阿爹……都没了!都没了!呜呜……就在我跟前啊,就没了!”
初初一听这话,宁璇便是双腿一软,意识有些飘忽。那个素日里拿她当亲妹子一样的周家嫂子,那个憨厚的周家男人,就这样没了。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都还一起说过
话呢。
“怎么会这样?!”她不可置信的红了眼眶,看着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婧娘,心里是堵的异常难受。
婧娘死死的拽着她娘临终前塞给她的簪子,那是她留下的唯一念想了。本来午间她是回了庄子去找人来抬齐缙,结果等她带了人返回,却发现宁璇跟受伤的齐缙都不见了!
他们急着找遍了周围也没发现什么,刚好碰上从山上下来接宁璇回家的沈桓,才说了短短几句。沈桓便铁了脸色,暗道一声糟糕,就带着他的师兄出庄子去了。
临了还吩咐他们回庄子去,两人走的急,留下他们一群人摸不着头脑,只能回了庄子。可人还没到家呢,外面便是一阵破天马蹄声,很快就是人在惨叫呼救。谁都知道是什么,所以都各自逃命了,她惦记了阿爹阿娘,便一口气跑回了家。
岂料正当她阿爹带着她们准备逃走时,院门处已然来了几名流匪,她阿爹为了护住娘俩,便拿了镰刀上前拼命去了。奈何那几个流匪都是有武艺的人,她阿爹拼了一死才拖延了时间让她们走。她眼睁睁的看着阿爹被人乱刀砍死,吐着好多好多血倒在了地上。
砍死了她阿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