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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燎日心思闪动,开始认真思考如何通过天界之门,到达天界。天庭既然发现了聂离与天后羲和之间的事情,那么应该早就革除了青年的神职,天界之门不会再让他通过。
想要重回天界,燎日必须跟魔尊重楼一样,在人间与天界的界面力量,最为薄弱的地点,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强行冲入天界。以青年现在的力量,他能做得到。不过,无论他体内的哪一个身份,邪灵也好,聂离也好,都不知道界面力量最为薄弱的地点在何处。
燎日一番苦笑,在这蜀山之内,倒是有一个人知道这种地方,便是魔尊重楼。这鸟人在三界之内,来去自如,把破界之事当成是家常便饭,又怎么会不知道几个界面裂缝的所在。
可是重楼恨不得把他撕碎,让聂离重新苏醒,又怎么可能会帮他。若是换一个人,燎日有的是办法,偏偏这鸟人薄情寡义,没心没肺,无人可以要挟。而且以战斗为乐,力量强大,认真比试起来,燎日在正面战斗上,还要逊色于他,实在没有把握取得胜利。
不过,燎日毕竟继承了本体的高智商,眼珠只是一转,便想起了一人,顿时心中一喜,喃喃自语到,“那人从飞蓬被贬下界之后,也随后跟一个魔神一起消失。既不在天界,也不在魔界,最有可能的应是隐匿在了人间。蜀山以斩妖除魔为己任,门派内必有可以探寻到妖魔所在的法宝……”
一念到处,燎日目光闪动,再不迟疑,一抖披风,身形再次隐去。
……
“重楼大哥,我们要去何处?”龙葵微微眯起眼睛,观望着锁妖塔外面场地上的战斗,长久处于锁妖塔的迷雾之中,突逢烈阳,让她有点不习惯。
“哼,那燎日要想化解聂离的执念,必要重上天界,大闹天庭!虽然天帝关闭了天界之门,不过这人间还是有很多大能之士,可以利用各种方法直达天庭。那无赖小子入魔以后,行事百无禁忌,不择手段,必能找到重回天界的办法。”
重楼看不也看正在战斗的双方,缓缓说道,“无论他用何方法,都不必管他,本座先上天庭等着那无赖小子。只是你……你若想先回飞蓬身边,本座便送你过去。”
“龙阳哥哥……”听到飞蓬的消息,龙葵目光迷离,随即便再次清澈起来,“时光已过千年,龙阳哥哥现在既然安好,想要再见他,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重楼大哥,小葵先随你去救聂离哥哥!”
重楼目光一闪,点头应道:“好!”
正在重楼带着龙葵离去之际,空无一人的蜀山大殿,缓缓浮现出一人。
燎日目光炯炯地一扫大殿,口中低声嘀咕,“若本座没料错的话,蜀山派用于探寻人间妖魔的法宝,必然安置于此地……嗯?难道便是此物?”
燎日很快便将视线落在大殿左侧的一面巨大铜镜上,这面巨大的黄铜圆镜光彩照人,直径达到三米,底座安置在一处五芒星法阵之上。
燎日快步走去,不过,刚一踏入法阵,却是警铃大作,一层白茫茫的神光将整个铜镜法阵笼罩在内,将他阻挡在外。
青年不惊反喜,此物既然保护得如此严密,必是蜀山重宝。当下,一挥右手,武匣中便弹出了一把金光四射的狰狞凶器,向神光护罩斩去。保护着铜镜的神光护罩连连闪动,向内一凹,重新又是一弹,竟然将恶魔獠牙给卸了开来。
“嘿嘿!”燎日一笑,这神光护罩越是难对付,他的兴趣倒是越浓,“噌”的一声,左手的银剑也同时出鞘,一金一银两道亮光化成两条剑龙,交错斩向护罩。
“波!”护罩终于支撑不住,一声轻响之后,便化为漫天的银光,消散了开来。
燎日走近铜镜,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铜镜,便是心中一动,将手掌按在铜镜之上,体内灵力疯狂涌入铜镜。铜镜的巨大镜面上连续所动,似乎感受到了燎日的心中所想,开始浮现出一幕幕的景物。
“竟然去了海底!”燎日忽然眉毛一挑,大为惊讶地看着镜面上的两个人影,“咦!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哈哈,有意思!”
青年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便想举步离开。不过,刚走了两步,心中便又是一动,回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重新举起金银双剑,狠狠地斩向铜镜。
“嘿嘿,蜀山派设此寻妖之镜,莫非还自诩为天下卫道士?本座今日先斩此镜,等从天界回来,便灭了蜀山根基,让蜀山一门从此烟消云散,化为灰灰!”
……
“不好,索妖镜出事了!”在燎日斩镜之时,锁妖塔前面的一个老道忽然脸色大变,猛喷一口鲜血,向后倒去。
第四十一章仗义每多屠狗辈
潮州城闹市,此处正里三层外三层围拢着众多的升斗小民,这其中有着商贾小贩,脚夫帮佣,大闺女小媳妇,甚至还有些袒胸露乳、坐着小板凳,抠脚丫子的无赖闲汉。
此时,这些人都是伸长了脖子,朝人群内圈望去。虽然人人都是面带兴奋,口沫横飞,议论纷纷,却是不敢互相推挤拉拽,皆都保持着一定的克制。这个中原因,便是人群内圈有着一排手持哨棒,腰挎佩刀的衙役在维持着现场秩序。
这些衙役将场地围出一个大圈,在场地后方有一个竹棚。棚内坐着一个头戴青黑色展脚幞头、身穿官服的中年官吏。官吏以袖拢手,闭目养神,正在等候着正午时分。
在场地的中央,搭有一个低矮的木台,台上有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被捆缚在木桩之上,胸前挂着一块写有姓名和罪状的明梏。在他身后站了一个手捧鬼头刀,袒露着一边胳膊的刽子手。
能够将潮州城内的这些百姓,吸引到此的原因,便是这处闹市今日要做法场,处斩一个杀人囚犯。要说这潮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平日内秋后处斩过的犯人也有不少。但是能够吸引这么多人围观,却大半都是因为这个青年犯人本身的缘故。
这个青年名叫孙满,是潮州城东边临海一个小渔村的渔民。孙满世代捕鱼,在他儿时,父亲在一次出海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母亲靠着帮村中渔民修补渔网、清洗衣衫,以及一些纯朴村民的接济,含辛茹苦地将孙满养大。
孙满成人后,村里人凑钱给他弄了一条破旧小渔船,供他打渔为生。孙满自己一身好水性,加上一副高大健壮的好身板,靠着这条小船,倒是与母亲勉强可以度日,不再需要村人的接济。
孙满心气刚强,村人给予他的帮助,时刻记在心中。平日打渔若有存下几个大钱,便马上还于村人,了却以前的借债。只是这样一来,家中便剩不下一点余粮,毫无积蓄,直弄得二十好几,还是光棍一条,无法娶妻。
不过,这种日子却在一年前有了变化,孙满的一个儿时玩伴回到了潮州城。此人名叫齐飞,儿时随父辈离开潮州,现在事业有成,便回到家乡,娶妻生子。
齐飞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些财富。他与孙满感情深厚,见其家贫,便慷慨解囊。帮孙满将房子整砌一新,并筹办了一份彩礼,为他娶了一个貌不出众,但是还算贤惠的良家女子。孙满虽然嘴上从未感谢过齐飞,却将这份情谊牢记心中。
前些日子,孙满的妻子给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孙满便邀齐飞去酒楼喝酒,在席间,齐飞喝醉之后,孙满突然狂性大发,用平日杀鱼的牛角尖刀,一刀将齐飞捅死。
杀死齐飞之后,孙满便弃刀,奔赴县衙自首,同时也对酒后乱性,杀死好友的事情供认不讳。潮州府虽然奇怪孙满的怪诞行为,但是既然案犯投案自首,并且招供画押,他们也乐得成全。于是,很快便做出了判决,孙满杀人偿命,秋后处斩。
不过,让府衙众人没想到的是,此事流传出去以后,居然引起了轩然大波。熟悉孙满的渔村众人,包括他的母亲和妻子都不相信,孙满会无端杀死好友,纷纷击鼓鸣冤。而潮州城内的百姓,立场却是截然相反,人人唾弃孙满的忘恩负义,街头小巷充斥对青年渔民的怒斥之声。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眼见正午将近,人群中终于有一个声音痛哭流涕,伏地不起。
这是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妪,在她身旁还有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妇人,正满面愁苦地搀扶着她,这两人正是孙满的母亲和妻子。
看见刑场外面的母亲和妻子,绑缚在木桩上的孙满,终于不复一脸木然,嘴巴微张。旋即,青年渔民仿佛想起了什么,胸膛起伏了两下,便又重新平静下来,紧闭上双眼,不再看向两人。
“时辰已到,行刑!”坐在竹棚内的中年官吏,抬头看了看正午的太阳,便举起桌上的令牌,号令刽子手动刀。
刽子手面无表情地摘下孙满胸前的明梏,让他低头跪下。又端起身旁的一碗烈酒,先是在刀上喷了一口,紧接着便是一口气喝干了烈酒,缓缓举起鬼头刀,对准了青年的脖颈。
围观百姓慢慢安静了下来,等待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孙满的母亲早已哭晕在儿媳怀中,年轻妇人也惨然将头扭开,不忍看着自己丈夫在面前被人斩首。
正在刽子手落刀之际,法场中央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吹得所有人不得不举袖闭眼,以遮挡尘土。等这阵怪风过去,众人一片哗然,场地中央的犯人孙满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
……
“多谢侠士相救,只是满甘愿服罪就戮,恐怕浪费了侠士的这番搭救!”孙满抬抬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铁面人,面无表情地木然说道。
“你可是担心那虎鲨岛上的海盗,报复你的家人?”铁面人忽然语出惊人,“既是如此,你又为何非要将他杀死?齐飞虽然是海盗派来潮州城的探子,可他也算对你有恩。即便你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也大可不必将他杀死,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不能!”
“……满若早知道齐飞是海盗,就绝不可能接受他的馈赠。海盗若要攻打潮州城,首当其冲的便是我们的渔村。渔村众人对我家有恩,若没有他们,满和母亲早已饿死,我又岂能任由此事发生。”孙满面皮微微一动,艰难地开口说道。
“若想村子不遭劫难,满不得不杀死齐飞!齐飞一死,海盗必认为潮州城已经得知他们的计划,便不会再上岸攻城。而满死之后,老母与妻子也可不必受到海盗报复,侠士救下孙满,乃是多此一举……”
“哼,没那么简单吧!那齐飞乃是海盗,只要你将他的身份曝光,潮州知县不但不会判你重罪,而且还会多加封赏。有了这些赏赐,足够你将老母和妻子从渔村迁入县城,海盗又能将你如何?”铁面人淡淡说道。
孙满默然不语,半晌之后,才叹息一声,“齐飞对满有恩,他虽然是海盗,却已经在潮州安家,娶妻生子。若我曝光了他的身份……只怕他的妻儿便要受到牵连……”
“你若死了,虽然可以保住齐飞的家人,不过,你的老母和刚满月的孩子,今后可就只能依靠你媳妇一人。如果她受不了这份苦,改嫁他人,那你的老母和孩子可就要活活饿死!”铁面人冷冰冰地说道。
孙满闻言,终于面露痛苦之色,双手抱头,缓缓蹲坐在地上。良久之后,这才沙哑着嗓子说道:“孙满无能,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侠士可有良策教我?”
“嘿嘿,你虽然重情重义,行事果断,不过方法却用错了!治病需断根,想要保住渔村和家人,甚至保住齐飞一家。光杀一个齐飞,又顶什么用?”铁面人阴险地笑道,“若是换了本座,便答应齐飞加入海盗,诱那齐飞将海盗引上岸,再设计通知潮州府,将这帮海盗一网打尽。有了这份功劳,你再向潮州府谎称齐飞也是内应之一,自然就可以保住齐飞一家!”
“可……可如此一来,若是事情出了差错……”孙满目瞪口呆地看着铁面人,被他的话语给吓了一跳。
“出了差错,又有什么打紧!”铁面人淡淡一笑,“反正打死打生的也是海盗和官府,就算官府再不济事,也是有备而来。弓箭强弩一顿猛攻,就算不能全歼海盗,也能让他们大伤元气,只怕再也无力攻击潮州城。你拿了悬赏,再带家人迁入潮州城,不就海阔天空了吗?”
“可……可渔村……”孙满低声嘀咕道。
“经此一役,渔村众人若还不知道暂避一时,先等海盗远离此地。那么就算死了,也怨不到你的头上。”铁面人冷冷说道,“况且在本座看来,渔村本来就没有什么危险!”
“侠士何出此言?”孙满诧异地抬头问道。
“哼!齐飞本就是你们村里人,现在连你这样忠厚的本份人,都知道齐飞是海盗,你感觉村里还有谁会不知道?”铁面人冷笑着说道,“你们的渔村,只怕加入海盗的年轻人还不止齐飞一个,只是瞒着你这样的笨蛋而已!”
孙满如受雷击,瘫坐在地上呆如木鸡。铁面人刚一说完,他立刻就意识到,铁面人的话恐怕是真的,平日里,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