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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章喘过一口气,睁眼一看,见是车站的工作人员,正对自己实施急救,有些挺难为情的,只得装病的说到“对不起,我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了,谢谢你了!”
车站工作人员听米章如是说,就跑去拿了两片药片,端来一杯水,扶着米章喝了下去。米章顺势说到“谢谢,我好多了。”说着欲站起身来,那工作人员按住他的肩头说“别忙动,休息一会儿,看看头晕不晕。”
米章晃动了一下脑袋,感觉清醒了很多,就说“好多了,没事了,我要回去了。”说着站了起来,拉起他的包,向前走去。见米章站起,怕他再生意外,那工作人员只得扶着他,把他送下楼梯,出了车站,问到“你要到那里去?”“我就住前面长宁路”米章说着,向前指了指方向。
工作人员帮他叫来一辆出租车,又向司机嘱咐了一番,让出租车载着米章开走了。
回得家中,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米章的老伴见米章一脸疲惫,忙站起来扶他,但见米章一把推开老伴,把包扔于地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子就趟在了沙发上。
米章的老伴被米章用掌一推,一个趔趄,几乎倒于地上,见米章如此恶狠狠地对她,心中甚是不悦,但见米章横趟于沙发上,显见得是受累得很了,只得弯腰俯身,将那大包捡了起来,放于沙发旁的茶几上,然后俯身去看米章,只见米章睁着两只猩红的眼睛,瞧着上方,对自己竟没有一点反应,好似自己就不存在似的。想想老头一把年纪,还在这样奔跑,也怪可怜的,只得压着心中的不忿,轻声问到“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米章两只眼珠一转,扫了老伴一眼,复又看着上方,发起呆来。
“你说话呀!”见米章痴痴呆呆,老伴有点急了,推了他一把,只听米章吼到“你个老八婆,滚一边去。”然后嘿嘿两声冷笑。
见些情景,米章老伴只得离开米章身边,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啪,啪”两声,米章老伴正睡得沉香时,突觉脸上被人打了两记耳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则身坐起,只见房间里黑黑的一片,没有灯光,忙伸手按开床头灯,只见米章坐于自己身旁,两只手在空中伸展着,双手象抱着一个人似的,口中胡乱的吻着,满嘴叫着“梦,梦,亲亲,亲亲。”
米章老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推了米章一把,“半夜三更的,梦什么梦,做你的花梦。”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痛,也不知米章是怎样打的。
但见米章斜过头来,恶狠狠的盯了老伴几眼,吼道“滚一边去,见你就烦。”然后转过身去,又象抱人似的伸着嘴去亲吻去了。
“神经病。”米章老伴见此情景,只得起身,熄了灯,由得米章自己胡闹,自己到了另一间房中。
见老伴走了,米章越发来了精神,抱起身边的枕头,双嘴流着口水,使劲地亲吻起来。
此时,米章的灵魂已飘了出来,远远的,散在空中,只见小梦穿一身红衣,长长的乌发披洒于肩上,从空中飞来。米章忙迎将上去,伸手抱住小梦,嘴中不停地喊到“梦,梦,我可想死你了。”只见小梦停于身前,远远的不再靠近。米章心急,喊到“梦,梦,快过来,快过来,让我抱抱!”说着伸手去拉小梦,只见随着米章向前,小梦的身子却向后飘了开去,离米章始终有两米远的距离,米章如何也够不着小梦,只得叫到“梦,梦,求求你了,让我抱抱,我每天都想抱你,每天都想亲你,你过来,你过来。”
旁边房间的老伴听得米章这边乱喊乱叫,只得又起身过来,开得灯来,只见米章抱着一个枕头,正用嘴乱吻着。见此情景,米章老伴好不气恼,心想,我一个大活人在这,你不吻吻,却抱着一个枕头,胡咬乱吻的,似个什么样,走了过去,一把把枕头从米章的手中夺了过来,叫到“半夜三更,你不睡觉,发个什么疯?”
米章侧过头来,发红的眼睛盯着老婆,这女人,似曾相见,米章在心里想到,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只觉小梦还站在身前,也事有凑巧,今日米章的老伴穿了一件红色的睡衣,在昏暗的灯光下,似小梦立于身前。只见米章双眼泛出红光……
……
转身瞧着死猪般睡去的米章,老伴心里也有一种怜惜之意,这老头子,几年来越来越不象样,常常是整夜不睡觉,折腾死人了,今日这般一番,就死死的睡去,好歹也睡个安稳觉了。
二十一、变异人格暴露
早上十点,米章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松的他,半眯着眼睛,坐在床上,还在回忆昨天的事情。
见米章醒来,老伴忙跑了过来,喊到“老头子,该起来吃饭了。”但见米章还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一尊佛像一般。见米章犯傻,不动的坐在床上,就走了过去,推了米章一把,“起来,吃饭了。”沉浸在昨日欢乐景象中的米章,一下来了气,“走开,不想吃。”然后把头扎了下去。
看米章这个任性的样儿,老伴也无话好说,只得换了身衣服,出了家门。
见老婆离开了家,米章一下靠在床头上,双眼瞪着眼前的墙壁,但见墙上红光闪闪,象丝带一样的飘了过来,慢慢地,红丝带中走出了小梦,只见小梦薄羽轻纱,飘然而来,这时,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伸出双臂拦住小梦,拉着小梦的手,慢慢地跳起舞来。
但见黑影牵着小梦,用天鹅湖般的舞步,在空中旋转。突然,黑影抖动披风,掀起一股狂风,吹动着小梦的红色睡衣,向天空发散,小梦随狂风升起,被黑影抱在怀中。黑影狰狞的眼中,泛出红光,看着躺在怀中的小梦,然后伸出双手,伸向小梦的胸膛。
一阵血光飞溅,黑影挖出了小梦的心脏,把它举在手上,然后放声大笑“哈,哈”那笑声惊栗无比,使大地为之振动。
米章只觉周围晃动,全身摇晃,他也战巍巍地动将起来,跟着黑影一道跳起舞来。
只见黑影一手抱着小梦的躯体,一手高举着掏出的心脏,两只眼中渗出红光,在空中舞动。米章但觉黑影跳动,也拼命的想要跳起,跳向空中,去拥抱小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米章显然是跳不动了,重重地摔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中午时分,米章的老伴返回了家中,进得房来,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床上凌乱不堪,米章斜躺在床上,头吊在了床椽外面,面色发白,很是难看。米章老伴忙走上前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压胸膛,折腾了一阵子,米章才醒过神来,晕晕地向四周看了看,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了床上,又闭起眼睛,养起神来。
“老头子,你怎么哪?”米章老伴焦急火燎般地爬在米章面前,一边端详米章的神色,一边问到。
米章睁开眼,斜了一眼老伴,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没什么,累了点,别打扰我。”就又闭上了眼睛。
“我说老头子呀,你年纪也这么大了,如果不行,那学校咱们就不去了,我说行吗?”米章老伴显是非常关心老伴的状态。
“不去,那怎么行?”一想到要离开小梦,米章一下就变得非常焦虑,本来还想说句“那我不就见不到小梦了吗?”但一想不对,这话不能说,就停住了。这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想想如果还是这付病秧秧的样儿,老伴肯定又要问这问那的,扰人心烦,想到此,米章抖起了精神,从床上爬将起来,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乘此机会,米章老伴赶快把米章弄得凌乱的床铺整理了一番,当她把手伸到枕头下方时,被一硬物碰了一下,忙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瓶香水。
米章老伴拿起香水,端祥起来,但见上面全是洋文,自己一字不识。拧开瓶盖,但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很是好闻,只是在心想中到,难怪这死老头子要卖命在那破学校上课,原来为的是买这香水,好闻!好闻!
这一情景刚好被返回的米章看见,他奔上前去,一把抢过香水,把瓶盖盖上,很不高兴地说到“老婆子,别乱动我的东西。”然后赶紧把香水装进了裤子兜里。
“吔,你一个老头子,弄小姑娘的香水,还不让我动你的东西!我问你,这香水哪里来的?”米章老伴一下火也上来了,瞪着眼睛叫到。
“你管我哪里来的,学生家长送的。我饿了,做饭去。”米章更凶地瞪着老伴,心里骂到“个八婆,等我弄到小梦,看我不休了你!”然后跑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也不回的闭目养起神来。
见米章怪模怪样的样子,米章老伴只能悻悻地走到厨房,准备起午餐来。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米章老伴回过头来喊到“有电话。”但见米章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没有半点反应,只得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接听电话。原来电话是女儿打来的,询问家里的情况,只听米章老伴说到“你爸这两天也不知野哪里去了,昨天晚上才回来,就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今天上午又晕倒在床上。”听老婆讲话,米章一下串了起来,一把把她推开,抢过话筒,对着讲了一句“别听你妈瞎讲,我好的很。”就把电话挂上了。
回转身来,米章盯着老伴说到“你个死八婆,以后不准在女儿面前说我的坏话。”还推了老伴一把。
见米章如此凶恶地对待自己,差一点就把自己推倒在地,米章老伴也是火不打一处来,吼到“好呀,我不管你,让你死在床上好了。”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死八婆,离开家倒清静。见老伴摔门而去,米章心里得意地笑了。唉,要是小梦在身边多好,我可做好吃的给她吃,可以亲着她的小嘴……。米章又坐回沙发,胡乱想起来。
就在此时,米章脑中的黑影突然地跳向空中,怀中抱着小梦,手中还挥舞着那柄半月弯刀,寒光一闪一闪地,但见小梦闭着双眼,躺在黑影的怀里,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米章靠在沙发上,睁大了双眼,看着黑影人的表演,象欣赏杂技似的,傻傻地笑着,口角的口水流了下来,显是想一口把小梦吞掉。
就在此时,米章又是吓了一跳,但觉头脑胀大,白乎乎的一团影子从心底向上升起,搅动着心扉,整个身体不断地蠕动起来。
那白影从心底挣扎着向上升起,整个心脏也为之沸腾,米章承受着一股巨大的力道,努力想保持身体的平衡。渐渐地,那白影从心中升了起来,进入了大脑,但觉大脑中白光闪闪,竟然象一座雪峰一样,仍在不断上升,米章的意识一时被挤向了一边,但见那白光重又从头脑中升起,慢慢地冲了出来,浮到了空中。
此时,米章方感觉出,原来那是一头大白鲨。只见大白鲨睁着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黑影怀里的小梦,眼中的血水不断地滴将出来,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只见黑影挥动着弯刀,抱着小梦不停地旋转,白鲨也围着转了起来。当白鲨和黑影转得正欢时,黑影把刀插回了腰间,举起小梦,把她的头伸向白鲨,但见白鲨欢悦无比,摆动着长长的尾巴,围着小梦的头打转,终于,它把自己长长的嘴巴伸向了小梦的嘴部,想要亲吻小梦,但是,它眼中的一滴血滴在了小梦的脸上,把小梦惊醒了,只见小梦睁开双眼,惊恐的一下窜了起来,但她的身子被黑影牢牢地抱着,无法挣脱开来,只是把脖子拼命地扭向一边,避开白鲨的嘴,不让它靠近自己。
就在小梦拼命想逃避白鲨的亲吻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道亮光射了进来。原来是米章的女儿赶了回来。
这一道光线照亮了房间,那刚才还在空中猖狂的黑影和白鲨一下被光线射中,躯体急剧膨大,一下就四散开来,然后又化作一缕黑白相间的烟道,急急挤进了米章的脑袋。
这黑影和白鲨一膨胀的时候,米章的脑子就像放在热水里一样,剧烈的胀痛起来,只痛得用双手按住脑袋,不停地摇晃。
米章的女儿刚走进房间,正看见两道光亮在飘动,但她不清楚是什么,所以感觉十分纳闷,然后又见两道光射向米章的头颅,更是不解,便急急地奔向米章。
这时那两道光不见了,而米章却痛苦的举着双手,按住两边的太阳穴,似是痛苦万分。
米章女儿一个箭步奔将上去,两手抓住米章的双手,拼命地摇着“爸,你怎么啦?爸,你怎么啦?”只见米章睁着两只发红的眼睛,双手拼命抱住头,不停地摇晃,终于,那一白一黑两道影子挤进了他的头中,他才慢慢地闭上眼睛,扎下头,放下手,感觉疼痛慢慢地消失。
米章女儿还是两手握着米章的双手,急切地看着米章的变化,见米章疼痛缓解,才终于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