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瑾闻言笑得灿烂:“你喜欢就好,我真怕你不喜欢。”其实,就算他不喜欢,她大概也只是心里难过一下吧?毕竟,她也知道葳蕤值得更好的。他不喜欢,也不怪他。
葳蕤摇头:“不会不喜欢的,很好,我很喜欢。”
他轻轻抚『摸』着跟他平时的衣衫相比,略显粗糙的衣服,心头有暖流涌动。若是母亲在世,她也会一针一线,为他缝衫吧?阿嬷早年曾给母亲做过衣衫,如今又给他做,是不是说,他和母亲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呢?
将衣服放好,葳蕤向薛瑾问出了他的一个疑问:“阿嬷,我最近好像有变化。”
“变化?”薛瑾略感不安,“可是身子不适?”
“不是不是……”葳蕤连忙否认,继而又觉得不对,补充道:“阿嬷别担心,我身子好的很。我是说,我似乎能看到一些东西了,但是又不是看到,反正,反正就是能看到了,就是练了阿嬷所授的功法……”
“葳蕤,你,你眼睛好了?”薛瑾大喜,也不在意他后来说的是什么,“你的眼睛真的好了?你能看见了?”
她心中欢喜无限,她想,老天待她,终归是不薄的。
清歌也激动得直抹眼泪,她又暗暗有些得意。郡主果然是有通天手段的,生来的眼疾也能治好。
想到清俊贵气的太子殿下可以重见光明,她也替他高兴。
葳蕤见她们误会,连忙解释:“不是的,阿嬷,我的眼睛并没有好,我只是能看见东西了。或许,这也不算是看见,是我知道它就在那里。就像是阿嬷,我知道阿嬷你站在我面前,但我不是用眼睛看到的……”
薛瑾越听越『迷』糊,这孩子怎么就说不明白了?她为啥就听不懂呢?
“是啊,你不用看啊,郡主开口说话,你自然知道她就在你面前啊。”清歌也很费解。这让薛瑾觉得自己还不算太笨。
葳蕤苦笑:“阿嬷,我不是用眼睛看的。”顿了一顿,他想了一下措辞,“大概就是你说的精神力。我闭上眼睛,也能模模糊糊看到你的身影。虽然我现在还看不到你的面容,但是我想,坚持下去,我不用眼睛,也是可以看清的……”
太过激动的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近两天闭上眼睛,脑海里会出现眼前的物事,很美妙,很新奇的感觉。他很清楚自己的眼睛是好不了啦,可他从来没想过,他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看清”这个世界。
阿嬷是明白的吧?毕竟这是阿嬷教的功法,他心中对她敬重更深。他会努力的,为了关心他的人们。
薛瑾想了好久,才渐渐明白过来。云逸记忆里的功法,竟然是有用的!她的一颗心砰砰直跳,满满的都是幸福。此刻的她无比感谢云逸,感谢冰冷的系统。她握着清歌的手,心想,真不枉她到这个世界走一遭了。
“真好,真好……”只要他能好好的,她就开心。
葳蕤含笑,他也不明白她所教授的功法究竟是什么,他低声道谢:“谢谢阿嬷。”她跟他无丝毫血缘关系,仅仅是因为他是母亲的孩子,她就这样待他。他真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得了她。
好在薛瑾并不需要他的报答。她倾囊相授,诚心以待,只盼着他能拥有得更多,过得更快乐。
她欣喜地看着能凭借精神力模模糊糊“看到”事物的葳蕤神采奕奕,心情飞扬,她的心也像是被阳光所包裹,暖暖的,热热的。
葳蕤的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和发展的方向,她又开始发愁别的了。她来到这个世界近一个月,一直围着葳蕤转,她还不曾见过蓁蓁和葱茏。
当年宁旭抱着蓁蓁给她看过几眼,她对那个眉间有颗痣的婴儿印象深刻。那也是她怀胎五月生下的孩子,说不喜欢,说不想念,都是假的。这些天,因为葳蕤的身体原因,兼之他就在她面前,分去了她太多的注意。
而现在,她愈发思念起蓁蓁来。宁旭的信中没有提到蓁蓁的信息,或许,她就是一个很受宠爱的,四平八稳的公主?
她在脑海里勾勒着蓁蓁的眉眼,既然和葳蕤是双生兄妹,大概会有几分相似吧?蓁蓁是幼女,身体健康,或许要开朗活泼许多?大概,还会有点小小的骄纵?
不不,蓁蓁是杜蘅的女儿,应该更像杜蘅才是。杜蘅『性』子坚毅贞静,饱读诗书,蓁蓁想必也很出『色』。
对,蓁蓁很出『色』。
思念这种东西,不是你想压就能压得住的。葳蕤近在眼前,薛瑾更加难以克制对蓁蓁的思念。
原主的记忆里,有跟宁旭联系的法子。葳蕤能够通过精神力“看到”世界,这个消息必须要告诉宁旭。
葳蕤失势,被护送至此的重要原因,就是他有眼疾,难以继承大统。可是现在,他可以用别的法子拥有常人的水平,宁旭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
薛瑾手托腮,望着在院中习武的葳蕤,思绪万千。他刚刚说明他想去学史,可那是在他明知称帝无望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现在,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铺纸研墨,薛瑾提起笔,思考着措辞,浓浓的墨汁染了白净的宣纸,她毫无所觉。
“呀”清歌惊叫一声,“郡主,纸花了。”
薛瑾这才回过神来。她犯了难,她隐约记得宁旭说过她的字和杜蘅不同,这也是证明她不是杜蘅的证据之一。
如今她写不出原主的字,岂不是又要『露』馅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愿意教宁旭知道,她是那个占了他妻子身体的异世孤魂。
薛瑾不动声『色』放下笔墨,低声说道:“罢了,我不写就是了。”
'快穿'系统,求放过 第86章 男神失势盲太子(六)
等葳蕤的精神力稍微强大了一些的时候,他自己修书给了他的父皇。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他也急于让父亲知道这个消息。他比较发愁的是,父亲接下来的打算。
他自己已经决定了走史家路线,父亲也安排好了立皇太孙,甚至是宁氏嫡系都受到了暗示。他有点担心父亲会因为偏爱他的缘故,出尔反尔,再起纷争。
是以,他特地在信中强调,他无意于朝堂纷争,他有志向继承外公的衣钵,希望父亲可以理解。
反复思量了许久,确定无一丝不妥,他才将信件交给阿嬷,请她帮忙送信。
他知道阿嬷有专门的渠道可以将信直接送到皇宫。
薛瑾拈着信封,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送信倒是不妨碍,只是我听说小公主的容貌『性』情颇像你母后,可否替我要一张她的小像?”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葳蕤虽然诧异,却并不生疑。他欣然提笔加上了这一小小的要求。如果在父亲回信之前,他能“看到”更多的话,他也想看看蓁蓁的模样。
薛瑾把信交给了清歌,她相信原主手下的能人们。
葳蕤本就聪慧,如今又肯下功夫,况且还得到了修真界的功法。他进步很快,自觉“看到”的越来越多。从原来的没有光感,到后来能“看到”雾蒙蒙一片,再到能隐约“看到”面前人的轮廓。他勤学不辍,自然大有进益。
出身于皇家,容貌俊美,斯文有礼,如今又少了这一缺陷。薛瑾琢磨着,假以时日,只要他站在众人面前,就会成为大家眼中的男神。何况,他还有目标,有理想。
这个任务对目前的葳蕤来说,并不算难。难的是,她私心里不希望与他太早分离。
葳蕤的信件送出去不过月余,就有一架马车来到山谷外。因为原主设下的阵法,马车被拦在外面。
清歌悄声告诉薛瑾:“马车上有宁氏的徽记,想来是那位派来的。”
“哦,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薛瑾心说,肯定是宁旭派来的啊,听说儿子身体康健,哪个当爹的会不高兴?如果宁旭不是皇帝,只怕都丢下手里的工作,直接跑过来了吧?
“郡主,这……”清歌不大认同,却不敢反驳郡主的话,只得领命而去。她心中想着,郡主最怕麻烦,这次倒不反对揽事上身了,果然她心里还是惦念先皇后多一些。
薛瑾的眼皮突突直跳,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有心要唤回清歌,然而,清歌已经走远了。
会是什么呢?宁旭带走葳蕤?不会的,宁旭既然会把他送来,那么在他能达到“常人水平”之前,就不会匆忙将他接走?
葳蕤在这里利大于弊,宁旭不是傻子。
这么一想,她放心许多。
来人在很远的地方就下了车,健步走了过来。
待看清来者的相貌之后,薛瑾呆立当场:“蔺先生!”
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岁月在他身上似乎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时光对他而言,仿佛是静止的。
薛瑾离开这个世界一十四年,而这位蔺先生的容貌却丝毫不见变化。他仿似还是御花园中那个笑得和蔼的老者,莫名地给她一种亲切感。
蔺先生循声望来,甚是客气:“原来是千金郡主。”
他对千金郡主极为推崇,常常感叹,此人若是男子,定会封侯拜相,可惜生成了女儿身。也是他极力促使太子殿下由她教养,可惜皇帝不舍,白白蹉跎了十四载。听闻太子有望通过别的方式“看到”事物,他心『潮』澎湃,自请旨意,特地前来探视。
蔺先生活了偌大年纪,从未听说过世上竟有这种法子。他一来好奇,二来不解太子所做的决定。是以,他亲自带着徒弟,架着马车从京城一路奔波至此。
薛瑾对上他热切的目光,心里打了一个突。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两人颇有些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感。蔺先生精通天文地理,星象玄学,又通晓岐黄之术,还擅长阴阳风水,实在是博学之人。他也是原主打心眼里敬佩的人。
在这样的高人面前,尽管有原主的记忆辅助,她还是头皮发麻,惴惴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识破了。
她暗叹一声,本来就是个胆小怯懦的人。明知道对方奈何她不得,她还是心生怯意。这多个世界的历练,竟是半点长进也无。
两人略略寒暄两句,蔺先生就迫不及待地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葳蕤身上。
以蔺先生的眼力,一眼就瞧出了太子殿下的不同。这个孩子以前周身都有着淡淡的抑郁,而现在那次哀伤像是被风给吹走了。
不是除去了心结,就是身体上的『毛』病已经痊愈。
蔺先生深深地看了薛瑾一眼,千金郡主还真是看不透啊。既然她有这个法子,何必要等到十四年后才说出来?毕竟太子生而有眼疾的事情不是秘密。
十四年前,皇后薨,皇帝伤心欲绝,迟迟不肯让皇后入土。还是千金郡主孤身轻骑入京,一巴掌打醒了皇帝,才使得皇后得以安葬。
那个时候,千金郡主应该见过太子才是啊。以她对皇后的看重,想来不会坐看太子因眼疾而蒙受苦难却袖手旁观。
莫非,这功法是近些年她才研究出来的?
蔺先生看她的眼光,越发地高深莫测了。他只知道她早年拜得名师,武功高绝,鲜有对手,没想到她的功夫都到了修真境界了。
葳蕤单听声音就知道是蔺先生来了,他自幼体弱,多亏蔺先生照拂。蔺先生还传授他武艺,算是他半个师傅。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再沉稳也只是个孩子。
“蔺先生!”葳蕤上前,准确地执了蔺先生的手,漂亮的眸子里隐隐有暗光浮动,“一别多日,先生风采如昔,葳蕤心中甚慰。”
蔺先生拍了拍少年尚显稚嫩的肩膀,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他惊讶地发现,才不过数月未见,少年的体内明显多了一种奇怪的力量。
葳蕤唇畔带笑:“这些年来,劳蔺先生费心了。”蔺先生一见面就为他把脉,显然是挂念他的身体。他们对他的好,他心里都有数。
蔺先生只是嗯了一声,低声说道:“殿下不妨先去休息,老臣有话同郡主讲。”
葳蕤颔首离去,太子殿下都避开了,旁人断然没有不回避的道理。清歌、初晓、以及蔺先生的徒弟从随着葳蕤退下了。
马车里带来的物事还未安置,蔺先生连杯茶都没来得及喝,他就要与主人交谈了。
薛瑾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努力不显。她学着原主记忆里的模样,微微欠身,笑得云淡风轻高深莫测:“蔺先生有何指教?”
她其实是很害怕和蔺先生单独接触的。
蔺先生哈哈一笑,凑近她:“郡主,你那个法子是在哪里学的?莫不是自己悟出来的?”他仔细瞧她走路的姿态,并不像已臻化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