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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好房门;胖子给丽丽包扎好后,我们三个在屋子里坐了下来,我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丽丽则是满脸泪痕的瞅着天花板一语不发。
胖子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他沉思良久之后说道:“老马,本来有件事我不想提,但是事到如今还是跟你挑明了吧,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吗?”
我抬起头,摇晃着脑袋表示不解。
他浓浓的吐出一口烟圈继续说:“你在阎罗殿已经看清楚自己的三魂是怎么回事了吧,其实我在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猜的不离十了,当时我也认定你是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但听老陈说你是为救乡亲们才负的伤,令我也感到十分的诧异,后来,我们一段儿时日相处下来,我发现你果然心地善良并不是十恶不赦之辈,这一点也是一直让我疑惑不解的地方,我跟着你是为了弄清楚这里面的缘由。”
听到这里,我痛苦的垂下了头:“现在你看清楚了吧,我就是个王八蛋,连自己老婆也要杀,看来阎王爷说的一点儿不假,我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即使你的天魂被狼妖占据,心眼儿操蛋归操蛋,但你的身体也应该是人的,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一定还是有啥东西在作怪,”胖子无奈的冲苦笑了一下,接着他就蹲下身子翻起他的背包来。
胖子从背包里取出那个囚禁鬼婆婆的铜镜来,放在我面前说道:“自己拿着看看,看跟阎罗殿里的情况有什么不一样。”
我接过胖子递过来的铜镜,仔细观瞧了起来,铜镜里毫无悬念的依然是那个杀害母亲狼妖,只是它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样咄咄逼人的呲牙咧嘴,反而像是打起了瞌睡,眼皮半张半合,一双绿绿的狼眼只是微微露出了一道儿缝隙。
而在那狼头的后面,竟竖竖的又多出了一对儿狼的耳朵,这让我感到无比惊讶,聚精会神的继续观瞧,又过了有好一会儿,那狼妖脑袋后面竟然慢慢的侧出来半张狼脸在偷偷的向外观瞧,当我看清楚那躲在后面的半张狼脸时,瞬间吓的惊魂丧魄,那狼脸正是我前几天诛杀的那只白眼狼的,那好像白内障的眼睛在狡黠的闪烁,嘴角露出了狰狞阴险的坏笑。
与此同时,那一阵阵眩晕的感觉又传了过来,我利用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冲胖子大喊:“胖子,他老丈人在我身体里,快把它弄出来,实在不行就弄死我……”
我喊完就晕过去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浑身被牢牢的绑了起来,一动也不能动,睁开眼,只见丽丽用尾巴把我牢牢的缠住,不同的是,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凶狠和提防,而是心疼和焦虑。
胖子站在我面前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丝笑意:“老马,兄弟已经清楚怎么回事了,诶哟,你说咱哥俩终日打雁,反而让雁把眼睛给牵了,这老狗日的太狡猾,趁你吸食妖力的时候,索性把灵魂也钻进了你体内,就是它捣的鬼,哥哥这就给你动外科手术,帮你把它取出来,你忍着点儿疼。”
说完他就拿起匕首在我额头中央划了下去,一阵阵冰冷的痛感传了过来,鲜血沿着匕首滴滴答答流下,然而我心中此时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发现的早,要是再晚点发现,还指不定要闯出多大的祸事呢。
在额头上开完刀口,胖子放下匕首,一手拿着铜镜,另一只手拿起金印,他举起金印照我的天灵盖就猛盖了下去。瞬间我脑袋如同碰到高压线一样,一阵阵强烈的电流从头顶直贯而下,我浑身立刻剧烈的哆嗦起来,这种感觉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感觉身上仿佛有一万把刀子在割,我强忍住疼痛,不叫出一声,我用余光撇了眼丽丽,只见她心疼的看着我,眼角渗出泪花。
这电流太强烈了,电的我居然尿了出来,裤腿上一阵凉意,但是剧烈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顾及这些,我渐渐的开始翻起了白眼儿,嘴里往外吐出一些粘液,视觉和听觉也在渐渐消失,但是我隐约听见了胖子的声音:“老马,再坚持一会儿,你疼,那孙子更疼!”
又过了一小会儿,那电流瞬间消失了,我脑袋立刻就耷拉了下来,两眼乱冒金星,耳朵一阵阵轰鸣,我此时虚弱至极,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鼻息之中还是一股股烤糊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我稍微的缓过点儿劲儿来,努力的抬头睁开眼,只见胖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起着那面铜镜,猥琐的笑道:“行了,手术十分成功,这老狗日的让我给封住了,留意以后慢慢玩。”
听胖子这么说,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忿忿的说道:“真他娘的操蛋,我当时就感觉有猫腻,胖爷这次多亏你了,否则我怕是跟那赵老五一样,也要去自杀去。”
“少扯淡!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死去活来的人最没出息!我跟你说,幸亏你娶的是丽丽,要换做别人家姑娘,估计现在连骨头都让你给嚼碎咽了,”胖子鄙视的看着我说道。
我连忙扭头去看丽丽,只见她也是含着眼泪欣慰的看着我,她松开了尾巴,我身子一软,马上就瘫在了地上,她连忙把我抱起扶着坐在了床上,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又恢复了人的样子,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胖爷,这狗东西早不发作,晚不发作,为什么偏偏在今天晚上折腾我?”我有些懊恼的问道。
胖子吐着烟圈猥琐的笑道:“呵呵,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其实啊,你天魂中的狼妖比它高贵多了,属于天狼星位,而这只白眼狼和它相比只能算是个放牛种地的,它本来占据不到主导地位,只是你今天晚上太盛,离火直冲天门,麻痹了天魂的注意力,让它疏忽大意了,才被这狗东西占据了主导,诶,我平时也没看出来啊,你的真的就那么强吗?你这些年咋熬过来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我和丽丽同时低下了头,胖子一见这个情形,又尴尬的笑了笑:“行了行了,不说没用的了,你们小两口赶紧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摆脱了潜藏在身体里的炸弹,我感觉到无比的放松,心情也是十分的愉悦。
婶子看见我脑门上划了个大口子,丽丽胳膊上也是长长的一道伤口,惊骇不已,连忙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胖子这个时候笑着解释道:“诶呀婶子,今早老马都告诉我了,昨天晚上太投入了,把桌子上的碗都给踹掉地上摔碎了,两人也不知道咋整的,骨碌到地上给划的。”
一听这话,婶子又好气又好笑,冲我大声骂道:“你个没成晒的货!看把人家姑娘胳膊划的,缺德玩意儿,把自己脸上划这么大个口子,伤到眼睛怎么办!”
当天下午,婶子收到一封信,是北京来的,我以为是老陈写的,心说坏了,这不一下子就穿帮了吗?然而写信的却不是老陈而是老陈媳妇,她在信里写道:“张道长,马兄弟,你们快回来吧,你陈哥怕是快不行了!”
第八十七章 活死人
“老陈出事儿了?”我惊骇道。
胖子这个时候也是眉头紧锁:“这家伙不是去南方了吗,怎么又出事了!”
婶子此时也是焦虑不已:“我那大侄子咋了这是,他不是在北京吗,北京那么多好医院和好大夫,咋就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事不宜迟,我和胖子还有丽丽立刻动身前往北京,在80年代,火车的速度只有40…60公里每小时,好一点儿的路线80公里每小时算是顶头了,我们开上汽车要比坐火车快很多,吉普车在国道上飞驰着,我内心焦急如火,心说这陈哥年纪轻轻的到底怎么了,嫂子的信上也没说明白,从潦草的字迹可以看出,她一定也是万分焦急。
这一路上,我们全速行驶,脚丫子都快踹油箱里了,除了上厕所以外,我连一口饭都不想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北京。
原本坐火车要两天半的路,我用了16个小时就从辽西赶到了北京,一到老陈公司打听到了他住的医院,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当我们三个见到老陈的时候,他脸白的像一张纸,人瘦的脱了相,连头发也掉了一大片。
说实在的,陈哥人样子原来那是极精神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一个八十岁的糟老头子,形容枯槁,牙齿都掉了一半,比他爹当年被红色小将批斗时还要惨。
看见我们来了,他那死鱼般的眼珠里又闪烁出光泽:“老马,老张,你们来了!”
胖子眉头紧锁的看着他直吧嗒嘴,连忙扭头问护士:“护士同志,他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癌症?”
小护士看胖子那模样不像是好人,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癌症?他得的病,我们专家会诊都查不出来!”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老陈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道:“他得的不是什么癌症,他这个缺德天杀的,在外面不学好,跟别的女人乱搞染上的怪病,你看他这里!”
说完,老陈媳妇揭开被子,把老陈的病服往上一撩,瞬间就把我和胖子吓呆住了。
只见老陈的肚皮上跟纹了身一样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这张女人脸极为诡异,它居然会动,而且还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靠!真他娘邪性!”胖子惊骇的大叫。
我瞅着那张女人脸,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没用,她不是妖孽。
我扭头看看丽丽,只见她也神情严肃的注视着老陈的肚皮,摇晃着脑袋不知所以然。
老陈媳妇看见我和胖子愁云密布的样子,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二位兄弟,大夫说了,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这可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说完就嘤嘤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老陈媳妇的小腹已经微微的鼓起,看来已是有6…7个月身孕了,难怪一两个月前胖子在屋子里抽烟,会引起她那么大的反感呢。
“陈哥,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去南方到底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拉住他的手,焦急的问道。
听我问他,老陈眼角马上流下两行清泪来,断断续续的跟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老陈在广州倒腾生意,由于脑子好,善于把握时机挣了一大笔钱,但是也得罪了当地的经销商,一些酒桌上的酒肉朋友拉他去吃饭,趁他喝醉的时候,给他安排了个小姐陪她睡觉。
老陈则不以为然,加上自己也是情趣中人,也就稀里糊涂的和这个女人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来,他就感到恶心鼻塞,但是考虑到可能是晚上纵欲过度引发的感冒,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回来以后这可不得了了,上吐下泻,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肚子上居然也出现了这个女人的脸,一开始是在小腹,现在慢慢升到胃部了。
胖子听完以后,掏出那把黑色匕首放在老陈肚皮上轻轻一按,没有任何反应,那女人脸居然还“咯咯”的笑出声来,吓的满屋子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有一个刚进来准备给老陈测体温的护士,直接吓的尖叫着跑了出去。
“他娘的,这是蛊术啊!”胖子惊骇道。
“蛊术?”我脑子嗡的一下,我学的道法里没有关于蛊术的内容,这东西从来没有接触过,这可怎么办。
胖子低着头陷入了沉思,老陈媳妇“哐当”一声给胖子跪下了:“张真人,我男人还有救吗,你能救救他吗?”
胖子赶紧上前把老陈媳妇扶了起来:“妹子,你看你这是干啥啊,咱一家人你给我扯这些干什么。”
扶起老陈媳妇后,胖子思索片刻说道:“死是死不了,我们既然来了,还能眼睁睁的看他死掉?那我们这些道门中人不都成了废物蛋了吗?只是在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前,他要多受几天罪了。”
听说自己男人还有救,老陈媳妇又要下跪,被胖子一把扶住:“妹子,你别整这一套了啊,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了啊。”
一听胖子这样说,她连忙乖乖的退在了一旁,胖子皱着眉冲老陈说道:“老陈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不能碰,你心里没数吗?”
老陈愧疚的眨了眨眼睛说道:“都怪我,这些年生意场上应酬多,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没想到中了这烟炮儿鬼吹灯。”
“烟炮儿鬼吹灯?我告诉你,如果你要碰见的是个女鬼那还好说,兄弟我现在就能救你,你知道你碰见的是个啥东西吗?”
“啥东西?”
“你碰见的是个活死人!”
胖子这句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胖子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和你整那龌龊事儿的女人,可以说已经死了,但是也不能说她死了,死的是她的身体,但是她的灵魂依然在体内,在苗疆有一种法术叫做忍死术,和这个极为相似,其实我以前也不懂这些,只是我有个师叔,专门研究茅山道法和巫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