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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发生的预感周浅浅已经产生,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来到佛厅内时,萧楚离和沈嫣然已经在做了,而凤影竟也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沈嫣然的对面,在她进来的时候,仿佛商量好的般,对她扯了一记微笑。当然,沈嫣然没有。
昨夜那一面,怕是将两人最后掩饰的情分也抛弃了。沈嫣然势必也无需再伪装什么。
“三小姐,”站在正中央身披金色袈裟的已然是方丈无疑。他对周浅浅作了揖,以示问候,“平僧有礼了。茆”
周浅浅上下瞅了个遍,她很震惊,不是因为这位德高望重的方丈长得太过离奇,而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还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想她各种途径见过无数和尚主持,周浅浅着实没看过如此年轻英俊的方丈。都说宝镜寺方丈佛法修为高深,德高望重,怎么就没跟她说,他的年纪一点也不大呢。
“方丈有礼。”周浅浅嘴角直抽,估计这位年轻的方丈也被她盯得有点扛不住了,看着有些难以莫名。
“本该昨天见三小姐,手故人之托将一些东西转交给你。哪知,昨夜禅寺内遭遇窃贼,将东西系数盗走。”年轻方丈脸色平和,虽是寺庙被窃,心中有惊异,却未曾半分嗔怒之色。
“窃贼?”周浅浅吐出两个字,眼睛却不由自主在沈嫣然和凤影身上轻轻掠过,“看来昨夜还真是个热闹的夜晚,你说是么,太子妃姐姐?”
“素云施主生前潜心修禅,对我佛静心虔诚,去后留下意愿要将她的骨灰安葬在佛祖脚下,享伴安宁。平僧曾接受她的请求,在她走后把东西交赠与三小姐,实在是没有想到,竟会有人生了抢夺之心。蚊”
“不知我娘将何物转交给方丈,然后让您交给我?”周浅浅的眼睛始终看着沈嫣然,她已经不用多想,原来凤影昨晚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意思,可惜当初她还奇怪,连她都不清楚素云还有遗物要给她。
“受人之托,平僧并未打开过。”
“宝镜寺乃佛门重地,方丈其实光明正大搜查一番的,我想那个贼人应该还在寺内才是。”
“一早平僧已让人彻查整个寺内,并未所获。估计贼人已离开寺院,素云施主的遗物,在平僧手中遗失,有愧于人。今早之所以让三小姐前来,就是想给你一个交代。平僧会尽力将遗物寻回,还请三小姐见谅。”
“方丈确定全都搜查了吗?比如我的厢房之内,再比如……”周浅浅不疾不徐说道:“太子妃房中。”
“阿罗妹妹有所不知,在你起床之前,当着众人的面,我和太子的房中已让人查过。至于阿罗妹妹,太子担心你昨晚没有睡好,就让寺里的人没有急着去打扰。想着也是你娘的遗物,无论是不是你,都应该没有太大关系。”沈嫣然端着高贵的淑女风范,字字句句戳中每个人的心窝,至于好坏,自然另当别论,“其实早上寺中搜查动静很大的,阿罗妹妹竟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看来是真的没有睡好。”
“沈嫣然,你无耻!”第一次,周浅浅被一个女人给激怒了,她甚至没有多想,在所有人来不及思考的时间里,上前一脚踢翻沈嫣然面前的小茶桌,在她惊恐的目光里,举起她的胳膊,凌驾在她头顶之上,森森的目光高高俯视着她,“还以为昨夜你好死不死地出现,真的只是因为一个萧楚离,原来重要的还是想做个绝佳的小贼!”
“三小姐!”
“阿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一个是年轻方丈,后一个是萧楚离,他万般惊讶站起,刚想出手来阻止时,被周浅浅一生叱喝,生生止住了脚步。
“都给我别过来,信不信我就在佛祖这里,剥开沈嫣然这张美人脸下,藏着怎样一颗心?”
“阿罗,方丈本来是想今天你娘东西交给你的,他也不知道会被人偷去。”萧楚离不死心,自以为解释道。
“胡扯!我都不知道我娘有东西放在宝镜寺里,偷盗之人又如何知晓?”周浅浅一把揪住沈嫣然的发髻,她实在是不想做出这么个泼妇的动作来,可惜,现在没有办法忍了,“也许之前我对那份遗物还没什么心思,但是现在某人如此举动,倒是提醒了我一些潜在的事情。你说呢,太子妃娘娘?”
“阿罗这样子,是以为我拿了东西?”头发被攥住,沈嫣然的脸被迫抬起,痛苦仰起,“无端嫁祸,阿罗可想好了后果?”
“沈嫣然,你一逼再逼,不就是等着我跳墙吗?老娘现在就跳给你看看!”周浅浅盛怒之下,眯着的眼睛咯迸射出一抹狠戾,她真的忍了很久了吗?竟然都爆发到这个地步了,说着就将沈嫣然拖着走出佛厅。
“三小姐,万不可做伤人之事。”年轻发方丈倒也奇怪,明明嘴上焦急想要阻止,可前后就没见他有一个动作是想要真正阻止的。
周浅浅没理,撇过头回瞪的片刻,她一样没有错过还坐在旁边暗自不动旁观看戏的凤影,她可是将一个看客的身份发挥到极致了。
“君绮罗,你胆敢以上犯上,还以为能走得出这宝镜寺?”刚甩开身后的战战兢兢,周浅浅揪着人还没走出多远,迎面来了群带家伙的侍卫,虎视眈眈。沈嫣然看着火焰正盛的周浅浅,凉凉反讽道。
被她这样折腾,还如此淡定,原来不是真的不害怕,而是早自作聪明给安排了后路。
看着这样的沈嫣然,周浅浅说不出的一股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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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镜寺内突然多出了一批宫中侍卫,周浅浅还没有后知后觉到这是那个年轻方丈所为。
“沈嫣然,趁着萧楚离还没追上来,你就跟我招了吧,”周浅浅扣住她的后背,保持着她绝佳取人性命的良好姿势,贴在她的耳边说:“你此番跟来这里,真的是捉萧楚离的不忠,还是要来偷东西的?”
“大胆君绮罗,还不赶快放开太子妃!”为首的官服小头头性子可能比较急,跑上来一看见这番架势,立马拔剑而出,严肃以待。
“我大不大胆,还不用你在造次!”周浅浅几乎从鼻孔里哼出一个鄙夷的字词来,她斜了眼对面气势庞大的阵仗,“常宽今天没来,怎么让你这样不分轻重的家伙来呢?”
沈嫣然在挣扎,可她终究没料到,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步步追随着她,在她眼中仿佛都已是透明人的小尾巴,竟然有这样的力气,如此的魄力。心思浮沉间,她的面色也趋于凌厉和不定。
“看来凤影是背后说了什么,才让你坚持东西是我拿的了?”真正的美人就算是面临窘境,也会凭借上天赋予的优势,维持着她的美丽,尤其沈嫣然的心理素质绝非一般深闺女子可比,她说:“是我拿了又怎样,阿罗,如果你肯听我一句忠告,那个东西与其你见到后,毁了半生,不如不要。茆”
“我想萧楚离就算再能耐,还不至于和我娘的东西扯上关系,让堂堂太子妃做鸡鸣狗盗之事!沈嫣然,我一直都没敢把你和皇后放在一起,看来这一次,你把自己的后路给彻底堵了!”
素云到底留下了什么,估计也只有沈嫣然知道了。能让沈嫣然亲自出手,周浅浅找不到任何理由为她开脱。皇后,太子妃,这两个身份赫赫的女人,也许很久之前就已上了一条船上,埋好了一个个水坑,等着她往里面跳。
“很遗憾,我们这份姐妹情谊还是回不去了。”沈嫣然呵呵着笑出声,她看着周浅浅,明明笑得如此明媚,可不知怎么的,周浅浅在她的笑颜里,竟看出一股涩然,和沉痛,她说:“我出生的时候,我爹找相士给我算过命,说我命格贵气,必将凤凰涅槃,与龙呈祥。我喜欢萧楚离,很久以前就喜欢,不仅仅因为他是太子,那是一个少女对钟情男子的倾慕。可他的眼里偏偏就只有你,无论我做了多少,做的多好,他都看不见。我一直都不解,你说我哪里比不上你,除了没有你的单纯,没有你的简单,我哪一样不是十全十美?萧楚离要娶你为妃,看着似乎早已成了不争的事实。可你们又怎知道,自古圣意难测,皇后容不下你,而我才是最佳的太子妃人选。本来我也以为要费一些周折,可最后的关头,皇上竟然亲自下旨,将你我二人的婚约,成了如今的局面。萧楚离一直都认为是沈家在背后做了什么,才让你们分开,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或许是不敢相信,拆散你们的,就是皇上!”
“这么说,你和皇后早就联手了?你成了眼中的好儿媳,一边和她暗度成仓,一边还企图和我维持好姐妹?”说不清哪里不对,但周浅浅对她说的赐婚一案倒出奇地相信了,也许是沈嫣然没必要说这个谎,也许是,一种直觉,对成帝这个帝王的直觉,仿佛君绮罗和萧楚离,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你真念在我们姐妹一场,萧楚离你也得到了,现在却又为皇后办事,还真是笑话!”
“我既然已是太子妃,自当要为他的皇位打算。你根本就不知道,萧楚离虽为太子十年,可他能不能坐上皇位,我想你的那位萧迟墨应该会更清楚。”
“关萧迟墨什么事?”忽如其来的预感一下汹涌袭来,周浅浅要的答案其实在嘴边一下子蓦然已成型,可她却接受不来。自古皇子夺位,血雨腥风不断,可她真想不透,萧楚离和萧迟墨,这两人又要争夺什么蚊?
“远嫁燕国,如今已是燕国国后的禾月公主,下月归宁。有人遣来消息,说她会致萧楚离的太子之位与不利。”
禾月公主,芳名萧慕言,乃是成帝唯一的女儿,皇后舒然嫡出之女,曾是盛极一时的帝姬,备受成帝万千宠爱。三年前,燕国派人提出和亲,成帝本想拒绝,亦或是从宗室中选一名女子远嫁。哪知,最后关头,禾月公主上呈以表,说愿意远嫁他国,做万民表率,以示当年萧家人堆燕国皇室的承诺。
当年和亲之举,盛世之大,仍被无数人啧啧称赞。不仅是两国庞大的利益尊重,更多的人是对禾月公主的敬佩。如今燕国老皇帝已死,太子即位,萧慕言为国母,执掌燕国后宫,地位尊崇。而她的归来,除却探望萧氏一族的亲人,更是两国邦交之举,其中轻重,可列出无数种可能。
“她是皇后的女儿,就算成了燕国国母,怎么,你们还担心她会对自己的母后不利?”周浅浅对禾月公主了解不多,仅有的认知,也是从采采口中得来的。一下子被沈嫣然提及,她唯一的反应,只是表面装作无知,以套取更多的信息。
“皇后的女儿?呵呵,也许就是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帝姬,就要对她的母后做出攻击?我想素云和皇后之间的恩怨,你也知道了吧。那是皇后最不能被外人所知的秘密,牵扯太广,不容有失。禾月公主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发现了这个秘密,她打小就仰慕萧迟墨,即使萧迟墨甚少和她说话,反而对萧楚离这位亲哥哥不亲近。如此甚好,她以燕国皇后的身份,首先就是要拿她的母后,动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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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能看的懂么我怕大家会不知所云,泪
反逼'VIP'
禾月公主萧慕言,如今的燕国皇后,三年来第一次回来,竟然说要拿皇后开刀。母女相残的案子,周浅浅见过很多,可她还真有点意外,她即将要亲身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母女相爱相杀。
“这么说来,我娘的所谓遗物,应该……”抢在这个时间点上,周浅浅已经不用浪费脑细胞,去从沈嫣然口中套什么了,“就是当年,皇后和我娘合力陷害华言公主的证据吧?”
“知道又如何,萧迟墨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沈嫣然娇唇潋滟,波光流转,咯吱轻笑着说:“以前因为从未谋面,加之他独居环月山庄,我对他了解甚少。可现在,看着昔日的傻妹妹为他改变如此之多,就连萧慕言都要回京为他行事。君绮罗,我想你已经在他们兄弟之间做了选择了吧。既然这样,我倒有点期待,我们两个人命定的男人,谁将主宰天下?”
周浅浅又开始犯疼了,你说这沈嫣然还真是要和她比较个彻底,从萧楚离,到现在的天下之争,她好像从来没有确定要和她斗吧。不过现在,她好像也没其他路子走了。
禁卫军小头头举剑,趁她山神的时候,一记狠招偷袭,逼的她脚下一歪,扣着沈嫣然的往右边躲开。跟来的侍卫们齐齐上前围剿,四面八方打来茆。
“信不信我现在就拧断她的脖子?”起床时穿的极地襦裙太长,周浅浅一个恍惚,踩到了裙角,险些来了个趴倒在地,锋利的剑尖直向她的胸口戳来,来不及多想之下,她一把将沈嫣然推在了自己身前,想这小头领也不敢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