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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之下,她一把将沈嫣然推在了自己身前,想这小头领也不敢真伤了沈嫣然。
就在她刚防着前面,顺带踢腿,将后面围上来侍卫反击时,却忘了被她控制的沈嫣然,一个真正的官家千金,尊贵的太子妃,会随身带了刀,并且巧妙趁势挣脱了她的桎梏,当冰冷的刀口在她的手腕上,划破一条深深的鸿沟时,她竟然感觉到了疼。
要知道,这种小伤对她而言,本没有什么,毕竟她经历的伤痛,比这痛上双倍十倍的都有。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心上的痛,带动了身体的痛。她想,以前的君绮罗,或许是真的很喜爱这位一起长大的姐姐,所以才导致被沈嫣然一道刺中后,牵连起了身体最深处的记忆。
周浅浅愤怒之下,双目红火盛起,两个过肩摔,摔起一人连并丢出去,将众人齐齐鸡腿很远。沈嫣然急忙想要避开这混乱的中心,就在她准备往小头领身后躲去时,周浅浅的手已经成功捏住了她的衣领。
“放开太子妃!”小头领一慌,再次挥剑杀来。
周浅浅没理,反手一擒,将沈嫣然的手里的短剑顺了过来。沈嫣然眼睛睁得老大,惊恐之色油然升起。她眼中看到的君绮罗,是她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熟悉的鼻子,却再也不是她熟悉的灵魂。她看不透这样的君绮罗,以及她眼底所迸射出的狠戾蚊。
“阿罗,不要!”来时路的圆顶门出突然传来男人的大声阻止,是萧楚离。
周浅浅手蓦地一顿,没有想回头望,可就是这一秒,被她顺走的那柄粘着她的血的短剑,以已经插在了沈嫣然的腹部,鲜红色额液体缓缓伸出,染红了她一身洁白的裙衫,圣洁如此,仿佛被尘世所污。
萧楚离总算被小小的情爱迷惑了全部神智,当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周浅浅,是不可思议,是欲言又止,他抱住了受伤的沈嫣然,看着周浅浅依旧握在手中的短剑。
侍卫围攻悄然终止,所有人都站在了沈嫣然那一边,只有周浅浅一人立在中央,骄傲,独立,没有慌张,不见惧色。她一双眸子如风过境般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定在了沈嫣然身上。
当一滴血从短剑尖上,缓慢滴下,落在地上侵入土壤中时,她在众人的眼中,似是被笼罩了一层红色阴影,似魔如幻。
嗜血的红,毁灭的红。
“太子殿下,君绮罗意图对太子妃不利,属下未能保护太子妃安全,自认有罪!”小头头做着郑重拜见动作,说的话却是瞎子才说的。
可惜,周浅浅可不会介怀。
沈嫣然窝在萧楚离怀里,脸紧贴在他的胸前,那隐忍颤抖的肩膀,说不出的娇弱,道不尽的惹人怜惜。
“为什么?”终究没能忍住,萧楚离正视着周浅浅的眼睛,他似是承受千斤重量般,沉痛,不解,“你当着方丈的面,将嫣然带出来,又当着众多侍卫的面,出手伤了她。阿罗,你到底怎么了?”
“她跟着你来宝镜寺,你以为真的是为了你?为了担心你和我旧情藕断丝连?”周浅浅冷冷笑着,目光没有忽视退居在人后,保持着美丽笑颜的凤影。而她像是同样看到了周浅浅的目光,容颜变得越加挑衅惑人。
这样的凤影,仿佛有一种能力,在她得意或是用计忿恨的时候,她的颜反而会变得更为摄人心魄。
“别说是她偷了你娘的遗物?”早已是明摆着的答案,萧楚离几乎是吼着说了出来。
“那太子殿下会以为是谁?宝镜寺乃佛门圣地,你觉得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来这里偷死人的遗物?”周浅浅索性也说话了,“萧楚离,今天沈嫣然对我做的一切,我会一起记着的!你也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留着日后一起算!”
“来人,将刺伤太子妃的人给我拿下,带回宫中让父皇审问!”萧楚离搂着沈嫣然的双臂愈发收紧,颤抖着嘴唇,在周浅浅示威的沉静脸色中,轰然号令。
“你们敢!我堂堂七王妃,罪行与否,皇上未有旨意之前,容不得你们轻易放肆?若真动我,信不信我血洗这宝镜寺,让你们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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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身份尴尬张扬跋扈的女子,竟然在太子夫妇面前,搬出这样一个极其违和的七皇妃招牌来。
按说,萧楚离一声令下,这里的人根本无需多想,只要照指示抓人即可。奈何周浅浅掷地有声强有力的回击,明明压不过萧楚离的命令,可就是无形中生出一股力量来,震住了全场,仿若天生就该如此。
“方丈,你说该如何?”对上周浅浅明眸中赤炎的颜色,萧楚离生生压制住胸口暗潮涌动的波澜,只好将问题丢给了这宝镜寺的主人,毕竟在人家地盘上,必要的时候,所谓的尊重还是可以拿来做下转合的茆。
“三小姐怀疑是太子妃拿了素云施主的遗物,不知可有证据?或是,只是你的猜测?”年轻方丈佛光普照,笑容亦是祥和亲切,慢悠悠的模样,好似这场随即发生的杀戮,根本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一般。
“东西都丢了,找回来也是没有了意义。方丈忠人之事,我带我娘谢过了。”很多事,很多话,周浅浅知道现在说出来,都是无用,除了徒增枝节,别无他处。她看着被萧楚离抱在怀里的沈嫣然,所有人都深切关注着他们的太子妃的伤势,看着她便多一分仇恨。
“平僧以为这该属皇家家事,太子心慈,可不必在这儿追究,有损皇室威严。眼下还是带太子妃去包扎下伤口,且待你们回宫后,请皇上定夺也不迟。”
萧楚离明显也在给彼此台阶下,他没有拒绝年轻方丈的建议,深深看过周浅浅那一眼后,挥手指示禁卫军寺外待命,然后抱着沈嫣然快步朝内院走去。
年轻方丈抹了抹光光的脑壳,露出一抹无奈笑意,恰到好处的表演了一个“囧”字的深刻含义。周浅浅瞥了眼,她发现对这个人人称颂中的德高望重的主持大人,有了新的认知。
一众侍卫在小头领恨恨地指挥下,齐齐退了出去,严密将宝镜寺的前后门守住。最后还不忘对周浅浅瞪了一眼,好像在说,早晚有一刻她会落在他们手里蚊。
“伤心吗?这样的萧楚离,让你会不会有种人心不古的沧桑之感?”高大的松树枝叶繁茂,遮了大半天机的视野,凤影捂着嘴角咯吱笑出了声,此刻只留下她们两人在原地,周浅浅抬头不知望向了何方,神色平静,悠远,而凤影却望着她。
“毫无相关的男人,断了也好。”周浅浅说的很真,一点也看不出定点勉强的矫揉造作。
凤影简单“哦”了一声,有丝失望,更多的是打量,“没想到三小姐还是个寡情之人,爱了多年的男人在你眼里,现在就只剩下陌路了?”
“如果你觉得萧楚里这个态度就能打击到我,我怕凤阁主才会失望。”凤影打的什么主意,她又怎会没有感觉,周浅浅如果现在就如了她的愿,还不知道以后会惹出怎样的憋屈来,“你跟沈嫣然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背后又捅了她一刀。以我对她的了解,凤阁主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妙。”
“哦,是吗?”
“还有,凰飞是你妹妹吧,我深深觉得她比你美多了,不仅人美,心更美,我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对她特别有缘。难怪萧迟墨会把她放在身边,而疏远了你。”
“君绮罗!”
“最重要的是,你和沈嫣然自以为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怎么不想想,也许有人也在你们背后,看着你们自作聪明,小动作不断。”凤影的脸色短短片刻里,已经由笑容嫣嫣变得鹰隼莫测,那一层强大的面具,被周浅浅别有用心的几句话,轻易摘除,碎裂,乃至毁灭,“凤阁主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学人家沈嫣然的手段,以为将别人的男人抢过去,就能真的拥有。我也许以前吃过一次亏,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喜欢萧迟墨是吧,她偏要拿萧迟墨做一次好的剑刃,在凤影的胸口上剜上一刀,她可没有忘记字北方归来那一日,她被人用犀利的言辞攻击的一幕。
“三小姐吃一堑长一智是好事,我也希望三小姐的人生里,没有第二次因为男人冲动之后险些丧命!要知道,男人这个东西,可不会轻易被女人掌控的,尤其是萧迟墨。”凤影敛起群袖,沉沉留下一言,蔑视着离开。
“请叫我七王妃,”斜视着凤影的背影,周浅浅笑着不忘补了一句,“本王妃无论出身还是地位,都不是和凤阁主这种江湖人士同日而语的,下次注意下称呼!”
不出意外,在凤影的曼妙的脊背微微僵直了一下时,周浅浅的嘴角弯弯勾起,微风恰好过境清扫而过,极是妖娆。
自墙脚处有一群寻食的蚂蚁,在齐心合力搬着米粒,有条不紊缓缓移动着,一点一点转战它们的巢穴。
当周浅浅数着蚂蚁到589只时,她终于没了耐心,做扶额状,并且心中暗自有了计较,以后绝不可和某人拼耐力,“今天阳光不好,天上除了浮云还是浮云,你要在那里站到几时?”
“阿罗这么好兴致,我又怎好扰了你的心情。”身后传来男子的回应,嗓音清冽,甚至好听。
没错,从周浅浅单独跑出厢房,到和沈嫣然一场斗争,萧迟墨选择了幕后的好位置上,期待着某女给她带来乐趣,包括她一个人蹲在地上拖着腮帮数蚂蚁的愚蠢举动。
“你娘子被那群人渣一个个欺负到这份上了,你这做人家夫君的,就知道看热闹,脸红不?”
“嗯,是有点脸红。”萧迟墨悄然已来到她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蹲下了声,看着她做思考状,继而煞有其事回答道:“所以,接下来,为夫就送娘子一件开心的礼物吧。”
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周浅浅扭头看向他,心尖像是被毛毛虫啃咬了一下,痒痒麻麻的。
他竟然有个一衍师兄'VIP'
低着头,看着手腕上那条深深的伤口,在被所有人忽视的情况下,被萧迟墨用白色手帕轻轻包扎好,一圈一圈,仿佛他最是呵护珍惜的宝贝,被人亵渎了一样。当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打好时,周浅浅别扭着转过头,只因为她听见了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在四处作祟。
她忽然,不敢在如此近距离看这样的萧迟墨,这是一种毒,四面八方慢慢侵入渗透,防不慎防,只会越陷越深。
凝结着的血浆掩藏下丝帕之下,隐约可见。萧迟墨如以往一般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走吧,蚂蚁们是不会安慰你的~”
“包扎了个口子,就以为是在安慰我了?”周浅浅撇撇嘴,话里话外都有点底气不足的嗔怒,“我来宝镜寺,本来还想打探下君承易会不会在这里留下了什么。哪里知道,留下东西的不是她,竟然是素云。这么隐秘的消息,我这做女儿的都没事先有个指示,沈嫣然倒是清楚的很。”
事态走到这么个地步,周浅浅已经很难再在萧迟墨面前装作无知。前尘往事本和她无关,可现在不说开来,以后未必是好事。素云已死,但那些发生过的事,却永远不会消失。
比如华言公主的死,比如萧迟墨的身体。无论心理或是生理,都留下太过深刻的痕迹。
“她们担心当年事情的败露,所以才会先下手,是人都会这样。”被包扎好的手腕被他握着,萧迟墨很平静,平静的几乎让周浅浅都要认为,他都没有明白她说的是何意。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让你放下仇恨,放弃报仇的执念,你有没有一丝的可能答应?茆”
“如果是你呢?”
问题轻而易举丢给她,身份转换思考,周浅浅无奈嗤笑,最后只有两个字,“不能。”
其实,他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恩怨太过分明,比如偏执入魔。
说什么送她礼物,安抚下她受伤的心灵,周浅浅怎么都没想到,萧迟墨会带她来到宝镜寺最深处,历代主持修禅打坐的佛洞里。
“难道这宝镜寺还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让你带我来盗宝?”在山壁上凿刻挖出的佛洞,高有数丈,峭壁之上刻着惟妙惟肖的佛像,经由岁月的腐蚀,变得深刻沧桑。
“若你想想盗宝,我倒觉得环月山庄更适合。”萧迟墨像看个小白痴一样捏了你她的脸颊,甚至和谐蚊。
字里行间似乎都在暗示着他的地盘上有很多宝贝,周浅浅内心一番捣腾之后,她看着萧迟墨的眼神,也变得和小狗见到骨头一样了。倒不是她真的贪财,而是萧迟墨那一副“我有钱你来抢”的模样,她要不表现点,会对不住他的。
曲径通幽,伴随着洞中有规律的水滴石穿的声响,周浅浅被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