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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宴之后,亲自审问,至少也给君家一个机会。”周浅浅忘了一切尊卑利益,站起身来打断成帝接下去的话。
“君绮罗,你身为七王妃,不懂和妯娌太子妃以和为贵,还公然持刀伤人,违抗太子命令,不知进退,不明是非,心胸狭隘。朕就罚你拘禁长门宫一月,静思己过!”圣威不可犯,成帝已然不能再假装糊涂。重话一出,看向周浅浅的那一眼里,多年浸淫的瞳仁里,掠过一丝无奈。
“皇上!”这是皇后的声音,“君绮罗大逆不道在前,身为君家之女,亦然有难逃的株连之罪,无论哪一条,都该将她压入大牢。”
“我也想看看,有谁要把我的人送进牢里呆呆?”一道薄凉的声音,穿透重重人海阻拦,恰好抵住一切激流。
一一七章'VIP'
本该在山庄里好生躺着假寐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偏偏选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人前。
相信在场所有的人在他的声音刚落地的刹那,都本能忘了小小的呼吸,全部的注意被他吸引而去。
周浅浅握紧的拳头,在萧迟墨的灼灼目光一点点侵入的情况下,慢慢送了开来。也许所有人都会以为,萧迟墨的突然到来,是在给周浅浅撑腰,但只有他们二人清楚,如果萧迟墨不出现,周浅浅保不准已经过火了茆。
谁让她的习惯和脾性,不允许被人如此苛刻怠慢。
“七哥哥~”萧慕言这声少女似嗲嗲叫唤,愣是将这僵硬的局面来了道抖擞的寒气。她放开成帝的胳膊,三两下蹦跶着走来,明媚的笑脸,略带浅粉的黛色眉眼,让她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作为帝姬该有的骄傲,作为燕国皇后该有的高贵,她只是个小女孩,一个想要赢得最敬重兄长关切的少女,“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嘛,有些人还偏要在我耳边胡说八道,伤害我们的感情!怎么样,想我了没?”
在萧慕言热情似火渴望被认可的眼神里,萧迟墨站在周浅浅身边,看着面前不算陌生女子,表情淡淡的,光芒淡淡笼罩的瞬间,几乎让看着他的人迷离了眼。还以为会有一个情真意切的兄妹重聚,毕竟大家对萧迟墨的性子,都停留在了古怪诡异的层次上,如果能来个大逆转,他们自然喜欢意外的“惊喜?。
可就是有人不给大众机会,萧迟墨的一句话,破了大家的一瓢冷水不说,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们原来的看法。
“我是怕阿罗受委屈,牺牲了下睡眠时间,所以过来了。”
萧慕言那颗顶着少妇脸努力保持着少女的心,一下子,碎了蚊。
更囧的还属周浅浅,明明不过一句平常话,明明也没和他的风格偏离太多,而就是听见这么一句,她竟可耻的感到了一股窝心。
因为除了萧迟墨,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再任由发展下去,不是她一怒之下乱天下,就是她闯下大祸,无从收拾。
殿上的成帝在沉默,殿上的皇后也在沉默。一个是刚刚一下子龙颜大怒,现在淡定的不语;而另一个,则是火辣辣地狠劲逼视。
“七殿下这咋呼的性子,是跟谁学来的?本宫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半途现身的爱好?”话是对萧迟墨的说的,可皇后那凤目末梢所过之处,却是一直未曾说话的萧楚离身上。显然,里边有什么人避开她,背后做了些什么,破坏了皇后的好事。
“难得出现一次,竟发现还是如此有趣之事,或许以后我是该多多走动下才是。”萧迟墨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主儿,眼见着他很自然将身体往周浅浅肩膀上靠了靠,很随意的动作,却无形中再一次在众人胸口上补了一刀,继续说:“很久没看过父皇和皇后如此默契了,也许我家阿罗确实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所以才要被下旨幽静。嗯,我好像刚刚冲动了,不该说那句大言不惭的话。”
这是人话吗?这是人说的话么?这是对人说的话么?
周浅浅瞄着萧迟墨半张半合的眼眸,如果不是这人挨着他太近,他的气息绕的太紧,她几乎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一会儿萧迟墨上来捣鼓一下,一会儿那只鬼出来折腾一番。
“墨儿……”成帝似乎有点着急,可周浅浅不知道他的着急来自哪里。
萧迟墨接着用他不算太高,却依旧如温水般好听的声音说:“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坚持要将阿罗收押的话,俗话说妇唱夫随,那我也凑合下,和她一起被关吧。”
周浅浅最后的冲动,被扑灭的一干二净。先前她还想跑上去踹开那些碍眼的人,揍扁皇后。这下子,她只剩下和萧迟墨的“相濡以沫”了。
萧迟墨主动要“关”,比起第一句“敢动我的女人”还要来的震撼,只见成帝越发显得深意沉沉。
一边的皇后预备来个手腕恨到底,却被萧慕言抢了先,只听她一句:“既然七哥哥要被关,那我也请求被关,有时候体验下不同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场下文武百官,终于彻底傻眼了。明明该是很严重的军国大事,此时竟演变成了皇室闹剧,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威胁皇上,挑战龙威啊这是。他们已经不敢想,已过入幕之年龙体堪忧的成帝该做怎样最后的决断。
最后的最后,在皇后对萧慕言恨意深深的眼神下,在周浅浅和萧迟墨太过淡定的“你侬我侬”之下,成帝一挥手,命人将三人带下。本是和意融融的欢迎宴,本该接受天下人仰慕的萧慕言,竟然这样收场,估计那些爱八卦的史官们,又要纷纷执笔在书上七横八竖华丽丽写上一笔了。
“我不要被幽静在这里,我宁愿进刑部大牢!”这是周浅浅被人押解送到既定的地方,拍着硬实的桌子,暴吼而出的话。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她的重游,那个她被坑了地方幽园。那口据说埋了无数冤魂的枯井,让她想起了抽风惊悚的玥贵人;还有那个至今也不知道,却时刻没有忘掉的面具男。那黑暗之中,在她耳边想起的阴测测的笑声,只让她浑身汗毛竖起。
周浅浅很暴躁,而萧慕言却是跟逛花园似的,里外将这儿转了圈,顺带发了句感慨,“原来传说中的幽园是这样子的,也不过如此尔尔,害的我以前还一直想避人耳目来寻探一下呢。”
至于萧迟墨,继续保持着她的淡定和慵懒,双手撑住额头,趴在那个据说被无数死人摸过的小石桌上,额,假寐中。
一一八章 'VIP'
一一八章文/忘之风景
周浅浅已经不是一点躁动了,尤其是看见这样无耻玩淡定的萧迟墨,以及那般无语卖萌的萧慕言。
她也终于发现,其实这对迥异的所谓兄妹,在特定时刻看,还是很多相似重合的。
“本来我还想挣扎暴动的,就算结果也是被关,但至少也让我出出恶气,耍耍威风是不?现在被你们这抽风折腾,我的各种憋屈谁来负责?”周浅浅阴恻恻冷笑着,这里的活物就他们两个,她还能宰谁已毋庸置疑,“你们有个好父皇,有个好母后,果然这皇家养出的物种,就每一个是纯白的!”周浅浅一口森森白牙露出,朝着萧慕言一咧,俨然想上去咬一口。
“难道现在不是你的父皇了?”萧慕言眨巴着眼睛,表示疑惑。
“卖萌可耻!拿出你燕国皇后威严来吧,少女!”扛不住了,这萧慕言该去和凰飞一较高下去,周浅浅心下很焦躁,君承易那张罪状坚持就在她脖子上割了一刀,莫名其妙的疼,“我可不相信你真能在这儿陪我幽禁个一月半载!”
“有七哥哥在的地方,对我而言,哪里都是天堂~茆”
“呕~~~~”
周浅浅双眼,眼泪朦胧,再度拨开那双臂弯里蜷着的人儿时,她已经崩溃到极致了。萧迟墨见她那小狗般的表情瞅着自己,明明混合着各种复杂坚定的眸子里,这么一看,竟无端生出一股清澈之感。
“乖,她有点不正常,别理她就是~”萧迟墨很有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很温柔地安抚着。
周浅浅此刻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这个世界不是什么民/主社会。杀人这事儿,其实只要你有足够的权势镇/压,偶尔杀一杀完全没问题。所以,她决定,以后若是见到让自己讨厌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了。该出手时必出手,改见血时定妖娆。
成帝让人准备的膳食倒很特别,除了宫廷中常见的菜色之外,那精致瓷碗中盛放的鲟鱼子酱让周浅浅两眼放光,她着实没想到,这个时空还有此好东西。
当她拿起筷子正准备动第一筷,另一双筷子在她即将触碰到时,很风度地阻止了蚊。
“父皇真是偏爱,好东西从来都是藏着捏着,留给七哥哥。”萧慕言也委屈了,看着依旧淡然的萧迟墨,控诉道:“七哥哥,你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弄了半天,原来这还是成帝埋在千年心海里的一片心。对象是萧迟墨,可某人似乎不惊讶,也不领情。
沉默的晚餐,格外膈应。
周浅浅跳在窗台上,靠着窗户抱着臂膀独自赏月,留点时间和空间,给那对兄妹大眼瞪小眼。
很久之后,当她身边的位置被另一道身影遮住时,她都没有丁点儿反应。
两人持续沉默着,这种状态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也没那么坏。
“我知道父皇之所以决定把握拘禁在此,也是为了我免于被皇后的另外责难。可这样子,真的让我很难受。平时玩点阴的就算了,但这种欲加之罪让我忍,我怕会叫你们失望。”这是她的心底话,周浅浅懒得掩饰。
没有急于回应,开始本也靠在窗户上的萧迟墨,缓缓沿着弧度倾斜而去,直至改靠在了周浅浅的肩膀上。这动作不陌生,但或许看着会很奇怪,毕竟女人靠男人臂弯的比较多,而男人靠女人
偏偏就是有一种男人,他能将这样娘气的举动,做的自然且极具美感。
“没有人让你委屈自己让你忍,只要你想做,那就去做好了。”这是萧迟墨的纵容,即使怎么听怎么别扭。
被他这么一靠再靠,周浅浅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以为在成帝面前也就算了,怎么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是这幅德行呢。她动了动想脱离,哪只萧迟墨揽住她的腰,一切成了枉然。
“萧迟墨,你怎么就不想让我靠靠你呢?”周浅浅嘴一抽,说了句很应景的抽风话,但绝对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来说的真心话。
“唔~~我的心愿,是养个厉害的娘子,这样比较不错。”萧迟墨煞有其事地说。
周浅浅黑线直冒,她都要怀疑萧迟墨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了?该正经的时候就没见他正经过,偶尔来两招必杀技,定让人生死难受。
“那你最好多娶几个娘子,货比三家嘛,不好的淘汰,来进行PK制!”破罐子破摔,顺带试探下。
“PK?”
话题扯远,周浅浅就知道收不住,看着萧迟墨那和萧慕言如出一辙的萌眼神,她就觉得未来渺茫,前途灰暗。
“萧迟墨,你关心一下我会死吗?”
“嗯,这不是和你同甘共苦,一起被禁足了吗?”
“谁知道你又在计划着什么呢!”要说他凑巧感到最高/潮的时候,插了进来,顺便小虐了下皇后的心脏,抨击了下成帝的心情,那她就可以现在冲破关卡,说不定还能回到现代呢。
“难得真心一次,却原来是这个结果。”萧迟墨轻笑出声,话虽调侃,听在周浅浅耳边,没来由一阵心悸。
“说实话,你对父皇为何敌意这么深?”如此好夜色,不谈谈天说说地,还真对不住,如果可以蹭出点八卦来,就更加美好了。
“那你呢,”萧迟墨的眼睛闭着,似乎一直很累,周浅浅挪了挪地,给他靠的舒服点,一动一动,倒很默契,“对君承易就那么在乎?”
果然,对不是君绮罗的周浅浅的反应,他有了深究的欲/望。
这是好,还是坏,对她而言,各自参半。
想起那次她和他玩的等价交换的游戏,周浅浅不禁扯了扯嘴角,有点无奈。
她听见自己说:“如果注定逃不开君家一难,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一一九章'VIP'
那个问题其实有很多种回答。
多情浪子式答案,“当然会,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天涯海角也必将让你在我身边,天塌下来了也有我撑着。”
薄情剑客式答案,“不会,我从来都是我,只有剑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调戏式答案,“女人,你还可以再矫情点咩?来,给大爷笑一个!要不,爷给你笑一个也成~”
月光如水幕倾泻,纷纷而落,将他们如连体婴儿一般笼罩成一个整体,看着既亲密且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