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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吴飞不傻,心里虽一万个不想让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这两人跟过去,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啊,这两位万人敌如果恼起来,杀个底朝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莫笑峰那边也有猛将,比如杨从山少年英杰,但杨从山的猛,最多和梁定国是一个级别的,到了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这两员悍将面前,那根本不敌。
换句话说,如果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护卫着梁俞来到莫笑峰的寨子里的话,那么之前所演的这一出,也就是让刘文秀装疯,以此来引得梁俞上门一事,看来九成九又泡汤了。
泡汤不要紧,所谓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就怕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当下,吴飞吴执事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地引领着梁俞,还有护卫在梁俞跟前的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两人,一起出了大厅,前往了莫笑峰的营寨,去看望刘文秀。
现在,刘文秀的戏份是越来越重,这出戏也是越唱越大,甚至渐渐都收不住手了。
在莫笑峰的寨子里,除了把持着大局的莫笑峰本人外,还有艾能奇,杨从山,南宫文以及正在竭力装疯卖傻的刘文秀。
这几个人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刘文秀了,这一点怕也只有莫笑峰可以感同身受了。
因为装疯和装病不同。莫笑峰之前装病,装伤,都已经很觉得痛苦了,说来也不过是行动不自由,要处处防着梁俞的眼线而已。而眼下的刘文秀,所演的装疯卖傻这一出戏,难度显然比装病,装伤要大十倍有余!
莫笑峰现在甚至有点担心,刘文秀这一出戏,到底能不能演得下去啊?
想出装疯卖傻这一计的,显然不是莫笑峰,莫笑峰草莽匹夫,没这么诡异的心思,而南宫文也不会想到装疯卖傻这一招。所以,想出这一计来的,恰恰是刘文秀本人。
可以说,刘文秀就是自导自演这一出戏的,他自己想出这么一招来,别人当然没有那个才份来给他演,所以也只好由他自己上阵了。
刘文秀对自己的演戏才能很有信心,很看好自己,但莫笑峰却不。一开始还挺觉得刘文秀可以的,因为他当时说定这个计策时,貌似极有把握的样子。而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至于对刘文秀向有成见的南宫文,就更是看不上刘文秀这掩耳盗铃之举了,这种小伎俩,骗骗二十出头的少年还差不多,想骗梁俞还有东方龙珠及龙山四老这几位人,有门儿么?
但是,刘文秀就算想出个再傻再蠢的计策,毕竟也是在为莫笑峰一党谋福祉,想的是为莫笑峰一党好,而不是为了莫笑峰一党的坏。所以,如果莫笑峰不说什么的话,南宫文这个小辈,委实是不好说什么的。
“这是……这是怎么啦?刘头领?”
而就在这时候,寨门外突然传来梁俞的惊叫之声。
梁俞和夏候千柏以及欧阳剑渴,三人已经到了,走在前头的吴飞吴执事,也没来得及通报,就领着梁俞来到了这里。
梁俞是整个太平寨的一家之主,这莫笑峰的寨子,不能说就跟梁俞的个人房间似的,起码是来也不用通报的。
“梁头领,你可算来了,你看……你看啊……”
莫笑峰一看到梁俞来到这里,心一下就被提了起来,连忙上去和梁俞答话。
刘文秀现在已经疯了,不可能再招待梁俞了,所以眼下这伙人中,也只有莫笑峰能和梁俞交流了。
“这是怎么回事?”梁俞看着几丈之外,在原地疾走,嘴里呜呜哇哇,哭哭笑笑的刘文秀,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想上去抱着刘文秀问问他这是怎么了,但却又怕被刘文秀伤害到,所以也就没有上前,只是站在莫笑峰的跟前,等他的答复 。
“梁头领,情况是这样的……”
莫笑峰想说什么的时候,往往喉头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是立刻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今早天还没亮,我就接到刘文秀刘头领寨子里的消息,说是刘头领正睡着呢,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就像被什么惊吓了似的,醒来后就是这样了!”
“奇怪,谁是第一个看到刘文秀刘头领这番怪状的人?”
梁俞看莫笑峰煞有介事的,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似的,也不好立刻拆穿他,因为自己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演戏的,如果拆穿他,那就不好玩了。
再说了,自己现在毕竟是在莫笑峰的寨子里,周围的人都是受过莫笑峰大恩的心腹,如果莫笑峰被自己拆穿后,铤而走险,那么自己虽然有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护卫着,怕也是凶多吉少,未必能全身而退。
“回梁头领的话,属下南宫文,是第一个看到刘头领这番怪样子的人。”
说话的正是南宫文。
梁俞点了点头,看着南宫文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心想这也是个人小鬼大的东西!
显然,由南宫文来回答梁俞的提问,比莫笑峰回答强得多。而这,也自然是之前由刘文秀等人制定好的。
“好,既然你是第一个看到刘头领这番模样的人,那就由你说一说,当时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吧!”
梁俞点了点头,向南宫文说道。
“是!”
南宫文也是点了点头,抬起头来正视着梁俞,一副自己一字一句句句属实的样子,说道,“昨夜是属下在寨子里巡夜,今早到卯时许,属下巡至刘头领的下榻处,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的怪叫声……”
“哦?怪叫声?”梁俞插嘴问了一句,略略打断了南宫文的话,也表示自己很关注的样子。
“是的!”南宫文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属下听到刘头领的房中传出怪叫声,惊异之下,立刻便来到了刘头领的房里……”
“好!你当时看到了什么?!”梁俞突然问道。
“当时属下看到,刘头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浑身却是剧烈的抖动,整个身体发颤,而刘头领的脸色,更是像饱受着煎熬似的,痛苦不堪,当时属下大惊,以为刘头领一定是做噩梦了,于是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想叫醒刘头领……”
南宫文说到这儿,脸上红通通的,好像吓得不轻的样子。
南宫文这小子,演戏的本事着实比刘文秀更胜一筹,本来是不用多么弄假的事儿,他偏偏竭尽自己所能,制造种种假象好迷惑梁俞。就像现在这样,故意让自己身临其境,想象出如自己所说的那一番情况,而让自己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就像真事的似的。
198章 身处险境
第199章 胡说八道
梁俞装作什么都相信的样子,说道,“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在说这话的时候,梁俞也故意装出十分激动的样子,好像自己也已经完全代入到当时的情况之中。
“当时,属下一手轻轻拍着刘头领的肩膀,却感觉像遭了电击一般,刘头领的浑身好像是摸不得的。属下也是大吃一惊,刚把手缩回来,然后,刘头领突然一声大叫,一把就抓住了在下的手!”
南宫文一边说着,长长地吁了口气,好像当时的情况委实惊心动魄似的,甚至把刘文秀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说得跟诈尸似的那样惊悚。
梁俞点了点头,脸色十分凝重,却并没有半分怀疑之色,显然是假装全然相信了南宫文的这番鬼话。
南宫文看梁俞很是相信自己、完全没有起疑的样子,心里自然大喜,说道,“刘头领一把抓住属下后,属下还没问一声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感觉一股大力从刘头领的身上传来,排山倒海的,其大无比,然后属下就被推出两丈多远,摔倒在了地上!”
“啊?居然是这样?你没有受伤么?”梁俞装作十分关心的样子,居然还装得傻傻地问南宫文有没有受伤。
南宫文心里暗笑,脸上却装作十分惶恐的样子,说道,“让梁头领担忧了,属下当时只是摔倒了而已,并没有受伤。不过,当时属下看到刘头领脸色大变,就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完全变了个人的模样,变得凶神恶煞的,好像要伤人似的!”
“哦,那你当时怎么办的?刘头领又是怎么办的呢?”梁俞十分急切的问道,仿佛当时在现场的不是这个说假话如儿戏的南宫文,而是梁俞自己似的。
“当时属下大吃一惊,以为刘头领做着噩梦梦游呢,于是又站起身来,向前去试图叫醒他,不料属下刚接触到刘头领的肢体,便被刘头领推倒在地,虽然属下仍没有受什么伤,但属下却知道,刘头领是疯了,叫不醒的,于是属下大声叫喊,并立刻通知了莫头领!”
南宫文这假话是一套一套的,睁着眼睛说谎话,都不带眨眼的。
梁俞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呢?然后就是现在这情况了吗?”
“是的!”南宫文也点了点头,说道,“然后莫头领和众位头领闻讯赶来,就是眼前看到的这个情况了。”
“这可怎么办?”
梁俞心里暗自好笑,目光看着刘文秀那竭力装模作样的样子,差点都笑出声来,不过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甚至愁眉苦脸的,仿佛当真信了刘文秀眼前的举动和南宫文嘴里的话似的。
“梁头领,你看这事儿?”莫笑峰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不过却是装作镇定自若。
因为按之前莫笑峰一党所订制的计划,到这一步,该是除掉梁俞的时候了!
“我看这事儿,必有蹊跷啊!”梁俞一边回答着莫笑峰的话,目光也是在周围不停地看觑着。
“必有蹊跷?梁头领,你的意思是……”莫笑峰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咯噔,如遭电击。
梁俞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就能让莫笑峰想三想四,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所为。
“是啊!莫头领,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刘头领好端端的,却突然失心疯,成了这番模样,此事大有蹊跷,大有蹊跷啊!”
梁俞紧皱着眉头, 一副此事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梁俞却是突然发现,西、北、东这三个厢房之中的帏幕之下,居然有许多甲士的身影!
果然如此啊!
梁俞心里一寒,好个刘文秀,好个莫笑峰,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真如东方龙珠先生所料,想借刘文秀诈疯魔一事,把自己诱骗至此,然后意图加害!
幸亏有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这两员力位万人的猛将保驾护航,不然的话,自己孤身来此,恐怕早已经为这两人所害了!
梁俞心里长吁了口气,额头甚至快要沁出汗珠来,不过,虽然有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的保护,这里毕竟是莫笑峰的地盘,实在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当下,梁俞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摸了摸额头,然后再微微摇了摇脑袋,说道,“莫头领,我一时偶感不适,看来要回去先休息一下。回头我再来这里看望一下刘头领!”
“哎哟!啊!呜!呼呼!哈哈!嘁喳喳!嘁喳喳!”
就在这时候,仍在梁俞和莫笑峰的身前不远处装疯卖傻的刘文秀,突然嘴里发出这一通怪叫,一会儿跟蛤蟆似的,呜呜哇哇,一会儿又和鸟儿似的,嘁嘁喳喳的。
梁俞感觉,刘文秀嘴里突然发出来的这一连串的怪叫,好像是有意为之!
换句话说,这极有可能是一种暗号!刘文秀嘴里这一串鬼叫似的古怪音符,可能是在催着莫笑峰或某个藏在暗处的人,让他们对自己下手呢!
梁俞脸色一变,接着发现一旁的小鬼南宫文也是脸色紧张,而莫笑峰本人,更是牙关都有些打颤了,好像想说什么,但却又什么都不敢说的样子。
“莫头领!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屋歇会?”
当此千钧一发的险情,梁俞当机立断,向莫笑峰大喝了一声。毕竟他是一寨之主,莫笑峰是他的属下,这么大声一喝,其中身份尊卑的威严便蕴含其中,也是一种很强大的震慑。
莫笑峰一个颤栗,本来是想杀死梁俞,连一刀砍下梁俞的头颅的勇气和狠劲儿都有的,现在却偃旗息鼓了,反倒像是面临对梁俞一刀砍去头颅一般,简直惶惶不能回答。
“莫头领,你在想什么?不要紧吧?没事的话,快快回屋休息一下,我看你脸色很差!我这便要走了,不用你们送了!”
梁俞一字一句地说着,目光紧盯着莫笑峰和南宫文,以防他们有什么异动,当然,三个厢房的帏幕下的身影,也没有逃过梁俞的法眼。
而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既然是负责贴身保护梁俞的安全的,除了武艺高深之外,这眼疾手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自然也不会比别人差。
三个厢房的帏幕之下,有手执刀剑的甲兵的身影,这岂能逃得过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的法眼?
莫笑峰是整个杀害梁俞这一计划的主持者,虽然他力不见得最勇,才不见得最高,但他却是五人党中的第一号人物,是五人中希望的所在!
也就是说,莫笑峰如果败下阵来,在气势上输给了梁俞,那么其余四人也必定气馁,甚至整个五人党就这么败了。
而事败的结果,那可是不堪设想的。说轻了,参与谋划的五人,个个会身首异处。而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