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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付这种故弄玄虚的邪魅之辈,自己越是害怕,他就越是得意,越是中了他的计。而如果自己浑然不惧,把他这把戏当个滑稽的戏法来看,那么仓惶而去的一定是他!
在这种情况下,梁俞也只能赌一把了。站起身来走过去,大着胆子赌上这一把,没准能够将他吓走,将形势变不利为有利。
而如果再继续这样好像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那么不难想象,这人如果对自己心存恶念的话,接下来必定会对自己采取行动的。
梁俞像一位诛杀妖邪小丑的大丈夫似的,大踏步走了过去。
虽然,梁俞也不知道,就算走到这人的面前,和他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又能怎么样,但梁俞起码能够看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在走到五步远的地方时,梁俞便吃了一惊。
倒不是惊讶于此人的音容相貌,而是惊讶于这人的身法,或者说他的妖术。
梁俞明明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走过去,而此人也明明没有移动,但两人之间、脚下的这段区区两丈来远的路,却是怎么也走不完,怎么也不见缩短。
这个现象太诡异了。
在梁俞看来,这就像自行车的前轮和后轮似的,此人当属前轮,而自己就是后轮。自己无论怎么追他,都不可能追得上他。两人之间,好像早已经厘定了这规则似的两丈多远。
在梁俞看来,就算自己和他的间距是不可缩短的,也就是说,自己移动一寸,他也相应地移动一寸,自己移动一尺,他也移动一尺,那么卧室应该不会移动吧?
卧室如果也移动的话,那就成了前世仙侠小说中的什么缩地成寸的大法术了。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一定是灵异事件了。
梁俞心里有这个大疑问,但显然不方便当面喝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俞就这样一步接一步,一尺加一尺地移动着,像逐日的夸父似的,努力奋勇向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梁俞终于累了。
真是累到了极点,梁俞都觉得自己的体重减轻了很多,怕了瘦了十几斤甚至几十斤的重量吧?
“你究竟……是人是鬼?”
梁俞心里也终于忍不住了,嘴上有此一问。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鬼人。”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
这个声音同样也是诡异之极,声音的源头居然像是从四面的墙壁中发出的似的,听在梁俞耳中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四面八方全是人,这无数的人同时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似的。
“鬼人?”
梁俞大吃一惊,顾不上琢磨他这声音里的诡异之处了,心里只是不明白什么叫做鬼人,“鬼人,到底算是人,还是鬼呢?”
“是人是鬼,对你这么重要吗?”这位鬼人反问了一句后,那近乎于透明的身躯,当真如一道影子似的,轻飘飘地来到了座椅前,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就坐在了椅子上。
梁俞心里十分惊疑,心里突然一动,想他说得也对,管他是人还是鬼,对自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敌是友。如果是友,虽鬼亦可结交。如果是敌,虽人也自当诛戮。
梁俞点了点头,说道,“鬼人,怎么称呼呢?”
“叫我鬼谷人吧。”
“鬼谷人?”梁俞听这鬼谷人三个字,感觉好耳熟啊,好像前世在战国时期有个叫鬼谷子的名人,也就是孙、庞、张、苏四位名人的师父,不知道这个鬼谷人和鬼谷子有什么关联没有。
“鬼谷人,您来到小可的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呢?”梁俞也坐了下来,开始心平气和地询问一下他的来意,也算是承认了这鬼谷人的存在。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沉默了很久之后,鬼谷人才转过脸来,看着座上的梁俞,缓缓说道。
“帮您做一件事?做什么事呢?愿闻其详!”梁俞点了点头,心想这种似人似鬼的存在,让自己帮忙做事的话,通常帮他做好后都会有丰厚的酬劳。就算没什么酬劳呢,多半也会给自己一点好处。
“等一会我离开这里之后,你去虎头崖上,帮我做这样一件事——”
说到这儿,这鬼谷人顿了一顿,意思显然是让梁俞听仔细些,说道,“在虎头崖上,有三只大猿。一为白,一为红,一为黑,你要找到白色大猿,然后和白猿一起杀掉黑猿,救下红猿!然后,事情就算做完了。”
“啊?”
听了鬼谷人的这番安排后,梁俞不禁怔了一怔,怎么听起来这么玄乎啊?简直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了。
不过,梁俞毕竟是变通之人,深知世间不可想象的事多海里去了。自古到今,凡是青史留名,在当代建立过丰功伟绩的帝王将相,很多都遇到过这样那样的不可思议的事。
像高祖刘邦斩杀大蛇,东汉末年的张角夜梦神人以天书三卷授之,这都是脍炙人口的事,真假不论,起码也为自己平添了几分神话般的色彩,办上这么一票后,人格上已经超越,接近神格了。
显然,这样的奇遇是有助于自己接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口口相传的话,没准自己还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好吧。既然鬼谷人登门相告此事,在下并无不做之理。”梁俞点了点头,其实现在想不接受此事怕是也不能。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要远去了。”鬼谷人看着梁俞,静静地说道。
梁俞看着鬼谷人想了半天然后说道:“嗯,在下有件事正要相询。”说完之后看着鬼谷人。
259章 奇异的梦境(一)
第260章 奇异的梦境(二)
梁俞顿了一顿,说道,“请问鬼谷人,在下如果按你所说,去虎头崖和白猿杀了黑猿,救下红猿后,是否会得到一些应得的酬劳呢?”
“这个自然。”鬼谷人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原闻其详!”梁俞大大方方地说道,“在下会获得什么酬劳,可否先行告知?”
“恕我暂时不便奉告,事关天机,后来你自会知晓!”鬼谷人说了这么一句后,整个身子就像即将要被太阳晒化的薄冰似的,越来越透明,越来越模糊。
很快,鬼谷人那透明的身躯已经消失了,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似的。
看着那座椅上空荡荡的存在,梁俞心里一动,一切恍若一梦。
此时,梁俞再去打量四周。卧室的房门是关着的,那插门的梢子还在门上呢,屋子里静悄悄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回事?”
梁俞摇了摇头,努力想使自己的头脑尽可能再清醒些。不过头脑却十分疼痛,好像脑力枯竭了似的,只想躺下来安心睡上一觉。
梁俞上了床,如被人催眠一般,一闭上双眼,整个人就一觉睡去。
等到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透过床头的窗子,可以看到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普照,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梁俞的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睡了这么一大觉,酒意早已散尽,浑身的慵懒之意也没有了,充满了力气。
可脑子里却好像装着什么事儿似的。
“难道,我昨晚做了个离奇的梦?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梁俞心里十分惊疑,眉头也皱了起来,在竭力回想之前的一景一幕,“也许是因为喝得酒太多,睡得太熟,这一个梦就做得真切无比,以致于到现在都分不清是醒还是梦?”
梁俞知道,历史上有庄周晓梦迷蝴蝶的典故,庄子分不清他是蝴蝶,还是蝴蝶是他了,那种入神坐照的高深意境,可能是真有的吧。但梁俞知道,自己可没到那种梦幻迷离的境界,也完全不是庄子的那回事儿。
梁俞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走到门口时,拿下插门的梢子,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一缕阳光洒照在梁俞的身上,如同洗了一个令人浑身清爽、秽气去尽的澡似的,梁俞心情一下大好,好像心里的阴霾也散尽了。
不过,心里的这桩鬼谷人所交代的事儿,委实是太过真切,就像自己的神魂被这人给驱使了似的,梁俞立刻决定,还是稳妥行事,自己今天就到虎头崖去看一看,如果真遇到什么白色大猿,那自己做的梦多半是真的,如果并没碰上什么白色大猿,连个小猴也没看到的话,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吧。
梁俞是个遇事很果断地人,决定了之后,就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心里的结儿打开了,人便一下子如释重负,轻松了很多。
洗漱过后,梁俞匆匆吃过早饭,然后就喊上了欧阳剑渴和夏候千柏这两位力敌万人,手可撕狼碎虎的猛士。
在梁俞眼里,欧阳剑渴和夏候千柏,虽古之恶来亦不能相敌,有他们两位相随,哪怕是龙潭虎穴,自己闯起来也有恃无恐,人身安全能够保证。
“头领,虎头崖位于何处?”欧阳剑渴听说梁俞要去虎头崖,便向他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梁俞摇了摇头,说道,“欧阳兄弟,还请有劳你去询问一下,这虎头崖的位置。夏侯兄弟,你去做准备一下刀枪弓箭和要带的东西,干粮和水,还有火种都要带上!”
“是的,头领!”
夏候千柏点了点头,得令而去,立刻准备梁俞吩咐要带的一应物事。
当欧阳剑渴询问虎头崖的位置归来时,夏候千柏也正好收拾妥当了要带的所有东西,同时牵来了三匹高头大马。
梁俞一下骑坐在马上,手里捥着铁胎弓,背上背着箭囊,一副深山行猎的架势。
“欧阳兄弟,问明虎头崖的位置了吗?”梁俞向马上的欧阳剑渴问道。
“回头领的话,已经问明。”欧阳剑渴点了点头,以马鞭遥指西南向,说道,“刚才属下问了几位采药的药农,说是方圆五百里之内,只有西南向此去二百余里,有一座虎头崖。”
“好,不错。”梁俞想了一想,又向夏候千柏问道,“干粮和水都够么?”
“回头领的话,鲜水够咱们三人一日之用,干粮足够三日之用!”
夏候千柏一边说着,不禁低声问道,“头领,按说我们做下属的,不宜过问头领的行踪和举动。但为了确保头领的安全,属下斗胆请问头领,我们这是要到虎头崖做什么呢?”
夏候千柏和欧阳剑渴都是老于江湖的人,机警过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梁俞身旁担任贴身保镖的重职。两人不用问也看得出,梁俞此去虎头崖,虽然带着弓箭,一副行猎的样子,但决不是为打猎来的。
因为,像梁俞这种心思缜密,行事力求稳妥的人,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一座二百里外,从未去过、甚至还要临时现打听的山岭上打猎的。
“呵呵,此次出行,说来甚是离奇!这源于一个奇异的梦!说来话长,为了赶时间,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梁俞十分有兴致的样子,在他自己看来,这虎头崖杀猿救猿一事,十有八九是真正存在的,而不是自己像梦游似的想出来的。
三人并驾齐驱,顺着官道,直奔着西南方向虎头崖的位置行去。
路上,梁俞打马说道,“昨晚我做的这个梦,真是奇异之极。就是到现在,我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纯粹的一个梦,还是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在醉酒之际没能想得太多。”
“头领,敢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呢?”夏候千柏询问道。
“说来话长!”梁俞也是十分感慨的样子,当即便将昨晚所遇之事,也就是那鬼谷人突然破门而入,接下来自己怎么追也追不上他,而后鬼谷人向自己交代了到虎头崖上和白猿一起,杀掉黑猿救下红猿的事、最后鬼谷人像不曾存在似的,如浮云一样散去了。
这番话本来是三言两语就能出清的,可梁俞心里太震撼了,所以直说了近半个时辰,估计赶出了百余里地,这才说完。
“居然有这种事?”欧阳剑渴听罢,也是十分惊奇,向梁俞说道,“头领,你自己看来,这事儿是真的存在过么?”
“不错!虽然我一觉醒来后,门是反插着的,卧室内的一切都安然无恙的样子,似乎连一只蚂蚁都不曾进来过,但我的心,却好像为这鬼谷人打开了一扇窗,而这鬼谷人就是从我的心门里进来的似的。”
梁俞说到这儿,不禁失笑摇头,说道,“离奇之事,世所多有,也不必奇怪。”
三人打马而行,在路上的两个时辰片刻不歇,过了午后便已经来到了虎头村。
一路上三人可没少盘问过往的路人,关于虎头崖的位置。后来问到一个准信儿,虎头崖就在虎头村的南面。先来到虎头村,再找虎头崖就容易多了。
“头领,为防有什么不测之危,依属下之见,在进入虎头崖之前,还是先打虎头村的人问一下,多了解一些事情,这样比较稳妥!”
欧阳剑渴打住了马,向梁俞说道。
“是啊头领。”夏候千柏也点了点头,完全赞同欧阳剑渴的意思,说道,“所谓有备无患,虽然咱们有备而来,但对此地的地形完全陌生,再加上初来乍到的,还是先多打听一下更好。”
“嗯,”梁俞并无异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