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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住在平房里的不速之客肯定会成为嫌疑犯……。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身之处,不想这么快就搬出去,虽然仅仅只在逗留了小半天,但是他已经有了些家的感觉。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她平静地说。
他听从她的安排,关好窗子,拉上窗帘,看了一眼已经不再动弹的肥壮男尸,确认其已经回天乏术,然后用棉被盖好。
床下有一只箱子,拖出来摇晃了几下,听声音里面像是装了钞票,打开一看,果然如此,全是百元面值,起码有一百多叠。
他从柜子上拿起一片毛巾,擦了擦手上和衣服上沾到的血,清理过杀猪刀和剃刀。
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不禁想,这具尸体会不会像胖经理和大块头那样,死而复活,然后继续兴风作浪。
本能地回头一看,尸体仍然乖乖呆在棉被里,没有任何复活的迹象。
走出别墅大门,用纸巾擦过钥匙,估计上面已经不再有指纹,然后放到原来的位置摆好。
小妮已经在通道上等待他,梯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不急不忙,就像在散步。
夜风吹来,空气清新凉爽,没了血腥味,感觉一切都很美好。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杀了人。”他喃喃说。
睡眠
回到平房里,小妮的父兄已经不在,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有昏黄的灯光照耀着破旧的家具。
武天感觉到身心俱疲,也没多问为什么这样,简单洗漱一番过后,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深沉睡眠状态。
小妮坐在床上,唱一首很奇怪的歌。
夜晚很快结束,早晨,太阳升起。
将近中午的时候,武天才醒来,房间里有食物的香味,小妮已经煮好一锅杂烩汤。
吃过东西之后,因为没什么事可做,也没有娱乐项目,没电视机也没电脑,于是只好回到床上躺着。
武天原本觉得不怎么想睡,因为已经睡足了,但是小妮唱了几分钟催眠曲之后,他莫名其妙地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依旧是罐头加蔬菜炖的汤,啤酒和牛肉干。
吃东西的时候,他问小妮,有没有大搜捕,有没成群结队的警察?
小妮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未发生,一切如常。”
这话似乎有些站不住脚,就在这时,外面几十米处的菜地里有一位悍妇在叫骂:“哪个挨刀的坏东西,偷了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
两人相视而笑,在经历了这么刺激的事之后,他们不会再为这种小问题生气。
小妮:“我在拔掉菜的位置放了几元钱,估计她没发现,否则的话就不会骂了。”
武天:“昨天我拔菜的时候也放过一张五元钞票,是不是有过路人拿走了。”
这时叫骂声嘎然而止,估计已经看到钱了。
悍妇大声喊:“这钱是摘菜的人留下的吗?如果这样,我收回刚才骂人的话。”
武天问:“怎么处理那尸体?还有就是——几点做这事?”
小妮:“你睡够了没有?”
武天:“够了,估计接下来二十个钟头都不会再想睡。”
小妮:“那好,今夜就不睡了,有两件事需要处理,首先到一公里外的平山屯村里,找到那个海大富,想办法把他打倒或者弄晕,然后我会教你怎么做。”
武天:“这一次你跟我一起进去吗?”
“不,我还是在外面,等你控制了海大富之后,与我电话联系。”
“要杀掉那家伙吗?”
“不必,搞些破坏就可以,你要做的事就是烧掉屋子里的符,砸烂供奉在桌子上的牌位,然后再把那些装了骨灰的坛子全都打破,这就可以了。”
邪恶的神棍
走在田埂上,武天问小妮,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海大富。
小妮说海大富是个邪恶的神棍,与殡仪馆内的无良工作人员勾结,专门收购无主的骨灰,然后用邪术加以炼制,加工成为可以帮人转运的鬼,破坏行动成功之后,那些鬼将获得自由,不再受制于人,那样的话,鬼们就会心存感激,其中一些知道感恩的鬼将在对抗胖经理的时候起到作用。
武天问:“刑大师卖给我的两只坛子估计也是海大富弄出来的。”
小妮:“应该是这样。”
“刑大师的尸体应当会被送到这家殡仪馆的冰柜里保存,等待家属认尸,然后火化,他真可怜,赚了不少钱,却没机会享受。”他颇为感慨。
“世事无常,悲欢离合谁能预料,等灭了死胖子之后,我们得赶紧消费,以免留下遗憾。”
“我们就弄到一百多万而已,如果去国外旅游,买一些奢侈品,很容易就可以花光。”
“对啊,是少了点,不过没关系,我们都还年青,花光了可以再想办法去赚。”她很轻松地说。
这时已经到达平山屯村外围,依稀可以听到村里传出的音乐。
海大富的房子孤零零地在村的边缘,距离其住宅最近的院落也有几十米远,想来谁也不愿和一位邪恶的神棍做邻居。
这样很好,做事更加容易。
小妮站在一棵树下,说不再往前去,让武天直接敲门。
武天按照叮嘱进入了海大富的宅院内。
里面灯光很亮,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坐在院子里一张躺椅当中,慢慢悠悠地抽烟。
武天满脸堆笑,大声说:“你是海大师吗?”
老头:“我就是,有事吗?”
武天:“听刑大师说你这里做批发转运坛子的生意,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想搞一个零售点。”
老头:“是小刑介绍来的吗?行啊,先交三万元加盟费,然后再购买一批货,经过我的指点弄明白那些窍门之后,你就可以开始赚钱了。”
“这么简单?真不敢相信,我还以为要搞些什么复杂的仪式,我这就把钱交给你。”武天伸手到口袋里作掏钱状。
“不用着急,慢慢来,你只是卖坛子而已,很容易赚的,我这里批发出去的货色全是成品,质量可靠,绝对无毒副作用。”
了不起
武天在与海大富交谈的同时慢慢走近,眼看已经进入合适的攻击距离,只要摸出电棒,给对方脑袋上来一下,就可以搞定。
正要动手,海大富突然站起来,说要介绍一下做这门生意的注意事项,然后走向室内。
武天心想进去更好,以免在外面弄出惨叫声来。
在客厅里,海大富手指墙壁上的一些照片,得意洋洋地介绍:“这是我与前任农业局长的合影,这位目前已经高升,到另一个更大的城市做了副总督。”
武天当然认识照片里的这人,当年他还是一名初一学生的时候,曾经被教师驱赶到热辣的太阳底下,站了整整三个钟头,就为了在这位前农业局长出现时喊叫几十秒钟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少年武天在蹦跳和喊叫的同时,心里的念头却是祈祷天空中飞来一块殒石,把那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家伙送到另一个世界里去。
海大富指着另一张照片:“这位也是我的客户,当年来向我买转运坛子的时候仅仅只是一名小科长,如今飞黄腾达,成为了防卫厅副长官,出门有S级的奔驰车可以坐,还有警车开道,有专门的医疗和营养团队侍候,生活幸福得不像话。”
武天装出很羡慕很惊讶的表情,大声说:“哇,很了不起哦。”
在几幅巨大的照片旁边有一些奖状,全是诸如‘致富带头人’‘优秀万元户’之类。
海大富:“许多人向我买过坛子,大部分都没有留下合影,后来我的生意渐渐做大,名声越来越响,邻近有些省市的客户甚至不远千里前来找我,感觉有些烦,于是我发展了几位代理商,由他们搞零售,我负责制作产品然后批发出去,现在我只是接待一些特别重要的VIP客户,其余的生意全都给零售商做。”
武天:“海大师从业多年,想必早已经家财万贯,富得流油,为什么还在做这生意?”
海大富:“钱这东西怎么会嫌多呢?再说了,我无儿无女,年纪已经挺老,移民国外也没意思,到城里住肯定不习惯,又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如果不找点事做,日子未免太无聊。”
武天:“以后做起这门生意来,我卖出一只坛子能赚多少钱?”
海大富:“这个要看货色,举个例子,最低档次的那种坛子赚得不多,我这里给你的批发价是每只五百元,你卖出去的价可以在一千至一万当中浮动,如果遇到财大气粗的家伙,卖几万也无所谓。这边还有更好的货色,分成六个等级。”
无所作为
海大富带领武天走到储藏室内,这里摆放了许多坛子,总数有三百多只,全放在靠墙壁的架子上,从介绍中得知,越大的越便宜,越小的越贵。
有十几只小坛子跟内装三百克腐乳的瓶子差不多大,批发价是五万元一只。
在一个结实的柜子上放着四只特别小的坛子,海大富说这是最优产品,不批发,只卖给出得起高价的阔佬客户。
武天问多少钱一只。
“一百万至五百万,视情况而言,也有可能卖得更多。”海大富轻描淡写地说。
武天故作惊愕:“好贵啊。”
“十五年前,有一位负债累累的商人找到我,花了最后的一百六十万元,买了一只这样的坛子,现在此人已经是福布斯榜单上前一百位当中的富豪,因为大部分财富没有显露,不为人知,否则的话,这位完全可以排进前十。”海大富说。
“我现在没有很多钱,可不可以先借一只这样的坛子给我,等我赚到很多钱之后,分一部分给你算是偿债。”武天装出满腔渴望的那种表情。
海大富转头看了看他,平静地说:“我能够从相貌和气质上大致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财运,你一生至多也就能小富即安,因为你根本不是做大生意的材料,由于血统和出身的缘故,你也不可能出将入相,所以,安心做小刑那样的代理零售商是个挺好的选择。”
武天仰天长叹:“唉,前些天有一位算命先生也是这么说,看来我此生注定无所作为,庸庸碌碌,无法成就大事。”
海大富:“拥有巨大的财富和权力并不一定就幸福快乐,奢侈品并非生活的必须,没有豪车和豪宅以及许多女人也可以过得舒坦,关键在于人心是否知足常乐,按我个人经验看,生活还是平淡一些的好,就像目前这样,我已经很满足。”
武天:“我希望自己能够像刑大师那样赚到不少钱,不过,别像他那样瘦。”
海大富:“你跟小刑完全不同,你身上有股凛然正气,邪秽之物在你面前本能地会产生敬畏,你就算做十几年的养鬼生意也不会变成小刑的模样。那种气场年青时候的我也曾经具备,但是后来为了生活,我不得不抹煞良知,做了一些传统意义上的坏事,最终成为众人眼里的邪恶家伙,正气嘿嘿——也就散尽了,但是这没关系,我混得不错,你都看到了,不愁钱花,想吃什么就吃,想玩什么就到城里夜总会玩去,有时一些客户也专程前来带我去玩。”
天赋
海大富昂首挺胸,指着房间内陈列的东西作评述,神色颇为得意。
武天说:“能够达到海大师这般境界的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海大富:“你这孩子人品不错,身上阴气虽然很浓却无法压抑住阳气,很有天赋,这样好啦,你先做代理零售商,等过些日子,如果你的表现合乎要求,我会考虑让你做我的衣钵传人。”
武天:“难得海大师这么看得起我。”
海大富:“我这一门法术的传承最重要的是天赋和悟性,你和我虽然初次见面,但是你身上的一些特质却让我很感兴趣,今夜你就别回去了,在此住一宿,我俩把盏言欢,促膝长谈。”
武天露出高兴的表情,大声说:“好啊。”心里却在想,这老家伙是不是一位资深老同志?
感觉很可疑,两个男人有什么话要说坐在桌子旁边就行,干嘛要‘促膝长谈’呢?真是莫名其妙。
海大富:“我打电话叫村口小饭馆送几盘菜过来,你等着。”
武天摸出电棒,在正在按座机号码的海大富后脑勺上触了一下。
电流击穿空气间隙的噼啪声中,老头软倒在地,口吐白沫,身体抽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