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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子没有嘘嘘,而是有些变态地摆弄小鸟,手指拈了一点皮,一会拉向左,一会向右,一会儿拉向上。
经过一番貌似漫不经心的摆弄,年青男子的小鸟迅速到达立直状态。
公平地看,这家伙的本钱也就一般般,当然如果去鬼子国当AV男优的话倒是已经足够强壮。
武天想起曾经的处世要诀——别盯着精神不正常的人看,于是低下头,视线转向电梯门的下沿,同时余光留意年青男子的动作,以防可能出现的暴力袭击。
年青男子直视武天,懒洋洋地说:“兄弟,要不要我表演一下如何快速打飞机给你看?”
武天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何要缠着自己,但是已经听到问题,为了避免激怒对方,只得回应:“谢谢,不必了,我对这事不感兴趣。”
“你有什么独门好办法吗?如果有的话,不妨交流一下,增进生活的乐趣。”年青男子说。
“我不习惯与人聊这种事。”武天说。
“你的性取向是什么?”年青男子问。
“我喜欢女人。”武天说。
“哦,太普通了,真乏味。”年青男子说。
“是这样,但我无意改变。”武天说。
“想不想看一点刺激的内容?”年青男子说话的同时继续摆弄小鸟。
武天摇头:“没兴趣。”
年青男子说:“你明确地表示了拒绝,但我仍然想表演一下。”
说完话,这个奇怪的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不怎么锋利的水果刀,动作极迅速地开始切割自家小鸟。
礼物
武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年青男子手起刀落,把坚韧的筋和血管全部切断,最终成功地割下那一小段据说很重要的肉。
大量的血喷出来,撒在地板上以及这位新科太监的裤子上。
武天后背已经顶到冰凉而坚硬的金属板壁上,却仍然想退。
年青男子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依旧面露诡异的笑容,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把割下的东西递过来,若无其事地说:“给你,做个纪念。”
武天摇摇头:“我不要,你应当赶快找到医生,想办法把它缝合到原来的位置,运气好的话,也许以后还能用。”
年青男子的语气变了,流露出威胁:“不给面子是吗?信不信把你弄死在这里。”
“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武天问。
“你拒绝了我的礼物。”
“这能算礼物吗?”
“还有比这个更贵重的礼物吗?这可是我的JJ。”年青男子怒气冲冲地吼。
电梯内其余两个人面露那种略微有些呆滞的笑容,似乎表明,没兴趣理会这些事。
“在割掉之前,你大概没有认真考虑一下后果,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想开一点吧,也许你可以找本《葵花宝典》什么的练一练,这样的话,或许能够得到更好的前途,要不去泰国做人妖也是选择之一。”武天认真地说。
一只红兮兮的手伸过来,掌心托了那一小段毫无生机的肉。
“如果不肯收下,我跟你没完。”年青男子严厉地说。
“收下之后,我可以转身扔掉吗?”武天问。
“先拿着再说。”沾满血的手仍旧坚持伸在前方,与此同时,大量的血沿着裤子拉链处往下滴,弄湿了皮鞋,在地板上形成越来越大的一滩。
武天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故事,有位恶魔强迫路人接受其一部分肢体,路人无可奈何,只要接受,随后却得知,必须要为恶魔做三件事,否则必死无疑。
眼前的情形与故事所述颇有几分相似,他决定无论如何不接受,继续拖延时间,等到电梯随便停在哪个楼层就立即溜出去。
“你应当考虑我刚才的建议,请医生帮忙把这东西缝回去,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这个——器官还是很有用的,并不仅仅只是撒尿。”武天说。
病房
就在武天说话的同时,电梯突然停下,然后门缓缓打开。
他对此盼望已久,毫不犹豫地跳出去,站到外面坚实的地板上。
担心那位自宫的年青男子追出来,他一口气冲出去十几米远才回头看。
有些出乎预料,电梯门仍然保持敞开,但是里面却没有人,空荡荡的,地板上没有任何污渍和血迹。
他不禁疑心,也许三个人不想被看到,于是背靠墙壁缩到角落里。
只要走回去,简单地查看一下,就可以弄清楚。
但是他没有兴趣求证此事,觉得这几位奇怪的东西消失就消失罢,最近以来遇上的怪事很多,这个貌似还不算最离谱,反正眼不见为净,看不到更好。
像是出了故障一样,电梯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关闭,从显示的数字看,已经降下去了。
非常奇怪,这一次电梯运行的速度很快,只见数字跳动,几秒钟就下去了四层,与先前的蜗牛爬行大不一样。
他也没空仔细想刚才遇到的事有什么不妥之处,这里正是胖经理病房所在的楼层,还有更重要的,必须彻底弄死那个坏蛋。
走廊内很安静,看不到护士出入,两侧的房间内一大半都亮着灯,沉睡的人发出的呼噜声和梦呓时时能够听到。
灯光不算亮,但是不怎么暗,有微风吹过,特有的消毒药水味很难闻。
他低着头走到胖经理住的病房门外,伸手轻轻推,发觉没有上锁。
这当然是为了方便医护人员出入,所以没锁上。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超快,耳朵里都能够听到,腿脚有些发软,感觉必须要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他不无沮丧地想,为何自己无法像电影里那些冷血杀手或者铁血警探那样从容不迫?
想来这是由于天赋不佳的缘故,有些事是无法依靠想象来学会的,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够真正体验。
他从口袋里摸出头套戴上,遮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胖经理,这厮脸色发青,胸口的起伏很微弱,脸上有呼吸罩,正打着点滴,床边挂着半满的尿袋子,旁边几米外的心电图和血压监测显示的数据明显高于正常人,看上去情况很不妙,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呜呼哀哉。
适宜杀人
武天在病房内转悠了一圈,看过床底下和柜子里,确定没有人。
四周也看不到摄像头之类的监控设备,一切情况都非常适宜杀人。
然而武天仍然觉得有些下不了手,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重大而艰难的抉择,偏偏他又明白非这样做不可。
他从未屠杀过除了鱼和鸡之外块头较大的动物,活到二十来岁,连兔子和老鼠都没弄死过一只。
有生以来,消灭最多的动物大概是苍蝇和蚊子,以及蟑螂。
从上幼儿园开始,他一直喜爱动物,偷偷从家里拿食物给流浪狗吃之类的事做过不少,曾经几次放走关在笼子里的老鼠,之所以会打死某些昆虫,是因为它们确实太可恶,影响到他的生活。
犹豫了大约半分钟,这一点时间在意识中像是整整一天那么久,他回头看了看门口,确定暂时没人会靠近。
胖经理仍旧安静地躺着,感觉生命像游丝一样易损,然而就是不肯咽气。
据说恶人的生命力是非常顽强的,许多的故事和电影里,就在人们认定坏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时,往往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可怕事件,貌似已经僵硬的尸体会跳起来咬人或者抓人,有时已经被捆得像粽子一样,却能够莫名其妙地摆脱绳索。
比如现在,胖经理明明已经病入膏肓,但是武天仍然觉得眼前这个重伤员是巨大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一跃而起,搞出大麻烦来。
他伸出手,首先摘下了氧气面罩,仔细看了几眼,确定这就是应当被处决的目标,不会弄错,然后他用一只塑料袋子包着手,按住了胖经理的口鼻。
想象中的挣扎并未出现,也许有一点,但是很轻微,几乎不算什么。
时间大约流逝了两到三分钟,也许更久一点,他发现胖经理的胸部不再有起伏,旁边监视心率和血压的仪器上显示心脏不再跳动,而血压正在急速降低。
他移开手,凑近查看胖经理的瞳孔,发觉已经扩散,并且毫无神采,就像死鱼的眼珠。
就在这时,铃声突然响起,他被吓了一跳,腿一软坐到地上,感觉心脏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
抢救
武天对于医院里的事并不太清楚,最近以来因为照顾牛朗和克林才有所了解,因为他一向不怎么生病,偶尔不舒服吃点药打几针就好。
此前他从未想到过监测心跳和血压的仪器居然有自动报警的功能,看来科学技术的发展真是日新月异,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
走廊内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来的不止一人。
武天愣住了几秒钟,考虑到自己此时不应当出现在此地,否则将无法向人解释,于是他把氧气面罩放回到胖经理的脸上,急匆匆钻到病床下面。
整个房间里只有这么一处可以藏下一个人的地方。
钻进床底大约两秒钟过后,病房门打开,有人急忙跑进来。
从床单与地面的空隙看出去,许多只脚在晃动,有男有女,右边有四只,左边也有四只。
居然来了四个人,难道是实习医生?
一名男子说话:“刚走开没多久,怎么就死了,没道理啊,病情已经进入稳定期,副主任说这位患者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另一名男子说:“死了就死了,按摩一下心脏,练练力气。”
床开始摇晃,显然有人在按压胖经理的胸部。
一名女子说:“真遗憾,如果弄出个植物人的话,业绩就上去了,主任一定非常高兴,现在只能便宜殡仪馆了。”
男子:“听说这家伙是金坛超市的经理,估计收入挺高,医疗保险也应当够档次,可惜死了。”
女子说:“赶紧开几份处方,还有化验单和检查,把抢救程序搞得复杂一些,规模大一些,在死人身上好好做一下业绩。”
武天这才明白,为什么有许多医院工作人员开着轿车上下班,过着与薪水完全不相符的生活,看来有些传言并非胡说,这里面的水确实很深。
现在他考虑的事就是这帮人什么时候才离开,自己怎样才能悄悄溜出去,别被任何人看到。
瓶子的碰撞声很清脆,抢救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他们都知道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尸体,没有任何可能活过来,然而他们仍在努力地折腾。
光脚
一个钟头过去,抢救仍在进行中,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武天蹲在床底下,由于吸入了灰尘,鼻孔有些痒痒,很想打个响亮而痛快的喷嚏,却不敢这么干,只能用手指使劲揉鼻子,控制住生理反应。
床不再摇晃,偶尔有药瓶的碰撞声。
胖经理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很久,这群人却仍在忙乎,不时开一些口味很重的玩笑,内容常常涉及生殖器官和房事,气氛显得很不错,有些像是在开派对。
武天满腔沮丧,就这么坐在冰凉而坚硬的地板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床单边缘外动来动去的脚。
他忍不住想,或许应该掀起床单,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也没什么事。
万一这些人一直折腾到天亮怎么办?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等到尸体搬走,就会有人进来做全方位消毒,这是医院内的习惯做法,如果这样的话,多半会被发现。
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内急了,感觉渐渐有些无法继续忍受下去。
他努力强忍住身体的种种不舒服,心里在估算时间流逝的速度。
什么叫做度日如年?这就是。
突然间,诡异的一幕出现,他惊讶地发现,床前多了两只脚,与医生们的皮鞋或者运动鞋有所不同,这是一双赤足,连袜子都没穿,趾甲很长,并且裂开,脚趾的颜色青中带紫,脚背同样呈淡青色。
这是一双活人的脚吗?答案是否定的,只有死掉一段时间的尸体才会是这样的颜色。
接下来的一幕验证了他的猜测,这双脚居然慢慢离开了地面,然后悬停在空中,脚底与地面保持着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工作人员依旧谈笑风生,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奇怪的东西已经站在他们当中,随时都有可能制造出可怕的麻烦。
武天的心紧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