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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军包括新西兰第2师、澳大利亚第6师和英国一个装甲旅,统一由威尔逊将军指挥。
从整个战争中英国的多次出征情况来看,出师希腊远征,用纯军事观点难以说明它是正确的。希腊人在阿尔巴尼亚,仗打得很好;但在冬季战役中,他们损失惨重,的确没有条件去抵抗德军的全面进攻。英军派兵去支援他们,这可使韦维尔 ' 译者注:当时中东地区联军司令。 ' 丧失了夺取的黎波里的绝好机会。英军的支援兵力从陆战标准来看,只能算是沧海一粟。回顾起来,似乎不可思议的是,英军拟制作战计划的人竟然设想,以四个联军师 ' 注:澳大利亚第7师和一个波兰旅原打算派往希腊,后因隆美尔在昔兰尼加的进攻而作罢。 ' 在希腊对拥有无限资源的德军进行持久的对垒。在这一点上,我完全赞同古茵甘德少将在《战役的胜利》 ' 注:古茵甘德著《战役的胜利》于一九四七年在伦敦出版。 ' 一书中所作的批评。
实际上,英军部队还在没有深深卷入战斗以前就处境不妙了。四月六日,我第12集团军越过边界。该集团军拥有十个师,其中有两个装甲师。四月七日,在几处同时突破梅塔克萨斯防线;四月九日,第2装甲师占领萨洛尼卡,分割了斯特鲁马河以东的所有希腊部队。四月十日,第12集团军的右翼占领了塞尔维亚南部地区,在莫纳斯提尔以南越过国界。希军在这一地区的抵抗很快就被粉碎了。我军继续前进,通过弗洛里纳,直指品都斯山,大有使阿尔巴尼亚战场的所有希腊师陷入罗网之势。四月十三日,希军开始由阿尔巴尼亚撤退,但为时已晚,我军装甲部队很快就切断了它的所有退路。正当这些决定性的行动顺利发展的时候,英军则在通往奥林匹斯山的接近地上构筑防御阵地。
四月十六日,一切情况已经明朗,希腊军队面临的灾难已成必然。英军指挥部下令向塞莫皮莱防线撤退。希腊政府急于解救无辜的国民,赞同英军在塞莫皮莱建立桥头阵地,并尽量使他们的部队上船。后卫部队的行动,会使愿意研究山地坦克战的人大感兴趣,下面我就详细谈谈这个问题(见图5)。
占领萨洛尼卡以后,我第18军军长毕麦将军奉命在奥林匹斯山的两侧进攻,并占领拉里萨,从而切断马其顿中部地区英军和希军的退路。毕麦将军决定展开第2装甲师和第6山地师,其部署如下:
右翼为第2装甲师的一个战斗群,在奥林匹斯山以北,向埃拉松前进。防守埃拉松的是澳大利亚部队。左翼为该师的另一个战斗群,沿山和海之间的铁路线进攻,力争穿过坦姆培山的峡谷,攻打拉里萨。中路是第6山地师,该师直接翻过奥林匹斯山,插到防守坦姆培峡谷之敌的后方。谈到随后发生的事,我利用了巴尔克将军提供的材料。巴尔克当时是第2装甲师所属第3装甲团的团长。
四月十五日,巴尔克接任第2装甲师左翼战斗群的指挥。战斗群通过了卡特里尼,但被横在奥林匹斯山与海之间的山脊挡住了去路。有炮火支援的敌军占领着山脊,我第2摩托车营已被阻于英军阵地前的浓密灌木林中。敌人伪装得很好,我们的支援炮兵根本找不到目标 ' 注:防守阵地的是由一个炮兵连和一些工兵支援的新西兰第2师的第21营。事后得知,由于他们认为地形不便坦克行动,因此没有配反坦克武器。 ' 。德军的增援部队已经调上来,它们是第3装甲团的第1营、第304步兵团的第2营和一个工兵连。这里是大起伏地,到处是茂密的灌木丛,极不便于坦克通行,坦克只能沿道路行进,而侦察得知,道路早已布了雷。
经过详细侦察以后,巴尔克判定,只有以步兵实施深远的迂回才有成功希望。奥林匹斯山山坡上的地形简直坏极了,步兵都会望而生畏。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敌人的防御也未必很坚固。据此,坦克只是虚张声势,并不出动,以火力掩护步兵行动。在坦克火力掩护下,第2摩托车营编好队形,没有乘车,徒步出发了,准备完成深远的迂回行动。随后跟进的是第304步兵团的第2营。该营向更右边插过去,在到处是灌木丛、乱石,并被沟壑隔绝的生疏地形上,进行艰苦卓绝的行军。在夜暗中,只留下一个工兵连守卫火炮和坦克。
四月十六日早晨,我步兵平素一丝不苟的训练和强壮的体魄显示出了力量。这时,当面敌人出现了要撤退的征候。巴尔克立即令坦克前进,不顾地形艰险,追歼敌人。我摩托车分队攻打新西兰部队的左翼,步兵则由右边绕到敌人阵地后面,出敌不意地攻占了这块阵地。敌人仓惶向南逃窜,抛下了重武器、运输车辆和装备。
步兵一夜的行军,已经筋疲力尽,追击成了问题。眼下又不能让坦克和汽车去走那些马拉大车走过的小路。那些还有点体力的人,被派去侦察由东面接近坦姆培峡谷的路线。这时工兵已开始大规模的爆破,以便为坦克开辟一条道路。
四月十七日中午,两个坦克连抵达坦姆培峡谷的谷口。这是一个非常狭窄的峡谷,两边峭壁参天,皮尼斯河在当中奔流而下。河的北岸是萨洛尼卡到雅典的铁路,南岸有一条公路,但很难过河,因为没有桥梁,而且架桥器材还没有运到。
一个坦克连沿着铁路线细心地寻找能过河的地方。他们被告知说,千万不能一个紧挨一个地穿过狭窄的通路,否则只要英军打几发炮弹,就可以给他们造成很大的损失。起初,沿着路轨走,还算顺利,因为第一个隧道完整无损。第二个隧道中问部分已经被炸塌,坦克不能继续前进。侦察发现,皮尼斯河中问有个地方露出一块小土地,估计坦克可以在这里徒涉渡河。
巴尔克决定,好歹先派一辆坦克试试看,真的过去了。随后又有两辆渡了过去。但这种徒涉毕竟是很艰险的,每辆坦克渡河都需要半小时到一小时。有的坦克,发动机灌进了水,当时修复不了。尽管如此,第一批三辆坦克渡河后仍沿公路前进了,不久,前面出现了被敌人破坏了的地段,有澳大利亚部队防守着。由于澳军没有反坦克火炮,他们一见到坦克就逃跑了。步兵团派出几个小组,到前边去修筑道路。虽然敌军于四月十七日夜以炮火猛轰峡谷,但我损失甚微。
日以继夜地在抢渡皮尼斯河。四月十八日下午,巴尔克在坦姆培峡谷的西谷口已经集结了一个坦克营和一个步兵营。轮式车辆都不能过河。但是有四门100毫米火炮被履带牵引车拖过河去。对具有巴尔克这样脾气的人来说,这已经很够了。于是,他就派这些分队去攻击掩护坦姆培峡谷西谷口的澳军。
澳军第16旅在防守通往拉里萨的接近地。翻过奥林区斯山群峦的第6山地师和位于埃拉松的第2装甲师右翼战斗群,对该旅不断施加重压。巴尔克部下通过了貌似不能通过的地形,给这次行动定了局。坦克很快就开到了开阔地,迅速向拉里萨挺进,直到天黑才不得不停下来。澳军当夜就撤退了。四月十九日拂晓,巴尔克的战斗群攻入拉里萨。
落到我们手中的一份英军情报是这样说的:“德军第3装甲团不怕艰险,它能够通过被看成是坦克绝对不能通过的地形。” ' 注:见利德尔·哈特著《山那边》第8页。新西兰官方出版的这本书谈到巴尔克部下在奥林匹斯山区的行动时说:“坦克强行通过这样难行的地形,而步兵在经过五百公里的行军以后,又在那样恶劣的条件下迅速前进,这在战争中是罕见的,这样的记录,每个军人都会引以为荣。” ' 此外,巴尔克的成功还要归结于,他大胆地使步兵脱离他们的运输车辆,派他们去实施深远的迂回行动,而这种任务照理应当交给训练有素的山地部队来执行。巴尔克在他的报告中指出,只有坦克和履带式牵引车才通过了如此难行的地形。他的结论是,装甲师里所有的轮式车辆都应当淘汰,甚至后勤运输车辆也应当是履带式或半履带式的 ' 注:这是一个经验教训,后来在俄国的作战中,这一点愈加明显了。 ' 。他说,在占领拉里萨之前,后送伤员和前送汽油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只是利用小船渡过皮尼斯河运了几桶汽油,后来还用牛和驴运送了燃料。所幸我们不久就占领了拉里萨机场,最高统帅部派了几架运输燃料的飞机,这才使部队能够继续进攻。
希腊战局很快就要结束了。四月十六日,由马其顿向前开进的德军坦克部队到达品都斯山的山口,切断了由阿尔巴尼亚撤出来的希腊师的退路。他们继续抵抗已是徒劳无益,四月二十三日在萨洛尼卡签署了投降书。
然而,我们未能歼灭英国远征军。地形极不便于坦克行动,而在奥林匹斯山区以及后来在塞莫皮莱阵地的英军后卫部队,在指挥上也是很高明的。德军伞兵部队夺取科林夫地峡非常成功,但没能阻止住英军由雅典和伯罗奔尼撒半岛撤出四万三千人。毙、伤和被俘的英军共约一万二千人。他们的船只损失很大,但是他们不顾飞机的猛烈轰炸,总算把部队的主力撤走了。驻亚历山大港的英皇家海军舰只,不顾损伤地抢运部队,他们在占压倒优势的德国空军面前采取的这一行动,取得了相当的成功。
新的使命
当时,我正在贝尔格莱德,留在维赫斯将军的司令部里。维赫斯将军那时已被任命为南斯拉夫军政府的首脑。我们参加了同意大利第2集团军司令部关于划分德意管界问题的会谈。意方分得了包括萨格勒布在内的克罗地亚和整个达耳马提亚滨海地区。从意军在南斯拉夫战役中所起到的微不足道的作用来看,分得这样的地盘,实在是意大利政治上的重大胜利 ' 注:意军第2集团军从的里雅斯特地区向东南推进,是缓慢而踌躇的。 ' 。
德军的管制纵然未必很得人心,但总还算是得力的。然而,意大利的统治却被巴尔干国家看成是耻辱,主要原因是意军被人看不起,这一点无疑就助长了游击活动。
四月末,维赫斯将军率部下,乘保罗亲王的专列进行了一次非常愉快的巡视。我们经过尼什和斯科普里直到萨洛尼卡。在贝尔格莱德,建筑物和一些市民风习,都打上了土耳其长期统治的深深烙印;而在斯科普里,当我们看到那么多的清真寺,男人们戴着土耳其帽,女人们戴着面纱,真好象是来到了东方。而在爱琴海心旷神怡地游泳和在奥林匹斯山观赏风景,真使我们一时间忘却了战争。
五月初,我被任命为驻在里耶卡的意大利第2集团军的德军联络处主任。我和司机在没有警卫的情况下,驱车通过一片乡野,过了几个月就在这块地方展开了游击战。到了里耶卡,我向意大利第2集团军司令官安布罗秀将军报了到。这位将军在墨索里尼辞职后当上了意军总司令。随后的几个星期,我和意军一起参加演习,对他们有了很好的了解。使我惊奇的是,他们的武器和装备都很陈旧,他们的下级军官素质也很差。兵员质量很不一样。那些阿尔卑斯师与意大利南部的部队相比,给人留下的印象是顶好的。在一次野外演习以后,安布罗秀将军独自和我去观光伊宗佐河畔的烈士公墓,这是安葬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死难的德意军人的地方。他表示希望说,但愿我们彼此永远不再打仗。
在同意大利人共同渡过的这段时间里,有时去达耳马提亚海滨游览一番,并多次到“蓝色的亚德里亚海”去洗澡。到了五月末,我奉召即刻去慕尼黑,这段生活就这样结束了。我被任命为“非洲”坦克群司令部的情报处长。该群当时正在巴伐利亚组建。我乘一架功率很大的“摩西得”飞机,经威尼斯、波尔萨诺和因斯布鲁克到达慕尼黑。在威尼斯一家旅馆用餐的时候,我和司机同桌,这使意大利人惊异不已。一般来说,军官和士兵们是分开进餐的。然而,象这次这样,官兵共同执行一个任务,在一起用餐应是理所当然的。现在跟一九一二年可不相同了,军官和士兵应该是一致的,这已经成了我们的信条,而且从来还没有破坏过。直到一九四五年,在德军中也未见有恢复腐朽制度的征候。
我由因斯布鲁克去了一下米屯瓦德,我的妻子和五个孩子为逃避对柏林的轰炸来这里暂住。
在慕尼黑,我会见了“非洲”坦克群的作战处长维斯佛尔中校。不几天,坦克群司令部人员都到齐了。大家对我们的新式热带军服都感到有些新奇。六月十日,维斯特佛尔和我乘火车去罗马,会见坦克群参谋长高斯少将。伦特林将军向我们介绍了北非情况。次日,我们乘意大利飞机飞往西西里,随后去的黎波里。
在这次飞行中,我们深切地体会到,地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