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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这样就好了。”
网维寒暄着放下手中正在读的《姜汉文书》,站起来,走过去和他们小声敷衍着话。罗修洗完手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热水瓶。他给刚刚坐到沙发上的小姐倒了杯热茶:问:“怎么样,箱子没问题吧?”
“我仔细检查过了。和之前那个款式一模一样。再加上那两个警察所说的,应该就是爷爷的那个。”
“那小偷有没有按过密码?”
“没,警察说,那小偷拿了就直接下楼了。根本没有时间尝试去打开箱子。”
“那就好,说来真亏网维昨天安排了警察监视这里,要不然被那两个小蟊贼给偷了。就算没偷掉,弄乱了密码,也很惨啊。”
“是啊,谢谢你,网维。”
“不客气。我本来是想捉个杀人凶手的,没想到只抓到两个小贼。对了,屋子里其他东西没丢吧。”
“没有。我都仔细检查过了。虽然房间里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的,不过没丢什么。连我放在床头柜里的昆仑镜他们都没碰。”
“昆仑镜……”网维一时想不起来,不甚明白的看罗修。
“就是一面古铜镜,是李娜在岛上送给田的。”罗修解释说,“你那边怎么样了,找到杀死卫建安的线索吗?”
“线索很少,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当然警察现在还在排查。他们希望能从案发现场找到一枚指纹,不过我看希望不是很大。我让他们去调查出租车司机,看看在案发时段有没有人在现场附近打的去宾馆什么的。不过这也是碰运气。总之现在很没头绪。还是说说你们吧,你们在苏州大学找到了什么?”
“一件旗袍和一条谜语。”田珺站起来,去书房找刚才发现的线索。
“是啊,我们正在猜那条谜语,你就打电话来说这里被小偷偷了。”
“我接到他们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原来还以为是十五星动手了呢,没想到却是两个小蟊贼。警察说他们已经盯上这里一段时间了。不说这个了,反正这里没被偷什么,至于房门上的锁,你刚才也给换过了,现在应该没事了。”
罗修冲着他挤挤眉毛,做个鬼脸,说:“我还是有点手艺的,修个门锁之类的不在话下。”
网维做了刮脸颊的动作,不屑一顾。田珺再次从书房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衣盒,打开来,从里面掏出刚才的那张纸。网维接过递来的谜语,眼光却默默地注视在旗袍的金红色绣花图案上。
“上有天塘,下有苏杭;前杀武勋,后杀智囊。”
“错别字。”罗修撇撇嘴,“老爷爷打字打得太快了?”
“是吗?”网维看看自作聪明的小子,“你们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说实话,没有什么想法。”
“有没有把之前的迷题联系起来看看,也许有什么共通点。”
“试过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罗修嚷着,“网维啊,看来我们都陷入困境了。”
“我不这么看。”网维抓着那张纸,看看罗修,再看看田珺,最后还是把视线投射到衣盒里面的物品上。
姑娘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脸,若有所思。她和网维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点点头。
“怎么了?”罗修不满地问,接着还算迅速地心领神会了。他的双眼贼溜溜地放出隐隐约约的绿光来。
田珺抱着盒子进了房间,顺手把门给捎上。
两个男子彼此抿起嘴,一句话都不说。过了大概有十分钟,换上旗袍的田小姐丰姿秀逸地站在他们跟前。
“绝代有佳人。”网维抢在罗修之前开口恭维。
姑娘脸一红,问罗修说:“真的吗?”
“嗯。很漂亮。”男子的脸比姑娘还要红,“真显身材。”他尤其注意到小姐背后那圆滚滚凸起的臀部。
田珺一撅嘴,有些不满意的说:“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罗修装傻。
“讨厌。”她叫道。
网维呵呵一笑,对着罗修说,“你是个笨蛋,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地盯着女士的臀部看呢。不过……”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倒也是很热情地望着女孩丰满得几乎撑破旗袍的屁股一动不动。
“尺寸有点小。”网维这么总结说。
田珺的脸好似熟透的红富士,羞赧地对着他们微点了一下脑袋。罗修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网维一声大笑,制止他的妄想,问:“有什么想法没有。”
田珺摇了摇头。
“咦,难道真的只是一件作为礼物的旗袍,没有其他的涵义?”网维托着脑袋陷入沉思。
三个人彼此围坐在一起,两个比思考者年轻的家伙小声说着话。他们也在讨论,只是没有谈到有关天堂和智囊这类晦涩不明的问题上。显然他们俩都想把这个麻烦的迷题交给网维来处理。(该书籍由红糖粽子整理上传,更多好书尽在 未知部落 wzbl)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网维唱起儿歌,忽然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罗修不解的接茬。
“春天,为什么春天最美丽?”
“不是春天最美丽。是这里的春天最美丽。是这里最美丽,不是春天最美丽。”罗修更正网维的错误。
网维依旧发呆地看着他,还问:“为什么?”
罗修怀疑他傻了。“什么为什么,我们怎么知道为什么?田,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概是因为有花吧。”田珺敷衍着给个笑容。
“花,花……”网维嘴里念着花,谬斯女神却牵着他飞到了其他地方。他对着房间望了一会儿,再看看坐在旁边的田珺,然后笑了。“难道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
田珺站起来,她走到房间门口一看,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花,哈哈哈……”
一头雾水的罗修愤懑地跟着走到门边,问:“到底发现了什么,不要打马虎眼。”
“镜子。”田珺指指房间里的镜台,说,“花。”
“镜子、花……镜花水月?”
“没错,没错,一个有花的地方。”网维满意地点点头,“我想我知道下一个地方是在哪里了?”
“我也知道了。原来那个塘字,不是错别字啊。”罗修说。
“当然不是错别字。是有意思的。现在知道天塘什么意思了吧。指的是天津。上另有上北下南这层意思在。在这个谜语里,上联的意思是北方有天津,南方有苏州和杭州。撇去杭州不看,单单看到天津和苏州会想到什么?嘿,没错,年画。俗话说南桃北柳,苏州的桃花坞木刻年画和天津的杨柳青年画齐名,正好是一南一北。而小燕子,穿花衣,让我们想到了什么?”
“燕子坞。”罗修傻笑。
“你以为你姑苏慕容啊。”网维也笑了。“不过说不定金庸燕子坞的灵感还真是源于桃花坞呢。”
“那么我们明天要去桃花坞,找木刻年画社吗?”田珺问。
“应该是这样吧。不过说实在的,不知道桃花坞现在还有几家年画社呢?”
“以前有几家?”
“我不知道。明天去看了就知道了吧。”
“那么前杀武勋,后杀智囊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某副年画的内容上,表现了这样的故事。对了,那天我不是找到好几张木刻年画吗,田你放到哪呢?”
网维一听,赞扬起来,“罗修这个想法不错。”
田珺领着两个人来到书房,她从书架上找出那叠年画来,翻开前面的几张门神后,网维笑了起来。“好极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
“吴王姑苏台啊。”网维说,“我终于明白这前杀,后杀的意思了。还有下有苏杭的意思。”
“什么意思?”
“前杀后杀当然指的是伍子胥和文种。”
“哦,懂了。”田珺讲起典故:“下有苏杭的第二层意思是下联当中的人物和苏州、杭州有关。而前杀后杀则指的是伍子胥和文种。伍子胥因为劝诫夫差不要沉迷于西施被杀,文种是因为勾践灭吴而后被杀。怹们都是在姑苏台上被君王下令迫使自杀的。”
“还是同一把剑呢。呵呵……”罗修笑起来,“高鸟散,良弓藏;狡兔尽,走狗烹。伍子胥帮夫差称霸而被杀;文种三计灭吴,四计杀了自己。还是范蠡聪明。陶朱公,财神啊。”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现在我想大概知道明天你们去寻找什么了?”
“什么?”
“当然是和这副版画有关的情况。”
“不,我是问你又让我们两个去?”
“怎么不对吗,我还要去抓凶手。”他狡黠的笑。
“凶手,对了,想起一件事。”罗修拿起他的小背包,打开来,翻找什么。
捣腾了半天,没有找到,不由得脸色阴沉起来。
“田,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些个赛璐珞还在我包里吗?”
“赛璐珞,就是那张印着我们指纹的。”
“对啊。”
“我不记得啊,我没注意。”
“该死。”罗修一拳头打在自己的巴掌上说:“网维,也许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
“你知道我在岛上为了检查轩辕剑上的血指印,曾经采过他们每个人的指纹。我中午想到那东西也许还有点用,就决定晚上给你。可是现在却不见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没有弄丢,田还看着我好好放起来的。”
“这就是说被人偷了。”
“我想一定是杀了卫建安的人偷的。”
“哦,你确定?”网维不置可否。
“当然确定,如果不是那些指纹可能成为证据,要对他不利,他偷干什么?”
“可是,罗修,警察没有在案发现场采集到嫌疑人的指纹啊。”
“说不定,有遗漏的地方呢?”罗修满不在乎,“不然你倒要怎么解释那张印有指纹的赛璐珞被偷。”
“你真的确定是被偷了。而不是丢了。”
“当然。我百分之百确定。”
“那的确有点意思。”网维把脑袋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问:“今天你们一共碰到了几个人?”
“三个。许凯蒂、林薇和蔡炯。”
“怎么碰到的?”
“许凯蒂和林薇是我们在虎丘山门口碰到的,她们说是去玩的,但后来就跟着我们一起了。蔡炯是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的,他说自己借住在朋友家,也是想玩几天。”
“这就是说……”网维睁开眼,充满睿智的总结说:“你认为嫌疑人是在那三个之中罗?”
“完全没错。”
“那么,行行好,告诉我有没有其他线索了。”网维给自己倒了些热水,“或者,你们还记不记得,你们和许凯蒂他们到底谁先到的虎丘?”
“在山门口碰到的,当时她们正从出租车上下来,在小摊边看着什么,我想带着田悄悄溜过去。但还是被许凯蒂发现了。”
“那你们怎么去的虎丘?”
“当然也是打的。”
“这样吗?”网维喝干他玻璃杯里的水,干脆的说:“我想这件事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再见了,明天你们发现新迷题后再说吧,如果按照镜花水月的标准,你们应该还需要找两条谜语。祝你们好运。”他和昨天一样,借了《姜汉文书》,回家用功去了。
第七章
五月七号的上午,张刑的办公室里人头攒动。重案组的几个侦察员和网维一起郁闷地坐在茶几边讨论着什么。茶几上摆着一个烟雾缭绕的脏烟缸,十多支抽到根部的烟蒂无一例外横尸在积了厚厚一层的烟灰上。
张刑毫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懒洋洋坐在扶手沙发里晒太阳的网维,叫他发表点意见。
网维没有任何表示,他木然地望着张刑办公桌上摆放的两个镜框。小一点的一个,背对着他。网维虽看不见里面的照片,但知道那是张刑宝贝女儿的靓照。面对自己的是这位做了十五年爸爸,二十五年警察的年轻尊容。好像是刚入刑警队那会儿在参加公安部举办的警察竞赛,在射击比赛上,获得了第一名。在这张双手举抢瞄准的飒爽英姿下面,还有当时的公安部部长亲手签下的鼓励话语。
张刑摆出这张照片在炫耀自己的同时也有向人示威的意味。
“网维,你难道没什么想法?”张副局长忍不住,又问一遍。
“还是没有线索?”
“没有。”典超说,“所有的排查都在做了,但是没有任何线索。”
“出租车那块也查了?”
“查了,没有回音。我怀疑凶手在作案之后会不会打的。案发时间是在前天晚上七点半到八点之间。这个时候并不算晚,公交车也很多。以凶手的狡猾和谨小慎微,我认为他选择坐公交车离开的可能性高的多。”
网维耸耸鼻子,皱起眉头。“有点奇怪。”
“你又有什么古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