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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间脸色苍白起来。她看上去比刚才被劫持还恐怖。
“怎么会这样?”她大叫,“玉玺是假的!”
“假的?”罗修木然。
“假的,假的。这上面有字——”田珺指着玉玺的黄金角给他看。在那上边有四个比蚂蚁还小的字:吴门卫仿。
“吴门卫仿?”
“这个卫是卫建安吗?”
罗修疑惑地看网维,但他一点表情也没有。
“怎么回事?”田珺问,“爷爷弄错了吗,还是……”她的脸上显出更大的惊恐,似乎想到了什么。
网维点了一下头,对她说:“你似乎明白了。”
“我不明白!”姑娘激烈地叫起来,“我什么也不明白。”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罗修不解的问。
“骗局,一个骗局。”许凯蒂看来也弄清了缘由。
“骗局,谁搞的骗局?是姜教授吗……”罗修毕竟不是笨蛋。他好像忽然间看穿了那层薄薄的雾。“是你干的?网维。”
网维不否定,也不肯定,他反问,“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呢?”
“证据……”罗修哑然。
“是你干的。”田珺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换走爷爷找到的玉玺?莫非——,莫非你想要独吞。”
“独吞?”网维觉得这个说法很幽默,他笑着反问她:“凭什么这么说?”
“要不是你想要独吞,为什么要调换密码箱呢?”她又想到了什么,叫道,“而且,而且这些所谓的线索也都是你安排的。”
许凯蒂和罗修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更令他们头晕目眩的是,网维竟然承认。
“真聪明,竟然发现这些线索都是我安排的了。”
“怪不得那些个对联那么破。”被绑在椅子上的蔡炯咕哝一句。
网维丝毫不介意。“没错,确实很破。但是很具有迷惑性不是吗?你们那时候根本没看出来那是假的。”
“这……”田珺答不上话来。
“不对啊。”罗修发现了疑点,“我们是根据李娜留给我们的线索开始的,然后通过卫建安解迷,知道密码箱里藏的是传国玉玺。接着我们又在史记里发现了镜花水月的线索,如果网维换了线索,他没有时间啊。这些线索还应该是你爷爷留下的啊。”
“不对。”田珺固执的争辩说,“到虎丘的线索是真实的,但之后的就被他改过了。我想那天晚上从我们发现镜花水月的线索到我们第二天去虎丘万景山庄之间相隔了十几个小时,他就有时间从中做手脚了。我想爷爷怹其实把有关密码的真正线索就留在了那个盆景上。”
“嘿,真聪明。分析得真好,罗修你就自愧不如吧。”网维很轻松地说,“但是你也错了。打开密码箱的密码姜教授就留在这个屋子里了。他留在虎丘的是那本他自己撰写的姜汉文书。罗修,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不管怎么说,传国玉玺都是国家宝藏,即使田珺确实是女娲的后裔,她难道有传国玉玺的拥有权吗?”
罗修摇摇头,不置可否的回答他“大概没有吧。”
“好。既然如此,那姜汉文为什么非要他孙女去担负起保卫传国玉玺的重任呢?其实他并不在乎谁找到传国玉玺,他真正在乎的是他孙女能够得到他的《姜汉文书》,了解传国玉玺的历史和她的血缘。这些才是他给他孙女的宝物,也是女娲族后人真正可以拥有的别人夺之不去的宝物。物质的宝贝是唯一的,但终有消亡的一天,唯独精神的宝贝才可以永远传承并且得到分享。”
“说得真好。”田珺鼓鼓掌,“那么真的传国玺在哪呢?就算爷爷要让我了解的是女娲族的历史,但传国玺我也要找到啊。你调换了它,把它藏在哪呢?”
“这个么,小姐。”网维依然不紧不慢的磨蹭,“你能猜猜我为什么要调换一个假的呢?”
“如果不是为了独吞就是为了保护它了。”姑娘莞尔一笑,“是害怕被十五星夺走才调换的吧。”
网维赞许的表情更浓了,“太好了,真是太聪明了。所以在把十五星一网打尽之前,我还不能把真正的密码箱拿出来。”
罗修惊讶:“十五星不是已经抓住了吗,难道还有其他人。”
“没错。”网维看看被绑的蔡炯,轻蔑地说:“这一个已经被抓住了,但是他还有同伙。”
“有同伙?”许凯蒂发现刚才晕厥过去的林薇醒了,就上去和她说话。
林薇茫然地面对着眼前,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捉住了一个十五星的人,但是网维说还有第二个。”
“还有第二个呀……”
“没错。为什么说还有第二个呢?”网维气定神闲地往椅子上坐下去:“罗修,你还记得那天你告诉我说,你在九藜岛上采集指纹的赛璐珞被偷了。”
“是有这件事。”
“当时你认为偷赛璐珞的人就是谋杀卫建安的人,可是我不那么看。因为首先在卫建安的案发现场没有发现指纹,因此不存在需要比对的说法;第二,即使在现场发现了指纹,警察仍然可以采取强制措施,采集你们的指纹。所以谋杀卫建安的人不存在需要盗窃那些赛璐珞的动机。所以我知道那个偷赛璐珞的人不是杀人凶手,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张克,这也就证明了我推断的正确。”
“那么你的意思实说,是十五星偷走的赛璐珞。为什么?”
“哼哼,好问题。为什么?这个我可以待会儿回答。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自己先想想。罗修你告诉我说你在虎丘时还看到过那些赛璐珞,之后就被偷了。那么偷走赛璐珞的人必须基于两个条件,第一,知道你身上带有赛璐珞;第二,在你身边有机会偷走。简而言之,就是偷走赛璐珞的人必须是消息和机会并存。谁有机会偷走呢?蔡不羁和许凯蒂他们都有机会。但是有谁知道这个消息呢?那就只有在座的几位女士了,因为当你在虎丘偶然从包里掏出赛璐珞时,她们在你身边。即使偷走赛璐珞的人就是蔡炯,那也一样必定有一人把这消息告诉他。所以在你身边,一定有一个人是蔡炯的同伙,也就是十五星的人。”
罗修哑然失色。几个女子看到网维咄咄逼人的目光,不由纷纷地退避三舍。
“既然刚才蔡炯自己暴露身份,那么显然那位女同伙比他的地位更高,是她计划操控着整个事态。这个人,我们不妨就暂时称她为安达利斯。”他停下来,歇了一口气,转而厉声喝问蔡炯说:“谁是你的老板,安达利斯是谁?”
蔡炯把眼睛闭起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是谁呢?”田珺问他,急不可耐地探出手去抓他的衣襟。“说,那个人是谁?”
“小姐啊。”蔡炯轻蔑地回答,“既然你们的大侦探都知道,你再问问他不就行了。”
“没错,没错。我都知道。也是游戏该结束的时候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凌厉地向那些女子中的一个指去。“别再演戏了。安达利斯就是你!”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住了。
第十五章
天花板在摇,地板在晃。是地震吗?不是。是网维在进行他的推理秀。
但是,这也太胡扯了吧。就算生活在童话世界,这样的事情也不应该发生啊。网维竟然指控田珺——也就是姜汉文的孙女,他亲自指定的寻宝人为国际犯罪集团十五星的安达利斯。
“荒谬。如果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罗修从剧烈的冲击中冷静下来。他再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确定自己并非在梦中。
他往前迈出一步,说:“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田珺是十五星啊。田珺怎么可能是安达利斯。她可是姜汉文的孙女。”
“就凭这一点吗?”网维不懈与他辩论。
“这,不。”
“罗修啊,你是个感性的人。所以你刚才为我辩护,现在又为她辩护。这是好事。可是有时候,事情绝非你想象的那般显而易见。”
“可是,可是。我……”罗修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确定她不是十五星的人。”
“哦,说说看。”网维的耐心倒是出奇得好。
“网维,十五星其实是天蝎座十五星的简称,对吧?”
“没错。”
“你曾经告诉过我,十五星的人都有在肩背上用特殊的墨水纹身,刺一只蝎子的图形。这个纹身在一般状态下,别人看不到,只有皮肤的温度超过三十八摄氏度以上,才会显出来。”
“嗯。只有在发烧、喝酒或者洗澡过后,他们肩背上的蝎子图形才会显出来。”
“那就是了。记得一号晚上,也就是在九藜岛上的时候。李娜曾打过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说伏曦琴屋里出事了。”网维对他的话忽然感兴趣了,全神贯注的听着。“那个时候我匆匆赶到田珺的屋子里,闯进去。但是后来又被她赶了出来。因为她当时正在洗澡。她穿上衣服后叫我进去。你们还记得,她岛上穿的是什么吗?是坦胸露肩的隋唐华服。我那时并没有看到她的肩背上有蝎子图案啊。”
“谢谢你。罗修。”田珺叹了口气,又对网维说,“你弄错了。”
“弄错了?”网维不承认,“那我问你,从你被赶出来倒再进屋,一共是多久?”
“多久,不会超过五分钟。她当时的肩上还蒸腾着水蒸气,皮肤也是红红的,体表的温度绝对不止三十八摄氏度。”罗修知道网维的疑问,干脆一股脑儿地堵住漏洞。
“好极了。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其他的理由,当然。她是姜教授的孙女啊,她在岛上的时候,把有关他们爷俩的一切都告诉我,来帮助你我破案。可是如果她是十五星的话,她会那么做吗?那个案子是十五星策划的,她会自己给自己拆台吗?还有,在岛上,当案件最初发生时。谁的嫌疑最大?是王君,也就是田珺。如果她是十五星,她会安排对自己这么危险的诡计吗?这完全是前后矛盾,逻辑不通。说田珺是十五星。这种话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看,都是十足的疯话。”
被反驳的男人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笑嘻嘻地对他说:“事实上我也不认为姜汉文的孙女会是十五星。”
“你果然前后矛盾,一团混乱。”许凯蒂插嘴说,“难不成你这样算是给田小姐赔不是?”
“没有,我没有前后矛盾,也不打算给田小姐赔不是。因为我从刚才起就只是说她是十五星,并没有说田小姐是十五星啊。”
许凯蒂顿时就明白了。
“怎么了?”林薇不明白网维这些好像绕口令的话的含意。“难不成她不是田珺?”
“没错!就是这样。”网维赞同。
“这……她不是,田珺?”这下子,罗修似乎不会说话了。
“没错,她不是田珺。”网维对着头脑中一片空白的表弟说:“罗修,你刚才的话很好。你刚才的话,证明了在岛上的那个姑娘是真正的姜汉文的孙女,也就是田珺。但是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此时站在我们面前的女人就是在岛上的田珺啊。”
罗修呆若木鸡地哈着嘴,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那么你说她不是岛上的那个姑娘。这怎么可能,她是跟我们一起回城的啊。”
“再纠正你一个错误。跟我们一起回城的是换掉衣服,拿着行李,自称是田珺的人。但是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之前那个穿华服、戴面具的姑娘呢?我问你,早在那之前,你还在岛上时,有没有看到过田珺小姐的真面目呢?”
罗修木讷地摇摇头。
“瞧,你在岛上那些日子并没有看到过田珺的真面目。所以你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和田珺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你也不能就说我们不是一个人啊。”被网维指控为安达利斯的女人,觉得有必要维护自己的矜持和尊严,她有些生气地为自己争辩了一句。
“不能说吗?”网维笑,“我能说。不但能说,还能证明。没错,你为了模仿田珺,事先做了十足的准备,仔细调查了她所有的资料,去学习模仿她。你学得很像,可是就是因为你学得太像,在一些细节问题上发挥过度,反而露出了马脚。当你和我们一起在卫建安的屋子里时,我已经发觉你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许凯蒂又问,“虽然我也有过这感觉,觉得眼前的这个田珺和岛上的那一位有些不同,但仅仅是一闪之念。”
“你们难道都没注意嘛。在岛上的时候,王君称呼她爷爷时是怹,而到了陆地上,眼前这位称呼一切都是怹。难道你们没有发觉里面的问题吗?”
“是岛上的田珺在说他时,有个鼻音吗。这一位也有啊。”
“哼。真是缺乏教养。田珺说怹这个字,可不是一个鼻音的问题。那是尊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