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士及呵呵一笑。杜恒霜对太子的厌恶,虽然没有明说,也没有怎么表露过,但是萧士及是谁?从杜恒霜出生开始,他就开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喜怒爱嗔,他对杜恒霜很多事情的了解,甚至比杜恒霜本人都要深刻得多。
杜恒霜对太子的好恶,自然没有瞒得过萧士及。
而杜恒霜对太子妃的厌恶,就完全不用隐瞒,杜恒霜也没有想过要隐瞒。
“我是为了太子好。太子妃也太僭越了。她不就是仗着清河崔家是她的依靠,才这样肆无忌惮地给太子惹祸?”杜恒霜冷笑道,“再说太子是谁?太子看在清河崔家的份上,自然会对她忍让。可是清河崔家若不再是她的靠山呢?”
萧士及收起笑容,深深地看着杜恒霜,“你什么意思?”
杜恒霜走进浴房,洗了澡才出来,爬上床,靠在萧士及怀里,笑眯眯地道:“你为太子分忧,去建议太子给崔家三房的嫡长女下聘吧。不能做正妃,做个侧妃也不错。如果生了儿子,岂不是就能扶正了?”
萧士及恍然大悟,笑着在杜恒霜面颊上亲了一记,“你这是要让崔家自相残杀啊!”
杜恒霜轻轻推了萧士及一把,嗔道:“又胡说。我什么时候让崔家自相残杀了?——我明明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你想,崔家大房虽然是崔氏一族的族长,可是崔家三房,才是真正‘崔半朝’的领袖。还有,为何这崔家三房的嫡长女十八岁了,还待字闺中?难道不是和当年崔家大房的崔真真一样,在待价而沽?”
萧士及抱住杜恒霜躺了下去,让杜恒霜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在自己怀里,心里却比杜恒霜说的,想得还要多。
崔家三房,肯定是心里有想头。像霜儿刚才说的,他们家的嫡长女十八岁了,还没有订亲,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可是如果让太子再娶一个崔氏女,这位置,可就更加稳如泰山了。
萧士及如今虽然已经把自己不再当做是毅亲王的家臣,但是毅亲王是他的旧主,他凡事先为他考虑,也是应该的。
萧士及想了一夜,也拿不定主意,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毅亲王府,跟毅亲王商议这件事。
毅亲王妃慕容兰舟也在旁边坐着,听他们二人说话。
听了半天,慕容兰舟忍不住道:“既如此,王爷就去将崔家三房的小女儿求娶过来吧。封个侧妃,也是崔家的福分。”
毅亲王和萧士及初听此话,不由面面相觑。后来却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办法绝妙。
而且崔家三房,肯定更加乐见其成。
崔家那么多房,唯有他们这一房跟两个皇子联姻。将来无论是哪一个皇子登基,他们崔家三房,必然稳如泰山。
“就这样说定了。让太子去迎娶崔家三房的大小姐,我来纳崔家三房的二小姐进门。”毅亲王一锤定音。
慕容兰舟挺着大大的肚子微笑。
夫妻俩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似乎刚才说的话,跟不存在一样。
萧士及自忖自己做不到这般地步,笑着起身告辞。
回到柱国侯府,杜恒霜听说太子会去求娶崔家三房的嫡长女,而毅亲王会在太子给崔家三房的大小姐下聘之后,去聘崔家三房的二小姐,拊掌笑道:“太好了,如此比我先前想的还要周全。”
到时候,看太子妃还摆什么谱儿。
杜恒霜笑着和萧士及睡下不提。
已经到了腊月中,杜恒霜在柱国侯府越发繁忙。
杜恒雪这阵子已经开始跟着诸素素在她开的医馆里面坐馆。
她开始有些胆小,只敢坐在屏风后面,听着病人的陈述,自己大致猜一猜病情,然后再听诸素素的诊断,看看跟自己诊断的差多少。
只是大齐医术讲究“望闻问切”。像她这样,连病人的面都不见,能诊断正确才有鬼。
后来到底忍不住,杜恒雪还是从屏风走出来,开始正式帮诸素素看诊病人。
诸素素还是考虑到杜恒雪的性子,让她先看诊女病人,然后才接触男病人。
两个月时间,杜恒雪从最开始的扭捏,到现在的落落大方,已经和当日那个被人欺负都不知如何还击的失婚女子判若两人。
这一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时候。
杜恒雪坐着柱国侯府的车来到诸素素的医馆,却看见医馆的门都没有开。
去诸素素家里,才知道今日是小年,诸素素不开门。
杜恒雪百无聊赖,正要回去,却见一辆大车慢悠悠驶过来,又往前行去。
杜恒雪没有在意,转身向自己的大车走过去。
刚走过去的大车却又回来了,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正是穿着一身锦缎方胜纹长袍,身披大毛大氅的孙耀祖。
杜恒雪皱了皱眉头,当没看见他,扶着丫鬟的手,往车上爬去。
孙耀祖忙在她身后叫道:“雪儿,你不要一见我就躲啊。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次……”
杜恒雪还没有说话,孙耀祖背后大车里面的柳彩云已经气得直哆嗦。她的丫鬟忙建议道:“夫人快装晕……”
第253章 踩碎
柳彩云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
听了丫鬟的话,柳彩云赶紧往她怀里一倒,就势装晕。
那丫鬟忙叫了起来,“大爷!夫人晕了过去,恐是胎有问题啊……”
孙耀祖听了不耐,回头怒道:“有什么问题?刚才不还好好的?吃多了撑的吧?”
杜恒雪想起来五个月在孙耀祖和柳彩云大婚的时候,就看出来柳彩云有两个月身孕了,如今也应该有七个月了。
诸素素教过她,妇人产育,到五个月之后,就有早产的可能。又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就是七个月早产,比八个月早产,存活率更高。
听见里面的丫鬟说柳彩云的胎恐有问题,杜恒雪虽然不知真假,但是行医之人的本心,她还是对孙耀祖道:“你的夫人有身孕,你还是赶紧带她去看郎中吧。”说着,转身扶着丫鬟往自己的车上去了。
孙耀祖看着杜恒雪披着一身海棠红锦缎面子、玄棕色貂皮里子的大氅,边上镶着深棕色细软的貂毛,衬着她白腻的肌肤,精致的眉眼,更是惹人怜惜,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还记得,这衣裳底下的肌肤,是如何软腻嫩滑……
“雪儿,我忘不了,日里夜里都想着你…···”孙耀祖紧走几步,来到杜恒霜的大车跟前,伸手出去,想要抓住杜恒雪飘飞的大氅。
许言邦骑着马,从街头拐了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许言邦自从去朔北投军之后,有两年多都没有回过长安过年。今年因为杜恒雪终于跟孙耀祖义绝,许言邦觉得看见了曙光,所以先前回了朔北都护府,就多方绸缪,终于向永昌帝求得今年回长安过年的机
他紧赶慢赶,终于赶在过小年的时候来到长安。
回来的第一件事·他就想看看杜恒雪这几个月过得好不好。
去了柱国侯府,他才知道杜恒雪这几个月都在帮诸素素的医馆坐馆,今儿一大早就出去了。所以他追着杜恒雪的足迹,又来到诸素素的医馆。看见诸素素医馆关着门·他问过那里守门的人,才一路追到诸素素家住的里坊。
谁知一来这里,就看见孙耀祖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在缠着杜恒雪。
许言邦的怒气渐渐聚集,但是两三年的从军生涯,让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学会了蛰伏观望,不能轻举妄动。
许言邦下了马·慢慢往杜恒雪和孙耀祖那边走过去。
杜恒雪坐的车,还有孙耀祖与柳彩云坐的车,都很高大,分别停在并不太宽大的街道两边,就把整条街占的满满的。幸亏已经是小年节的时候,街上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个行人从旁边路沿上匆匆而过。
许言邦走过去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他。
柳彩云这边车上的车夫和丫鬟婆子都在注视着孙耀祖。
杜恒雪只带了一个丫鬟·不过她的车夫是钱伯,是杜恒霜特意嘱咐钱伯照顾杜恒雪。
看着孙耀祖作势要追上来的样子,钱伯冷冷地伸出自己手上赶车的马鞭·抵在孙耀祖胸口,不许他再上前一步。
孙耀祖看见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赶车老头子挡着自己,气得胸一挺,指着钱伯骂道:“你个仆役也敢犯上?我是你主子,你瞎了眼是不是?”
钱伯嗤笑一声,抖了抖马鞭,“主子?你是我哪门子的主子?你还把自己当杜家的姑爷不成?”
孙耀祖面上一红,却没有反驳钱伯的话,觑着眼睛盯着前面一动不动的杜恒雪的背影,放软了声音道:“雪儿·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你到底要生到什么时候?我都改了还不行吗?你知道吗?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车上的那一个,她有了身孕,我不得不娶她。你放心,再等等我,我说服了我娘·再娶你过门,以后咱俩再也不分开了。以前的事,都让它过去吧。我不会追究你姐姐让我入狱的事,你也莫要再生气了。跟我回家,你还是我的原配正室。”
车里装晕的柳彩云听见这番话,气得再也装不下去,冲过来掀开车上挂着的厚重皮制帘子道:“孙耀祖!你还有没有良心?!—她是原配正室,我又是什么?”
杜恒雪这才转过身,对着孙耀祖淡淡地道:“我已经跟你义绝,再也不是夫妻。我跟你,根本是不相干的人,请你不要再烦我。你再说这种话,是伤我名节,我会告诉我姐姐,她不会放过你。”
孙耀祖见杜恒雪居然油盐不进,又是柳彩云面前说出这番话,不由得恼羞成怒。他一向是认为杜恒雪只是一时气愤,心里还是忘不了他的。不管怎么说,杜恒雪的第一个男人是他,他就不信,女人能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雪儿,你怎能如此狠心?你难道都忘我们的洞房之夜,你在我怀里辗转。我看过你全身上下每寸肌肤,无数次把玩抚摸过你软嫩的身子。还有你小日子的时候,是让我最畅快的时候······雪儿,你要再不理我,我只好把我们**的那些时刻都写出来,给世人传唱。我还要把你的身子都画出来,让大家观赏。让大家看看,我孙耀祖,以前有过一个多么让人**的妻子····…”孙耀祖见杜恒雪就是不肯回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恐吓起杜恒雪来。
杜恒雪听得发晕。把他们那些隐秘的房事写出来给别人看?还要把自己的身子画出来······
“你无耻!”杜恒雪的身子摇摇欲坠,脑子里一阵发晕,忙扶着车站好。
柳彩云从车里探出头,听见这番话,反而笑了,掩着嘴道:“这倒是不错,让大家都看看,杜家二小姐生得怎样曼妙-的一副身子,我可是听我们家相公说过很多次了,我倒要看看,如何让他念念不忘呢·……”
许言邦在后面听得目呲欲裂,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腾地一声冲上头顶,甚至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眼前看出去都是血色氤氲的一片茫然。
啪!
许言邦大步走过去,手里长鞭挥动,往柳彩云那边打着大车的马身上狠狠抽了过去。
嘶!
那马仰天长啸一声,纵身向上跃起,它身后拉着的大车顿时跟着颠簸起来。
“啊——!”正扶着车棂站着的柳彩云一下子就被颠簸的大车狠狠地从车上甩了下去。
孙耀祖听见身后的动静,忙回头一看,却看见自家的大车被惊马拖得歪歪斜斜,往旁边窜过去。而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玄色袍子的年轻人正虎着脸走过来。
“你要干什么?”孙耀祖一惊,后退两步,已经看见柳彩云捂着肚子在街上翻滚。
许言邦一言不发,过去一把抓住孙耀祖的肩膀,先照头冲他脸上捶了一拳,打得他脸上顿时鼻血长流,眼眶青肿,连嘴里的门牙都掉了一颗出来。
“你敢殴打朝廷命官?!”孙耀祖又惊又怒,拼命在许言邦手上挣扎。
“打的就是你!你个龟儿子什么时候又做官了?!”许言邦也是怒到极点。刚才孙耀祖的话,如一把把利刃一样戳在他心里。——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求而不得的雪儿,居然被这个贱人这样挫磨···…
孙耀祖挥拳,跟许言邦对打起来。
可是他到底是书生,哪里是许言邦这样身强体壮的武将的对手,很快就被许言邦拧着他的右手腕一扳一拧,只听咯察一声,就把他的右手腕扳折了。
“我让你写!我让你画!”许言邦怒不可遏,顺手又将孙耀祖的左手腕也扳折了。
孙耀祖两只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软软地垂了下来,痛得他如杀猪一般狂嚎。
柳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