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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的身子僵了僵,过了许久才慢慢放松下来。
萧士及也不急,悠然地揽着她的腰,往里扣了扣,按得腰上的肉越发陷了下去。杜恒霜的腰虽然细若蒲柳,但是肉却不少,真正盈可弹手的丰润。一上手就能激发男人的血性,让人只想把她按倒……
“你身上好些了吗?”他低语,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杜恒霜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她的身子就像春日柳树梢头的嫩柳芽儿一样,在他手里变得细滑、软糯,真正柔若无骨。她微偏了头,斜睨了他一眼,眼波里盈盈欲滴。细软的呼吸在他耳边拂动,让萧士及全身上下立时浮起细粒的小疙瘩,心里被那温软的呼吸弄得麻酥酥、痒跳跳。像是有只小手攫住他心灵里最柔软的地方,一圈圈打着转旋磨,让他变得坚如磐石。
不用杜恒霜说二话。这种姿态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萧士及的手指将她的腰肢往里一扣,半抱半搂带她进了浴房。
外面的月洞门和里面浴房的大门同时重重关上。
从里面的浴房传来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又有低沉的闷哼,分不出是谁的声音,好似遇到什么阻碍,在艰难前行。紧接着又传来嘤咛和略重的有节奏的喘息。虽然压抑,却在那压抑中带着一股要盛放到极致的美意。
回廊下鸦雀无声,就连风也没有一丝。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高高的树木肃然林立,空气中有股长弓拉紧弦的紧绷,就像是狂风暴雨前的静谧一样,这种静谧,在蕴含着雷霆,蕴含着更大的冲击……
几个丫鬟婆子木着脸站在廊下,半闭着眼睛,像是入定的老僧。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已经是深夜子时,里面才传来萧士及的声音,唤人进来收拾。
没有当值的婆子丫鬟已经去睡了,只有两个值夜的丫鬟低着头走了进去。
一进里屋,就看见屋子中央的插屏前卧着一汪水。再看四周,似乎到处都是水渍。
地上、床边、条案中间,靠北墙的摇椅上,就连椅背都有水痕。长榻、窗台,甚至墙上。还有一个椭圆形的水痕。
推开浴房,两个丫鬟更是吓了一跳。——里面就跟发了大水一样。
满满一大浴桶的洗澡水只剩下小半桶,绝大部分都洒出来了,地上的水淹到脚背上,连墙边放着的竹榻的席子上都汪着水。
“这个澡可是怎么洗的?”小丫鬟纳闷,偷偷问另一个大丫鬟。
那大丫鬟红了脸,啐道:“主子洗澡,关你什么事?快别再问这些傻话。做奴婢的,只管把差事做好就行了,别的事情不该管。也不该问。”
那小丫鬟忙闭了嘴。手脚勤快地拿抹布擦地。将地上的积水都吸干净了,再又唤人进来换榻上的铺盖。
那千工拔步床的床帘垂下来,纹丝不动。
杜恒霜紧闭着眼睛,鼻翼微微翕动。额上一点晶莹的汗珠,越发显得她眉黛唇丹。
萧士及俯身过去,拿了帕子细细给她拭汗,低声问:“……乖乖,可还受得住?”
杜恒霜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嗯”了一声,翻个身,将头扎进他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全身酸软,腰以下的地方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两条腿还在哆嗦,手指头抬一抬都费劲。
萧士及一脸餍足,低头在她洁净的额头上又亲了一记。抓住她垂在身边的一只手,展开了和自己的大手比起来。她的手指纤长,指若葱管,可是和萧士及的大手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
握她的手心在他的掌心,心心相印。
萧士及又亲了亲她的面颊,“累着你了。下次不会了。”
今天的他,就如同一头十年没有开过荤的饿狼,差一点就把无辜的小白兔拆解入腹了……
杜恒霜没有说话,在他怀里呼吸逐渐均匀,已经沉沉睡去。
还真是累着了……
萧士及失笑,起身去浴房端了一盆水过来,帮杜恒霜擦拭干净。再去箱笼里找出一套软绸中衣,给熟睡的杜恒霜换上。
然后自己去浴房再冲了一个凉水澡,换上天竺棉的中衣,回来跟着歇下。
第二天,虽然天气炎热,但是杜恒霜穿了一件高领长袖的紫红色软绸对襟琵琶衫,同色镶玉色绸边的高腰曳地襦裙。也没有绾高髻,而是绾了堕马髻,发髻上插一朵玉白的山茶,将后颈遮的严严实实。
萧士及也穿着深红的高领天竺棉的袍子去外院书房,看得萧义不住咂舌,上前问道:“公爷,您要不要用点冰在屋里?”
萧士及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闻言点头道:“去冰窖拿冰。顺便给夫人送一盆进去。”
萧义点头,亲自捧了一盆冰来到内院,果不出他所料,见杜恒霜也穿着高领的襦衫,鬓边都汗湿了,贴在前额。
“公爷夫人这是怎么啦?大热天的,小心生痱子。”萧义一边嘟哝着,一边回到外院。
诸素素恰好今日无事,带着自己的儿子来杜恒霜这里坐坐,见她包得严严实实,先是愕然,继而大笑拊掌道:“完了完了,你也被种草莓了?”
第669章 洞察
“种草莓?”杜恒霜咂舌,完全听不懂诸素素的话,“什么是草莓?”
诸素素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个世间,还没有草莓呢……
“呃,是一种果子,我小时候吃过的。”诸素素眼珠一转,过来抓住杜恒霜的衣领,扒开往里面瞧,果然看见她细腻洁白的脖子上有种还没有散去的“可疑”紫红色印痕,“喏,就是这个……”诸素素从杜恒霜的妆台上抓起一面靶镜,给她看她的脖子。
杜恒霜的脸一下子红了,就连耳根都泛起红晕。她挑了挑眉,对诸素素道:“你光说我?什么叫‘也’——也种草莓是什么意思?”说着,也伸出手,拉开诸素素的脖领瞧了瞧。
果不其然,也有她刚才在靶镜上看见的那些紫红色的印子……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双颊都飞上红晕。
杜恒霜对诸素素眨眨眼,“来,这边有冰,坐过来凉快些。”
诸素素跟她在窗前的榻上分左右坐下,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闲话。
杜恒霜当然就把封家二房对萧嫣然感兴趣的事说了。
“……大体上说,封家还是不错的。只要家风正,孩子出息,也能配得上我们嫣然。”杜恒霜俨然一副大家长的口气。
长嫂如母,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诸素素留神听着,想到穆夜来是封大都督的妾室,不由问道:“封家二房跟封大都督是什么关系?”
杜恒霜道:“据说封大都督从小父母双亡,是封家二房的伯父伯母把他养大的。”
世家大族,这种事也是常有。
诸素素点点头,“封大都督到底是要回岭南的,那封二老爷已经是朝廷的堂官了,是不会离开长安的。这样说来,这门亲事还不错。”
杜恒霜点点头,“昨儿士及去跟封大都督和他堂弟,也就是封二老爷的嫡次子吃酒。回来对他赞不绝口,说是个妥当人,有心想结这门亲。”
“哦。”诸素素笑道,“能让封大都督亲自出面,搞定萧大哥,看来封家是真的要结这门亲,你犯什么愁啊?”她看见杜恒霜眉间还是有一丝愁容。
杜恒霜将身边伺候的人遣走,压低声音对诸素素道:“就是太好了,有些不敢相信啊。”
“好什么?你不是说配得上我们嫣然吗?”诸素素不解。
“我当然是这么说,也不是故意拿乔的。不过我们也得承认。封家是士族门阀。门槛本来就比我们这些人家高一大截。而且听封家二夫人说。她儿子二十二岁了,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不仅没有妾室,就连通房都没有。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的男子。家世又好,听说人也生得一表人才,怎会到现在都没有娶到妻子?若是像他娘所说,是因为他们太挑剔了,所以才耽误到今日,那为何又看上我们嫣然?我们是嫣然的亲人,当然看她千好万好,可是封俭一个陌生男人,又这样挑剔。怎地见了嫣然一面,就想跟我们家结亲?”杜恒霜细细跟诸素素解释。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诸素素看问题的角度跟杜恒霜不一样,她一听说封俭二十二岁了,还从来没有过女人。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道:“……不是他不行吧?”
“什么不行?”杜恒霜问道。
“就是……就是那方面。”诸素素讪讪笑道,挤眉弄眼地凑到杜恒霜耳边,道:“男人吧,到这个岁数若是还没有开过荤,除非有特别的原因,不然的话,不是不行,就是有特殊嗜好,其实不算是好事啊……”
“如果是有特别原因呢?”杜恒霜反问道。她听萧士及说过,说封俭看着人品端方,而且也不是个虚弱有病的人……
“那就要看是什么特别原因了。”诸素素两手一摊,“事若反常必有妖,你明白吧?——比如说我们安大爷,他老人家虽然娶妻晚,但是女人没断过。还有你家萧柱国,他是练有童子功,不到十八不能开荤,到了十八就娶了你了。这都算正常。”
杜恒霜想了想,“还有许言邦。他也是二十多了,才娶了雪儿,而且雪儿是他第一个女人。”
“这就对了。”诸素素点点头,“许言邦是因为心有所属,所以一直没有别的女人。所以这封俭,是什么原因,你难道不想知道吗?真的是因为太挑剔,他早该求娶五姓七望中人去了,怎会到寒门庶族中挑妻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杜恒霜重重点头,“我就一直觉得有些怪怪地,但是又没有确凿的理由,总不能咱们凭空在这里猜几遍,就能知道缘由。所以如果他们家真心想娶我们嫣然,我还是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谈结亲的事儿。”
诸素素笑道:“这就对了。无论怎么说,成亲都是人生大事。嫣然又是个很懂事的好姑娘,如果你不管,我都要出面帮她了。”
“那敢情好。我们嫣然有你这个狗头军师,一定不会吃亏的!”杜恒霜咯咯笑道。
“什么?你拐着弯儿骂我是狗?!”诸素素佯作生气,扑过来跟杜恒霜追打,两人闹做一团。
知数和知钗在外屋听见夫人和安国公夫人打打闹闹,也禁不住笑了。
诸素素待了一会儿,就带着儿子走了,说要去诸氏医馆看看。
杜恒霜便把萧嫣然叫过来,细细问她,“你见了封俭,觉得怎样?”
萧嫣然仔细想了想,道:“……我见的人不多,一面之缘算不了什么。”不过,她也对二哥萧泰及和二嫂龙淑芝很有些生气,“不跟我说一声,就让我跟一个外男同桌而食,幸亏是跟他娘有过瓜葛,不然这个事沾上了就说不清。”
杜恒霜见萧嫣然没有被封俭的外貌冲昏了头脑了,暗暗点头,笑道:“你二哥、二嫂是有些着三不着两,我听说封俭生得一表人才,你居然不觉得他生得好?”
萧嫣然皱了皱眉。偏头回想着封俭的样貌,不以为然地道:“还行吧。不算特别好。再说,男人要生得好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立身处世,人品才干才是第一重要的,至于样貌,只要过得去就行了。我不在乎这个的。”
可见萧嫣然虽然很想嫁人,但是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她有自己的原则,知道自己要嫁什么样的人。就这一点,已经比杜恒霜当年强多了。
杜恒霜心下大赞,拉着萧嫣然的手。道:“你这话真是说得好!——是。男人生得好看有什么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多了。咱们一定不能被外貌迷惑了。”
萧嫣然抿嘴笑,“再说,我大哥二哥的样貌都是这个世间数一数二的。外面的男子,还真没有比得过他们的。”
杜恒霜恍然。原来萧嫣然从小到大看惯了她大哥二哥这样的美男子。别的男子,如果不是生得如同萧士及一样俊美无俦,看在萧嫣然眼里,还真没什么优势。
这就好了。杜恒霜本来还担心萧泰及冒冒失失让萧嫣然见了封俭一面,若是小姑娘被封俭的清俊样貌迷住了,从此闹死闹活非君不嫁,那可真是要了卿命了……
“好,你既然这样想,我就帮你多方查探一下这位封二公子的人品和才干。”杜恒霜对萧嫣然保证道。“如果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我们是断然不能嫁的。”
“但凭嫂嫂做主。”萧嫣然很是听话,信服地看着杜恒霜。
杜恒霜叹息一声,抚着她的面颊道:“我们说了不算的,最终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又道:“既然现在求亲的人这么多。我们就先把嫁妆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