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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进想了半天,觉得上辈子出的那点子误会,仔细说起来谁也没对!再说,这老婆他折腾了两辈子放不下,他是不打算换人再折腾了,只是现在人家一点儿也瞧不上他了啊,这可有点难办。
记得有一次陆宗明正和他女人闹腾得厉害,两人晚上喝酒的时候陆宗明大着舌头就问他,“秦、秦进,你你你你,你说,我一男人,当初和她说了要分手,怎么、怎么就还老脑抽的往上贴?”
秦进那时候婚姻不顺,看着陆宗明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实在是有羡慕嫉妒恨,人家还有得情去俩人困,可他就只能自己一人犯犯贱的揪自己的肉,家里那女人还不知道。
冷眼立刻就扫向陆宗明,“你那叫犯贱。”
现在棉好也算是她前任了,秦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抽的老往她那儿贴,这原话总算也报应到了他头上,他就是犯贱!
其实道理人人都懂,既然刚重生那会儿两人说了分手,当然就要果决的和前任断个干干净净最好。可人就是感性动物,说十分理性的那不是冷血就是矫情!先不说因为空间的缘故,就算是没有空间,秦进也不能保证自己对棉好能百分之百的放下,更何况是有个空间的参合,两人现在还天天见面,朝夕相处?所以说,分了手的男人还老往你那里黏糊,这只能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他心里边儿还有你!
这点秦进骗不了自己。
既然心里边儿有她,现在误会也澄清了,就棉好的意思,也并非陈南不可,这再不趁机顺流而上,那就不叫男人了!
只是……就棉好那看到他都避如蛇蝎的样子,还有对她陈南哥哥那个坚信不疑的模样,这任务实在很艰巨!
“这样可以了吗?”将手上的渔网摊开,棉好看向秦进。
秦进嗯了声,“你去坐着吧,我来撒网。”
棉好点头去旁边坐着了,顺便将水倒出来放在边儿上,等会儿秦进弄完了可以来喝。最近这空间升级实在是慢,爬了这么久他们前两天才升级到泥瓦屋,棉好坐不住了,之前就有和秦进说过自己想要快些结束这个空间,所以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棉好都来帮忙。今天秦进来捕鱼,她就眼巴巴的跟来了,接过发现自己真是什么都帮不上,只能想着回去后做什么菜来慰劳一下辛苦的秦领导。
棉好要早些离开空间,秦进心里自然不大乐意,但想了想,还是很理性的给她分配了工作。
撒了网,估摸好时间,秦进一回头便对上了正愣愣看着他发呆的棉好,顿了顿,“好了,走吧。”
棉好将水递上,收拾了东西,看秦进提上装了鱼的桶,两人这才慢慢的走出了森林。走在路上,秦进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纠结怎么把媳妇拐回来的事,棉好也有些心不在焉,想着陈南。
前两天她去找姜尚尚逛街,提到陈南乐队的事情,姜尚尚脸色不好,冷哼一声,“我也是那天回来了才知道的,他谁都没说。”又挥了挥手,“算了,不提他,我们今天出来玩儿的,提这事儿,找堵!”
姜尚尚不愿意提陈南,陈南一说到姜尚尚脸就黑了半边,单单就这事儿不可能闹得那么僵,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棉好这个和事老在中间实在难做,还有杨茹和陈南那档子破事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觉得身心疲惫,最近都处在头疼脑热阶段。
又叹了口气,棉好将刚煮好的菜盛上了碟,又盛了饭放到桌上。
秦进一进来将镰刀放下,就正好看到了桌上那盘绿油油的炒韭菜,嘴角抽了一下,这女人今天心情又不好?都已经连着吃一个星期韭菜了!
忍了忍,没说什么,坐下来吃饭。看着正心不在焉扒饭的棉好拨拉着碟里的韭菜,忽的又唉的叹了口气,秦进终于忍不住了,将筷子放下,“怎么了?”
“嗯?”抬起头,她一脸茫然,“什么?”
“今天叹了四十三次气,打碎两次碗,打渔被渔网割坏了手,回来又踩怀了几颗树苗……”挑挑眉,秦进又颇为不满的看向那碟子韭菜,“怎么了?”
棉好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摇摇头,“没事。”顿了一下,又补充,“应该是累了吧。”低下头来接着往嘴里扒饭,这下是不敢再叹气了。
没事?
抿抿唇,秦进拿起手中的筷子盯着碗里的饭粒,挑起一颗来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淡淡的说了句:“是不是陈南那里出了什么事。”
手一住,棉好眼睫扇了扇,说了句“不是”。
闻言,秦进一抬眼,看了她一会儿,拿起筷子来又往嘴里松了几口韭菜,皱起眉,“怎么说我们也还算朋友,有什么想不通的,你也可以和我说说。”
棉好心里别扭的拧了一下,刚想说谢谢不用之类的话,脑袋一转,就问道:“嗯……你们男人,对青梅竹马……是个什么概念?”
青梅竹马?她和陈南?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回答:“妹妹。”
棉好一听这答案,不满意了,“你和夏安妮那能叫妹妹?”见秦进点头,她差点又掀桌而起,“如果真是,那秦进你就是个妹控!”
明明知道了她被夏安妮陷害的,却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放纵着夏安妮来找自己老婆的麻烦?这能叫妹妹?!妹妹你个头啊妹!你妹!
秦进被呛了下,咳了好几声,这才抬头看向棉好,似乎考虑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以前在大院儿的时候,夏安妮的爷爷和我爷爷是好友……”
秦进这是要和她说往事?棉好愣了愣,一抿唇,扇了扇睫毛,静静的坐下了,秦领导的往事,她都是从他的发小那里听到的,这是第一次他亲口和她说。
“夏安妮她爷爷对我也很好,记得那会儿我还没上学……”
秦进的陈述毫无平淡无波,他也从来没想过在这么多年后还有将这件事情翻出来晒的一天,故事久了,有些发黄和霉味儿,并不精彩,而且俗套,连个多余的修饰词都没有,棉好却听得一阵阵的恍惚。
“我对夏安妮有愧,所以多多少少会纵容她一些,她对你做的那些……以前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没有骗你。既然我欠了她,那么她欠你的,我来还,以后她……”
顿了顿,对上棉好的眼睛,“这些,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36第三十六章
你看上了一条裙子,每天放学路过那家店都要看上很久,但它太贵了,当时你还买不起。后来毕业了,工作了,有钱了,再想回去买的时候,裙子被人买走了。之后,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舞会,你将就着买了一条,当时想着还行吧,舞会上的人也都夸你的裙子很漂亮,可你总是想着橱窗里那条奢望了十几二十年的裙子,想着如果穿了那条,会不会更漂亮?然后,你的新裙子换了一条又一条,不满意,总是不满意,还是觉得橱窗里没买到那条才是最好的。
对于棉好来说,陈南就是橱窗里那条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裙子。没得到之前,总是想着如果是他,会不会一切都更好一点,现在有机会去争取了,却又觉得其实穿在身上也不是这么合适。
是裙子变了吗,款式落后了吗?当然不是,善变的永远只有人而已。十六的棉好可以用全世界来换陈南一个笑,二十九岁的棉好,却希望用一个笑去换别人的全世界。
既然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扔出全部,当然就不能要求别人也像以前那样对你,所以当陈南郑重其事的对她说“以后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并且第二天招呼没打,就和杨茹回S市的时候,棉好还是万分理解的。
姜尚尚知道这事后,约了棉好出来,去Q大附近一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还不错,老板娘是市委书记夫人,都是认识的,两人进来捡了个僻静角落坐了,服务员立刻殷勤的送上来两杯卡布奇诺,“老板娘送给两位姑娘的,说是好好玩儿,别客气。”
姜尚尚说了谢,偏了头和柜台那里的中年女人挥挥手,算是招呼,便转过头来看棉好,见她一脸淡淡的正闻着手里的咖啡,姜尚尚侧了身子,顺着她的眼看向落地窗外,“看什么呢?”
“没。”棉好摩挲了一下杯口,眼睛从车水马龙处收回来,“……这时候他应该到S市了。”
姜尚尚一咬唇,粉红的唇瓣印出了一圈淡淡的白,“那……棉花,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陈南一声不响又走了。”
棉好半撑了头,“富鑫老师说有个机会,就是为一电视剧唱片尾,我不想去,就和他说了让他去……”
然后?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杨茹听到就说了,哎呀,陈南,棉好把机会让你唉,有这样的妹妹可真幸运!陈南思考了半天,说,他不会去的,以后他的事情,就不用她多管了。之后两人还谈了许久,无非就是不用她每次都把机会让给他,他有能力去赚取自己的机会,他的成功还不至于依靠女人的力量之类的话……
这话和上辈子有点像。具体是在是什么时候,棉好也有些记不清了,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似乎连情况都是相似的,杨茹也在。
上一世她的反应是什么呢?好像是回到家马上哭了个死去活来,现在呢?痛,还是有的,只不过痛不进最软的心底了而已。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多岁,毕竟也不算年轻了,追着一个正在追梦的少年跑,有的只是力不从心,激情也许早在上辈子就被磨光了。
棉好至今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以前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杨茹一个外人话还要比他们十几年的感情还要亲厚?还是他原本就是这样想的,杨茹也不过是个导火线而已?
记忆像珠子一样穿了起来,其实棉好很想回到上辈子去问她的南瓜哥哥——陈南,那时真的是你默认了让杨茹来黑我的?就为了那个机会,你就忍心让你的棉花妹妹和一个陌生人睡在床上?让别人看到那些照片?或者问,陈南,你到底对我是个什么感情?是恨吗?是恨我毁了你的一条腿吗?是恨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你难过的时候,我做错了事情还要你来安慰吗?还是问,陈南,当时你到底有没有和我发生关系,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可惜,都回不去了。原本以为重生了能改变原定的路线,没想到命运的轨迹那么顽固,她偏离一寸,它就给挪回十分。花了两辈子,这下才不能再骗自己,原来她最需要的南瓜哥哥,最不需要的人一直就是她这个棉花妹妹。
现在能说什么呢,不过是一句很傻很天真罢了。
棉好不说话,姜尚尚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口,“暖气开得有点大了,”又往嘴里灌了口咖啡,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烧,“棉花,陈南那里,咱们以后就别多管了吧,他一个男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出路,虽说我们一起长大,但论到实际生活什么的,还有有个度的好。”
棉好眼睛空了一下,似乎是想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姜尚尚只是抿了唇,偏过头去看向外边儿,手指轻轻扣着杯口。
棉好盯着手里褐色的液体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想到了浓稠的血,觉得当初刚重生回来那会儿的信誓旦旦有点可笑,所以她就笑了,“尚尚,你说我是不是变了?”
姜尚尚眨眨眼,点头,“唔……是变了挺多。”
闻言,棉好对上姜尚尚细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说:“你倒是一点没变。”
记得上辈子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她对着陈南心思越来越重,整天就想着怎么才能从妹妹的身份摆脱出来,吸引点注意力。一天,狠了心的整了新发型来个“从头开始”,然后就问姜尚尚:“尚尚,你觉得我这段时间变得怎样了?”,姜尚尚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一个白眼就过来了,“你哪儿变了?还是那副小白样儿!”
为什么相同的问题却会有两个不同的答案?
秦进摘完一筐橘子抬进来泥瓦屋时,棉好刚开始生火做菜,将这框橘子放好,他往后一仰,动了动酸痛的脖子,突然手上动作一顿,他走上去将扯住棉好的手,将她的脸掰过来,用略粗糙的指尖摸了摸她的眼皮,“你哭了?”
薄薄的眼皮被弄得刺拉拉的疼,棉好往后挣了挣,“没呢,放开,弄得我疼。”
秦进抿抿唇,黑亮的眼睛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松开了。
煮饭晚了,做不了什么好菜,棉好只能将就着炒了个鸡蛋西红柿还有个冬瓜汤,菜色简单,秦进却将她埋头就扫了两碗饭,一盘子菜被她吃了大半。
难得见到她好胃口,秦进心情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