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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未来新娘子的权利不小,一句话就让门口的保镖开了门。
进门前夏安妮按住崔琪的手,抿了抿唇,说:“如果可以,你说几句话,让秦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崔琪一进门,就看了站在窗前还穿着一身睡衣的秦进。风从窗外吹来,将他柔软的碎发吹起,似是要融入窗外的夜色一般朦胧的背影,让她有些怯步。
“你怎么进来的。”
有些沙哑的嗓音让她猛然清醒,顿了会儿,崔琪拿着手里小小的方盒走上前去。右手撑着左手,崔琪将盒子随意的就甩到了他身上。
秦进反射性的接住。
崔琪:“受人之托,来给你送订婚礼物的。”
秦进看了眼手中的礼盒:“谁的。”
崔琪:“你猜猜看。”
秦进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直接打开了礼盒。
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小小的MP3。
盯着手里的MP3看了好一会儿,秦进这才抬了头想问话,却见崔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门口。
秦进愣了会儿,却见已经半关上的门突然又打开了,只见崔琪探进半个头来,眨眨眼:“多听听,有惊喜哦。”
看着紧闭的房门,秦进不明所以的发了会儿呆。想了想,他把那个MP3拿了出来,打开。
翻了一下目录,整个MP3里只有一个叫做礼物的音频文件。
插上耳机,秦进靠在窗台按了播放键,当第一个字从耳机里传到神经时,秦进只觉得全身的立毛肌都不由自主的兴奋收缩了。
耳机里的女声,让他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起来——
“秦进,我是棉好……”
她的声音低沉、温柔,秦进只觉得胸腔隐隐发疼。
上帝觉得男人太寂寞,所以拿走了男人的肋骨,创造出了女人,只有男人找到了女人,他的胸口才不会再疼痛。
——“听说你要订婚了,我还特地上网查了一下,是真的……”
扣着窗台的手渐渐收紧,青筋跳起,骨节泛着白。
——“作为灵魂的老乡,别的不说,订婚礼物我还是要给你。但是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所以只好拜托崔琪了。”
礼物?秦进愣愣的,这算什么?
——“礼物,就是去G市之前你问我要的答案……”
秦进立刻按了暂停。拔掉耳塞,一把将MP3甩到了地上。
这个MP3质量还挺好,这么用力竟然还没有五马分尸。
秦进苍白着脸,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对着守在门口的保安立刻就冲上去挥了两拳,将人打翻在地,立刻就要往外面冲。一下子十几个保安立刻围了过来,也没对他动手,而是将他推进了房门。
睡衣的纽扣因为挣扎崩开了,头发凌乱,一脸颓唐。
礼物?
什么狗屁的礼物!
答案?
什么TM的答案!
捂着脸,他坐到了地上,看到脚边的MP3,秦进楞了好一会儿,还是捡了起来,插上耳机,还没坏。
——“我也没想过我会以这种方式来告诉你,你好好听着了……”
哗哗……
那边突然就没了声音,只剩下棉好录音时细微的呼吸声。
秦进垂着头,脸上认真的表情就像是上辈子去中央开会时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提案。
静音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秦进就这样这样听着,直到心跳的步法和耳机里的呼吸同步,让他有了种温暖的错觉,他才又听到棉好的声音从耳机钻到了脑袋里。
——“秦进,分手……”
棉好,不要说分手。
一句话没有说全,又等了好一会儿,棉好突然高了八度的声音差点将他的耳膜震破。
——“分手!分手个毛线啊!秦进你敢和夏安妮那个小妖精订婚试试!还想在那边玩儿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快给我滚!回!来!明天如果还见不到你,就等着给我跪搓衣板吧!”
55第五十五章
晚上上官磐的突然拜访,并没有因为礼貌而被邀请进屋。
棉好不知道上官磐和自家爸爸是怎么相识的;只是那天晚上原本应该作为熟人的棉好反倒是被关在了家里;棉爸和上官磐在外面聊到了半夜。
上官磐当晚回到家后;佣人立刻和他说已经离家快一个月的太太刚刚回来了。
上官磐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刚上二楼;想想,还是折去了书房。
黄燕雅刚洗完澡;穿着淡粉的半透明睡裙;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若以若现;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拨了电话给上官磐;却是正在通话中,又去问了佣人,却听说先生早就回来了,现在在书房呢。
黄燕雅随手理了理半干的头发,让佣人把书房的钥匙给送来,对着镜子又看了许久,这才满意的开了房门向楼下的书房走去。
站在书房门前,黄燕雅深吸了口气,拿出钥匙轻轻的开了门。
只见上官磐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两只手翻着文件,一边的肩膀夹着手机,正在轻声说话。
这么晚了,竟然还在打电话?
黄燕雅悄悄地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柔软的胸部挤着他的背,紧密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上官磐翻着文件的手一顿,背一僵,顿了一会儿,将文件夹在胳膊下,抽出另一只手拿下手机,掐了电话。
“燕雅,别闹了。”
“磐……”,黄燕雅轻吟一声,抬起一条腿,从后面勾住他的,轻轻的蹭,手收得越发的紧了。环着上官磐腰部的手也渐渐往下,一手解着他的皮带,一手揉着他的那处。
上官磐呼吸有些急促,鼻翼也轻轻闪动着。
黄燕雅在他耳边轻轻的呵气:“这么久了,你就不想我……?”
上官磐被揉得哼了声,立刻伸出手将黄燕雅扯到了胸前,低头含住她的唇,文件散落了一地,发出哗哗的声响。
黄燕雅揽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息:“磐,磐,我们去床上……”
上官磐托起她的屁股,刚往前走了两步,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铃声只响了会儿,又停了。
微微一愣,上官磐回过神来,立刻就松了手。
黄燕雅脚尖触到地面,微微一颤,手也从男人的脖子上划了下来,疑惑的半抬起头,脸上一片春。色潮红:“怎么了?”
上官磐笑了笑,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又整理好被他扯下一边的内衣:“你先去睡吧,我还有点事。”
黄燕雅僵了手,愣愣的盯着上官磐半响。这才勉强的抬起唇角:“可刚才……”
上官磐:“去睡吧,我让王婶给你弄杯热牛奶。”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蹲下来捡起手机,顺便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拾起。
黄燕雅抿抿唇,眼眶有些潮红。
吸了口气,她转过身,刚走了两步,便踩到了几张散落的文件。低下头来随意看了眼,黄燕雅也没有在意,只是靠近房门,抬起手来刚要抚上门把手,她却蓦地停下了动作,折回来,将地上的纸张捡起。
黄燕雅农村出身,没读过什么书,上面的很多专业术语她是看不懂,但是有两个字,她就是死也不会忘记。
手抖了抖,黄燕雅站起身来走到还在捡着文件纸的上官磐面前,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上官磐抬起头,皱着眉看到她手里被捏得不成样子的几张纸,站起来说:“不是让你别乱碰我的东西吗。”
黄燕雅没到话,反是笑了笑,反问道:“上官磐,上面写着的棉薇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有些急促,到后面越发的尖利的了:“还有这个什么棉好的,女儿的,申请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啊!”
上官磐盯着她,没说话。
黄燕雅就这样和她对质了半响,周围一片寂静。
上官磐:“就是你想的那样。”
黄燕雅愣了愣,突然就尖叫了一声,将手上那几张纸撕了砸到他脸上,然后扭曲了脸就冲上去,一只手抓住上官磐的头发,一只手则是用尖利的指甲划着他的脖子。
上官磐被她弄得往后退了几步,绊倒在地,撞上了桌椅,发出巨大的声响。
深更半夜弄出这么大的声响,管家已经在外面敲着房门了。
动静闹大了,本来已经熟睡的上官欣也醒了,披了件衣服就三两步赶到书房门口,看到管家,连忙问:“怎么了。”
管家只说了句:“是太太回来了。”
上官欣一皱眉,靠近了,只听到里面传来黄燕雅和尖叫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上官欣耸耸肩,刚想回房接着睡觉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
“棉好……棉好……我说呢,都是姓棉的贱人!”
呜咽着,黄燕雅通红了双眼,扭曲了秀气的眉眼,难堪的话从她嘴里透出来:“你和那个小贱人竟然还有了女儿,啊?!欣欣今年才十五岁,那贱人的女儿竟然都二十多岁了!你们这两个狗男女,棉薇那小贱人强别人的男人,活该受罪!不得好死!”
“啪——”
上官磐将绞在自己身上的黄燕雅拉了下来,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冷笑道:“你也配说?”
说着,就双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向门外拖。
手脚被压制住,男人的力量加诸上来,黄燕雅奋力的挣着手脚,哭喊出声:“上官磐,你给我说清楚……上官磐!我不走!不走!”
上官磐将她拖到门口,打开了门口,又将她拖到了二楼的主卧室,将她往床上一扔,便转身出了卧房。
房间里立刻传来锤门声和黄燕雅破口大骂的声音。
上官磐吩咐一直跟在身后的管家,“看好她,别让她出来。”
见管家应了声,上官磐脚步一顿,又回到了书房。
书房一片狼藉凌乱,碎了的陶瓷制品,名家字画,还有女人的睡裙,书本,纸张,散落了一地。
上官磐叹了口气,清理了沙发,一下子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头。
抬头一看,这一通闹,都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顿了顿,他在地上翻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嗯,黄秘书,接着刚才的话……怎么样,结果后天能出来吗?……嗯,好,明天你去机场,怎么样都要把人截下来,然后把她先送到腾云别墅那边,明天我会在那里……”
挂了电话,上官磐抬起头,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上官欣。
愣了愣。
上官欣从手中的破碎的纸张中抬起头,表情前所未有的冷:“爸,为什么要和棉好做亲子鉴定。”
上官磐抿抿唇:“你不是说喜欢她么,如果她成了你姐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
今天是棉好出发去瑞士的日子。
一大早,棉家三口人还在吃早饭,棉妈交代着去到瑞士后要注意穿衣吃饭之类的琐屑事务,棉爸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棉好咽了口豆浆,半抬着眼随口就问道:“爸,你和那个上官叔叔认识?”
棉爸一愣,张张嘴刚要答话,棉妈却抽了手绢擦擦嘴抢先说:“他和你爸不算认识,只是以前大学的时候一起办过活动,校友而已。”
棉好眨眨眼,哦了一声,没有多问。
棉妈看了眼棉好已经空了的碗,站起来:“好了,吃完了就去收拾东西吧,晚上七点你爷爷的人会来接你,到时候别又手忙脚乱的。”
棉好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整,又拿出手机看了眼,零零碎碎的几个10086和杨艳玲的短信。
那个死男人还没有回来,难道还真的打算和夏安妮订婚?!
因为订好了今天要去瑞士,所以棉爸棉妈都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家里陪着棉好。
棉好的东西不多,缺什么也还可以到了那边再买。所以还没到中午就收拾完了。
一家人又去逛了街,棉妈总怕女儿去那边太冷了没衣服穿,所以又买了好几件羽绒服。棉爸还买了好几罐的茶叶,让棉好带去给老爷子。
到了下午五点多,一家三口选了家常去的湘菜馆子,坐下来又好好的吃了顿饭,想到吃完了这顿饭,也不知道还要有多久才能见面,一向以严母著称棉妈也有点了小伤感。
吃完饭回到家,也快七点了,秦进还是没有出现,老爷子派来的人已经等在了楼下。
是从小就跟了老爷子将近四十年的老管家,因为来到棉家时是个孤儿,后来也跟着姓了棉。
棉管家吩咐一旁的两个小哥将棉好的行李抬上车,然后开了车门,“好好,上车吧。”
棉好回头看了眼棉爸棉妈,眼睛有些酸涩,迈了一只脚刚想踏入车门,又突然回过头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