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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等的有些不耐烦,她溜溜达达出了小厅,站在门口的宫女翠漪忙问道:“侧福晋这是要哪里去?”
花开笑道:“我在慈宁宫用过了午膳,又喝多了茶水,这会儿想去更衣。”
翠漪给花开指了路,然后又跟花开带来的人说了几句话,这才赶忙进去禀报娘娘,德妃听了不由得神情一凛“她是从慈宁宫来的?你怎么不早说!”
翠漪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侧福晋也是刚刚才说的,她说陪着皇太后用了午膳才过来,要去更衣,奴婢刚知道了就马上来禀报了。跟着侧福晋的下人还捧着一个一尺多高的首饰匣子,奴婢原本以为是侧福晋要孝敬您的,刚才问了才知道,那是皇太后赏赐的。”
德妃娘娘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她这才想起花开虽然娘家差了点,可是靠山却一点不差,有皇上和皇太后照应,自己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不过自己到底还是她的正经婆婆,总要让她知道点厉害!她看着跪在她膝下的翠漪,嘴角不由现出一丝冷笑“起来吧,等她回来了,你就说本宫午睡醒了。”
翠漪赶忙答应了,迎出去的时候正碰上花开回来了,她忙说道:“侧福晋,娘娘睡好了,这会儿请侧福晋进去。”
花开跟着翠漪进了内室,就见德妃娘娘正装模作样的整理发簪,花开忙笑着给德妃娘娘请了安,然后笑道:“最近天也凉爽了,四爷的身子也大好了,媳妇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搬回王府去住,却不想太后召见,便陪着太后说了一上午话,这时候才过来,倒是打扰了额娘歇午觉了。”
德妃娘娘满脸堆笑“额娘又不知道你要来,也没特意等着你,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还是搬回王府住的好,皇上的御驾就要回京了,胤禛……也应该多添几个子嗣了,你看看他十四弟,如今四个儿子四个女儿,皇上最看重什么?最看重的就是子嗣,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拈酸吃醋的,耽搁了胤禛的前程……”
花开心中恼怒,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谁能左右得了他?花开生怕自己脸上露出不满来,赶忙低了头唯唯称是,德妃娘娘接着说道:“去年选秀,你们王府里只留了一个年氏,听说她还哑了嗓子,肯定入不了胤禛的眼了,你如今还有两个小孩子要操心,我琢磨着,必定是府里的那些人不如胤禛的意,我身边侍候的翠漪还不错,聪明伶俐不说,相貌也不错,就把她赏了胤禛吧!若是等到下次选秀,还得两年呢。”
花开“啊”了一声,她真没想到德妃娘娘然来了这么一手,随即她便笑道:“额娘,既然这样,等媳妇回去跟福晋回禀一声……”
德妃娘娘说道:“不必了,今儿你就把她带回去吧,免得乌喇那拉氏还得再跑一趟。”
花开虽然对很多规矩不是很明了,却也知道德妃娘娘的提议应该跟乌喇那拉氏说,给丈夫塞女人,那得是嫡妻才能定下的,她不过是一个侧室,可没有这样的权利。
花开刚想说她做不得主,忽的想到德妃娘娘大概就等着她说这话,也好趁机数落她不把婆婆放在眼里,可是若是真的带了翠漪回府里,乌喇那拉氏那里必定会埋怨她不懂规矩,竟敢擅自做主……
花开左右为难,不过想到四阿哥打算让乌喇那拉氏去佛堂修行,她马上就拿定了主意“是,额娘说了算。”
德妃娘娘满意的点点头,慢条斯理的问道:“太后都赏了你些什么?”
“是一匣子首饰,额娘看看可有喜欢的?媳妇今天借花献佛……”花开说着,将那匣子捧到德妃娘娘跟前,这匣子四角包金,上面也镶嵌了不少五颜六色珠翠宝石,看着极是华贵。
花开笑道:“媳妇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赏赐的都是些什么宝贝,正好也请额娘给讲解讲解。”她说着,将匣子打开来,里面是红绒面的地衬,一层一层地取出来,足有九层之多,花开看着暗暗咂舌,只见每层上放着各种首饰里的各色首饰让人眼花缭乱,都快赶上百宝箱了。
德妃娘娘暗自吃惊,她拿起一个白玉材质的玉佩,这上面雕刻着凤鸟街灵芝回首的图案,花开笑道:“额娘喜欢这个那就留下吧。”她又从盒子里拣出一块鱼龙变玉佩来,说道:“瞧着它们两个的材质差不多,颜色儿也都发黄,倒像是一对。”
德妃娘娘接过去拿着手上看了看,说道:“这些东西既然是太后给你的,不可随便送人,这两个玉佩,是太皇太后曾经用过的东西,好像是前朝宫廷里的老古董,说是有年头的东西,不如拿回去给胤禛和你一人一块,看着倒是一对儿。”
花开没想到这一对玉佩然是古董,现在她好东西见的多了,就不像原先那样见到什么都当成宝了。这对玉佩形态生动,雕刻风格古朴生动,看着的确是好东西。
花开再三请德妃娘娘留一样两样首饰,德妃娘娘怎么也不肯,花开心里对德妃娘娘不满,她不要正对了花开的心思,东西赏了身边的任何人都会得来感激,唯有对德妃娘娘,反正她永远不会对谁满意,花开也不耐烦去讨好她,只要面子过得去就好。
从永和宫出来,花开长吁了一口气,不过想到跟在身后的翠漪,她还是高兴不起来。
翠漪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只能依靠这位钮钴禄侧福晋了,乌喇那拉氏上次来找娘娘哭诉,即便娘娘跟四阿哥提了,四阿哥这不还是对乌喇那拉氏不理不睬?虽说自己的靠山是德妃娘娘,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翠漪紧走几步赶到花开身侧,问道:“主子这是想出紫禁城吗?奴婢知道一条近路。”
花开笑道:“好啊,那你领路吧。”她穿着花盆底立了一天规矩,只觉得腿酸的不行。
翠漪前面带着路,原来这是要穿过一个小园子,天晴低声问道:“主子,她这是……”
“娘娘赏王爷的……”
天晴没说什么,主仆走了没多远,天晴上前一把拉住翠漪,连着花开也被她拉着躲到了一个假山后面,花开正愣神,天晴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让花开歇着,这时候,就听见远处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说道:“三哥是个伪君子,嘴上说得好,私下里鬼鬼祟祟的小动作何曾少了?十四哥话说的仗义,待人却刻薄,喜欢背后捅刀子,哼!八哥落难时,他就迫不及待的跳出去想自立门户,幸好老天开眼……”
另一个人忙说道:“你浑说什么呢!小心让人听见!”
“哼!不是老天开眼是怎么?要不然怎么好好的他突然瞎了?”
花开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知音,这人是谁呀?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还把弘皙的话当真了?他现在不敢再端着皇长孙的谱,你就以为他是好相与的?谁知道他背地里想干什么?太子现在还不稳当呢,你还指望他怎么……”
花开听着他们的声音走远了,心中一阵感慨,他们活的真累呀!花开看了看翠漪,问道:“这两个是谁?”
“是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
花开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印象。
回到圆明园,远远地看去春天种下的葵花已经开了,金灿灿一片,过了葵花地,就到了他们住的小院,花开见四阿哥正坐在院子里摆围墙,便走过去问道:“王爷怎么一个人下上棋了?”
四阿哥看了看花开“去了这么久,累不累?”
“当然累了,不但累身子,也累心。”
四阿哥噗哧一声笑“你贯会夸大其词。怎么累了?说来听听。”
花开冲着远远站着的翠漪一努嘴“额娘赏王爷的!非得让妾身带回来。妾身一琢磨,我在永和宫呆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到娘娘,连一杯茶水都没有,若是当时不答应带翠漪回来,说不定妾身晚上也回不了家了。所以就自作主张将她带回来了,王爷别恼我……”
四阿哥皱起眉头,冷冷的瞟了一眼翠漪,对花开说道:“陪爷下棋。”
“那……咱们下五子棋吧?”
“随你……”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下了半天,花开笑道:“又‘连三’了!这局妾身又赢了,王爷还要下吗?围棋妾身下不过王爷,五子棋还是有希望的……”
四阿哥见到得意洋洋的花开,不由笑道:“得即高歌失即休,没出息。”
花开笑道:“妾身又不是政,没必要喜怒不形于色……”人都说作为夫妻,性格一般都说互补的,四阿哥这个政已经让人琢磨不透了,作为他的女人,若是也一天到晚暗藏心机,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花开就是要在四阿哥面前表现的单纯些……
两个人收了棋子,九月来到近前问道:“主子,厨房里新作了糕点,要尝尝吗?”
“要,中午陪着太后用膳没吃好,厨房里做了什么糕点?”
九月道:“厨房得了些菊花,嬷嬷便做了些菊花糕,正好给您垫垫饥。”
花开说道:“送到屋子里吧,我先去换一件衣裳,穿着这一身真是繁琐,身上沉甸甸的不舒展。对了,怎么没见弘时和重阳?”
九月看了看四阿哥,没敢言语,花开忙问道:“王爷,你把孩子们怎么了?”
“爷还能把他们怎么?不过是罚他们蹲马步!”
花开不由捂住了额头,果然父子是天敌呀!她忙问道:“王爷,他们犯了什么错?”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吼吼,鲜花!!!!
74。
用过了晚膳,四阿哥在炕上坐着,开始逗着盈月和弘元满抗爬,两个孩子都已经将近八个月了,会坐会爬了,盈月也更粘着阿玛了,她大眼睛黑白分明,小嘴咧着,露出下边的两个门牙,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四阿哥每每看见女儿,脸上便多了几分柔和。两个孩子都白白胖胖的,不过四阿哥对弘元总是要严厉些,花开不时说四阿哥太偏心,四阿哥则说儿子不能娇惯……
花开给弘时和重阳揉了半天腿,这才安排人给他们两个人洗澡,她回到寝室不免抱怨:“王爷,你也太狠心了,孩子还那么小,你就罚他们蹲马步,明儿该腿疼了,不过是个香囊,弄坏了妾身再给你做一个不就行了?再说了,妾身绣的香囊又不是特别出色,你戴着也不怕让人见了笑话。”
四阿哥说道:“别王爷王爷的叫,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我胤禛。”
“啊?胤禛?”花开听了他这句话吃了一惊,顿时忘了再抱怨他了。
四阿哥不免脸上露出笑容来“快安排让盈月他们睡下吧,孩子困了。”
“哦,好。”花开赶忙让奶娘进来把孩子带走。
都安顿好了,花开洗了澡回来,见四阿哥已经躺下了,她试探着问道:“胤禛,翠漪那里……”
“你就当多了个丫鬟使吧!”
“啊?那怎么能一样?那可是娘娘赐下的,妾身哪敢使唤?”
“那就等回府让她服侍福晋去。”
“哦!”花开见四阿哥面带厌烦之色,想来他对德妃娘娘这一手也是反感的,她随手端起床头放着的一碗燕窝,说道:“把这个喝了吧,这会儿不烫了,眼看天凉了,是不是把太医请来给你把把脉,也好添加些人参给你好好补补,眼看着你养了一夏天,却半点也没胖起来……”
四阿哥接过燕窝用了两口,说道:“爷虽然没胖,不过每次你都求饶的,若是再用了人参,爷就怕你更受不住了。”
花开涨红了脸,“你……你这人……人家跟你说的是正经话……”这个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居然说出这话来!
“爷的话怎地不正经了?爷身体好着呢,往年夏天也是苦夏,根本用不着补。”
花开见他这么说,也只得丢开这话,上床休息不提。
此刻,雍王府里,乌喇那拉氏在佛前上了香,便坐着发呆,她的眼圈有些发青,神容憔悴,眼角似乎又增添了几丝细密的皱纹。
一旁的郝嬷嬷见主子好半晌一动不动,忙说道:“主子,王爷就要回府了,您怎么还发愁?”
乌喇那拉氏问道:“你说他回府了,会怎么样对我?”
“王爷的性子……怕是……”郝嬷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主子的脸色,到底没敢接着说下去。
乌喇那拉氏喃喃道:“是啊,王爷的性子最是爱记仇,他没有什么把柄,不能休了我这个嫡福晋,可他可以冷着我,让这府里的其他女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说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
“主子,奴婢闲着睡不着时候也琢磨这事儿,您不用担心,如今年侧福晋哑了,她肯定不得王爷的宠爱,剩下的钮钴禄·侧福晋,虽然王爷对她不一样,可是她的身份是个寡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