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相处……”
秀儿仿佛听懂了似地,咯咯笑着,舒雅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第二天四阿哥醒来,再没提弘皙的事儿,花开只当他忘记了,便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要搬回圆明园住,四阿哥说道:“距离收割还得些日子,在府里多住几天怕什么。”
“王爷,青玉米都快熟了。”
“喜欢吃就让下人去掰了来,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四阿哥知道很多人对他常住圆明园颇有微词,好不容易哄着花开回来了,当然要多住些日子,最好能明年春天再走。
花开不满,却也不好就搬走,四阿哥去衙门,花开不想太出格,少不得还得去乌喇那拉氏那里请安,稍作了一会儿,她便以孩子需要人照应为由,回到了春暖阁。
没一会儿,舒雅就抱着秀儿上门了,秀儿说起来也是花开的侄女,虽然不是亲侄女,到底也是姓钮钴禄的,花开赶忙命人将弘历、弘昼的玩具拿来些给秀儿玩,又准备了苹果给小孩子弄苹果泥吃,舒雅第一次带孩子,少不得跟花开探讨些育儿的经验,姊妹俩坐着说起育儿经,未几,武氏和耿氏居然也来了,还给孩子带来了礼物,花开打点起精神来应酬几句,正说着话,竟然连年氏也过来了。
花开一见年氏,便暗中吩咐人盯紧了她身边的人,生怕年氏又有什么举动,这个女人太心狠了,真的不能以常理踱之。
年氏低垂眉眼的坐着,乍眼一看,如幽兰般清雅,虽然不能说话,不过漆黑的眸子含着一团水雾,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爱,花开暗叹一声,我见犹怜的妙人,不过,花开可不会被她的外表蒙蔽,一个因为人家长得像她,就给人家毁了容的人,更是对自己的儿子下过手,当然不可貌相……
武氏看着花开与几个人谈笑,心下有些刺痛,不过,花开正得宠,她自然不敢说什么,见年氏不语,武氏又妒忌她的好颜色,而且她明明已经哑了,居然还站着侧福晋的位份,论起来自己也是曾经有过孩子的,也就是娘家不如年家强势,想当初年氏没哑之前,可没少给她气受……
武氏终于忍不住说道:“年侧福晋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却偏偏得了这病,真是命运不公啊,对了,我爹爹还认识一个名医,侧福晋要不要妹妹帮忙介绍一下?”
武氏这话本来没什么毛病,只不过说话的语气神态怎么看也不是出自真心,年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无奈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气得脸色微红,却无法还嘴。
花开顿觉无趣,看了眼年氏,又看了眼武氏,心下有些嘲讽,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眼看四阿哥的女人,貌似个个都是上等的美人啊,幸好他选择性无能,若不然还不知怎么游戏花丛呢,花开想起这个就心里不舒服。
几人中,唯有耿氏,不言不语,看着倒是个安分的,不过眼珠子却是一直暗暗打量花开屋内的摆设。
花开的屋子中间,是一紫檀木嵌染牙插屏式座屏风,这屏风巧妙的隔开了寝房与花厅,屋里一应家具摆设,也皆是紫檀木质,就连那淡蓝色的窗帷,都是内造的上好料子,这王府里,怕是只有她舍得拿这好料子去做窗帷吧?就连乌喇那拉氏那里,也没这么奢侈。耿氏自己的屋子,更是不及这屋的一半大小,屏风之类的,就更谈不上了。
舒雅因为和耿氏住得近,两个人走动也多些,这会儿她看见耿氏走神,便碰了她一下,耿氏回过神,随即对花开笑道:“妹妹给两个小少爷准备了些礼物,都是亲手做的,还望姐姐不要嫌弃。”她说着话,旁边的大丫鬟端上来一个托盘,耿氏拿开上面蒙着的红绸,居然是两身小孩子的衣裳,上面绣着麒麟,袖口裤腿都绣着万字不到头的云纹,可见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花开因为不喜欢回王府,是以前天天黑了之后才从圆明园到家,昨天王府又请客闹腾了一天,这些人想表达心意也没得空。花开这才想到,原来这几位都是来送礼的,她连忙赶紧道谢:“这样的好东西,我怎么会嫌弃?多谢妹妹,你有心了。”
武氏一见,连忙也拿出礼物来,却是弘历、弘昼每人一个金锁。
年氏对她们俩的礼物嗤之以鼻,她送的是一对金项圈、一对玉佩,还有一些小孩子玩具,花开心生警惕,暗自琢磨着一会儿就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毛病……
花开谢了几个人的心意,又冲九月使了眼色,没一会儿,九月拿来一精致小巧的梨花木漆盒子,花开笑道:“这是太后和德妃娘娘赏赐的蜜膏、胭脂,都是上好的东西,几位妹妹看看喜欢什么,随便选吧;九月,你再去库房,取秋香色的丝料给几位妹妹一人一匹,就算是我的回礼吧。”花开不想欠下人情,四阿哥那样子,他的其他女人显然都不能生养了,自己想还礼也没有机会,不如趁此还回去。
耿氏笑道:“姐姐,您这丝料子是宫里特准用的,妹妹用着怕是不合适吧?”
武氏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不会给爷带来麻烦吧?”
年氏不由白了二人一眼,暗骂两个没有见识的东西,不过是好一点的料子,在王府穿着还能怎么?又不出门……
花开笑道:“给你们,你们就放心穿着,没关系的。”
武氏欢喜道:“那妹妹就谢过钮祜禄侧福晋的赏赐了,要妹妹说呀,这府里,除了福晋,就属您是最和善了,以后妹妹若是常来叨扰,姐姐可别嫌烦。”
花开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这武氏倒是会打蛇随棍上,以前还真没发现,花开淡淡的说道:“妹妹愿意来,尽管来就是了,只不过,我就要回圆明园的,弘时自己栽种的苞谷、葵花就要成熟了,这几日正惦记着呢。”
武氏听出话中之意,咬了咬嘴唇,随即笑道:“那妹妹就不多打扰了……”
花开随意的“哦”了一声,就不再答话,好不容易等几个人都走了,舒雅一旁笑道:“姐姐,我看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难道你还怕她们不成?”
花开笑道:“倒不是怕她们,只我的性子,你一向都是知道的,是宁愿去圆明园栽花种草,也不愿意跟人打交道。”
舒雅抿着嘴笑了,她从荷包里拿出两个玉质的小葫芦来:“这两个葫芦,是风水器物,妹妹特意淘换来的,据说能趋吉避凶,给弘历和弘昼一人一个吧,姐姐最好请爷让圆性大师给看看,妹妹不懂这个,可别被人糊弄了。”
花开心道,舒雅真是七窍玲珑,知道自己不放心,竟然把话说到了明处……花开笑道:“你这葫芦雕刻的好,绿莹莹的看着就讨喜,就算不是风水器物,戴着也好看,妹妹费心了。”
舒雅见花开喜欢,便高兴的带着秀儿也告辞走了。
花开将收到的礼物都仔细看了看,虽然没发现什么名堂,到底也不敢给孩子们用,只命人都收起来,一下午倒是教了盈月好些话。
等到四阿哥晚上回来,盈月腻在阿玛怀里问道:“阿玛,咱们什么时候回圆明园?圆明园的新鲜莲藕可以吃了吧?”
四阿哥闻言看了看花开,笑道:“你什么时候又喜欢吃新鲜莲藕了?”
盈月掰着手指;口中说道:“今儿额娘说了喜欢吃新鲜莲藕,还有三哥最爱吃桂花藕,重阳哥爱吃莲藕炖排骨,盈月最爱喝藕粉,两个弟弟也喜欢,阿玛,咱们回圆明园吧,莲子也快熟了,圆明园还有游乐园可以玩……”
四阿哥看着女儿口齿伶俐的小模样,欣慰的同时也有些不满,转头对花开说道:“圆明园就那么好吗?”
88。
岁月悠悠,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花开住在圆明园,倒也悠闲自得,转眼便到了康熙五十一年四月,这天四阿哥从衙门回来,竟是满腹心事,花开亲手给他沏了茶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怎么了?难道皇上不准爷留在京城吗?”
“皇阿玛准了。”
花开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只要不随驾去塞外就好,今年秋天可就要废太子了,只要四阿哥不被太子牵连,就比什么都强,毕竟现在四阿哥明面上还是拥护太子的。
四阿哥见了花开脸上的喜色,不由问道:“你既然舍不得离开爷,跟爷一起去塞外看看不也挺好吗?你还一次没去过呢!孩子们虽然小了点,不过身子一向很好,若是去了塞外,说不定皇阿玛还准你接回弘元住几天。”
花开当然希望能跟弘元在一起呆几天,不过一想到今年就要废太子了,她还是摇头“王爷,弘历、弘昼还是太小了,若是明年有机会,妾身一定陪您去塞外,再说今年皇上不是已经允了你留守京城吗?”
四阿哥点点头“不过,六月份还是要去给皇阿玛请安的,到时候说不定就留下了……”
“啊?怎么会这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都是经常要轮换的吗?”四阿哥狐疑的看了看花开“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没……妾身怎么会有心事儿?也不过是不想离开爷而已。”
四阿哥听了,脸上露出笑容来,随即笑道:“既然不想离开爷,到时候随爷一起去便了。对了,今天皇阿玛又将太子申斥了一顿。”
“啊!”
“皇阿玛对太子越来越不满了,说不定……”
花开见四阿哥再不说下去了,忙谨慎小心的低语了一句“爷既然知道,还是离他远点吧。免得妾身担心。”她生怕卷到朝政里去,是以对四阿哥在朝堂的事儿从来不爱多问。
一个帝王,若是喜欢你的时候,怎么着都好,若是不喜欢你了,后宫参政就是一个最大的罪名,花开防微杜渐,不想让自己坠入那种境地,况且她根本不喜欢那种生活,所以花开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阿哥经常会跟她谈一些朝堂上的事儿,花开很多时候都是微笑着听着,并不插话的,只当一个最好的听众,可是今天实在忍不住,这才多了一嘴。
四阿哥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好,爷记住了。”
吃罢了晚膳,四阿哥浅尝了几口茶,说道:“爷听说,你最近迷上了弹琴?练了有些日子了。”
花开笑道:“也不过是闲着没事儿打发时间,现在还不到耕种的时候,不过,小汤山的那些人参……”那些人参可不像普通的两年生人参,已经是五叶灵参了,他肯定知道吧?怎么也不问呢?
四阿哥放下茶盏,笑道:“那些人参爷来处理。走吧,弹琴给爷听听。”他说着,起身绕过花开向琴房走去。
花开忙说道:“爷,人家的琴还没练好呢!”
四阿哥却恍若没听见一般,奔着琴房去了,花开盯着四阿哥的背影半天,恨恨的问身边的几个人“你们谁跟王爷说我学琴来着?”
九月忙说道:“主子,奴婢可从来没说过。”
小福子也赶紧澄清“主子,您说了琴没学会不准跟人说,奴才哪敢透漏出去啊。不过,王爷天天都陪着四格格说会儿话,也许是四格格说的呢。”
花开想起盈月那丫头,还真说不定就是她说的!这丫头从小就跟阿玛亲,真是没辙,花开无奈,叹了口气,还是无奈的去了琴房。
一迈进琴房,就闻到了一股子檀香味儿,只见古筝旁边的的案几上,檀香已燃着,几缕轻烟袅袅升起,对面的太师椅上,四阿哥已然端坐,正笑吟吟的品着茶,这一刻,哪能从他脸上看到刚从衙门回来时候的阴沉?
花开在铺上厚厚的猩红垫子的琴凳上坐下,一边拿起紫檀伏案上的红漆小盒,从中取出指套带上,一边对四阿哥说道:“妾身才刚学琴未久,若是弹奏的不好,还请王爷嘴下留情,若是王爷打消了妾身学琴的积极性,说不定这一辈子就再也听不见妾身弹琴了。”
四阿哥闻言,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爷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还非得让爷表扬几句不成?”
花开笑道:“王爷,对待学生要多鼓励赞扬,他学着才有兴趣,你看看妾身对弘时和重阳,一向都是表扬为主,孩子们越学越好……”她这话里颇有深意,分明是间接批评四阿哥呢,他这当父亲的,每次见到孩子都没有好声气,孩子们都怕他。
四阿哥却不以为然:“你又不是孩子!”
花开见他兴致好,便不依,娇嗔道:“妾身比王爷小了十岁呢,王爷也应该让着妾身一些才对!”
四阿哥也不反驳,花开说着,叮叮咚咚弹奏起来,弹奏的却是一曲《枉凝眉》。
一曲毕,短暂的沉默后,四阿哥端起茶盏饮了两口,抬眼看向花开,语速缓慢的说道:“技法乏善可陈,不过这曲子嘛,倒是别致,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