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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找到圣杯的人就是加拉哈德。但他却没有将圣杯“还给”泰尔。
并非是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而是在加拉哈德找到圣杯之后,圣杯竟然开口说话了。
那金色的杯子下方撰写着一行字“赠予携来辉煌之人”。而在加拉哈德抚摸那行子的时候,圣杯自行打开,其中盛放的奥姆之血中站出了一个由奥姆之血凝成的袖珍小人。它的言谈如同长者,智慧而温和。加拉哈德没有因为它的怪异性就忽略它的智慧,而是仿佛一个在长者的膝边安静的聆听的年轻人一样,和圣杯中的小人认真的辩论了三天三夜。并最终折服于杯中小人那种纯然的智慧和对世事的明晰之中。
于是,加拉哈德最终遵从了自己和杯中小人的约定,没有将圣杯还给泰尔,而是遵从小人的意愿,将它送到了苏泽,交予了一位上古时代的守密人也就是奥姆之眼在地上的代行者。
这便是苏泽的炼金术复兴的原因。古代的法师的传承基本已经全部集中在眺望白塔的巫师身上,而苏泽的炼金术师们只拥有相当残缺的传承,而这种传承在睿智的杯中小人到来之后,却也渐渐的被弥补了。
其中最关键的部分,就在于那又被称为“贤者之石”的奥姆之血。那杯中的小人就是上古时代法师们研究出来的炼金术的最高级造物。
可以说。加拉哈德的守信最终改变了苏泽的历史轨迹。如果他选择将圣杯带回班萨,那么想必三百多年以后的现在,世界底图已经大规模的改变了吧。
而加拉哈德在得到而又丢失圣杯之后。并没有将这件事忘掉。他为自己对泰尔冕下的隐瞒感到寝食难安,最终选择前往泰尔的圣殿忏悔,将一切讲明。
但出于预料的,泰尔并没有责怪他,而是让他成为自己的圣殿骑士,并将杀伐之戒交给了他,一并交给他的还有枢机团的一员的身份以一介执事的身份。
加哈拉德是第一个在圣秩达到主教以前就成为枢机团的泰尔信徒,目前来说也是最后一个。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收到任何来自泰尔的惩罚。
他一直活了三百年。班萨的最高统治者从他的父亲变成了他的哥哥。然后变成了他的侄子,他也依旧没有死去。但在他的晚年。加哈拉德自请前往敌人最多的东线战场上去,同时面对法拉若、提坦、苏泽和白塔四方势力。不可谓压力不大。
就在那段时间里,加哈拉德的思想发生了改变,因此才有了卡拉尔诞生的机会。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背叛班萨从无到有的新建一个公国究竟有多么困难。但在加哈拉德的呼唤之下,仍有数不尽的人自愿从四面八方赶来,投入他的狼头旗帜之下。而他的侄子,当时的班萨王也在被加哈拉德亲率军队三次击溃大军之后,选择网开一面,在加哈拉德老死之后,决定授予卡拉尔合法的地位。
从那时起,卡拉尔才算是诞生了。
至今为止,就算是在禁绝偶像崇拜的卡拉尔,也仍有将加哈拉德视作神明祭奠的惯例,而督依德也默许了这种行为。
罗兰万万没想到,这位圣杯骑士在死去之后,竟然没有前往泰尔的神国,而是进入了冥土之中……
“吾主,您不必如此客气。”
加哈拉德点点头,明明温和的微笑着却给人一种无比正式的感觉:“至此以后,直至终末的号角吹起,我都将是您的骑士。”
“骑士……吗。”
罗兰咀嚼着这个词。
加哈拉德慢慢的点了点头:“正是。”
感受着体内再次奔涌起来的圣火,罗兰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他喃喃着:“是啊……是骑士啊。”
然后,罗兰霍然抬起头来,直视加哈拉德,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露出了一个比平时的笑容冷淡许多,却更显真实的笑容:“初次见面,骑士。我的名字是罗兰,罗兰。奈若拉。白银女王的胞弟,埃尔卡特未来的王,长眠导师在人间的代行者。”
加哈拉德打量了一下罗兰,天真而快活的笑容渐渐从他脸上绽起。
然后,他也伸出了手,用力和罗兰的手握在了一起。
“初次见面,吾王。”加哈拉德另外一只手庄重的捂在自己胸口,“这里是加哈拉德。冯。卡拉尔。您的守护者,您的坚盾,您的利剑。我将为您而战,为您而死。”
莉莉娅看着眼前的一幕,恍惚间,又是一个未来从她的眼前展开。但这个未来远不如之前的那个绝望。
她安静的站在罗兰身后,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确定了。她也确定了。
她伸出手来,轻轻握住胸口的项链,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妈妈,我不做德鲁伊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贪婪者
经过两天的跋涉,约瑟重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财富之城。
出乎他的意料,过了一个月,这里的改变竟不是很多。
一个月前,这里是废墟;一个月之后,这里依旧是废墟。
曾经无比繁荣的财富之城,如今已经被烈火焚尽。人们当时在烈火中的哀嚎声还没有在约瑟耳中散去。
……他们可知,自己本是不用死去的?
约瑟的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和罗兰不同,他对这个富饶的城市有着相当程度的好感。
上等人与下等人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对于一百个人来说会有一百个的答案。而对于约瑟来说,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区别,就在于他们提出了更多的需要。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离开了群体就什么都不是。无论是巫师老爷的发明、亦或是炼金术师们的小玩意,都是为了给人用的。这类新玩意存在的意义,难道不是因为其他人的需要吗?
如果谁都不需要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会被发明出来。
由此可以推出,世界进步的源头,正是人们的“需要”这种与贪婪长的别无二致的东西。
在约瑟看来,财富之城的人也许的确是“罪人”,但绝对不是“下等人”。在约瑟的眼中,他们全都是相当伟大的人。
正是因为他们提出了更多的需要,世界才会因此而进步。他们需要更多的粮食,于是世界的粮食就变多了;他们需要更多的娱乐,于是剧团和马戏团就诞生了。他们的需要直接的推动了世界的进步,而至于进步之后,那些新产生的产物给了谁。那又有什么关系?
按照阴暗之神的理念,强者理应享用更多的资源。况且,凡人在世不过短短数百年,等到他们死了,他们攫取的财富自然就会分散出去。
就正如王一样。在约瑟心中完美的王,应该是具有极强的野望的王。王要比任何人都更有欲。望。要比任何人都快乐,要比任何人都活的更有实感,要让万人景仰。
唯有这样,人们才能被王所带领。人们渴望着拥有更高的权力之后的生活,人们渴望亲近王,由此人们心中也会有野望,他们心中自然而然的就会存在前进的动力,他们会本能的向上爬,希望取得更高的地位。拥有更高层次的“需要”。
从约瑟的角度上来说,财富之城无疑是世界的中心绝非是外界传言绝望之城、地狱中的地狱,而是实实在在的,推动人类进步的圣地。
这样的想法从未在约瑟脑海中消散。这才是约瑟对罗兰产生不满的根源。
这样的圣地,人类最繁荣的城市,世界的中心,竟被那个家伙以这样轻浮的理由毁灭了?
什么拯救,什么净化……这一切在约瑟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他一开始还以为罗兰是那种纯粹的毁灭者有些人就希望看着世界熊熊燃烧。约瑟期待这样异常的罗兰能改变些什么。他创造的价值,他所高声呼唤的欲。求应是夸耀的、异常的、耀眼夺目的。
但后来。约瑟后悔了。
罗兰绝不是他心目中的那种王。比起一个疯狂而离职的恶魔般的君主,他更想是一个有些极端的圣殿骑士。
骑士能够拯救世界?别闹了,这个世界早就不需要骑士了。
约瑟站在财富之城的门口,看着在城中蔓延的浅浅的金色液体,闭上眼睛安静的为这座城市而祷告。
这世界病了。无药可救,濒临灭亡。
如果那些还以为世界总是太平康乐的蠢货睁开眼。去缇坦南方的海岸看看就能知道,世界早就已经快要毁灭了。
“天涯海角”从八百年前就卷曲起来,开始逐渐塌陷、陷落、歪曲。
六百年前还存在的南方诸国早就已经被逐渐濒临的世界边缘所碾压毁灭。到现在为止,那片从远方而来的破碎开来的天空,仍在以每年数千米的速度逼近着缇坦逼近着这个“文明”的世界。
从缇坦最南端的小岛向南望去的话就能看得到。远方的天空仿佛被坏死的伤口一般呈现出荒芜的枯紫色。海平面向上卷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塌陷。
至多不过十年,缇坦就会被世界的边缘捏成碎沫。这也是为什么缇坦人总是兴致勃勃的试图发动战争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们的贪婪的想要更多,而是因为他们不想死。见此而已。
不过是群懦夫。
这便是约瑟对他们的评价。
想到这里,约瑟便不禁叹了口气。
既然罗兰无法倚靠的话,这世道又能去倚靠谁呢?
虽说他非常讨厌罗兰,甚至隐约有些憎恨罗兰,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的主角应该就是他了。有着导师的支持,罗兰不可能失败。除非这个世界上有着什么连圣者也无法抗衡的可怕存在。
可是,那可能吗?
约瑟自嘲的笑了笑。
想要脱离罗兰的约束,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着,却又不想失去那些远离罗兰后失去的好处。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和卡卡里特那个怪物不一样。
若不是导师让他协助罗兰,约瑟早就爽爽快快的背叛罗兰了。从阴暗之神手底下出身的他,深谙背叛的技巧,对此早已非常熟练了。
但是,既然罗兰那个家伙开出了枢机主教这样的代价,就姑且再为他办成这件事吧。
约瑟睁开眼睛,看着在晨曦之下闪耀着金灿灿的光晕的水在风的吹拂下荡出一圈圈的波纹,有那么一瞬以为这水中埋满了金子一般。
“等到我成为了枢机主教……”
约瑟喃喃着,苍白的野心渐渐在他的瞳底燃起,然后再次很好的隐藏起来,恢复了那副总是浑浑噩噩的目光。
这次姑且先帮罗兰那小子把资料弄到手吧。他既然开出了这样诱。人的价位,若是自己还不回应的话,约瑟自己都会以为自己傻了。
不过,仅此一次。再为他干最后一件事自己就收手了。
以枢机主教的身份,独立出去的话,大约能拉到不少教众吧?
这么想着,他踏入了满是流动着的金色火焰的财富之城。
他走在水面上,却完全没有踏出波澜。他就如同一个幻影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整个人的存在感一降再降。到了最后的时候,就算仔细的盯着他,稍微一眨眼也会直接失去他的踪迹。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影子似乎从昨天晚上开始,颜色就变得略微重了一点。
第一百一十六章我有特别的拉怪技巧
灼热而潮湿的空气充斥在约瑟的身边。⊙,
皮肤被热烘烘的气体包围,如同在桑拿房中一般,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后背已然完全浸湿。就连眼球都变得微微发烫,视线被蒸汽包裹,变得模糊不清。就如同把脸凑在开水上方一般。
进入到了财富之城之后,约瑟才真正意识到了这座城市真的已经被毁灭掉了。
被稀释的流火之光时隔一个月仍然在发热。尽管这热量早已无法引燃什么东西,但仍然比普通的沸水更加滚烫。
约瑟并没有涉水前行,他以秘法抹去自身的重量,在金灿灿的水面上凝成一层膜,微微下陷着支持他的重量,如同夏日在水面上跳跃的水黾一般。
如果不小心掉进去了的话,约瑟毫不怀疑自己的脚和小腿会被烫伤。但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不依赖任何道具也能自如的行走在任何水面上。
踏水而行是每一个资深潜行者的本职技能,就算约瑟已经抛弃了自己曾经的信仰,但他在尼克斯的教会里待过的五十多年也不是白待的。那种能力早就已经化作了本能,想忘也忘不掉了。
如同每一个怀旧的老人一般,约瑟莫名的想起了上一次见到卡卡里特时的样子。那还是和化名为“奥兰多”的罗兰第一次见面还没有太久的时候。
当时,卡卡里特的后颈被严重烫伤。他的脖颈开裂,鲜血淋漓。在伤口的附近有两圈带着血痂的灰黑色痕迹,附近满是水泡,甚至已经开始流脓。
那伤势大约就像是被烙铁烫了一圈然后撒上了盐又或者是被套上了烤的发红的铁项圈。
当时,卡卡里特十指的指甲都被人暴力的用钳子拔去,其中有两根手指的指骨也一同被粗暴的捏碎,还有三根手指被人生生用满带锈迹的铁钉贯穿,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要不是罗兰,恐怕他就真的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