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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熄了火。接着令人胆寒的一幕发生了,有无数个黑色的人影从周围坟墓里晃晃悠悠地爬出来,这些人影被雾气笼罩着,原地转了几圈后,开始向赵老板的车聚拢过来。
当时这样的情形,赵老板已经开始崩溃了。他哆哆嗦嗦的无数遍尝试发动汽车,结果都以失败告终。眼看着那些黑色人影已经把汽车团团围住,赵老板甚至透过车窗已经能隐约看见他们的相貌了,一张张不属于活人的凄厉面容。一瞬间,赵老板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裆下屎尿齐流,整个人哆嗦成了一团。
眼看赵老板就要被活活吓晕时,坟地里有人冷冷地突然说道:“人死如灯灭,你们都已经归于尘土了,还要出来扰乱阴阳吗?”说话间,一个男子出现在赵老板的车前。这个男子长着一副娃娃脸,看不出来他有多大的年纪。自打这个男人一出现,漫天的大雾竟然散了。那些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黑色人影就纷纷向四周散开,他们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就像赵老板看见他们时的样子。那些人影瑟瑟发抖,看出来他们想逃,但是在娃娃脸男人的面前,他们竟然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
娃娃脸男人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又说道:“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难为你们。尘归尘,土归土,你们哪儿来的还是回哪儿去吧。”他的话音刚落,那些人影就像得到大赦一样,连跑带爬地回到各自坟墓中。娃娃脸男人走到赵老板的车边,敲了敲车窗,说道:“大半夜的,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赵老板这时已经清醒过来,连忙打开车门爬了出来(脚实在太软,使不上劲儿)。爬到娃娃脸男子的身边,连连喊道:“大师救命!大师救命!”娃娃脸男人看见了他的样子后,一皱眉,捂着鼻子说道:“你怎么倒霉成这副样子?”赵老板听了一愣:“我……倒霉?”他心里开始暗暗嘀咕:这个年轻人驱鬼有一套,看相就不咋地了。
娃娃脸男人看出赵老板不信,哼了一声,又说道:“看你的面相,最近是不是正在走大运?而且财运极旺?”赵老板没心思在坟地里聊这个,又不敢得罪这个娃娃脸男子,应付着说道:“算是吧,最近一阵是多少赚了一点。”娃娃脸男子又说道:“你这种面相叫大厦将倾格,先扬后急转之下,今晚你撞鬼,才是个开始,后面更大的厄运会一波一波过来。”
说到这,娃娃脸男子叹了口气,又说道:“早知道你是这种命,刚才就不应该救你。你要是刚才死在那些恶鬼的手里,早死早投胎,也未尝不是好事。”赵老板想起刚才那些黑色人影围在自己车边的一幕,心里开始信了娃娃脸男子,一想到刚才遇到的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更大的厄运“一波一波。”地过来,赵老板的心里就不寒而栗。
这时,娃娃脸男子又叹了一口气:“唉……趁着是刚开始,你还是和家人把后事交代一下吧。记得,说两句就走,你的厄运已经开始了,别殃及池鱼。”说着一转身就向坟地的外面走去。赵老板哪还容得他走,也顾不得脚软了,一把抱住了娃娃脸的大腿:“大师能看出我的命格,就必定有救我的法子。大师救我,只要我能逃得了这一劫,我愿意把我一半的身家,捐给大师的庙……观。”
娃娃脸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又不是和尚老道吃十方,你给我钱干什么?”听到娃娃脸不要钱,赵老板更加坚信了他是一位世外高人,如此一来,就更不能放他走了。赵老板死死地抱着娃娃脸的大腿,不住地哀求:“大师是高人,一定有法子能救我!”
“你先松手,这像什么样子?”看到赵老板没有松手的意思,娃娃脸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相逢既是有缘,既然我赶上了,就勉强试一试,先说明白了,能不能救你不在于我,要看你的命里有没有救你的贵人。”
之后,娃娃脸男子仔细询问了赵老板和他身边家人的生辰八字,一番掐指盘算之后,娃娃脸男子本来紧锁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看着赵老板说道:“你的命格也算是奇特了,大厦将倾格已经是百年难遇了,没想到你身边的亲人还有守善童子的命格,能救你的人马上就要出世了。”
赵老板听了一愣:“大师,你说我的贵人马上出世是什么意思?”娃娃脸男子笑了一下说道:“你的贵人现在在你女儿的肚子里,三天之后就会出生。只要她一降世,你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之前的大厦将倾也会变成江山永固的命格,福禄寿三星聚首,你下半世福泽无穷。只是……”他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赵老板连忙问道:“大师,不会还有什么岔头吧?”
娃娃脸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凡之子必异其生,你的贵人出生时会经历一场小小的磨难。到时候怕会又发生变化。”赵老板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大师,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的外孙子能不能顺利出生就指望您了。”娃娃脸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就算你不求我,我也要保她出世,我和你的这位贵人还有些渊源。”赵老板心中大石终于落了地,有点巴结地说道:“我外孙子长大一点,我就让他拜您为师。”
“拜师……”娃娃脸男子的表情显得有点古怪,“以后再说吧,你贵人的事情多少有点复杂,我还要去找几个帮手帮忙,三天之后,我会带人去找你。”赵老板一顿请恩万谢,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大师,我忘了请教,您贵姓大名?”
“杨逍,逍遥的逍。”
第十八章暗算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孙胖子开始笑呵呵地看着杨枭说道:“老杨,赵老板开车进坟地遇鬼的这出戏挺好用,是个人都能吓他个半死。有时间也教我几手。”杨枭看了孙胖子一眼,他拿不准孙大圣是真想学,还是借这件事来取笑他。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才说道:“这都是鬼道教的东西,损人不利己,鬼道教以血伤人,摆这个阵法多少要流点血。大圣,阵法好学,血流不起。”
“老杨,你流得起我就流得起,要多少血?你说句话。”孙胖子说着,已经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他又白又胖,莲藕一样的胳膊,作出一副要献血的架势。杨枭淡淡一笑,说道:“也不是要很多,这么大的碗……”他两只手聚在一起,比划了一个四两碗口大小的圆圈,说道:“接这么一碗血就差不多了。”“老杨,你开玩笑吧!”孙胖子瞪着眼睛说道:“谁扛得住血这么流?吓唬人玩也不能把自己往死里整吧。”杨枭微笑说道:“有这样的阵法,自然有养血生血的法门……”
看他俩说得没完没了,我有点心急了,现在整个医院,除了四楼的几个人之后,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杨枭说是要摆个禁阵,到现在还没有动手的意思。虽然说现在天黑的晚,但是也经不起这么磨蹭。杨枭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还在和孙胖子解释着生血养血的原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拦住了他俩,说道:“二位,拜师学艺的事以后再说不行吗?老杨,你说要摆个禁阵的,再不动手,天就快黑了,到时候耽误了你老婆投胎的大事,别说我没提醒你。”
杨枭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禁阵早就摆好了,只要在几处阵眼串联一下,就算大功告成了。”说完,他伸手按住三楼楼梯的扶手,就看见他随便扭动几下,竟然将扶手的木托卸下来半米多长的一块。这块木托切口整齐,边缘略带灰迹,绝对不是杨枭刚才这几下就能办到的。木托下面的接口处,用一种黑色类似油漆一样的颜料,在上面画着歪七扭八的符咒。这个符咒和我以前在民调局见过的那种不同,没有一般作为中心符文的“敕。”字,在本该是“敕。”字的位置阴森森半写半画地描绘了一个“鬼。”字。
杨枭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用指尖鲜血在“鬼。”字上面重新描了一遍。当他最后一笔描完,手指离开的时候,霎时间,我感到这个“鬼。”字像有了生命一样,竟然有了些许的变化,变得更加阴森。同一时间,整个三楼的景象都瞬间扭曲了一下,随后一股阴气席卷而来,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杨枭将扶手重新扣好,又带我们向三楼几处房间的中心交会处。脚尖在铺着木板的地面上点了几下,说道:“记住我脚踩的这个地方。”说话的时候,杨枭已经是一脸的凝重,他接着说道,“如果今天晚上不是很顺利的话,这里就是你们的最后一道防线。阵法是自动开启的,你们不需要管。如果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应付不了的,能威胁到楼上的时候……”说到这里,杨枭顿了一下,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装着褐色液体的小玻璃瓶,他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最后递给了我,“将这一瓶血倒在我脚踩的位置上。切记!把血倒在上面之后,要马上离开,一刻都不要停留。”
我将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收好后,对着杨枭说道:“老杨,地板下面是什么东西?你交个实底吧,不能我把这瓶子血倒上去,就炸了吧?”杨枭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他脚踩的地面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算了,你们还是别知道的好。记住了,把血倒上去就远远地躲开。”孙胖子越看越不对劲儿,他说道:“老杨,不是我说,这套阵法不是你最近摆的吧?还有,赵老板买了这块地皮就开始行大运,不会也是你干的吧?看这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老婆能在这里投胎?”
杨枭摇了摇头,他倒是没打算瞒我们俩,慢悠悠地说道:“赵老板的运气和我无关,就是赶巧了,他就该有二十年的大运。买不买这里,建不建医院他都要发财转运。至于这里的禁阵嘛……”杨枭拖了个长音,继续说道,“他医院一建好,我就在这里摆好了阵法,也是他的运气好,你们和吴主任来了麒麟,我才没有工夫管这里的事……”
我突然想起了杨枭之前说的话:要不是后来你们到了,我多少也会让医院里死几个人……敢情他不是没干,是干了一半。赵老板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以他外孙女婿的手艺,整死他十个八个来回就跟玩似的……
处理完三楼的禁阵之后,杨枭和我们又到了二楼,和三楼时一样,他又卸下来一块楼梯扶手的木托,用手指鲜血在上面描了几下“鬼。”字。只是这次再没有告诉我们二楼地板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最后在一楼大厅墙上的一个婴儿海报后面(忘了说了,这是一家主治不孕不育的专科医院,第一位患者就是院长的老婆),杨枭抠掉了一块墙皮,两个手指头将里面的一块砖头钳了出来。符咒是写在砖头上面的,杨枭重新描了一遍咒文之后,又将砖头插了回去。
杨枭做完这一套工序之后,整个医院都被阴气笼罩着。我和孙胖子这样有天眼的人,呆在里面十分地别扭,我忍不住向杨枭问道:“老杨,你这个禁阵阴气这么重,可不像是活人待的,这到底是驱鬼的,还是俱鬼的?”“看出来了?”杨枭向我点了点头,说道:“这套禁阵本来就叫‘御鬼阵’,以前还真是用来对付人的,后来被我改造了一下,可驱鬼,也可以治人。今晚是子时投胎。子时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以鬼御鬼才是最好的办法。我已经和四楼的人说好了,只要天一黑,所有的人只能待在四楼,就算天塌下来,也只能死在四楼。”
禁阵已经摆好,就等着吴仁荻回来了。可是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看不见吴仁荻的踪影。孙胖子有点心急了,对杨枭说道:“吴仁荻不是走丢了吧?这都几点了?一会儿用着他,他不在,那怎么办?”杨枭的脸上也开始流露一点紧张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吴主任说了,他能晚一点回来,只要不到子时,就还来得及。”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杨枭还是时不时地伸着脖子向门口看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转眼到了晚上七点半。我们中午那顿还是在飞机上凑合的,依然就没有吃饱,到了这个点儿,肚子已经饿得开始叫了。孙胖子先是饿得受不了,他对着杨枭说道:“老杨,赵老板不是不管饭吧,我可抵不了饿啊,要是再过一会儿还不上饭,我低血糖上来,可是什么都干不了。”孙胖子的话提醒了杨枭,他指着大厅尽头的一个房间说道:“吃的东西倒是早就准备好了,在里面的房间里,我在这里看着,你们俩先去吃点。”
“早就准备好了?”孙胖子皱着眉头重复一遍,“不是面包方便面之类的吧?他不能拿那些东西糊弄咱们吧?”我已经饿得饥火直冒,看孙胖子还在絮叨,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说道:“先去看看再说,现在别说方便面了,有个馒头不就菜都成。”
到了里面的房间,就看见房间中央一溜四个快餐店里常用的那种保温箱,旁边地上摆着两箱矿泉水。保温箱里面只要能吃就行了,是什么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