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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无缘无故受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气,辣子你说,这口气我能咽下去吗?”
不对啊,我记得孙胖子昨天回宿舍比我还早,就时间而言,孙胖子不像是通了一栋楼的下水道。我问他:“大圣,那你到底干没干?”
孙胖子看了我一眼,说道:“当然没干了。那个小丫头片子又不是校工处的人,凭什么指使我?不是我说,就算她是校工处的,想指使我干活?做梦!”
孙胖子的话刚说完,那个爱做梦的女学生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瞪了孙胖子一眼后说道:“孙胖子,咱们以后走着瞧。”
可能是怕赶不上上课的时间,这个叫“依依”的同学撂下一句狠话后,就拉上了她的同学,向着楼上一路飞奔。
“辣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孙胖子这才有机会向我问道。
此依依非彼一一,不过这学校里都是些什么学生?到现在为止,我勉强算是接触过两个“yiyi”,不过这两个小丫头都不怎么正常,一个不喜欢爷们,另一个就太爷们。
孙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胖货堕落了,已经开始无聊到恶搞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的地步。他还覥着脸的问我有什么事。话说回来,我也犹豫是不是将吴仁荻送邵一一玉牌的事告诉他。以我对孙胖子的了解,这货虽然鬼主意多,但是却经常跑偏。现在告诉他,他指不定把我绕哪儿去。算了吧,反正玉牌的事也推给杨枭操心了。
我编了个理由,“也没什么事,在教室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听课听得我头都晕了。我高中毕业就当兵去了,要是书念得好,早考军校了。我实在听不下去,出来透透气。”
孙胖子听了嘴一撇,“你还想怎么样?要不咱俩换换?我去当学生去上课,你来做校工通下水道?不是我说,我这一辈子的下水道这两天都通完了。你要不要试试?”
我懒得理他,想起刚才那个依依的态度,好奇地问:“大圣,你是不是把这两天的气都撒到那个叫依依的小姑娘身上了?”
“不是我说,你以为我是疯狗?逮谁咬谁?”孙胖子换了一副嘴脸,他的眉毛挑动了两下,“这个小丫头姓马,叫马依依。”
“她姓马姓驴的关我什么事?”我听出孙胖子话里有话,但是看着这胖货故意不说明白,我就牙根痒痒。
孙胖子又是贼兮兮一笑,“还不明白?姓马,姓马啸林的马。”
第二十五章异象
“你是说马依依是马啸林的女儿?”我还是不敢相信,“刚才马依依那一嘴的京片子,她会是马啸林的女儿?”
孙胖子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错不了。你以为那个姓马的坑我就白坑了?那次事之后,我就查了马啸林的底,他有个女儿就在这个女子学院里面,从小学部一直待到高三,说了十多年的人话,早就听不出来鸟语的味道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本来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那个学院院长自己找来,你以为我这么挣命干这个校工是为什么?也是老天爷的安排,我第一天来就被这个马依依骂了一顿,今天这次算是利息。”
“大圣,马啸林是马啸林,他女儿没得罪你,你不是想父债女偿吧?”我看着越说越兴奋的孙胖子,心里开始觉得不安。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孙德胜是那种没有格调的人吗?”孙胖子十分不客气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在看着他,心里腹诽道:你以为你不是吗?
我正式进入朱雀商业学院的第一天,就是和孙胖子一起翘课(旷工)开始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第一天莫名其妙听到有人喊我名字之外,再没有什么异常可疑的情况。几位主任在学院的各个位置都下了不同的阵法,可惜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什么反应。我问了郝文明几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调查员们之间有了一种说法,这间女子学院之前的几起失踪事件只是偶发现象,看不出有什么联系,不一定再会有人“异常”失踪。
民调局不能无主,高亮待在学院里,他的电话就没停过。到了第四天头上,有情报汇总,南海那边发生了突发状况。留守民调局的丘不老已经赶了过去,民调局只留了一个二室副主任王子恒留守。
高局长终于坐不住了,他带着郝文明、欧阳偏左两位主任和一大部分调查员急忙往南海赶,雨果主任回民调局主持大局。临走之前,高局长找吴主任谈了半天的话,看样子原意八成是想带上吴仁荻一起走。虽然不知道他俩谈话的内容是什么,不过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吴仁荻老师没有走,继续留在朱雀商业学院,完成他一次都没有上过的体育课程。
本来萧和尚用不着去,不过高亮容不得老萧大师守在苏院长的身边。一阵的劝说,他最后竟然说动了萧和尚,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了朱雀学院。
虽然不知道南海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不过从高局长留下的一句话里,能看出点端倪,“你们留三天。三天之后,再没有异常情况,你们全部都到福州报到。”
高亮他们的离开对于这所学院并没有什么影响。其实只要杨逍和吴仁荻能留下来,我们就算走光了,那帮女学生也不会有想法。
又过了一天,还是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主任们摆的几处阵法也没什么异动,我们已经开始做了离开女校,去南海的准备了。
距离高局长说好的还有一天,我很难得地守在教室里,看着那位异常美丽的数学老师给我上最后一课。这几天早就探听清楚,这位数学老师叫赵敏敏,可惜已经名花有主。她的男朋友几乎天天都到学院的门口,两人一聊就是半天(赵老师住在学校宿舍),我出校门口买烟时,就见过好几次。看到一次心里就叹息一次,他来得比我早。
就在我感慨认识赵老师太晚的时候,突然心中一紧,周围的气压突然降到极低,一阵不安的感觉席卷过来。紧接着,我感到了外面的阵法已经启动。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课桌,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中,冲到了走廊上。
终于来了!
后面熊万毅他们跟在我后面跑了出来,旁边的教室里杨枭和一个叫米荣亨的调查员也冲了出来。我们都看着一个方向,窗外两百多米外的一座独楼。
“那是什么地方?”杨枭指着独楼问道。
朱雀学院实在太大,我们没有走到的地方很多。杨枭突然问出来,竟然没有人能回答。
旁边教室的老师伸头来向我们看了一眼,又马上缩了回去。
“你们不上课在干什么?”赵老师也从教室里走出来,刚才我们的行为,她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我们已经不在教室了。赵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来。
杨枭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他看都不看赵老师,眼睛还是瞪着那栋独楼,问:“那边那个是什么楼?”听他说话的口气是冲着赵老师去的。
赵老师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的眉毛快拧成了一个疙瘩,很明显,她对眼前这几个不务正业的“学生”失望透顶。
杨枭有点急了,终于回头瞪了赵敏敏一眼,吼道:“我在问你话!”
看着赵老师气得直哆嗦,我心里有些不忍,小声说道:“老师你不知道,他有狂躁症,你别惹他,告诉他就完了。”
赵老师看了我一眼,喘了口粗气后说道:“那是以前的旧校舍,现在是仓库!”说完,赵老师不再理我们几个,回身进了教室,“嘭”的一声,摔着关上了门。
“下去!”杨枭说话时,自己已经到了楼梯口。这栋教学楼没有电梯,我们顺着楼梯一路狂奔。出了教学楼的大门口,就看见孙胖子正从远处跑过来,他指着那栋独楼,边跑边喊道:“楼里有问题!”就连他都感到那栋楼里出了问题。
“知道!”我回答道,“这不是都过来了吗?”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我们已经到了那栋独楼的门口。门口的大门敞开着,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孙胖子看了看我们这几个人,他心里还是没有底,“吴主任怎么没过来?等等他吧。”
“不用,我们先进去。”孙胖子提起吴仁荻的时候,杨枭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很怪异。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分钱硬币大小的金属片,在手中搓了起来。
杨枭手上的力道也真是惊人,一只手搓着,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搓了几下,金属片便搓成了一小堆粉末。
杨枭迎风一抖,那堆金属粉末散在空中“啪”的一声自燃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说来也怪,这火球看着挺吓人,火苗子又是蓝汪汪的颜色,却感觉不到它应有的温度。
火球升空后,就向着独楼那扇敞开的大门飘去。
我们都看不明白杨枭这是什么路子。那个火球就像被人指挥着,进入大门后不久,“嘭嘭嘭嘭”一连响了十多声,一个大火球便分裂成几十个拳头大小的小火球。
这些小火球向着楼内不同的位置飘去。两三分钟后,杨枭眼睛一瞪,嘴里喷出一个生涩的音节。就听见楼里面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听着就像过年时放的鞭炮。紧接着楼里的各个角落都涌出一股褐色的浓烟。
看到浓烟冒出来,杨枭才呼出了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稍微松弛了一点。他回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说道:“进去吧,记住了,我们集中在一起,不要分散开。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谁都伤不了你们。”
孙胖子向里面望了一眼,“真的不用等吴主任吗?”
“那你留在这儿等他吧。”杨枭哼了一声,一转身,第一个进了楼内。米荣亨第二个跟了进去,紧接着熊万毅、云飞扬和西门链也进到了楼内。
“辣子,他们人手够了,咱俩在这儿等吴仁荻吧。”孙胖子眼巴巴地看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大圣,你在这儿等着吧。”说着我紧走几步,跟在了众人的身后。后面孙胖子一咬牙,道:“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说着,他最后一个进了楼里。
这栋楼老旧不堪,里面原本的教室已经当成了仓库在使用。一进到楼里,刚才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更加强烈。就是这里了,这栋楼就是刚才异常气压的中心。
杨枭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再说一遍,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散开。”他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听杨枭这么一说,我们都开始紧张起来。这时,除了杨枭之外,我们几个都已经抽出了甩棍,迎风一甩,抖得笔直(手枪放在宿舍的储物柜里,都没有拿)。
走了没有几步,杨枭就停下了,他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在上面。”说完回头向我们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随后径直走上楼梯,向楼上走去。
我们跟在他的后面上了二楼。楼上是一个存放体育用品的大型仓库,在仓库的最里面,刚才杨枭放进来的一个小火球正飘在半空中呼呼地烧着。火球的下面也有一堆火苗,和杨枭的蓝色火球不一样,这堆火苗散发着淡黄色的外焰,而且烧的方向也很怪异,竟然是从上往下烧的。
杨枭看见了地上的火苗,愣了一下,他好像也看不出来这火苗的来历。不过看上去,地上的火苗没有什么威胁,烧得也不旺,时隐时现的,似乎随便踩上几脚就能踩灭。
我们几个都围拢过来,杨枭到底没有阻止,他站在距离火苗最近的地方,目不转睛地想看出火苗的门道。就在这时,地上的火苗无风闪了几下。开始我们还以为它马上就要灭了,没想到,火苗原地暴涨七尺,转眼之间,就蹿起一人多高。黄色的外焰翻了出来,呼呼地向天棚烧去。
冷不丁这一下子,不光是我们,就连杨枭都吓了一跳。不过经过这一下子,让他猛地想起了这火苗的来历。杨枭脸上的五官已经纠结了,转身向我们大喊道:“妈的!被算计了!出去!快点出去!”
可惜杨枭的话喊得晚了,那簇火苗已经烧爆了头顶的消防喷洒,这个小楼的喷洒连锁反应,都开始喷起水来。
喷洒里的水也不知道存了多少年,黑漆漆的看上去就跟没提炼的石油一样,也不像是油,也不像是水。而且还有一种腥臭之气。
我们想避已经避不了了,被这臭水浇了一个满头满脸。当我的头顶接触到这些黑水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感觉我很熟悉,从小到大,我经历过几次,就是用黑狗血洗头的那几次。消防喷洒里的黑臭之水应该就是类似黑狗血之类的液体。
果不其然,被黑水浇过之后,在这楼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淡,甚至已经没有了刚才气压极低的感觉。头脑里也有些混沌。
杨枭喊完出去之后,他直接跳下了楼梯,第一个冲了出去。就这样,那股臭水还是喷了他一头。我们几个人跟着他跑出了大门。
“这是什么水?这么臭!”熊万毅、西门链他们脱了衣服正在擦拭头发。在我之外,算是米荣亨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脱下衣服在头上胡乱擦拭几遍之后,对着小楼的大门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