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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乱云飞幕 (完结+番外)作者:绿竹猗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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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喝道:“你叫我什么?”

“这个问题,回头再议。”他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重楼瞪他两眼,疑惑地走开了几步。老师这里搂住飞蓬的肩,郑重其事地问:“飞蓬,你喜欢他吗?”

飞蓬没想到老师会严肃地问这么一个问题,登时满脸通红,然而老师认真地看着他等他回答,他脸上的热度渐渐退了下去,点点头,正色说:“当然。”

“那么,一定很辛苦吧。”

爱,怎么是辛苦的呢?依恋和被依恋,需要和被需要,无论怎么不容于外面的世界,而他们,一直为了对方而存在而守候。飞蓬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重楼,眼睛里浮上一层温柔的颜色,他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很幸福。”

亚丁老师立刻抱住飞蓬,一边胡乱揉着他的头发,一边纵声大笑道:“好,我就是喜欢这样坦白的蓬儿啊!”笑声惊动了重楼,他回头一看,马上沉着脸奔过来,“你!放开他!”亚丁老师继续亲热揉着飞蓬头发,对重楼大作鬼脸。

“啊!难道这就是要把女儿托付给坏小子的父亲的心态吗?”他夸张地大大叹了口气。

“老师你有没有搞错……”飞蓬一时啼笑皆非。

重楼已经不由分说一把将飞蓬拽过来扯进了怀里,听到这话又怒吼:“你,你在胡说什么?”

“没什么,喝酒。”亚丁老师好笑地看着重楼一手揽着飞蓬,喝着酒也不忘记用戒备的眼神看他。

飞蓬微笑着轻轻把重楼的胳膊拉下肩膀,却握住了他的手。

亚丁老师恶作剧的心情又起,他看重楼举着瓶子往嘴巴里灌酒,趁机问道:“我说红毛,你确定你跟我家飞蓬在一起,是因为爱,而不是青春期的冲动?”

重楼噗地一口酒呛了出来,酒水淋漓地喷湿了自己的衣襟,剧烈又是咳又是喘,飞蓬笑着给他拍背,重楼抬头看到灾难制造者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飞蓬制止不及,重楼扔下酒瓶子恼怒地扑了过去,揪住他的衣襟:“喂,老头,你给我听着,我爱他,才不是你想得那么乱七八糟!”

“咳咳……谁是老头啊,我还很年轻咧……”被重楼摇晃得看出去满眼都是旋转的星星,也不忘纠正他关于年龄的错误。

飞蓬发现老师在以激怒重楼为乐,干脆放手不管。

“飞蓬,你居然冷眼旁观?”亚丁老师从地上爬起来,沾着一头沙子。

“你不是为了考验他么?”

“好吧,我承认,红毛,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们没有退路,”重楼还要抗议他对自己的称呼,手却被亚丁老师拉起来,跟飞蓬的手合握在了一起,老师神色凝重地说:“所以,不论多么艰难,都要抓住对方的手,就像现在这样……” 

重楼心里震了一下,这是第一个这样直接祝福他们的人,虽然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认同感总是会让人心里觉得温暖。好吧,我不介意你叫我什么。这样的祝福声中,重楼看向飞蓬的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温柔深情。飞蓬只是微微一笑,他了解自己的老师,他知道接下去——

重楼很快发现自己不耐烦起来。

“……紧紧握在一起,要握一辈子,放手的话,只会给你们带来永远的痛苦。不管衰老、疾病、贫穷甚至死亡,都不要分开……不要自虐地以为牺牲了自己是为对方好……人类所谓的爱啊,是相互的……”

“你废话说完没有?!”忍无可忍地吼。

亚丁老师清了清喉咙:“红毛小子,答应我的这些条件,我才允许我的飞蓬和你在一起!”

又是一拳当胸挥了过去。“你的?!你要搞清楚到底是谁的!”

老师在惨呼中仰天跌倒,不满地喊道:“喂,小子,你老师没有教过你什么是尊老敬贤啊?”

飞蓬叹道:“老师……你是自作自受啊……”

重楼满意地看着飞蓬站在自己这边。“不管!是男人就来喝酒吧!”


大海在涨潮,哗哗的海浪声越来越近,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重楼开始还盯着暗蓝的夜空看无数碎钻样晶莹闪烁的繁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后来顶不住袭上来的困意和醉意,渐渐地合上了眼。

飞蓬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虽然是夏天,海风携带着清凉的水气拂上肌肤,却也有些抵受不了的寒意。飞蓬怕他着凉,想叫醒他,轻轻摇晃了他几下,重楼却嘟哝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飞蓬无奈,就搬起重楼上半身让他躺到自己腿上,拉好了他的衣服,把他轻轻半揽在怀里。

此时亚丁老师恰好坐起来,他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背转身去。东方的海天相接处,暗蓝的颜色似乎被波翻浪涌的海水一点点冲淡了,开始泛了浅浅的鱼肚白。而海面上似乎蒸腾出滚滚不断的云,空中烟云离合,雾霭空茫,一道道瑰丽的光芒从云层下方执著地折射出来,而光源的真面目却始终被浓重的云层笼在里面。

他突然问道:“飞蓬,我有个疑问,你们俩在一起这些日子,你是怎么瞒过你父母的?你妈妈她……要瞒过她可真是个艰巨的任务。”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没来得及聚拢成形就被海风吹散了。

飞蓬的嘴角挂上一抹自嘲的笑:“我老爸很容易,至于我老妈么,我每三天打一次电话给家里,事无巨细地汇报,无论工作还是生活,让我老妈也说到没什么新鲜话可说,所以……”

老师转过头凝目看着他,喟叹了一声道:“难为你了。”

飞蓬眼眶一阵酸热,他低头看着重楼熟睡的脸,轻声说:“那倒也没有。”爱情衍生出的苦痛总是掺杂着无比的甜蜜,也许这才是为了它哪怕颠沛流离千辛万苦却始终不肯放弃的理由。

亚丁老师站起身拂去身上沾着的沙粒,走到飞蓬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老师会始终支持你。好了,我困了,要去找个酒店睡觉。”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借钱给我。”

十九、
也许开始做决定的时候,心里就郁结了过多的沉重和负担,他终不能如重楼那般洒脱。长期以来卫护着他们的秘密,努力防止梦和现实相撞,几乎是潜意识里自动发挥的本能,矛盾和挣扎纠缠得成了病候,飞蓬只是不知道。而在亲近的人面前放下了这些天来的戒备,松懈下来的精神忽然就再也支撑不住,长久积蓄的身体上的不良状态,在亚丁老师开完会回去的不久之后集中爆发。
  

水碧和几个来探望他的同事陆续走了以后,病房内重又归于宁静,仿佛可以听得到药液经由输液器流入左手静脉的汩汩声。眼看,这一瓶就输完了。飞蓬微微合起双眼,倚在枕上闭目养神。只听门上笃笃响了两声,他以为是护士来给他拔针的,没想到走进来的是草草,他诧异地问:“草草,你明天不是要考试吗?怎么……”

草草抿嘴一笑,答非所问地道:“我来给你拔针。”她打开了床头的灯,又温柔地对他笑笑,像在说“别怕疼哦”,飞蓬微微一笑,觉得小师妹实在可爱。拔了针,用胶布固定好,草草轻轻地帮飞蓬按了一会儿手背上的针眼,问他道:“今晚你想吃什么,师兄?我去给你买。”娇嫩的脸上挂着清纯甜美的笑。

飞蓬看着几天来不时来关心他的小师妹,感激之外又有些怜惜。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微笑道:“草草,这些天已经很麻烦你了,你要考试,还是赶快回学校吧。”

草草嗔道:“不要紧,我赶得及。”飞蓬忽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似是绵密的雨丝落在窗外的花木树叶上,他把目光转向了窗口,问道:“怎么?下雨了?”那里掩着厚厚的窗帘,看不到外面的情景。然而那声音应该是没有错的。他暗想,重楼出差,明天就要回来了,但愿这雨不会太大持续太久,影响到飞机降落。

草草嗯了一声,并没把心思放在下雨与否的问题上面,她一心在考虑师兄的晚饭。歪着头想了想,她一拍手说:“啊,今天就吃香菇鸡肉粥好了,我去给你买!”

飞蓬听她想了半天才决定的晚饭居然又是粥,忍不住笑了起来,叹道:“我吃了好几天的粥了,草草,你就不肯给我吃点别的么?”

“那怎么可以?感冒发烧不能随便乱吃,因为消化道粘膜充血水肿,你都忘记了么?今天给你吃荤的已经破例啦!” 草草说着,冲师兄扮了个天真烂漫的鬼脸,没等师兄再提出反对意见,她已经飞快地跑了。

等草草回来,却发现飞蓬睡着了,她捧着那碗热乎乎的鸡肉粥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蹑手蹑脚走上前,正想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却听门哐的一声,草草被吓得一个哆嗦,饭盒差点扔出去,转眼就见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呼地闯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旅行箱,浑身上下的腾腾杀气不像来探望病人,倒像来寻仇的。

飞蓬朦胧中听到声音,一睁眼看到重楼出现在床前,登时又惊又喜,支撑着坐了起来问:“重楼?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重楼脸色煞是难看,他把旅行箱往地上一抛,哼了一声,要说什么,却注意到旁边的草草。小姑娘一双大眼睛惊慌地看着重楼,凌厉的目光投射过来,她秀美的脸蛋被吓得跟身上的隔离衣一样苍白,双手却还牢牢捧着那个饭盒。

飞蓬忙说:“草草,你把粥放下,先回去吧。”

草草回过神,看看师兄又惶惑地看看满脸寒霜的重楼,赶忙放下饭盒,匆匆出去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重楼瞪着飞蓬,他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双眼微微凹陷,墨线般的两道漆黑修长的眉衬得脸色越发苍白。不过分别才几天,他就这么消瘦了。重楼心里一阵剧痛,他一步跨过去,把飞蓬拥进了怀里。

“你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重楼紧紧地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肩上,恨声道,“你……你瞒着我!你敢骗我!”他忽然觉得莫可名状地委屈,飞蓬在电话里装得那么平静而坦然,自己居然是因为溪风说漏了嘴才知道飞蓬生病住院的消息。听到之后什么都不管了,直奔机场。

飞蓬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我怕你担心,其实我没事的,你看……”

“还说没事!”重楼恨不得把他揪起来揍一顿,然而那怒火都化作了心痛和怜惜,于是只能抱着他反复地骂他混蛋。

飞蓬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听重楼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却微带了哽咽。他一惊,忙推开重楼,扳起他的脸,重楼拼命摇头甩开他的手,躲避着他的视线,掩饰地喝道:“你干吗?!”然而越是如此,灯光落在他脸上,两道泪痕反愈加清晰闪亮。飞蓬把他揽进怀里,笑道:“你哭什么,我不过是感冒发烧,又不是要死了……”

“你……”重楼听了这话顿时跳起来,被激出来的怒火无处发泄,憋红了脸,飞起一脚把床边的一把椅子给踢翻了。

飞蓬吓了一跳,忙拉住他柔声说:“别生气别生气,我说说而已……”

然而那句话似乎给了重楼很大刺激,迷茫的痛从心底一层层翻涌上来,他抓着飞蓬的手说不出话,只是堵得厉害。飞蓬看他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会让他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正想再安慰他。重楼忽然扑上来,像要把他揉碎了似的死命抱住他,低声喝道:“你敢!”然后他抬起头来盯着飞蓬的眼睛,满脸都是异常霸道的表情,暗红色的眸子里像着了火,蛮横地说:“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飞蓬被他这种蛮不讲理的话逗乐了,又不由感动,他抚摸着重楼的脸叹了口气说:“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重楼听到“死”字,本能地皱起了眉,却对这句话困惑不解,问道:“为什么?”

飞蓬微笑着凝视他,心底的温柔忽地开始疯长蔓延,充盈在心里每一个角落都是不舍的眷恋。他轻声说:“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孤零零的,我不放心。所以,我一定会坚持,无论如何都坚持,走在你后面。”

重楼呆了一呆,问:“那你呢?”

这句话虽然没头没脑,飞蓬却明白他的意思,又叹息一声,轻轻拨弄着重楼的红发,缓缓地说:“我总觉得,我来痛苦比你承受痛苦的好。”

重楼听了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翻身躺下,盯着天花板出神,过了半天,忽然侧过脸来,想通了似的展颜笑道:“哼,不用!我要你先死!”

飞蓬吃了一惊,看着重楼在灯下闪着兴奋光芒的暗红色眸子,那眼神坚决得让他害怕,他抓住重楼的手,颤声道:“重楼你……不能这么想……我不允许……”

重楼伸手把他拉近身吻他,低声说:“那会儿你死都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吗?!”

对于海边城市来说,连绵一周以上的雨都司空见惯。雨势大的时候没头没脑地倾盆而下,雨势小的时候细致绵长,直到一丝不苟地耗尽了头顶的那层雨云,才像困倦的人打个哈欠稍作停歇。此时灰白的天空像穿旧了的衣服,料子被洗得薄了,纤维断裂出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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