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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的女学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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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毕业了到上海去吗?”

  “对对,你还记得,我真高兴。我明年暑假要去上海旅游。你陪我去!”她又幸福地憧憬起来。

  “当然是我陪你去。以后我有了律师资格证、教师资格证,到上海去,找个工作也不难。我把现在的房子卖了,加上这几年攒的钱,付个首期应该没有问题吧!到那时,我们在上海就有了自己的窗户。”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吻起来,仿佛那房子就在眼前。我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你该回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想起了这个问题,“最后一趟去南区的校车,几点出发?”

  “9点。”她说。

  “现在8点20了,我们去西区大门口等车吧!”

  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你明天上午有课吗?”我问。

  “没有。”

  “明天什么时候联系?”

  “下午4点我给你打电话。”

  我有些失望,我以为她明天上午会陪我呢。

  出了校门,我看见一间超市,就说:“给你买点吃的。”

  “好哦!”她又高兴起来。





 
 
五十八




  进了超市,我推着车,她挑选。我又想起了两年前的故事,忍不住一个人抿着嘴笑。她皱着眉:“你这个坏蛋,又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忙一本正经起来。

  第二天下午4点,朝烟总算放假了。

  我们挤上了公汽。车上全是学生。我没和她站在一起,怕她遇见同学。她却靠了过来,紧紧地拽住我的手。有几个学生略带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别过脸去。

  车行几站路后,有人下车了,她竟然抢到了一个座位。我佩服不已。

  “看不出来吧。”她得意地说,“练出来的。每次乘校车,我都能抢到座位。来,我们一起坐。

  我不由得感叹道:“你的适应能力真强。”但我没有过去共坐,哪有女人抢座位男人坐的?

  “过来呀!”她有些生气了。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很漠然,就走了过去。她坐在我的腿上,不过没有眉飞色舞。我们都望着窗外,毕竟都是第一次这样放肆啊!

  到了车站,我们大吃一惊,班车停靠点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几百人,绝大多数是学生。看来大家都想早点回家。

  “今天恐怕回不去了。”我望着这阵势,有些悲观地说。

  “不,我今天非回去不可!”她有些蛮横地说。

  我让她等着,我去买票。

  当我买了票回来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无比难堪:朝烟正和她以前的中学同学谷天晴、夏多寒亲热地交谈着。我无法回避,只得硬着头皮过去了。还好,他们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友好地笑笑。

  “你们在哪里上学?”我拿出教师的样子,严肃地问道。

  “武汉大学。”夏多寒说。

  “别听他吹牛,是二级学院,5万块钱买的。”谷天晴不留情面地说。

  “我们老师说了,跟武汉大学的正式生一样发毕业证书。”夏多寒辩解道。

  “傻瓜,那是骗你们的。”

  “不错不错,大家都上了大学嘛!自己以后努力就行了。”我忙给他们打圆场。

  “现在人多,我们7点钟再走,怎么样?”我建议。

  大家表示赞同。进了候车室,我们分两处坐下。

  “他们看出来了?”我紧张地问。

  “当然看出来了。”她笑眯眯地说。

  “怎么办?”

  “你都快30了,找个女朋友,不应该吗?”她调皮地说。

  我也忍不住笑了。

  到了7点,我们又汇合了。站前还是有好多人。经过商量,我们做了分工:夏多寒身强力壮,打头阵。两位女生其次,我提着大家的行李负责断后。只见一辆轮班的汽车刚刚停稳,夏多寒就贴了上去,占据了车门前的位置。车门一开,他第一个就上去了。我忙推着两位女士紧随其后上了车,但我自己却被人流挤到了一边。好在朝烟有占座的特长,所以我们4人都有座位,自然是个个欢天喜地。

  车子发动了,我们开始论功行赏。

  “夏多寒动作快,功劳最大。”朝烟笑着说。

  被美女夸奖,夏多寒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谷天晴揪了揪他的耳朵:“美死你了。”

  我和朝烟相视而笑。朝烟也学谷天晴的样子,轻轻揪着我的耳朵,“美死你了。”

  我低声说:“前面有学生。”

  “你还算个老师?”她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我疼得差点咬破嘴唇。她却捂着嘴巴乐。

  然而,我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2。 欢度国庆

  10月1日,我们睡到上午10点才睁开眼。

  昨夜一到她家,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欢乐起来,疯狂地欢乐。我们都幸福而且投入,似乎要把这20多天的损失都弥补回来。最后,我们像两堆剔了骨头的肉,瘫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喜欢这里吗?”睁开眼后,她温柔地问。

  “喜欢啊,都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那我们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

  “好啊!不过,你也该尽地主之谊,招待我吃早饭了。”我笑着说。

  “好好好。”她穿着内衣爬了起来。

  我也坐了起来,打量起朝烟的闺房来。

  这是一间约8平方米的小屋,朝南的窗户下有一张写字台,粉红色的窗帘下摆拖到写字台上,盖住了沿窗台而立的书。写字台的左边是一个简易书架,搁着一些书,还有磁带,以及一部样式很老的收录机。与写字台对着的,便是这张小床了。

  我趿着拖鞋,进了客厅。客厅里和上次看见的一样:一张饭桌,3张圆凳,还加两张老式木椅和一只茶几。主卧室内,也只有一张大床、一组衣柜和一台21英寸的电视机。

  我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又到卫生间与厨房之间的过道上的水池旁洗脸。我算了一下,她家的面积还不足我那房子的一半。洗了脸,我想进厨房,进不去,朝烟一人占据了全部空间。而且,厨房里连一台电冰箱都没有。

  我更加明白了朝烟发奋读书的原因,又难过,又敬佩,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她,轻轻地吻她。

  “我爱你。”我低声说。

  “我知道。”她回头温柔地应道。

  面条煮熟了,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吃起来。她还是按老规矩,把脚放在我的脚背上,还轻轻地搓着。

  “好吃吗?”她问。

  “好吃。”我说。其实,我根本就吃不进去。这清汤寡水的面条,连一点猪油都没有,就更甭说鸡蛋了。她父母临走前坚壁清野,什么都没有留下。这点面条,还是她偷偷藏起来的,幸亏老鼠没有偷吃。

  吃完面条,我们又躺在床上说话。





 
 
五十九




  “会不会有人来敲门?”我问。

  “不会的。这里的邻居都不认识。机械厂垮了,原来的工人要么打工去了,要么回老家种菜、养猪去了,房子都租给做小生意的或发廊里的女孩子们住了。你放心吧!”

  我稍微放心了。不过听了她的话,我的心情又变坏了。其一是因为这里居然住着许多从事暧昧职业的女孩子,其二是隐隐约约想起了朝烟的父母。我知道,朝烟就是她父母的最大希望了,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她关切地问我。

  我勉强笑道:“没有什么,就想休息一下。”

  “呵呵。”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天黑的时候,我们偷偷溜回我的房子。

  刚关上门,她就躺在沙发上,嚷嚷道:“好舒服,真是想死这房子了!”

  “嘘,小声点,楼下有人!”我忙提醒她。

  “怕个毛!我现在又不是这里的学生!”她一脸不在乎。

  我好奇怪,走过去,按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你怎么也说起了脏话?”

  她白了我一眼,“你现在才知道啊?放开我,我要找吃的!”

  她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可惜这次走得匆忙,没有买多少食品,幸好冰箱里还有一些菜,我们联袂上演,做出了五菜一汤,也算比较丰盛了。我们敞开肚皮,胡吃海喝,最后撑得站不起来,坐在餐桌边,大眼瞪小眼。

  “元无雨,你这个大坏蛋!”她突然恶狠狠地说。

  “我怎么成了大坏蛋?”我知道她又在找茬了。

  “你存心想让我长胖,弄出这么多高脂肪食品。”

  “你长胖我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哇,譬如说譬如说……”她欲言又止。

  “譬如说什么哇?”我问。

  “譬如说,你压在上面更舒服。”

  天哪,这是人话吗?

  “你越来越下流了。”

  “还不是你教的?”她反唇相讥。

  “我现在又不是你的老师。”我申辩道。

  “反正都是你的错!”

  唉,她永远都是对的。

  第二天,我们觉得憋在屋里没有意思,就出门“放风”。

  先是逛商场。不过我还是有一丝胆怯——怕看见熟人哪!她说,怕个毛,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我想也是,她都满19岁了;我自己呢,就用不更说了吧。

  越怕鬼,还真越容易遇见鬼。这次见鬼的代价是我必须赔王记发一副眼镜,好在他的镜架不是水晶的,只是不锈钢的,我只赔了镜片,不到100块钱。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和朝烟手挽手去逛服装城,我想给她买一件秋装,她也赏脸同意了。我们兴致勃勃地顺着自动扶梯上了三楼。三楼的入口处有处理服装的甩卖,一堆一堆的,有的还是“品牌”服装,周围围着很多人在挑选,其中就有我们久违的王记发老师。当时他正戴着他那800度的眼镜,弯着腰撅着屁股细心地挑选着,只见他看一件,扔一件,口里还在咕哝着什么。我和朝烟偷偷地笑,却并不急着离开,因为这人是个大瞎子,更何况,战事那么吃紧,他哪有功夫管身后呢!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大概是那些陈货时间搁长了,发霉了,我们的王记发老师在这种环境里长时间作业,免不了要打喷嚏的。他突然回头,眼睛眨了眨,眼看要喷出来了。我和朝烟趁机要跑,谁知他却突然张嘴道:“这不是无雨吗?啊,还有你!”大概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又使劲地摇了摇头,悲剧就这样发生了——他的眼镜掉在地上,镜片碎了。

  后来,我被迫付了100元“保密费”给他买镜片。那是在朝烟走了之后,他上门来“勒索”的。

  朝烟当时并不怯他,还喊了声:“王老师好!”

  “好好好。”王记发一边蹲下去摸眼镜一边应道。

  我们帮他拾起了空空如也的镜框。他戴上了,惊讶道:“怎么还是看不见?”

  我们忍不住笑了。

  “咦,我的镜片呢?”他终于发现了。

  “你们放假了?”他看着模糊的朝烟,问道。

  “是啊!你买衣服呀?给师娘买的吧?”朝烟嬉笑着说。

  “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其他人有联系吗?”

  “有几个人有联系。学校里变了没有?”说完这话,朝烟偷偷看了我一眼,伸了伸舌头。

  “还是老样子。多回去看看嘛!你们玩吧,我走了。”他又用他那没有神采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六十




  我给朝烟买了一件浅黄色的夹克,和她的气质蛮般配的,她也很高兴。

  我们决定不再逛大街,想去小巷里走一走。

  其实,真正的生活是属于那些背街小巷里的人的。尽管大街上熙熙攘攘,灯红酒绿,时尚之风刮过一阵又一阵,但这些地方仍保持着宁静与古朴。小孩子在门前,坐一只小马扎,伏在方凳上做功课;主妇们穿了寻常的衣服,也不必浓妆艳抹,在门口一边择菜一边拉家常;老人们多围在一起下棋,不过看棋的倒是下棋的若干倍;还有一些干力气活的男人,难得休息几天,正凑在一块严肃地讨论着国际局势;还有一些卖菜的,挑着箩筐,喊道:“白菜要啵,萝卜要啵,胡萝卜要啵——”此时,必有几个老婆子拢过来,看货色,讨论价钱;也有扛着板凳的汉子,边敲菜刀边用京剧一般的腔调喊:“磨剪刀,铲菜刀——”

  我和朝烟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切,觉得秋天的小巷里,生活的氛围好浓好浓。

  我们走到一个剃头铺,朝烟停了下来,看看我的头发,郑重其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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