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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华郡主却似被揭开掩藏多年的伤疤,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狂躁中,她丝毫不管颜世宁所说,只沉浸在了自己当年所受到的羞辱里,“她该死!她那么低贱,凭什么得到他!我堂堂一个郡主,又怎么可以跟她这么低贱的人共为平妻!这是对我的羞辱!羞辱!她该死,她这个贱/人就该死!我一早就该杀了她了!她活着一天,对我的羞辱就多一天!你也该死!你们这对低贱的母女都该死!”
颜世宁听她居然说出这番话,再也忍不住了,挥起手掌朝她脸上就是一个巴掌,“该死的是你!你这个阴险狠毒蛇蝎心肠的的女人!”
康华郡主没想到颜世宁会打她,当场懵了。
颜世宁打完,尤觉不解气,她看着狼狈不堪的康华郡主,颤着心冷笑道:“呵,现在你的报应来了,被至亲出卖,唯一的女儿被逼疯,抢来的夫君又亲手给你奉上白绫!争了一辈子,拼了一辈子,到头来,满盘皆输!一无所有!康华啊康华,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我娘亲是被你害死的时候,我多么想一刀杀了你!可是一刀杀了你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你不是想让你的女儿做太子妃么,我就让她做不成!你不是要跟我娘抢我爹么,我就要让你们夫妻反目!你不是从来高高在上么,我就要你被打落尘埃低贱如泥!我不要让你痛快的死,我要让你看到所有在乎的一切一点点离开你之后,绝望至死!哈哈哈,我要让你给我娘亲偿命,我要让你们统统给我娘亲偿命!”
“你做梦!我……”
康华郡主刚想反驳,突然听的门外传来一阵惊慌的呼喊,“不好啦!二小姐落井死了!夫人!二小姐死了!”
康华郡主听得这话,像是触电般弹起身来,她推开颜世宁直奔到门外,厉声道:“你说什么!”
“夫人!不好了!
二小姐死了!”
“她在哪里!”康华郡主脸色惨白,声音都抖了。
小丫环被吓着了,“她,她,她在后院……”
她的话还没说完,康华郡主已经浑然不顾的快步走了。
颜世宁听闻颜世静死了,也震惊了,赶紧跟了过去。
赶到时,一众下人正围在井边想着怎么把颜世静弄上来,颜正也来了,却只是站在边上,面上难辨悲喜。
康华郡主见着这阵势,就知道一切是真的了,拨开众人看到浮在井水里睁着双眼死不瞑目的颜世静,顿时腿就软了。而后,一声凄厉绝望无比的哭嚎声响起,惊飞起栖息在枝头的麻雀。
“世静啊!”
“我的儿啊!”
“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康华郡主绷紧了身子,敌视的看着在场所有的人。
照看颜世静的小丫环早就吓哭了,听到夫人这样子,更是吓得直哆嗦,“我,我也不知道。刚才,刚才大小姐来了,说,说要看二小姐,我想着该给二小姐吃药了,就去厨房了,谁知,谁知一回来就见不到二小姐了!后来,后来,后来我找了一圈,才在井里看到二小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我害死二小姐的啊!”
小丫环急着撇清自己,康华郡主听到这话,却是猛地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颜世宁,她的目光里,怨毒仇恨迸发至极处,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般要将颜世宁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颜世宁被她看得惊骇,她退后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
康华郡主却丝毫不信,她拼尽全力般的绝望嘶吼道:“她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说完,她奋身就扑了过来,而她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嘶——”
刀刺破皮肉,血瞬间溢了出来。而在这时,一道人影自不远处的阴影里飞扑出来,一把撞倒了康华郡主。
“世宁!”颜正看着颜世宁被匕首刺中,鲜血瞬间染红衣衫,变色惊呼。
那边,被撞倒又制服的康华郡主依然歇斯底里的嘶吼道:“我该杀了你!我早该杀了你!当年杀你娘的时候我就该把你一起杀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颜正听得这话,表情愈发惊异。当年杀你娘?这是怎么回事?!
颜世宁痛的脸色惨白,她扶着围栏道:“你没杀我吗?呵,你给我下阴葵难道不就是要我死吗!”
“阴葵?”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康华郡主下意识的疑惑了。
颜世宁见状也蹙了下眉。
这时颜正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世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娘是怎么死的!”
被打岔,颜世宁不再多想,只看着恨恨道:“娘怎么死的?呵,就是她让李嫂下毒害死的!”
“李嫂?”颜正怔了一下,想起这是谁后,喃喃道,“怎么会?”
颜世宁看着他冷笑,“她有多恶毒,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吗?你娶了一个心胸狭窄魂灵扭曲的无耻女人,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吗?”
颜正惊呆了,为了颜世宁的话,也为着此时此刻她脸上对他再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而颜世宁想到什么,又心酸的哭了,“我的好父亲啊,我娘她死的惨啊!她是被你们害死的啊!”
“所以你要报复!你要报复我!你也要报复你爹!哈哈哈,颜正,你听到没有!你听到你的亲生女儿对你的仇恨了吧!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地步,这可都是拜你的好女儿所赐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干的啊!是她舀来那些信,是她破坏了我们夫妻感情,是她毁了世静啊!颜正,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啊!你的一切都是被她毁了啊!”
颜正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背寒,他看着颜世宁,一脸难以置信,而颜世宁脸上的决绝与残酷,又在告诉他康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青天白日,阴风瑟瑟,颜正突然觉得自己的一辈子,真是荒谬极了。
报应啊!
真的是报应啊!
很久以后,他艰难的张开了口,他看着颜世宁,缓缓说道:“你先回去吧。”
颜世宁此刻已虚弱到了极点,血流的太多,力气耗得太多,她再撑不下去了,而当她还想再说一句话的时候,一个眩晕猛然袭来,她只觉天旋地转,便倒了下去。
小乙见状,再顾不得老妖婆了,慌忙跑过去扶住她,“王妃!王妃!”
完了,王妃出事了,回去要被扒皮了。抱着颜世宁送上马车的途中,小乙憋着嘴,无限悲戚的想。
而当贤王府的马车渐渐远离相府之后,颜正命人将康华郡主拖至偏院。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唤齐了府上仅剩下的人,坐于一桌,共饮共食。看到那些人喝完酒一个个躺倒的时候,他站起身,走向了偏院。
三丈白绫,甩至梁上。康华郡主惊慌挣扎,却被一刀刺中心口,而后,被抱着挂上了悬扣。
浓烟起,大火燃烧。颜正坐在桌前,看着手中那一个小瓶,长叹一声后,一饮而尽……
犹记当年,十年寒窗,却有贤妻相伴,粗茶淡饭便也有了无限滋味。他许她荣华富贵,假以时日,必让你着锦衣,食玉石,为人称羡。他挑灯夜读,他无限抱负,到最后,他金榜题名,前程似锦。可也就在那一时开始,宿命开始逆转……
颜正看着烈火焚烧一切,惨淡一笑:前尘往事皆如梦,那么,所有的荒诞离奇便都让它成空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相府这页要彻底掀过去了,结局比我一开始设想的要惨烈,嘤嘤。
然后嘛,第二个boss要正式登上舞台了,阴葵什么的,大伙别看漏了,哈哈。
最后嘛,二更君摸着下巴色咪咪的看着你们,手指可已经伸出来了啊,小心脑门啊亲们!
最后的最后:苏渣一身正装满脸正气求包养,俺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作收到250啊!!!
☆、45夫君,悠着点
当北斗看到被小乙抱回来的昏迷不醒的颜世宁时;吓了一跳,待简短问清缘由后,他一边让小乙将颜世宁抱至床上,一边让人去宫里禀报裴瑾。他已经无法想象裴瑾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了。
只不过,当北斗净手准备给颜世宁清理伤口后,有点手足无措了。
为啥?
因为颜世宁受伤的地方委实让人不敢下手。
北斗低头看了看颜世宁的胸口;而后又望了望天,最后扭头扫了一眼;将目光落在一个小丫鬟身上。
“你过来。”
这丫鬟他有点印象,常常能在园子里瞧着她;不声不响一派淡然;他见了她那么多次;还从来没看到过她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就连刚才她扶着一身是血的颜世宁进来,也都是沉着冷静面不改色,那么,待会让她帮着做那些事应该也可以的吧。
小丫鬟闻言,无甚反应,只听话的走了过来。
“呃,你进帐内,待会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嗯。”
“先净手。”
“嗯。”
“开始了。”
“嗯。”
“先解衣。粘住了?那就用剪子剪开。然后用清水清洗伤口,看看伤口是什么颜色,嗯,那就没有毒,接着……”
北斗背对着床,发出号令,解答疑惑。而当听到里面小丫鬟传来静静的一声“好了”时,他才转过身。
小丫鬟从帐内走出来,依然面容沉静。北斗觑之不由暗暗赞叹,王妃那伤口子挺深,不说流了那么多血,就是撕开衣服后的血肉模糊想必都让人心惊手颤,谁曾想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竟然冷静如此。
北斗有些心动了,或许他可以把她拉来当自己的助手。而当这个念头刚落下时,北斗只见这小丫鬟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么回事?北斗被盯得发毛。
小丫鬟离他越来越近,只剩下一步时,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哇”的一声吐了。
“北斗先生,我晕血。”说完,眼睛一翻,身子直直的向前倒去。
晕了。
“……”北斗看着衣衫上的星星点点,再看看倒在自己身上的“冷静”丫鬟,石化了!
外边,小乙攥着小甲的衣衫泪流,“完了完了,王爷回来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小甲看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自己身上抹,强忍着道:“你放心吧!”
“你会帮我求情的是吗?”小乙抬起头,泪眼婆娑。
“不是。清明十五,我会记得给你上香的。”
“……”顷刻间,小乙变脸,他怨愤的看着小甲道,“谢谢,您留着自个用吧!”
……
裴瑾一早就被召进宫了,同时被召进宫的还有七王裴璋。扮了两个时辰的温良恭谨后,他终于离开了皇宫,当然,在出宫的这段路上,还要再来一段兄友弟恭。
裴璋,是跟他一道出来的。
裴璋最近气色不错,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子被废,虽然位置空悬未定,但他依然有着“舍我其谁”的自信。此时他那张冷傲如玄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斜睨了一眼旁边的裴瑾,见他始终落后自己半步,笑意更甚了。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臣服么?
虽然你明哲保身,但到了输赢已定的时候,只怕也会主动低头的!
“九弟,倒没想到十弟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啊!”裴璋大概是想表达一些惋惜,只不过他的虚伪功夫实在不及裴瑾,这惋惜之声怎么听怎么像幸灾乐祸。
裴瑾淡笑,却是不理。
裴璋说那话,本想是给裴瑾一个奉承自己的机会,谁知他竟毫不回应,这让他有些受挫,于是接下来的话也就变得直接了,“想当初我找九弟你喝酒吃茶,九弟你可始终是推脱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否有空闲了。”
裴瑾闻言,还是那谦恭的样子,“我自然是有空闲的,只怕现在七哥没了空闲了。”
裴璋眉头一皱。还是拒绝的意思,不过比原先更委婉而已。
裴璋有些看不明白他了,看似谦卑却不献媚,不为君宠却又不择队伍,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真是无欲无求做个贤王?
很快裴璋又笑了,虽然你一直保持着中立,但你也许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手下无意透露了颜世静假孕的秘密,才让我有了扳倒皇后跟相府的机会。想到这,裴璋看向裴瑾的笑容里多了些真心实意,“九弟,说到底,我还真是要多谢你了。”
裴瑾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浑然天成的疑惑和迷茫,“七哥指的是?”
裴璋看他这蒙在鼓里的表情,笑得更快活了,却也不答话,背着手转身就走了——看来,福庆楼要多加利用啊!
裴瑾看着他挺拔的身礀走远,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宫门口时,两家的马车早等着了。
贤王府的下人看到自家王爷终于出来了,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王爷,您可出来了。”
“怎么了?”裴瑾蹙眉,有了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