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次去超市她都要给我买黑咖啡,我的心里都很苦。每次去超市的时候我总是给无香买水晶之恋果冻,无香说我们之间的爱情就像水晶。只是无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伤感。
从学校到超市需要经过一个小小的草坪,每次走到那里的时候总会听见女孩的哭泣声。女孩在这种场合下哭泣只有两个理由,要么和恋人吵架要么和恋人分手。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有一天我和无香会不会也像这样呢?我和无香从不吵架,那么等待我们的结局只有一个:分手。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无香总是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她说她不想听到那刺耳的声音,她说她怕有一天她也会那样。有一次,无香抬起头望着我,问我,我们会像他们那样吗?我望着无香忧虑的眼睛,心乱如麻。我无法给无香承诺,无香曾经问过我很多问题我都没有给她承诺,只好把她的头抱得更紧。
无香拉着我去超市,给我买了一串佛珠手链帮我带上。无香说,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了,愿这串佛珠保佑你永远幸福安康。
无香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而我早就看到了结局。
我虽然回到了北京,但我的心依然在大理。开学已经一月了,可我仍然没有调整过来,我仿佛又回到了刚来大学那一阵子的我,每天早上从床上醒来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忧伤,我的大脑一般是梦幻,一半是现实。我逃脱不了现实,也进入不了梦幻。
大理之行让我脱胎换骨,这种脱胎换骨让我恐惧。我突然之间对学校,对上课,对那些枯燥乏味的所谓知识感到极其的厌倦。我甚至不再想去上课了。开学的第一天我踏着铃声进入教室感觉是那么的陌生,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转眼之间我又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依旧选择最后一排安静的坐下,我上课从来就坐最后一排,因为我从来不听教师讲课。对于朋友的倾诉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但对于老师的讲课我怎么也听不进去。如果不允许我干别的,如果硬要我听课,最多十分钟我肯定会进入梦乡。所以如果我不想在课堂上浪费时间,我只好干别的。大一的时候我曾经用古人锥刺股头悬深的精神来督使自己上课不打瞌睡,用笑尖狠狠的戳自己的手指。可是,肉体尚可虐待,灵魂呢?当上课已经成为一种折磨。我想,有必要寻找解脱的办法了。我想到了逃避,其实,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接受又不断逃避的过程,适当的逃避反而会使你的精神不至于麻木。与其在课堂上浪费时间,不如去其他的地方充实自己。大一我没有逃一一次课,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太傻,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青春。
三十三
我开始逃课,疯狂的逃课,有时候一周一次,有时候一天一次,甚至有时候一周一次课都不去上。与我一起逃的还有凌宇,凌宇在出版社找到了一份兼职,每周必须去两次。凌宇找兼职纯粹是为了赚钱,然后还给我。这次我刚回北京凌宇就把寒假在酒店打工赚到的1000块钱全部给了我,我坚决不要,他执意要给。没办法我只好暂且先收下500元,说等他再赚1000块的时候我再把另外500元收下。凌宇为了这份兼职几乎要把整个北京城跑遍了,所以凌宇非常重视这份兼职,宁愿逃课被抓也要去上班。
凌宇在出版社里先是做校对,每个月给 他800块钱工资,后来社里见他做得好又把他升为策划编辑,工资也涨到了1200元。只是往出版社跑的次数也就多起来了。当凌宇再次把1000块钱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没有再拒绝。我早就对凌宇说过,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用担心赚不了那区区7000块钱。只是我叫他不要因为急于还我钱而太过于劳累,我一再强调我现在不缺钱花。凌宇说,没事,累点苦点也值。比在学校浪费时间好多了。干了一个月给我的感受是,学校教给我们那点东西一点用都没有。虽然我和你们同级,可事实上我比你们大两岁,照常理我早该大学毕业走向工作岗位了!这也算是老天爷对我的补偿吧。
虽然我也在外面兼职,但我逃课并不是为了去上班。我在报社做特约撰稿人,在杂志社做栏目主持人,一个月去一次就行。有的时候一个月一次也不用去,我把我的稿件用电子邮件发过去就行了。我逃课的时间大部分花在图书馆里,图书馆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做。我常常在图书馆一呆就是一整天。在图书馆里查资料,翻阅杂志、上网、写小说等等,如果没有图书馆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大学生活怎么过。图书馆一天不开我心里就憋得慌。每次从图书馆出来我的心里特别充实。
这个学期我选了两门选修课,音乐欣赏和摄影艺术欣赏。每门选修课两个学分,学校规定每个学生必须修满8个学分,所以下个学期我还要选修两门。选音乐欣赏纯粹是为了好过,据说这门课的教师思想特别开放,既不点名也不要写作业,期末只要交一篇论文就行。论文不论质量好坏,风牛马不相及也行,只要交了就过。所以选这门课的同学爆满。
选摄影艺术欣赏纯粹是为了个人喜好。我爱摄影,理由很简单,我爱旅行。尤其爱风光摄影,把瞬间的美变成永恒的美是我的愿望。大一整个一年我都在自学摄影,理论知识相当丰富了,只是苦于没有好一点的专业相机让我亲手实践。专业相机很贵,一般都是国外品牌,一个普通的尼康镜头就要四五千,整套器材好一点的话大概要两万多块吧。所以以我目前的能力还舍不得买,我不想再向我父亲开口要钱。上次去大理用的尼康相机是租的二手相机,让我狠狠的过了一把瘾。拍出来的照片非常精美,同学们看了都不相信是我拍的,都以为是哪个专业摄影师拍的。我听了心里暗自高兴。
必修课逃课的现象已经很严重了,选修课更是惨不忍睹。报名的几百个人通常去的只有几十个人,就拿我选的摄影艺术欣赏来说吧。有130个人报名,第一天几乎全去了,第二天就去了20来个,最惨的一次是只有6个。教这门课的老师,据说是社会科学院院士,鹤发毫颜,说了一句非常经典又无限伤感的话。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看见我的学生都来听我的课,但是我这个愿望恐怕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因为你们是我教的最后一届学生。我凝望着这位老先生沧桑的脸,心里突然很难过,这种难过我以前对大学任何一位教师都没有过。第二次上课的时候我很早就来到了教室,我趁同学们还没到的时候在黑板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请帮助老师实现他一生的愿望。老师希望有一天能看见他的学生都来听他的课,请相互转告。当老先生看见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抽动了一下,显然是由于激动所至。他用平和慈祥的目光扫视在座的每一位同学,可能是想找出写这些话的人吧。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对他抱以真诚的微笑,于是他也对我微笑。那一刻我看见他眼里闪耀着喜悦的泪花,我想他应该知道是哪个学生在帮助他实现他一生的愿望了吧。可是,命运实在捉弄人,下次上课的时候,同学们果真全都来了,连Never在我的劝说下也来了,同学们静静的等待着老先生的到来,然而我们等到的却是另外一位老师。他告诉我们,老师生病了,这节课取消。老师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学期,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给我们上过一节课,他的一生的愿望最终如一江春水向东流。
三十四
在选课的时候,never死活要跟我选同样的科目,我知道他的企图。他是要我替他点名代写课常作业。我说,不要依靠我,我和你一样也要依靠别人呢。neverr把头往后一仰,说像我这样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的人绝对不可能逃课的。我说,你错了。你没有看见我逃课,那是因为我逃课的时候你也在逃课。可never还是不信,仍坚持要和我选同样的科目。我说,那好吧,到时候可别怨我啊。不过never这小子运气很好,这两门课真的太好过了,老师自始至终没有点过名,也没有布置什么临时作业。在大学,这样宽容民主的教师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只是每每想到老先生那未了的愿望,心里就一阵惆怅。never的两门选修课总共只来了四次,一门课两次,第一节一次,最后一节课一次。他说这叫有始有终,亦如他军训时第一天到了,最后一天到了一样。最后结课的时候,never要我从网上给他档了两篇论文,没想到还得了两个“优”。
选修课逃课倒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关键是必修课,我逃课的时候可苦了我的好兄弟祥善。每次逃课如果碰到什么问题比如要写作业或者点名什么的,都是祥善帮我搞定,实在不行的时候才叫人发短信告诉我,要我亲自过来。必修课教师点名,各有各的高招,在三尺讲台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学生的鬼把戏也都了如指掌。有的上课就点,有的中间点,有的下课时点;方式也各不相同,有的以写作业的形式点,有的叫班长代点,有的是要学生亲自来老师那里签到。但不管怎样,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总是能想出法子对付老师。
比如老师最常用的口头点名,这时候代答是最普遍的。一般是这样的,一班的同学替二班答,二班的同学替三班答,三班的同学替一班答,这样轮流交替,那么多号人,老师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只听声音,到了就到了。祥善用这种方式给我代答了很多次,我在的时候凌宇被点的时候我就替他答。如果狠一点的老师,点到某个人的时候会要他站起来,以加强视觉印象,防止代答。这样我们就不敢冒险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划算。但我们不是没有法子,这时候几乎人人都有的手机派上了用场,十个指头一起上,短信漫天飞舞的发出去,不稍片刻同学们就四面入方的涌来。老师还没反应过来,本来空荡的教室一下子座无虚席,有的站在后面四处寻找合适的座位。每当这个时候,老师总是一脸的苦笑,唉,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手机呢?还有更狠的老师,做的非常绝,一上课就把教室的前后门都拴死了,途中任何敲门都不准开。面对这一招,我们束手无策,唯一的办法尽量不逃这种老师的课。
我还算是比较幸运,我逃课的次数很多,我想除了never和凌宇就是我了,但我很少被抓。仅仅有一次,那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那讲师特别厉害,开头点了一次名,中间点了一次名,下课的时候又点了一次。前两次的时候我和祥善都在,最后一节课由于早上没吃饭,饥饿难忍,中途我和祥善跑出去吃饭了。结果那次我和祥善都被抓了,被扣掉了10分的平时成绩,以后这个教师的课我再也没有逃了,一门课有多少个10分啊。
可是我却害惨了祥善,每次点名的时候他都要答两次“到”。好几次被老师看出了破绽,当老师再次问他到底是谁时,祥善为了顾全我的利益说是我。可是祥善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这一切还都是艾怜告诉我的。艾怜说,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有祥善这么一个好兄弟,我死也瞑目了。我听了艾怜的话,心里难过得要命,对祥善的付出感到非常愧疚。于是我告诉祥善叫他以后不要再给我点名了。可是祥善不说话,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他照样替我答到。有一门课祥善几乎要被取消资格考试了,可他仍然给我答到。老师一直以为祥善是我,那一次他当着全系同学的面宣布祥善由于有六次没有来上课被迫取消考试资格。其实有六次没来的是我,而不是祥善,祥善每节课都来了。当老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看着祥善,祥善却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当我得知此事以后直接找到那位老师说明一切情况,幸好这位老师很好说话,最后没有取消祥善的考试资格。
后来我就找到祥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对他说,叫你不要替我答了你还要替我答。你傻不傻啊,怎么一点不为自己着想呢?连考试都不要考了吗?你是不是逼我来上课啊?我话说得有点重,祥善很委屈,哥,我并不是逼你来上课,只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觉得应该这么做。我什么也没想。我听了祥善的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祥善,你对我这么好,我如何承受得了啊!
凌宇也比较惨,每次逃课的时候教师都会点名,恰好我也不在。虽然凌宇人缘好,很多兄弟替他答,但一次两次行,多了就不敢了,毕竟他们也不希望自己补考。凌宇在的时候老师往往却不点名,仅仅有一次,凌宇还帮别人代点结果又被抓。这样,凌宇已经有两门课还没有结束就亮了红灯,直接补考。还好,凌宇非常聪明,补考对他来说不值得一提,没有不过的,而且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