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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谨遵父王的教导,投其所好罢了。”淡淡的,振人提起:“其中献力最大的姚大人,相当属意东屋的玉琴,而我已经答应他,事成之後,便让他过来迎娶。”
“玉琴?本王还以为你要收她入房呢。”
“哎,孩儿原也是这样想的。但想想看,万事仍旧应该以萧府大局为重。萧玉琴既然是我萧府中人,自然也应该为萧府贡献一份力量。您说是不是,父王?”振人端起仆人送来的香茶,润了润唇。
“确实。不过,这个姚大人年将五十,又已有正妻,而且听闻该妻妒性相当重,玉琴嫁了过去,是否会委屈她了。”萧王难得会为自己的侄女著想。
“年纪大才好呀,这样才会疼玉琴嘛。至於这个姚夫人,量她妒性再重,也不敢轻易动我萧府出去的人吧。”振人暗笑,我可是挑了半天,才挑中这个有狠妻的姚大人的。就算这位姚夫人不敢动萧府的小小姐,但并不代表她不敢动出了轨的姚家媳妇。
一脸哀戚不舍的,萧振人说道:“父王,你也知道玉琴对孩儿的感情,而孩儿也不愿意把她嫁出去。但是,谁叫姚大人看重她了呢,为了我萧府的将来,孩儿亦只有忍痛割爱了。哎,真不知道要如何向玉琴开口。她如果因此恨上我,在姚大人面前说我坏话,也不是不无可能。就怕姚大人误会,在皇上面前……”
“这点你不用担心,本王等下就传令东屋,就说是我的主意,让她做好嫁人的准备。只是,做小的话,会不会丢了我萧府的面子?”萧王入。
“说的也是,那还请父王知会姚大人一声,让他废了自己的夫人正房之位,让给玉琴好了。如果是父王出面说的话,姚大人不会不给父王面子的。”姚夫人你就恨吧,恨得越烈越好。振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萧玉琴那个女人的。一想到,就是因为她,他的果果现在才会不要他了……,他就,他就恨不得……!
“嗯,那就这样办。一个二房,太失我萧府的面子。来人哪,给本王传话,让东屋的治孝和他女儿过来。说本王有要事相告。”萧王命下人传萧玉琴。
“那麽,父王,孩儿不好在场,就先告退了。”振人躬身施礼。
“嗯,本王明日便去找姚大人说话。让他做好迎娶的准备。”萧王允许了振人的告退。他也觉得联姻是个很不错的方法,何况那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否则早给送进皇宫了。
七日後,不理萧玉琴的哭哭啼啼,把她强塞进花轿中,以正室之位嫁入姚府。下轿後,迎接她的是,早就迫不及待老当益壮的姚大人,和那被夺了正室地位恨得咬牙切齿的姚夫人。
此时,振人正在准备出征事宜。
最後一次看了一眼住了十一年的'任心居',把目光在一楼左侧的房门停留了一会儿。转身向园外走去,那里正在等待的是这次也和他一起出征的振南、振宇两兄弟。
是夜,一把离奇大火,把'任心居'烧的片瓦不存。因为火势奇怪,救之无效,凶猛却没有沿及其他地方,让围观和试图救火的人称奇不已。不知这场大火代表了萧小王爷出征的吉兆还是凶兆。
半月後,嫁入姚府凭借她是萧府小姐开始作威作福的玉琴,突然传出了其和下人的奸情,而且是被原先的姚大夫人现在的姚二夫人当场抓到。不管姚玉琴是怎样的述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和下人发生这种事情的,闻声赶过来的姚大人亲眼看到姚玉琴面若桃花,春情泛滥的躺在一个猥琐的下人怀中时,气得当场晕倒。姚夫人把那个下人乱棒打出了姚府,又请出家法对付淫荡可耻嫁人半月就偷人的姚玉琴。事後,姚玉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能起身。当她感到委屈欲回娘家时,被萧府来人告知,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萧府从此就不当她还是萧府人,一切任凭姚府处理。
失去萧府这个靠山的姚玉琴,开始尝到在姚府作威作福任意打骂下人的悲惨後果。竟然无人愿意侍候她,在姚夫人的刻意安排下,姚玉琴过著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连她带来的贴身丫环,也被调到厨房帮下手。姚夫人重新坐回正室的位置,失去姚大人宠爱的姚玉琴搬入离马房很近的小阁楼,到後来,为了能够饱腹,她甚至不惜张开双腿满足马房下人的性欲,以换得几个馒头。知道了这件事的姚夫人,干脆默许了姚府的下人去找姚玉琴发泄性欲。从此,曾经是萧府小姐後来是姚府夫人的姚玉琴,沦为姚府下人对上层社会人物仇恨的共同发泄物。谁叫她当初进姚府时,要欺负下人呢,弄到最後,连一个同情她的人都没有。
丢开姚玉琴的下场不谈。话说萧振人带著振南、振宇与监军的乌展及几位副将正赶往北境。
这天,当振宇正在和乌展斗嘴时,突然听到四哥振人说道:“你们几个先往北方赶,我另有一些私事要办。过段时间再到北方和你们会合。”
吓了一跳的振宇不由担心,怎麽四哥在监军的面前说这些话,他就不怕乌展告他一个延误战机的罪名吗?
“噢?不知萧大人有何私事,竟比退治那侵我大亚皇朝的匈奴还要重要!”乌展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看我说的吧,振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去找我老婆!怎麽,有什麽不对吗?那帮子野蛮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进攻那麽快,有你们几个先抵挡一番,也就差不多了。”振人一幅你敢多管闲事的表情,斜瞄著乌展。
振宇呆住。怎麽会这样!四哥现在找什麽老婆,是怕上了战场牺牲後没有办法传宗接代,所以才现在先找个女人为他留下後代麽?但也不能当著监军的面这样说呀。
“啧,我还在想,你要等到什麽时候才提呢。忍到今日,终於憋不住啦?”乌展在马上笑得东倒西歪。
“其实,今早萧大人接到了一封密报。才……”另一个副将插口说道。
“原来如此。已经敲定行踪了呀。怪不得……”乌展仍旧不怕死的大笑。
“你们几个,如果不想在战场上被我踢出去挡箭的话,最好闭上你们的尊口。”振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咳嗽几声,强忍住笑意,乌展正色说道:“是,大人。乌展在此祝大人寻妻之路一帆风顺。”
“当然会一帆风顺!我走了。……记得帮我照顾那两个小鬼。”振人一提马缰,'我走了'三字音刚落,人已在远方。
目送振人离去,一回头发现某个小鬼正瞪大著眼睛狠盯著他。
乌展露出戏谑的笑容,“这样看我做什麽?我和你有仇吗?”
“我问你,你,还有几位副将都……都是怎麽了?你们认识四哥,对不对?”振宇肯定地说道。
笑了笑,也不再隐瞒,“你说的对,我们都早已认识了振人。反正,你们以後也是跟著老大的,自然慢慢的就会知道我们是怎麽认识的。简单的说,我们都是他的下属,明白了麽?”
“那正皇是完全不知道罗。”振宇问他。
“那是当然,否则他也不会让我做监军了。”可能是想到正皇让他做监军是何等可笑且没有意义的事,乌展又在马上笑倒。
24
壮果离开萧府、离开少爷已经二十多天了。
这二十多天里面,他虽然没有特意的打听,但名震天下的萧府中事仍旧会传入他的耳朵。当听到少爷立下生死状领兵出征时,壮果如果不是怕自己逃奴的身份暴露,他恐怕已经报名参军了。不知是不是对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少爷的担心,还是归家的路途正好在这个方向,壮果不知不觉间选择了往北方的道路。向北又向北。
快到午间了,看看天色,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还是用过饭再走吧。反正也没什麽目的。如果下暴雨的话,就在这个小城里留下来打尖,明日再上路。大概再走个三四日就可以到老家顺平县了吧。为了节省支出的壮果并没有搭马车,他出府的时候,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服,和多年没怎麽花用、也没机会用到的佣薪,也没有骑马。一直硬靠著两条腿走到保定府。
选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饭铺,一脚跨了进去。刚跨进去,又连忙退了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已经被里面的人看清他的长样了。
一阵风似的,饭铺的门帘被弹起老高。一个女子追了出来,边追边喊:“喂,傻大个儿,你给我站住。姑奶奶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壮果听到女子的声音跑得更快了。他不想给这个女子缠上。这个女孩子太可怕了。几乎跟霸道的少爷有的比。
可是,毕竟是在城里头,街上人来人往,不能施展轻功,加上壮果不愿意撞上别人,所以很快的就被拨开人群推开挡路人的女子追上。
“喂,你别跑,你给我站住!你再跑,我就……我就哭给你看!”女子撒泼地说道。
没办法,知道她真的会这样做的壮果只好停住脚步,等她跑到跟前。
苦著脸,壮果说道:“姑娘你干嘛老要追著我跑呢,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你以身相许,你怎麽不明白呢。”
插起腰,女子恶狠狠的说:“你说不用就不用的吗?姑奶奶我看上你了,你就给我乖乖的跟我会铁家寨。我是让你这傻小子做姑爷,又不是让你养马。你躲什麽躲?”
壮果心想,如果你让我去养马赚生活费的话,说不定我就去了。做姑爷,才不要去!继续劝她,“姑娘,我是一个身无长技的穷老百姓,不能给姑娘带来好处的。你为什麽不去找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嫁呢?”
“谁要找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软柿子!谁说你身无长技的了,如果不是你功夫高强,帮我打跑了那几个不要脸的持强欺人的登徒子,我现在也不能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了。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女子反驳道,她是抱定了心,要把这个心地善良、看起来很好欺负、人又老实功夫高强的英伟男子给弄到手。像这样的好男人实在不多,如果不先下手为强的话,到时候给别人捷足先登了怎麽办?
壮果呆住,他没想到自己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哎,看不得好人弱者受欺负的壮果,一路来不知伸手管了多少闲事。这个女孩子就是那些闲事中的一桩。当时她被几个看起来功夫很高明的江湖败类围攻,还被说了很多下流的词汇。一直被少爷糟蹋的他,听著听著怒气就上来了,走过去把那几个家夥打得满地爬。只是没想到,当他转身想走时,被这个自称是铁家寨寨主女儿的女子拉住袖子不放,说什麽要以身相许。他当场就拒绝了。但是从那之後,这个女子就一直跟在他後面,嚷嚷著要他娶她。
“喂,别发呆了。你不是要吃饭吗,走啊,吃饭去。别人已经再看了。”女子说完,上前便要拉壮果。
“哇!你不要拉我。我,我跟你去吃饭啦。”几乎没怎麽和女子亲近过的壮果被女子这样大胆的行为吓得倒退三步。如果被少爷看到的话……,啊!我在想些什麽!都说了,不再去想少爷的。
没办法,壮果只好和那个女子又回到刚才跨出去地饭铺。店家看到刚才吃饭没付钱就跑出去的女客官又回来了,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招呼两人坐到女子用餐的地方。壮果随便叫了些吃的,并当场就付了铜钱。他准备吃饱肚子,不管下不下暴雨,也要继续赶路。
“喂,你叫什麽名字?我问你,你都不肯告诉我。总不能老是傻大个儿、傻大个儿的叫你吧。还有姑奶奶的名字叫铁桢,你可别又忘了!我可不想听你再叫我姑娘。”铁桢不满的说。
“……我叫……任壮果。”想了半天,才想出这麽个假名的壮果,他是想到'任心居'了,才会给自己安了这麽一个姓。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外面,不出壮果所料,开始飘起了小雨,一会儿工夫雨势就渐渐转大。
“唔,任壮果,挺不错的名字呀。一听就知道是个大男人的名字。哪像我,铁桢,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名字呢。真是,我爹他取名字,一点水准都没有!,你的功夫是在哪儿学的,好厉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功夫招式哎。告诉我好不好?”一交换了名字,就开始想更进一步了解对方的铁桢问道。
想起了自己的武功,壮果就想起了自己的少爷。他现在怎麽样了呢?
离开萧府,走入江湖,因为管闲事和人过招後,他才发现少爷教他的功夫,竟然是超一流的。有好多看起来听起来很厉害的角色都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三四招,就被打地夹尾而逃。
第一次单独出远门,第一次为自己购置衣物时,又发现他身上那套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灰布衣竟是极好的料子做的,连脚上的鞋也是什麽有名的布坊的出货,更别提他穿在里面别人看不见的内衬衣竟然是罕见的天蚕丝织成。──怪不得,每次少爷把他的……折腾得疼痛不堪,可穿上的内衣从来没有把他磨得更痛,原来他每件内衣都是极为柔软产量极低的天蚕丝织成。幸亏他因为很喜欢那份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