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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女人,你和府中几个不要脸的女人合谋杀了我娘及其他三十三口人命,火烧'藏香山庄'的事还记得吧?你很奇怪我怎麽会知道的?这还得感谢萧振行,如果不是他的案子里扯出一个钱秀才,我恐怕还不知道你为了灭口,竟把当年雇的几个江湖人全毒死了。我说怎麽查了多年,会找不到行凶的人来指证你们呢。哼!你大概没想到,你毒死的那些江湖人中,有一个是钱秀才的亲兄长吧。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老夫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你……是要为你娘报仇,才会有今日之说吗?”她知道再抵死不认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听到她这麽一说,萧王当场就呆住。他以为动手的只有萧王妃,所以才会多年没有踏进她的居所一步。没想到,他的母亲也参加了那次行凶!为什麽?……
“哈哈哈……!你错了。我虽有杀你之意,可是壮果却跟我说,你年纪已大也没多少年好活,不如放了你算了。至於萧府其他人,壮果也跟我说,事情过去那麽多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也一并放过你们。壮果心善,不愿意看到我同根相煎,我也不愿意让他难过,所以,我这次从漠北回来也并没有对付你们之意。”
“但是,那只是五天前的话!壮果心善,可是你们是怎样报答他的!!哈哈哈哈……,可怜你们,可怜你们竟然逼死自己的救命佛!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你们想死也就算了,我会成全你们。又何必把我的果果给害死!!!你们这些,这些禽兽!害死我娘还不够,还要夺走我的果果!他哪里得罪你们了,要你们如此对他?!有什麽就冲我来呀,为什麽要去伤害他!啊?为什麽啊?!”
振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也尝尝壮果曾受过的屈辱和痛苦!你们全都别想痛痛快快的死!”
“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要毁掉我整个萧府!你疯了吗!?”萧王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大吼道。毕竟比起杀死他曾经的一个女人的凶手,他更注重的是他的萧府、他的王位。
“萧治远,你是第一个。现在开始……”听到萧王侮辱壮果的言语,振人的双瞳开始收缩。
“圣旨到,萧府众人接旨!”从袖中掏出诏书展开,振人大声喝道。
萧府众人无奈,只得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府一干人等勾结安平公主皇甫宁毓,武力逼宫,毒杀先皇,扰乱朝纲,罪不可赦!特谕骠骑将军萧振人抄收萧府查搜罪证,监督执刑!
萧王萧治远剥夺王位判斩首之刑;萧府大世子萧振祖判腰斩之刑;萧府老夫人萧老王妃因其年老免其死罪,判流放之刑;萧府其余众人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录用;萧府一切资产判充国库。接旨时起,立刻执行!
钦赐!”
啪的一声振人合上圣旨递到萧治远的面前。
“接旨吧!萧治远!另外,奉圣上口谕,萧府奴仆皆赦为平民,不必再入奴籍。明日将有大臣过来抄府封之。郑大人出去传令让萧府奴仆即日起,速速离开萧府!”
“是。”一直保持沈默站在振人身後的几位将士中有一位接令後向厅外走去。
萧治远颤抖著双手,接过圣旨。他怎麽也没想到,只不过处置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奴仆,就招来了如此下场!可是,更让他痛苦的事还在後头……
“来人,把萧治远一干案犯剥光衣裤,女子只留内衬,带出萧府前往刑场受刑!”振人一挥手,向外走去。
萧府众人听到此话,大为惊恐。当场,萧振祖就跳了起来,一掌向振人攻去,反正都是死,他才不要受此大辱。可惜他的手掌还没有来得及送到振人身後,就被几个将领打翻在地。
萧治远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儿子的背影,他到现在才知道什麽叫做青出於蓝更胜於蓝!萧振人比他要毒辣上百倍!
“萧振人!你不可以这麽做!我是你父亲呀!她是你奶奶呀!”萧治远悲喊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是,振人并没有为此所动,他的良心、感情都在知道壮果永远的离他而去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匹丧失爱偶见谁都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毒狼罢了。更何况是逼死他的果果的元凶罪魁祸首,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顾萧府众人的反抗,兵士们一拥而上,剥光了他们的衣裤,女子则只留了内衫。就这样,把他们捆住手脚往府外拖去。
厅外,站满了萧府的下人,人人手上都拎著包裹。眼看著自己曾经的主人被自己曾经的主人给弄得惨不忍睹。有些曾经受过罪的仆人拍手叫好、幸灾乐祸。有些忠厚的人则低下头不忍心再看。
在拖往刑场的路上,萧治远终於体会到当日壮果那种羞愤欲死的心情。如果让他从来一回,他绝对不会再选择这种办法来折磨人。──这实在不是人所能受的羞辱!
一路,围观的人如山如海,对萧府众人指指点点,时而传来嘲笑声,时而还有幸灾乐祸的口哨声。
好不容易到了刑场,老夫人已经昏死过去,看样子是等不到把她流放就会下地狱了。可怜她嚣张一世,最後为了一个萧壮果,被自己的孙子报复到如此地步。
萧振祖在这些人当中,是最冤枉的一个,只因为说了壮果几句坏话,就要被判个腰斩之刑。只能怪他平日对萧振人实在过於阴险了。以至於振人把他作为这次安平公主勾结的对象,毕竟萧治远年纪大了些。
萧治远恶狠狠的望著自己的儿子,他再也没想到,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亲生儿子,会是最後败他萧府的人!他想咬舌自尽,可是却被兵士们看守得太严,让他毫无机会。
刑场上,振人像是痴了一样,仰头望著天空。就连萧振祖被腰斩时,也没有看上一眼。如今,一切都对他毫无意义'自由自在'!
果果,你看到了吗?欺负你的人都在接受报应,老天爷不罚他们,我来罚!……就快了,等处置完萧府的事,我就来找你。
“萧振人!你就算杀死全天下人,你也要不会那个贱奴!哈哈…!你就算死也见不到他!你竟然为了那个贱货,为了一个男人,毁掉萧府,杀死父亲!你就等著全天下人嘲笑你吧!”说完,萧王不待行刑人动手,自己伸脖子往刀锋上一抹去黄泉了。
“你说什麽!我死也见不到他?…… 你说,他是不是还活著?”振人冲到萧治远面前,可是已经迟了一步。
丢下手中的尸体,振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轻功向萧府奔去。他以为萧治远是把壮果关在萧府的某一处了。
翻遍萧府也没找到壮果一点蛛丝马迹!不理会闻声赶来的乌展的劝阻,振人疯了一般在萧府中到处翻找,他甚至连地砖都撬开来了。一干将士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主动帮他寻找,不到片刻,整个萧府在五千兵众手中就变了个样。可是,仍旧没有壮果存在的丝毫痕迹。
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被迅速打破,振人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正常。──他实在是对壮果依恋过深!从出生起、从他会走路起、从他会练功起、从他懂事起、到他第一次拥抱壮果、到他成为大将军、到现在,他都没有真真离开过壮果。他的第一个男人,他唯一的爱人,他的所有!
振人不知从什麽地方翻找出一件似乎是壮果曾经穿过的衣服,──那不是他从萧府找出来的,而是这段时间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他和他的果果甚至都没来得及交换定情信物呢。振人抱著衣服,又哭又笑。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将士们围著他,只能看著,不知如何是好。乌展想要走近,却被振人一掌推开。他不要任何人来打扰自己和果果的亲热。
此时,从人墙中走出一个老者,颤巍巍的说道:“少爷……,壮果没死。他……”
声音虽不高,可振人宛如被雷击中一样,当场呆住。过了一会儿,猛地推开众将领,一把抓住老者,喊道:“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每个人都在看著那个老者──老花匠陈伯。
陈伯紧张地说道:“少爷,壮果他没死。老爷他们是在骗你的。……那天,老爷把壮果带回来,老奴我躲在厅外偷看来著。……老爷欲处置壮果的时候,来了个异族人…。他把壮果带走了,…老爷打不过他。”
“异族人?他长什麽样子?叫什麽名字?”振人被喜悦冲昏了头。几乎带著哭腔的追问道。
“他…穿的是皮袄,还有……,他好像对老爷说…,他叫什麽…,什麽邪来著。老奴记不清了……”从没见过振人如此的陈伯也变得十分慌乱。
“……邪?异族人?呼韩邪!你说的是不是呼、韩、邪!”振人大吼道。
“好像是…的,少爷……”
话说振人得知壮果没死,而是被他曾经的对头匈奴单於呼韩邪所救後,兴奋得立刻冲回将军府准备打包袱去漠北,把壮果给带回来。
但是,乌展小小的打击了他一下,不,是大大的打击了他一下!──乌展这小子典型的见不得人好,他是绝对不会给别人锦上添花相反还会拿剪子在锦上剪两道的那种人。
乌展这样跟振人说:“呼韩邪绝对不怀好意!否则他怎麽在救了壮果之後,没有把他送回将军府,反而带回了漠北?另外,壮果和呼韩邪肯定早就认识!否则呼韩邪谁不救,偏偏要跑到萧王府去救壮果?最後,壮果可能被萧府等人羞辱的不轻!否则他怎麽会不在被救後回到将军府?而最糟糕的是,”
“你说够了没有!不是已经说了最後了吗?怎麽还有最糟糕的?!”振人被乌展分析的一头恼火!──这家夥绝对是故意的!
“不要急嘛!老大,你忘了?这可是你经常说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败!' 我可是为了你好!”乌展苦口婆心状。
“你说!”
“说什麽?”
“说最糟糕的是!”怒!
“呃,这个最糟糕的就是,壮果很可能在受过某些非人的侮辱後,干脆就变得心灰意冷,万念俱寂!就算老大你去了,他恐怕也不会想要跟你回来。以上,是属下我为您分析的壮果的现今状况。如果属下的分析能给老大您带来一些参考,属下将会感到万分荣幸,这个万死不辞,万……”
该死的萧治远、死老太婆、皇甫宁毓,如果壮果真被你们伤得……,我会让你们死後也不得安生!
“帮我备马!”见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做不解状,振人重重的说道:“对,就是你,去帮我备马!”
乌展叹息,看来自己是拍马屁拍过头了。忘记老大现在处於不正常状态了!
当振人来到将军府外时,发现有两匹马,不由好奇:“壮果的马,等我带他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买好了。再不行,我就和他共乘一骑。不需要准备两匹。”
“嘿嘿,老大,这匹是我的马。”乌展摸摸後颈说道。
“什麽意思?”
“属下是想……,和您一起去的话,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所以……呵呵!”
“我看你是嫌待在京中无聊吧!什麽照应,只会给人添麻烦的人!你当你是壮果呀!”振人可能是得知壮果没死,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也知道开点冰凉玩笑了。
乌展只是傻笑,一脸乞求的看著振人。
无奈,振人翻身上马,吼了一声:“走了!”
乌展高兴得大叫一声,对赶回来的将士喊道:“郑建华,京中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原来,他是怕麻烦,知道振人离开後,剩下的事得轮到他来解决,赶紧找个替死鬼,溜去漠北看戏了!
一路无话。二人以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在大冬天赶到了漠北。
自从赶路的第二天起,乌展就开始後悔。等他来到了冬天的漠北时,他已经悔不当初!但一想到等会儿有好戏可看,也就咬咬牙忍下了。哎!就当仗还没打完吧。
振人一路上都没怎麽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埋头赶路。弄得好好一个俊美男子,看起来就像哪个山头大王似的。
好不容易进入单於庭,振人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准备大大方方的来到呼韩邪的宫殿上门讨人。
用匈奴语简单的对守门人说了一下,──自己是萧振人来接自己的爱人萧壮果的。还请速速通报!
守门的卫兵一人见是两个汉人,其中一个甚至还是那个传闻中的征北大将军时,连忙跑进去向呼韩邪通报。
不久後,该卫兵又跑了回来,说:“这位客人,我们单於大人说了,漠北没有萧壮果这个人,您是不是弄错了?”
“你再去传,告诉你们单於大人,就是他在萧王府救的一个汉人,那人就是萧壮果。”振人开始感到情况不妙。该不会真的被乌展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乌展一幅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看著振人。
瞪了他一眼!
这次卫兵回来得更快。
“呃,单於大人说了,不认识这个人。他也没救过什麽人。”
振人皱起眉头,和颜悦色地对卫兵说到:“麻烦你再去转告你家大人一次,就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