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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我的干儿子高玉枢,他的职务就是相当重要,可谓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刑部尚书。他的人品向来很多人唾弃,又是我派的中坚,清流的眼中钉,连邵青那帮人都看不起他,但是,吏部尚书是中立派的老狐狸,不会动各派的中坚人物,绝对会给他优等考绩。所以,他还是比较安全的。
但是,高玉枢也没少活动,吏部尚书那里是少不了的,前两天还把我请到他家,故意弄个什么亲热的“家宴”,因为是“家宴”,我传说中的母老虎干儿媳也露了面,是个四十多岁的贵族女人,身材粗壮走样,容貌甚陋,但还是看得出出身很高,——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前前宰相的女儿,高玉枢自己出身不过沾个士族的边,当年寒窗十载,中了状元,就像很多戏曲弹词里一样,被宰相许婚,只不过这个宰相的女儿不太貌若春花而已,但是反正也不影响他攀上高枝,从此开始平步青云之路。可惜后来宰相因事获罪,被免了官回家养老,高玉枢顿失靠山,郁郁不得志了十年有余,后来靠无耻手段攀上了我,才又抖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积威过重,明明老丈人早下台了,还是惧内惧得厉害,连一个姬妾都没有,三个女儿全是正妻所生,连无子息都不能成为纳妾的借口,只能偶尔去找找兰倌还闹出丑闻来。
老高的日子也不容易啊。
老高作了许多肉麻举止,说了许多肉麻话之后,我的干儿媳就“贤惠”地引退,然后老高就跟我说了关于邵青回来之后大赦,“人鸭事件”中崔家大少爷的后续处理,刑部已经趁着这次大赦将他的斩刑改为流三千里,发到军前效力。崔节度使颇为满意云云。
之后干儿子就把话绕到年选上来,开始唧歪了一番,直到我要他宽心,保证绝对会力挺他才甘休。
正因为有干儿子的预防针,我很明白刘春溪所来为何。不过,他何以会和曲白风一起来呢?
这个问题的谜底在我带着锦梓跨进待客的小偏厅时就揭晓了:这两人坐得很远,互相答对笑容神情客气生疏,看来不是一起来,而是恰巧遇上了。
“春溪,白风,今天什么好风把你们一起吹来了?”尽管和锦梓刚刚争吵心情不好,我还是笑容可掬,想来也算得令人如沐春风。
他们一起站起来寒暄。
我便给他们介绍,说:“你们两位也都认识了吧?这位是江南曲白风公子,曲公子是笑傲诗酒的性情中人,这位户部刘侍郎,是国家社稷的栋梁之材啊。两位都是人中龙凤,可要好好亲热亲热。”
两人都说方才都互相通过名姓。但我看他们似乎是属于见面就不对路那种,彼此神情都很有点不豫。
寒暄没几句,喝了杯茶,我就吩咐备晚餐,留他二人吃饭,正好可以不用和锦梓两人吃尴尬,以前我和锦梓闹别扭,那真是寝不言食不语,吃饭时默默相对,连刻意细微下来的咀嚼声都能听到,实在很难受的。
反正这两人相处起来都挺算得上愉快。
晚餐比平时的菜多了五六道,我府上厨子还不错,红凤理家很有方的。
不过曲白风好像觉得刘春溪是急功近利之辈,有点不屑搭理他,只跟我说话,刘春溪也因为私下有关于年选的话想对我说,不免有点对曲白风的在场不感冒,也不理会他,他知道姚锦梓和我的关系,便去殷勤同他搭话,可惜锦梓无事尚且喜欢扮酷,何况此时心情不好,便有一句没一句,爱理不理。全场只有我在拼命调节气氛,一顿饭吃下来,身心交瘁。
曲白风突然拿出一个古旧木匣子,对我说:“张大人,晚生此次来,是因为前几日得了把古剑,遍请行家名儒,也未曾考证出剑名,所以来给大人看看,瞧认不认得,若也不识,便请大人赐名。当今天下,若论文采风流,白风只服大人一个,便是周大哥,白风也只服一半,是以如此宝剑,天下也只大人配得上给它起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是真心崇拜你的人说出来的赞美。我一时也不禁有点飘飘然。便拿起盒子,盒子入手极重,木纹暗丽,隐隐有股清香,我说:“这……便是沉香木么?”
曲白风赞道:“大人好见识。”
刘春溪也好奇起来,凑过来看。我打开盒子,便见到一把长约九寸的短剑,剑鞘破烂,抽出来剑锋也不寒气逼人,锋刃甚钝,只沿刃边有一条隐隐流转的虹色光泽。
我拔下一根头发,往剑刃一吹,果然立刻断成两截,大家忍不住齐声赞:“好剑!”
刘春溪也拍马屁说:“如此好剑,请大人给他一个好名字吧。”这家伙可不像曲白风耿直,见我样子知道我决不能知道这剑的名字来历,立马揭过这一层。
我拿着剑沉吟不语:取名字,我可不擅长,难不成叫紫郢青索,倚天屠龙?
突然一只手把我手中的剑取走,我吃一惊,一看是锦梓。
锦梓拿过剑在光下端详了一番,开口沉声说:“是‘含章’。”
“这把剑在史上籍籍无名,我是听先师曾提起过。”
大家都是一惊,锦梓小小年纪,竟认得大家都认不出的古物。曲白风看着锦梓的脸,突然惊讶的叫起来:“你……你不是‘锦貂’姚锦梓么?”
我知道这位仁兄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从不注意的,所以直到现在才看清锦梓的脸,却也不禁暗暗摇头。
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又叫道:“当年我看过你会武,后来大家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想不到居然会在张大人府上!姚兄在张大人府里做什么?”
锦梓当然不喜欢别人戳他伤疤,冷冷沉着脸不应。刘春溪大致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也尴尬不已。
我只好又出面救场,拉住锦梓手臂微笑说:“姚公子武功极好,如今是我的护卫。”
曲白风看看我又看看锦梓,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神色:“原来如此,两位一文一武,真是英雄美……那个,英雄才子,坊间将大人传得不堪,竟是为了这样的事!”激愤地说:“两位若心心相印,与旁人何干?两位都这般人才,何尝不是一段风流佳话?大人放心,我曲白风决不是那般浅薄的假道学!”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慷慨激昂的脸,又好笑又好气。
这个没神经的……白痴!
曲白风又缠住锦梓要求切磋一下武艺,锦梓这样的高手岂肯和他切磋,我看刘春溪很想单独和我说两句话的样子,就使了个眼色给锦梓,锦梓却当作视而不见。我急了,从桌下去掐锦梓的大腿,锦梓却把我的手握住,我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
“既如此,曲公子请。”就在我要更用力试时,锦梓突然清清冷冷地松了口。
我斜了他一眼。
曲白风大喜,和他相携走了出去。
果然,他们一出去,刘春溪便舒了口气,开口说:“大人,其实春溪此来……”
我按住他的话头,微笑说:“我知道你的来意,放心吧,春溪,我一定会给你个大施拳脚的机会……”
刘春溪大喜,纳头便拜,我连忙扶住他,又嘱他说:“只是春溪须知持重二字,便有所为,也当循序渐进,戒骄戒躁啊。”
刘春溪说:“大人金玉良言,下官谨记在心。”
我又说了一些收买人心的亲切话语,好让他感恩戴德。
之后锦梓和曲白风便进来了,曲白风气喘吁吁,身上满是土,头发上有片树叶,看来被锦梓小整了一下。锦梓自然是连条衣服上的褶皱都不曾多,干净整洁一如方才。不过,曲白风现在看锦梓的那种赤裸裸的崇拜眼神和看我也差不多了。
曲白风走的时候要把“含章”送给锦梓,锦梓不肯收,曲白风坚持说:“宝剑赠壮士,只有姚兄这样的英雄才配使用这把剑。”一定要送。我也很喜欢这剑,便让锦梓收下。锦梓不好当众下我面子,便收了下来。
利益与性
事关年选的大事,我必须去找邵青商量,再说,这两天我都躲着他,他也不动声色,颇有点看你打算如何的意思,只怕再躲下去就糟了。
我去邵家时,故意把锦梓支开,带了老田老朱。的b7bb35b9c6ca2aee2df08cf09d7016
邵家的家丁在门口迎上,一个飞快地去里门通传给邵青知道,另外的招来府内坐的二人便轿,扶我从马车转移到轿子里。
这里不是邵家祖宅,不过是邵家在京城的别业,但还是比我的赐第大多了,邵青常年征战,邵家老夫人和邵珉夫妇一年有大半年都住在京城这里替他料理。 轿子一路抬到会客厅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邵家累代豪门,气度森然,便是下人接待之间,也与别不同。我下了轿,邵青已经迎在厅门前,见我下来,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说:“青莲,终于过来找我了。今日怎么有空?”
我笑道:“生受了你的好马,今日特来回礼。”
邵青看着我的眼光一热,歙唇大概想说句调笑的话,但又碍着下人,又缩了回去。只有些哑声说:“这里人杂,青莲,咱们去我的书房。”
我心中一跳,但又不好拒绝,他已经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了。
邵青的书房十分简朴,并无多少雕琢,壁上挂了一琴一剑,青纱白帐,有几幅字画看得出不菲而已。
他让我坐下,一个俏丽的小侍婢奉上茶,邵青便让她退下,不疾不徐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微笑说:“我猜猜……青莲是来和我商量年选的事?”
我暗吃了一惊,面上却绽出一个笑容,说:“真叫你猜着了,这事确实要和你合计合计。”
邵青看着我微微的笑,许久才说:“今年确实有肥差重职空出,御史胡大人年老求退,户部季尚书丁忧,古大人李大人他们估计要抢疯了,不过你手下那帮人虽众,成气候的不多,资历都不大够,只怕不容易啊。还是你想让谁外放?” 我笑了:“珍馐当前,也得不怕烫啊,我也不贪心,御史这职位虽极重要,我这里却没人吃得下去,你只管荐人,我必会在朝上帮你兜着。但是户部的刘春溪才思敏锐,人又精明,对户部陈弊颇有见地,我想提拔他管管这摊子事。”
邵青不由皱起眉来,说:“户部左侍郎刘春溪么?我知道此人,确有几分才力,只是心高浮躁了些,假以时日倒堪大用,如今年纪尚青,资历还浅,——擢拔户部尚书?只怕不能服众。”
我微微一笑,说:“也不须擢拔,只要把古韵直和李闵国他们荐的人都推掉就行,反正也是暂代,就叫刘春溪维持原职,参议暂领户部就是。” 邵青说:“这倒可行。”然后又与我商量了一些职位和人选,还推敲了一些古李二党可能推荐的人,找找人家的毛病到时好挑刺。然后突然对我说:“崔家和人鸭的事你是不是掺和了一脚?”
我吃了一惊,还没想到说什么,邵青就接着说:“我也知道你的为难,只是此事办得不干净,幸而我大哥和宇文伯伯还不知情,这事我来接手,你就别管了。还有前月你在宫中时是不是皇上被下过毒?”
我点点头,邵青埋怨我说:“为什么不灭口?暗地里下手做得干净点就是,青莲,以前你可不会忘了这种事,添多少麻烦,多少后顾之忧?”
我被他训得无话可说,邵青起身走到我面前,温柔地托起我下巴,柔声说:“青莲,到底怎么了?我走这半年发生什么事了?你与以前很不同啊……而且对我更冷淡敷衍了……”
我有点心虚,想避开他的手和眼睛,但是邵青的手虽然轻柔却不可撼动。
邵青把我拉起来,搂进怀里,低头搜寻我的嘴。
我心里真是矛盾不已,要不要坚拒呢?不拒绝不行,可是,再不安抚一下邵青会不会……
在我天人交战时,邵青辗转吮吸我的嘴唇,又企图把舌头伸进我口中,我心里很不舒服,他却把我搂得死紧,吻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深,手也在我身上乱摸。
我终于推开他一点,气喘吁吁地说:“敏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话音未落,他在我腰间的手突然运指如飞,飞快的点了我身上几处地方,我立时浑身酥软,一丝儿力气都没有了,软倒在他怀里。
“敏之!”我又惊又怒,失声叫起来。 “你想做什么?”
邵青打横抱起了我,轻轻松松地跨进旁边的耳房,里面有一张午睡小憩用的贵妃榻,他便将我放置榻上,动手解我衣裳。
我动弹不得,眼睁睁看他将我的衣裳逐一脱光,我的身体没有遮拦的暴露在空气里,我又急又怕,颤声说:“敏之,为什么要点我的|穴道?”
邵青一手抚摸我的臀部,一边俯身在我的背上烙下一串吻,我忍不住一阵颤抖,他抬起头,柔声说:“青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