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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去念咒语,结果迟迟没出现天堂的大门。
原来,天堂的结界咒语会因守门人的轮班而有不同的解咒语。但,那了不起也只有十二种咒语呀,因为红心说一个看守天使负责守门两小时,而且每天都是固定那十二个人轮值,只要十二道咒语都念上了,总会有开门的时候。但是,也不知道是咒语换了,还是红心太久没念咒语的关系,并且忘了,几个小时下来,念了百来个咒语,那天堂的门硬是不出现。原本红心因为可以藉机不必偷东西而窃喜,后来愈想愈不对,发现身为天使的自己似乎没法子回天堂了,这是件可怕的事!一旦有了忧患意识,他开始卯足力气,歇斯底里地叫一些奇怪的咒语,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最后,因为都没有用,于是便泪流成河地趴在云上大哭特哭了。
“喂,红心,别这样啦!你哭相很难看,如果有什么鸟类飞过来看到了,会吓得跌回地表粉身碎骨,等于是害死一条生命,那你们天堂会记你一个大过的。”荼靡尽己所能地安慰他。
月芽也坐在他身边:
“你再试试看嘛,也许你念过的咒语都误差了几个字,所以回不了天堂。”
红心抽抽噎噎地看她:
“真的吗?”
“你再试试看嘛。”荼靡鼓励道。
“好吧。”他再度直起身子,双手合十,喃喃念着:“阿里不达,开门!”
门没有出现。
“叽里呱啦!开门!”
然后再来的阿猫阿狗,芝麻绿豆全用上了,还是没有开门。红心眼中充满了绝望的茫然,吸吸鼻子,决定要开始另一回合的哭泣。
荼靡伸手过去企图要捂住他的大嘴巴,不料没走半步立即被一团丢在地上忘了收起的红线绊住脚,整个人往红心身上跌去。
两个人狠狠撞了一下,同样撞到额头,昏头转向之余波及到一边的月芽,她被两名笨蛋压在底下当肉垫。
“我的妈呀!”三名异类同时惨叫。
奇异的,一抹银光倏然包住三人,在一瞬间他们消失在云端,只有惨叫声的迥音仍住。
敢情是,三名东西歪打正着到了某个咒语,被带去了什么地方?
也不过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他们由静坐在云间变成在掉落,一直掉、一直掉,夹着他们绵长凄惨的尖呼,吓到根本忘了自己是可以飞的。
幸好,他们跌落的地方不是刀山剑林,也不是什么坚硬地板,而是掉在一池清澈的水中。
艰辛地爬到岸边,三名东西各它呆愣地看着自身落汤鸡的造型,怎么回事?同样不是太聪明的脑袋瓜很难一下子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实在是没发现什么敌人,于是他们决定先弄乾自己。
趁阳光正烈,红心与荼靡开始脱下衣服,像他们这种地位小小的东西,法力实在有限得很,与其念了一大堆咒术来弄乾衣服,还不如借用太阳光的力量还来得省事。
不过,在场的唯一淑女却尖叫抗议:
“不要脸!不许脱!”
天使与恶魔不甚理解地看向她,然后红心道:
“你喜欢穿湿衣服是你的事,我们才不要陪你一同感冒。”
荼靡点头,立即脱个精光。
“哎呀!变态!暴露狂!”月芽气急败坏地跳脚,双手捂住脸,坚决不肯看那二名臭男生的“丑”样子。
这种怪异行为看在另二人眼中才真的叫奇怪。这个东方仙女叫什么叫呀?脱衣服晒乾犯了什么大罪吗?不理她了!荼靡将自己宝贝的一千零一套衣服上下地挥动,让衣服可以早点乾。
难得天使与恶魔同一阵线,边挥衣服边闲聊:
“红心,你想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从云上掉下来的。”红心很肯定地回答。
废话!他们当然是从云上掉下来的!但诡异点就在这儿,记得他们所立的云层是在台湾上方,如果真的掉下来,也应说是掉在颜茴家附近。可是眼前所见的风景并不是颜茴家附近的景观,甚至不像是台湾的风景。
一大片湖水清澈见底,然后四野看去全是异常巨大的花海。每一朵花都有一颗头那般大,长得有半人高。这种花类不像人间会有的,他们似乎闯进了另一个结界中,而且闯得莫名其妙,就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住什么生物。
“喂,这里会不会是天堂?”
红心摇头:
“才不是,天堂一片白茫茫,连花呀物的,都是白的,而且我们是往下掉,不是往上升,所以不是天堂──”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红心却被一声尖叫吓住了嘴。
他们两个连忙看向月芽那边,以为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好见识见识。
不料,什么也没有,依然只看到一个月芽!原本捂在她脸上的双手开了八条缝,正打直双眼看光裸的他们。想来尖叫的起因也正是看到了他们的身子了。
荼靡骂着:
“吓了我一跳,你叫死人呀!”
“你们……你……你……”月芽结结巴巴地指着他们。
“什么啦!”荼靡走近她,一时也好奇地低看自己,没怎么样呀。
“你们没有小鸡鸡──”她大声地叫出来,满脸被欺骗的感觉:“你们不是男人!”
“我就不相信你会有小鸡鸡。”
“我没有是因为我是女的呀!”月芽已经有些泫然欲泣了,为自己的初恋哀悼。
“你们怎么可以没有!”
这说来就羞愧了。荼靡与红心互看一眼,最后出荼靡来解说:
“我只是个幻魔,何况当了恶魔之后又不必排泄,不必吃食物,人类有的器官,我们用不着,并不需要具备。当然,一旦我们修行业满之后可以当一名成魔了,如果愿意,也是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但大多数的恶魔没有属性的,没有男与女的烦恼。天堂应该也是这样。”他看向红心。
红心也点头,然后好奇地看月芽!
“你们东方神界没有分别呀?”
“在佛界没有,但神界有。我是女的。”说起来又生气了:“而你们不男不女根本是人妖!怎么可以欺骗我的纯情,害我陪你们瞎混那么久!可恶!”抽出红线,就要找人出气。
荼靡与红心连忙各分左右,抱着衣服逃命。真是的,没有性别又碍着她什么了!而且,她跟了他们这个久,其实也是因为她贪玩的关系,谁骗了她呀!不过,因为她实在很凶悍,先逃一逃绝不会有错,免得被打。
“不要走!可恶!还我的初恋来!死荼靡,臭人妖!”将红线做成圈圈,学西部牛仔套牛的架势,目标先锁定小恶魔。
但因为必要时,荼靡的逃命功夫向来一流,左跳右闪,让月芽只能套到那些巨大的花朵,无形之中加以大肆摧毁这片花海。所经之处皆满目疮痍,让人惨不忍睹。
红心啧啧有声地坐在湖边纳凉,一边赞叹!东方的仙女果然都是很凶的,怕怕!
咦,天气怎么变阴了?
红心发现阳光突然不再明亮,怎么回事?于是他好奇地抬头看,不看还好,一看之后整个人呆住了,用他生平最大的肺活量喊出:
“荼靡!月芽!别闹了!”
被叫住的两人,也发现到了异样,随着红心的眼光一同往上看──立即的,他们的表情也变得像红心一样疑呆。
天空之中,布满了成千上万的小人儿,每一个大约都只及他们三个的膝盖高,没有穿任何衣物,背上长着半透明翅膀,彷如蜻蜓的翅膀似的。
如果文献的记载没有错的话,他们是一群精灵,在花中出生,生命的养分只能依赖花汁与露水,寿命不长。死了,便当成花肥,没有灵魂,是异类中最下等的生物。
虽然说精灵这玩意儿没什么好怕的,但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只,多到可以遮住天空,就有点可怕了,尤其他们全是含怒带悲,人手一只花杆当武器,表情悲忿。怪吓人的。
久久,收回惊讶,荼靡代表发言:
“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破坏了我们的家园。”
一名头戴花冠的精灵从一大群中间飞出来,飞到与荼靡平视的高度停住,口气中有微微的颤抖。看得出来很怕他们这三名“巨人”,尤其最怕荼靡。
虽然荼靡尚未有司花谢的资格,但五百年来的训练修行,他身上的气息早已充满令花朵枯萎的气势,足以教他们这群依花而生活的妖精吓个半死。
荼靡回身看了看已有四分之一被破坏的花海,有一点点愧疚之下,拉过月芽:
“好吧!她任你们宰割,报仇吧!”
当然,胆敢将月芽当罪礼送人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下一刻,他被一只玉腿踹去摧残另一片花海。甭说,当然又破坏了不少妖精的家。
月芽优雅地拉好裙摆,很好奇地打量那些小人儿──这些从花中滋生生命,死了当花肥的妖精,倒是有点像他们东方那些山妖、花妖,吸取天气灵气而产生命体的东西;但似乎又有些差异。他们那边的妖精只要修行到一定程度皆可以拥有灵魂成正果,但这边的妖精好像没有那种野心,乖乖地出生,乖乖地死,一副连自己也保不了自己的弱模样。但,不可否认,个个妖精都长得极端秀致,从花中出生的东西毕竟不一样。
那名为首的妖精又开口了:
“你们来我们的国度有什么用意?要来攻打我们吗?”
随着为首着的猜测,满天空的妖精都含着必死护家的决心高举手中的花杆示威。
老实说,那种“武器”长相、大小都像一根牙签,拿来剔牙还差不多。不过若是同时有千百万根牙签刺来倒也挺痛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根本没有意思来对他们不利。他们连自己怎么来的都莫名其妙。
红心挥手叫道:
“我们不是来打你们的啦!如果你们肯告诉我们回人界的咒语,我们会在三秒内消失。”
“对呀,对呀!我们没事攻打你们做什么?”月芽连忙点头应和。
但他们善意的回答并没有让这一大群妖精放松,反倒忿怒的情绪更加升高。每一对青绿半透明的眼睛全瞪向荼靡那边的方向,为首大叫:
“不要动我的城堡!”
城堡?
三名入侵者全不解地看着那名妖精。而一大群妖精全看着荼靡手上那一朵连根拔起的巨大花朵,比其它的花更高大了一倍,颜色最为艳丽。
就见离了土的大花朵在荼靡手中瞬间凋谢了。
“哇……呀……”妖精头头悲痛欲绝地昏了过去。
成群的妖精哄闹着忿怒的情绪,圈子愈缩愈小,将三人围得动弹不得。
“他们攻占了我们的城堡!”
“他们毁了我们的城堡!”
每一只妖精都在这么叫着,却没有一个敢先出手攻击他人;毕竟和平的天性很难想像暴力行为,只能包围他们,不让他们走掉。
月芽终于明白原来荼靡拔起来的那一株花恰巧是人家大王的城堡。几乎快尖叫了出来:
“你没事拔人家的城堡做什么?快种回去!”
“可是这花的茎是我们需要的呀!”荼靡拔下花种与茎,将枯掉的花丢到地上。
“怎么说?”红心凑过来看。
身为一个未来的司花谢魔,荼靡五百年的打混毕竟没混得太凶,至少面对花类时,可以派得上用场。他很得意地指着手上的花茎:
“这个是‘催情花’的花茎,对我们很有用的。”
“什么?”另两名一头雾水看着他,依然不明白。
荼靡难得有这么风光的时候。挺起胸膛,在有限的空间内踱起老爷步,享受自己的神气时光:
“既然红心那笨蛋忘了回家的路,害我们不能去天堂,那我们只好变通一下计画了。”
说得红心又想到伤心处,蹲在一边悲从中来,泪汪汪无语问苍天。
荼靡偷笑了一下下,又开口了:
“只要将这个茎熬汤,让颜茴与封琉喝下去,就会刺激他们的感情神经,会互相爱慕,药水的效力可以推持一个月。只要我们让他们在一个月内结婚就可以了,等一个月之后,药效过了,他们已成了夫妻,就会自动自发地相爱,也就是任务完成,这不是很棒吗?”
月芽低呼:
“这不会是春药吧?”
“乱讲,这种有格调多了。”荼靡将花茎收入自己的小袋子中,在腰间挂好。
已经哭完的红心站起身道:
“你把人家的根拿走,人家才不会放我们走咧。”
对哦,他们同时看向四周,那满坑满谷的妖精大抵是不敢伤人的,却也不会放他们走。
“荼靡,你要负责啦!谁教你把人家的花拔了。”月芽自从知道初恋的对象根本不能叫“男人”之后,便再也没有温柔撒娇的兴趣了!吆喝他的口吻一如对红心,没有特别待遇。
当然对于不懂情为何物的荼靡自是感觉不到差别,反正月芽打一开始就很“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