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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至,吾见,吾征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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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熠星往楼下走,他倒不是非得抢到那个叫什么莺莺还是燕燕的姑娘,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柳舒。这种争风吃醋难免摩擦,只要动手,文章就容易做了。
  嘴角含上一抹笑,走到柳舒一桌。
  初次近距离接触,那柳舒面色发白,视线飘忽,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在与头牌姑娘搭讪前,熠星冲着柳舒唯一颔首,不经意的对视却看到这位尚书公子的眸内亮光一闪。
  
  “翩翩佳公子,行若轻云蔽月,相若流风回雪,想不到楼内竟藏有如此风情……叹兮,赞兮……”
  呃?!
  柳舒站起来整整衣冠,摆出风流姿态,“在下姓柳,单名舒,敢问小公子如何称呼?”话音刚落,便攀上熠星的衣袖,一手摸上他的腰……
  靠!
  
  “放手!”
  “活腻了!”
  两声暴喝突然乍起,一只酒壶紧随而至,哐啷一声,碎在柳舒的脚边。
  未等熠星反应,他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接着头皮火辣一痛,衣袖嘶啦轻响,人被拽回来,护到卫谋的背后,而卫尘他们几个早就扑上去了,对对方饱以老拳。
  同时外面的门廊处也涌上来一拨彪形大汉,参进打斗,与卫尘他们拳脚相向。
  
  嘈杂中,熠星隐约听到有人大吼,然后便是噔噔噔的跑楼梯声。
  另有一人影则借力帷幔,从二楼一跃而下。
  耳边乒乓响声,混着惊叫、谩骂、哀嚎……
  ……
  如愿闹起来了,只可叹熠星一句话也没说,仅剩被扯开的发髻,撕破的衣服和满头黑线……
  
   **********小剧场**********
  柳舒:我吟诗追佳人怎么就错了?!你们至于动手么你们?
  卫尘:靠!谁让手不老实,我们老大是随便摸的? 
  卫谋:当牛粪不是你的错,但你硬要把鲜花往自己身上插就不对了嘛!
  风雷:嗯,厚道的说,虽然把你打成了猪头,但其实,跟原来差别不大。
  熠星:剽窃!你以为改了俩字,《洛神赋》就变你原创啊?
  
作者有话要说:泪,俺追了一年多的文也要v了,心里啊,瓦凉瓦凉滴~~~ 
                  兄长
  ——苦情计与苦肉计,只有一字之差,但后果可能是天壤之别。
  
  风雷和纪珂要去处理善后事宜,所以回程的马车里,只有风霆陪着熠星,一道回府。
  熠星轻揉头皮,回想刚刚乱糟糟的一幕,还有自己的乌龙狼狈……越想越觉得好笑。
  
  风霆则头靠在车壁上,不想去看对面笑得没心没肺的熠星,同时心下叹息。
  今天闯了祸的那个柳舒,虽品行不端,为人轻浮,确实是个纨绔子弟,但绝非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这么被小熠一闹,怕很难有好下场,搞不好还要祸及旁人,本来就是一点口角之争的小事,最后却难免血溅三尺……
  任意行事,没轻没重,弄出如此混乱的一团是非,却依然面带笑容,没有留情,没有愧意……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一闹之后的后果么?——不可能!
  便是熠星在军事上有些特别造诣,品行上也非君子坦荡。也许是常年戎马,刻薄寡恩是他们这些做军人最忌讳的品质。也许小熠还不至如此,也许他还只是个被骄纵惯坏,肆意妄为的孩子,但……
  自己,会看错人么?
  风霆闭目,不言不语。
  
  马车里气氛安静到有点闷,熠星忽然开口,“大哥,你们边关大营那儿,也有军奴吧!”
  “嗯。”
  “那些军奴……最好的下场是什么?”
  “何来最好,能多活一天便是最好。”年轻的,无论男女,被用来慰劳士兵,年老的,便做粗使奴隶,无论哪种,都活不过几年,“他们本就是从铡刀下避开一死的人。”风霆语气淡淡的,有问必答,却再没有之前那种会主动留心小表弟言行的心情。
  
  “噢,是吗?我认识两个军奴,那年,他们未及弱冠……”
  风霆终于睁眼看他——像熠星这么金贵的主,怎么会有机会结识军奴?
  “想知道他们后来的下场么?”熠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们其中的一个考了功名,成为现在的朝廷命官……”
  “这不可……”
  “另一个……”熠星打断风霆,又苦笑了一下,“另一个,则坐在你面前,被你认为高贵的,脆弱的,有点小聪明,也许还有点任性被宠坏的罗熠星。”
  “……”
  
  熠星没有看风霆的表情,自顾自的回忆,“那年,我十九,他是十六……他在军奴营里,在那种环境下,让自己撑了两年……脆弱但是坚韧,绝望但从没放弃……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熠星的声音卡了一下,别过头。
  “后来,我带他一起逃出去,我们一起过日子……在我认下父母之前,卫海宁,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家人和朋友——现在,仍是!……永远是!”
  “今天的事我故意的。”熠星承认地随意,却在接下来话中,语气变得铿锵,“海宁在军营里,挺过了那些不堪的过往,现在他堂堂正正的走进了朝堂,我不能让那些噩梦跟他一辈子,不能让他曾经的坚强和隐忍,变成某些人中伤他的武器。我绝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不公平的对待,发生在他身上。那个柳舒若真的觉得海宁抢了他的前程,若真觉得是自己屈才,那就让他与海宁站在同一起点,一起争吧!”
  风霆看着他黑中带着隐隐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映出里面的自嘲洒脱、从容坚定,充满理智的激|情,对上自己的审视,平静,但没有一丝妥协。
  马车停下来,
  璟王府到了。
  
  熠星说出了那番话,却看风霆一直没有反应,最后在心里叹口气,起身,临下马车前,半回头,“我那段过往,除了我哥和海宁,鲜少有人知道。”
  掀开帘子,就要走出去……
  “小熠,”风霆伸手拦下他,同时递过自己的外袍,“披上,衣服都撕破了,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
  熠星笑得灿烂的像一朵花,站在那,等着风霆把衣服给他穿上,其实风霆比他高出大半头,袍子肯定大,不过好在里面还有几层衣服,罩上也不算太离谱。
  “真好……”熠星嘴里咕囔什么话,风霆没听清。
  “我说,真好,我理想中的大哥,就是这个样子。”会责备,也会纠正;会坚持,也会理解,最重要的一点,给人安心的感觉。
  “我倒想起二弟的话了。”风霆脸色严肃,但眼里露出笑意,帮他卷袖子,“他说,小熠就是,前一刻把你气吐血吐到死,待他把你救回来,你还不得不感谢他,并顺带质疑是自己心眼小……”
  
  ……
  熠星刚进了府门,甚至还没撂脚歇歇,就接到宫里传话,说,'皇上,让他立刻、马上进宫面圣,不得延误。'然后罗耀阳身边‘哼哈二将’,绑匪似的,把熠星带上去宫里的马车上,扬鞭而去。
  “至于这么火急火燎的吗?我连口水都没喝……”熠星坐在马车里,看旁边的殷离,“边关出事了?还是……哪里招灾了,地震?瘟疫……”
  “王爷,您盼点好成么?”殷离终忍不住开口。
  “你们俩什么都不说,还不让我猜猜?”
  “我们不清楚。”一旁的殷震,沉默半晌,“皇上……脸色不太好。在那之前,小福子只说了皇上召见尚书省的曹大人。”
  曹大人?
  熠星一脸迷茫,全无头绪。
  
  熠星顶着一头雾水,到了明翔殿殿外。
  “圣上要您进去。”广福躬身,然后给了熠星一个‘要小心’的眼神。
  熠星临进去前,余光瞥见广福把门外听候的宫人都趋远了,而他自己也退到三丈以外。这架势……不会这么快就事发了吧!
  迈入西暖阁,正看到罗耀阳背手而立,侧背着他,正在看墙上的自勉。
  
  熠星带上门,“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寝宫了,找我有事啊!”
  “放肆!”罗耀阳突然低喝,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金属音——是发火的征兆,“没人教你规矩么?”
  熠星暗地翻翻眼,吃呛药了这是……
  认命的撩开下摆,跪下,有板有眼的开腔,“圣上息怒,不知深夜唤臣弟前来,有何紧急示下?”
  “你还知道是夜深,”罗耀阳看着眼前大大的‘静’字,“频繁流连烟花之地,乌烟瘴气,还拖了左相和大将军同去,如此有失身份,你还有没有一点作王爷的矜持?”
  
  听到这,熠星明白了,纪珂赴自己的约之前定然是向同僚知会了一声,以防临时有事联络不到,然后那曹大人面圣时,大概就说出去了……
  原来他还不知道后来发生的精彩部分……
  只是这样……就值得发火?
  
  罗耀阳听身后沉默,以为某人终于肯乖乖受教了,“你若真想看那些歌舞,大可以把歌姬叫到别院里献艺,青楼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怎么能去?前些日子,朕刚说了年前要给把你婚事定下来,满朝文武都知道,你能不知道?放纵自己流连烟花之地,还拉着当朝重臣……你是不是觉得日子无聊,非得惹出点儿事,要御史参劾你才行?”
  罗耀阳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说得越多,自己越没法心静。只觉得脑里乱糟一团,似乎不仅仅为熠星去青楼的事心烦,他的婚事,他的声名,他的不羁,还有那些可能的扣在他身上的结党营私的罪名……反正碰上这个混世魔王,自己就从没安生的一天。
  “星,各地使节都陆续到京了,你就不能规矩两天……”有些头疼,有些挫败,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疲累,罗耀阳转过身,声音陡地拐了弯,“……谁让你跪着?”
  
  “腿上有疾,不能受凉……”罗耀阳几步过去把熠星拉起来,觉得臂弯里的力道不轻,低头忙问,“怎么了?”
  熠星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借力支撑,苦笑道,“腿麻了。”
   **********小剧场**********
  罗耀阳:为什么跪着?
  熠星:规矩么,你说的。
  罗耀阳:平时也没见你规矩。(略沉思,)除了去青楼,你又惹出什么祸了?
  熠星:我?哈,哪有?
  罗耀阳:哼,苦肉计都使出来了,还说没有?!
  熠星:= =|||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催,本来出的就不是细活,再没点慢功夫磨,你们想让我挨砖头哦?!砖头不用多,一个就蒙,两个就直接昏,三个……你们就得雇挖掘机找我了…… 
                  同寝
  ——衣服是用来遮丑的,脸是用来打肿了充胖子的。
  
  熠星的腿以前就因寒气入侵,失去知觉,险些双腿废掉,现在膝盖以下又有麻痹,一时说不清是凑巧,还是旧疾复发,有前车之鉴,罗耀阳不敢掉以轻心,一手托背,一手穿过膝下,拦腰一起,抱着熠星就往外走。
  “小福子!宣太医。”
  “我宁愿你用扛的……”这句近似抱怨和羞臊的嘟囔,完全被皇帝的命令声淹没得无影无踪。
  
  广福听到皇上的语气里沉中带迫,急忙抬头,只见皇上抱着璟王爷,大步从西暖阁走出来。广福虽不知具体情况,但也瞧出不妥,应了一声,便赶忙跑去吩咐脚快的宫人去请太医,也顺带叫了力气大的进来——王爷是金贵,可也不能让皇上当脚夫呀!
  “皇上,让奴才来……”
  “去前面照路。”罗耀阳抱着熠星,不假人手。到底是有功夫底子的,健步如飞,让一帮宫人前后小跑跟着,直奔后殿寝宫。
  
  等到守夜的御医赶来,看到皇上正留在那里,站着、等着,看着宫人们给王爷的腿热敷,逡巡监察……这副架势和态度,让御医们急忙诊治,施针推拿,开方熬药……不管是不是有用必需,一股脑的全招呼上,好是一番折腾。
  后来,专门负责调理熠星身体的老太医也来了,摸摸看看,一句'无甚大碍,入汤浴,今夜静养。'众人的心这才落地。
  
  静养,入夜已深,熠星只能留下来静养了。
  这处明翔殿本是皇帝用来办公之处,不过罗耀阳也时常留宿,后殿寝宫自然就寝具齐备,别说一宿,熠星就是住上几宿也没问题。照说罗耀阳有自己的寝宫,大可不必在这挤,不过皇帝没提,也没走的意思,旁人自然不敢多嘴。
  好在,龙床够大。
  
  闹腾了个把时辰,闲杂人陆陆续续的都退下了,另有一拨宫人正准备沐汤,寝宫里终于得了片刻安宁。
  罗耀阳看着靠在床头的熠星,心里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该为他的不知轻重好好骂一顿,没有完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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