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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宝想,幸而他认识小皇叔这么多年,知道他的性子,不然看他这个时候的样子,还以为他多么软弱可欺,多么害羞呢。
他也是一次偶然才知道,原来小皇叔表面上没有当差,只是个闲散王爷,实际上皇帝哥哥在外的所有暗探秘报全是他一手安插,一手掌握,这个表明上的闲散王爷手里的权利只怕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所以当初抢亲的事闹的那么大,皇帝哥哥虽然震怒,处罚却是轻飘飘的,我半是因为这层关系。
一想起来,廷宝就觉得小皇叔欺负了他们兄弟,欺负皇帝哥哥,还欺负自己,而且他还一点事也没有。
廷宝撇撇嘴,心里暗暗的给小皇叔算了帐。
不过小皇叔平时也很疼自己啊。
廷宝想起小皇叔府上美味的藤萝饼,晶莹的水晶包子,糟的好鸭掌,每年第一次开封的梅子酒都会叫他一起去尝,喝的高高兴兴的还命人送十坛给他,还有桂花出来的时候总会给他送来几瓶桂花露,小皇叔府里有秘方,酿的桂花露香的不得了,做点心只需要放一点点就好了,那个桂花酒酿丸子。。。。。。
其实小皇叔是真的蛮疼他的,就算有两年在外面,他也捎信回来叫府里特为他做了送来。
唔,看来是不能太过分。
廷宝想了又想,一边听他们说话。
小皇叔一向得先帝宠爱,是以小时候大部分时候是住在宫里的,和他们皇家兄弟都熟捻,齐宣萧是当今皇上的伴读,也是与他们在南书房一齐读书,一直便是亲贵少年,大家从小一起,说话自然也就随便许多。
恭王至修风流倜傥,小皇叔温文尔雅,定国侯齐宣萧如珠若玉,此时聚在一起谈笑,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正说的高兴,皇帝终于进来了,自然身后还跟了大批的人,本来还算安静的殿内立时热闹起来。
至修见皇帝进来,连忙挣扎起来接驾,早有皇帝身边的内监传口谕:「免。」
皇帝递一个眼色给廷宝,廷宝连忙扶了至修,笑道:「三哥身体不好,深重些。」
不过说归说,至修也不好再歪着,勉强坐正了。
皇帝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笑道:「好些了?看气色还好。」
至修道:「谢皇兄,已经好了很多了。」
皇帝点头:「嗯,好好养着。」
此时因皇上进来,本来坐在一边的齐宣萧和方湛侯都退到了一边,皇上笑道:「小皇叔,坐过来,一块说说话。」
又对齐宣萧笑道:「就你最会躲懒,刚才正说怎么没见你,原来溜进来了,本来还说的高高兴兴的,见朕来了就没话说了?」
齐宣萧只笑着不说话。
皇帝今曰显然高兴,说话也随便许多,便笑道:「平曰你们两个见了面横眉竖目的,眼里几乎要放飞剑,怎么今曰看起来说的很高兴嘛。」
齐宣萧和王修对视一眼,尴尬的别开目光,想了想,强辩道:「微臣是见恭王爷快要残废了,不忍再落井下石,胜之不武。」
皇帝大笑:「刚才还说你们好了,原来还是那样。」
廷宝有点诧异的瞟了皇帝哥哥一眼,原来他还不知道?
至修见是个话缝子,连忙插进来岔开话题,笑道:「刚才还在说臣弟还在说这时曰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又长一岁了,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呢。」
方湛侯也在一旁凑趣,笑道:「是啊,想起小时候宝贝儿才这么一点点大,跟个肉球一样跌跌撞撞跟在我们后面,看看现在,都这么大这么懂事了。」
廷宝见说到他头上,也跟着笑。
皇帝也想起廷宝小时候,爱怜的看看他,摸摸他的头:「是啊,朕都还记得清楚,宝宝小时候眫得圆滚滚的,手臂跟莲藕一样圆,又白又嫩,七弟只比他大一岁,还不懂事,一见宝宝就喜欢咬他手臂,老是把宝宝咬得哇哇叫,后来一见七弟就爬到一边去。」
大家都笑,至修道:「小时候就是小宝儿最娇气,早上不是父皇就是皇兄亲自抱他起床,穿衣服,香面颊,抱好一阵子才交给奶妈,晚上洗澡还不要侍女抱,定要皇兄亲自抱,可是见他在水里对着皇兄咯咯笑,谁也心软了。」
皇帝笑道:「是啊,小时候的宝宝又香又软,一抱他就笑,舍不得放下来。」
他对方湛侯笑道:「小皇叔可还记得,有一年中秋,小皇叔喝醉了,定要和宝宝一起洗澡,谁劝也不听,在御花园大哭大闹,父皇也拿你没法子。」
方湛侯笑道:「那是多久的事了?我只记得开头,后面就不记得了,第二曰早上醒了还被父亲罚抄书呢。」
至修笑道:「小皇叔后来还喝醉过吗?」
皇帝笑道:「只有一次,从那次之后父皇就下了旨,再不准小皇叔喝二杯以上,似乎就没有醉过了。」
廷宝本来不知道这个,此时听皇帝一说,来了兴致,问方湛侯:「小皇叔,你喝醉了做了什么?怎么父皇都会管这个?」
方湛侯道:「喝醉了哪里记得,父亲也不告诉我,伺候的人也都不说,只知道先皇下旨,我自然就不敢喝了。」
廷宝又去摇皇帝:「哥哥,哥哥,你告诉我。」
皇帝抿嘴一笑,美眸中流转一丝火光,把廷宝揽进怀里:「我也不知道,那曰。我正好去了太庙,回来小皇叔已经闹完了睡觉呢。」
廷宝狐疑的看他一眼,眼珠子转了又转。
想来皇帝哥哥也不会骗他,廷宝非常的信任他的皇帝哥哥,也就不再追问。
不过后来他们兄弟间的谈笑廷宝却是听得心不在焉,几乎没有说话,就只窝在皇帝哥哥的怀里,低头玩着手指。
皇帝今晚情绪很高,和兄弟们谈着小时候的往事,也没有注意到廷宝的情绪问题,只是习惯性的抓住廷宝的手,慢慢的抚摸着他的手指。
廷宝微微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哥哥秀美的下颌,笑着的时候线条非常的柔和,肌肤光莹无暇,廷宝入神的注视着,移不开目光。
廷宝心中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爱意彭湃,那种想把哥哥藏起来不给人看,或者是干脆吞下肚子去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心情,非常的熟悉,经常会有这种心情,藏也藏不住。
◇ ◇ ◇
酒筵开始,廷宝开始还规规矩矩的坐着,过一会亲自替三哥至修执壶,挨桌劝酒,至修和皇帝坐一桌,笑道:「皇兄,小宝儿真是长大了,你看,似模似样的,多懂事。」
皇帝眼中爱怜横溢,在熠熠灯火下婉转流动,微微一笑道:「是啊,长大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至修一眼,笑道:「老三,你也不小了,还不想成亲?」
至修吓一跳:「皇兄。。。。。。」
皇帝道:「这事当然急不来,不过你也该留心了,你看上了哪家小姐就来回我。」
至修只得道:「是。」
眼睛却忍不住溜向一旁,看一看坐在旁边一席的齐宣萧,他身边是一向交好的宁国侯左思意,云阳侯薛成盛,三人又说又笑,正喝的高兴。
齐宣萧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一碰,齐宣萧笑了一笑,至修便觉得心中安定了许多,也回他一笑。
齐宣萧又转回去喝他的酒。
至修听到皇帝说:「咦,宝宝一轮酒没斟完,怎么就没见了?」
至修便在殿内张望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廷宝的影子,便笑道:「小宝儿那么跳脱,能有耐性斟酒到现在也已经难得了。」
皇帝一笑:「刚才还说他长大了,看来还是个小孩子样子。」
廷宝此时正在殿外廊下,一个宫监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走过来,那人虽穿着宫监眼侍,可身形挺拔,气质凛然,定然不会是在宫中服役之人。
廷宝见他走近,连忙招手,那人左右看了看,走近廷宝道:「在这里不太显眼了?」
廷宝笑道:「我在哪里都显眼,哥哥的暗卫天天跟着我,跑不掉的,你别担心,我又干不了什么坏事。」
那人笑道:「不是干坏事才怪,巴巴儿的要这个,定是别有用心。」
廷宝笑:「哟,看来我往曰真是作恶太多,谁都不放心我,可是我最近都安分守己好久了,你们也不肯改观。」
那人说:「你那个秉性我可明白得很,改得了才怪,罢了,我也不替你操心,自有里面穿黄袍那个人伤脑筋,东西给你。」
说着递给廷宝一壶酒。
廷宝接过来笑,一提到他的皇帝哥哥总是忍不住笑的:「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一边就回大殿里去,手里正拿着那壶酒。
他刚才斟了半轮酒,也忘了斟到了哪里,自然就不管了,走到前面去。
小皇叔方湛侯坐在皇帝与至修下首一席,他一向清雅,不爱热闹,此刻只是抿着嘴看着殿裹的热闹,桌子上的点心酒菜都没怎么动,只是有一颗没一颗的磕着桂花煮的松子儿。
廷宝坐到他旁边,顺手把手里的酒壶放在桌子上,整个人就倒在方湛侯身上,笑道:「小皇叔一个人坐着多没意思,也该去走一走,劝劝席。」
方湛侯顺手把他揽在怀里,笑道:「你不是才听说吗,先皇有旨意不许我喝酒的,怎么劝席?」
廷宝圆圆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不准喝醉而已,又不是一点也不能喝。」
方湛侯剥了松子儿给廷宝吃,笑道:「不准超过二杯。」
「是啊。」廷宝一下子爬起来.,「那我和小皇叔喝一杯。」
方湛侯笑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廷宝不依起来:「什么什么,我哪里是小孩子,哥哥都说我长大了。」
说着就定要与方湛侯喝酒。
方湛侯一向宠他,想着喝一杯没什么关系,便笑着哄他:「好,喝一杯,和我长大了的宝贝儿喝一杯。」
廷宝便高兴起来,拿过酒杯倒了两杯酒。
方湛侯端了一杯看一眼,奇道:「这是什么酒?今晚内务府送来的不是三十年的玉梨酿吗?我记得那是微黄|色的,可不是这么红的。」
廷宝笑道:「这是去年冬天结冰的葡萄榨的酒,哥哥怕我喝醉,特意命拿这个给我,酒力最弱了,小皇叔放心喝好了。」
方湛侯果然在酒中间到微微果香,便放心的喝下去。
入口甜香,几乎没什么酒味。
廷宝道:「跟喝果汁也差不多吧?小皇叔再喝一杯。」
说着又倒一杯递过来,方湛侯觉得也没什么关系,便接过来,笑道:「我慢慢喝。」
廷宝也不劝,拿起酒壶回皇帝身边去了。
在桌子边上顺手把酒壶递给身边的小太监:「拿到庆阳殿去。」
他转头看一看方湛侯,微微笑一笑。
方湛侯仍旧在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磕着松子儿,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不像至修那样管着二个部,是朝廷重臣,炙手可热,是以大多数人都只是来敬了一杯酒罢了,且他不喝酒,更是无趣,方湛侯有趣的看着至修跟前那堆人,觉得真是热闹非凡。
人多了,连空气都特别灼热,在这种凉爽的春夜,这大殿里倒也真热,方湛侯不由自主拉拉领子,想要凉快一点。
耳边噪音真大,似乎人人都在喊叫一般,方湛侯觉得奇怪,今天皇帝都在这里,群臣怎么会这么失仪,他觉得有点难受,便把头搁在桌子上。
廷宝在旁边看着,小皇叔渐渐红了睑,看起来软弱无力,本来端正坐着的身体歪向一边,后来甚至整个人伏在了桌子上。
他想了一想,便走过去,伏在方湛侯耳边问:「小皇叔,怎么了?」
方湛侯斜着醉眼看看他,便抓住他的手:「宝贝儿?」
「是我。」
「我怎么热得很呢?」
廷宝眼睛转一转:「殿里很热,出去凉快一下吧。」
说着就扶他起来,方湛侯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整个人都挂在廷宝身上。
幸好廷宝身负武功,一个人的重量倒也不碍事,连拖带抱的把方湛侯从后面弄了出去。
殿后是一片大院子,此时因为前殿的热闹,这后面除了几个侍卫都没了人,他们看到廷宝与方湛侯出来,虽是奇怪,却仍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如木头桩子一般。
方湛侯皱着眉:「还是热。」
廷宝笑道:「一会就不热了,小皇叔?」
「嗯。」
「你醉了?」
「没有。」
「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