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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不爱我、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以及,为甚么。”陶韬贴着他的耳朵。
李铭夏觉得有些晕:“为…”忙又收住。
“我们能明白的只是自己,甚至有的时候我们连自己都不能理解,所以别人
的话未必就要去相信。”陶韬的声音,在李铭夏听来无比遥远,他努力振奋精神
继续听,“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也许每个人的感情都是
独一无二且不能代替的。”
李铭夏抬起头来:“你想说甚么呢?”
“我也不知道。”陶韬一笑,摸着他的头发,“但我希望你快乐。”
“我没有不快乐。”李铭夏咬着嘴唇。
“从A大回来,你就闷闷不乐,可以告诉我怎么了么?”陶韬拥着他往前走。
“可能是太累。”李铭夏靠着他。
“歌词那么悲,是不是心情不好?”陶韬扶着他的肩膀。
“也不是,不过一时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陶韬觉得稀奇,“甚么事能这么刺激你?”
李铭夏突然想起那天的情景,不由脸红:“不说这个了,你接着有甚么打算
?”
“离圣诞晚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陶韬想了想,“不过没甚么要紧的
事…”
“我不是说工作。”
“我已经在着手毕业论文的开题…”
“也不是说学习。”
陶韬奇道:“那么还有甚么?”
李铭夏咳嗽一声,抬头挺胸,陶韬哈哈一笑:“你?”
“怎么?不行?!”李铭夏挑挑眉毛,“我可是VIP,必须要区分对待。”
“我已经给你够多特权了。”陶韬亲亲他的脸,微笑。
李铭夏想一想:“那是应该的。”
陶韬笑笑,没有应。
“其实我挺奇怪的。”李铭夏摇摇头,“你这种个性的人,怎么会帮人拉红
线?”
“因为有趣啊。”陶韬一笑。
“有趣?”
“我不知道甚么是爱情,所以不相信它。但是很多人都说有,所以我也想看
看。”陶韬叹口气,“可能我太自私,说是帮朋友,实际上是事不关己,站在岸
上看觉得安全。”
“这话还真不像你说的。”李铭夏有些明白,“不过我也不懂。”
“难得糊涂。”陶韬喃喃念着。
“甚么?”
“没甚么,快走吧,周日可是要熄灯的。”
“惨,我差点忘了!”
周一上午,陶韬刚看完新闻部关于A大音乐节的特稿,正要看秘书部送来的上
周的文件,桌上电话就响。
“您好,Beatific Truism学生会。”
“陶韬?”
“李理事?”陶韬皱起眉来。
“我刚看到校报。”声音平淡。
陶韬没有说话,那边又道:“据说这次是你一手将他们推出去?”
“这太看得起我。”陶韬轻笑,“A大给所有高校登记在册的乐队都送了请贴
。”
“你可以提前截住。”
“请贴直接送到冯诚那里,他主管社团活动。”
“你在推卸责任?”
“不不。”陶韬笑道,“这并不是坏事。”
“你知道我不喜欢他们这么疯。”
陶韬挑挑眉毛,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定是在想,管不好儿女,却来责怪一个外人。”
陶韬觉得“外人”两字十分刺耳,却不动声色,那边又道:“这个乐队不过
是小孩子的玩意,何况铭春马上就要走了,你不必跟着他们闹腾。”
“我会懂得分寸。”
“陶韬,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那是因为理事足够智慧。”
“今晚理事会请你提前半小时来。”
“是。”
“可有困难?”
“没有。”
“陶韬,…”
陶韬抢道:“还有甚么事么,理事?”
对面一顿:“不,没有了。今晚不要迟到。”
“是。”
“如果可以,今晚铭夏不要来。”
“我尽力。”
“很好。”对面收线。
陶韬冷笑一声,捏着电话摇头。
刚挂上电话,李铭夏已经推门进来,嘴里嚷着:“饿死了饿死了——诶?你
干嘛?”
陶韬一笑起身:“怎么来了?”
“下课了啊,过来看看我这助理能干嘛。”李铭夏拍拍他的脸,“怎么脸色
这么难看?”
“你说饿了,没吃早餐么?”陶韬转移话题。
“樊仁璟今天忘记给我买早餐了。”无比沮丧。
陶韬一笑:“我抽屉里还有盒点心。”
“我不吃甜的。”
“那是绿茶口味的。”
“好啊——”
第 70 章
陶韬比开会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会议室旁的小休息室亮着灯。正想敲门
,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正踌躇间,里面一句“甚么”叫他一愣。
这个声音…陶韬皱皱眉头,立在门外。
“你说陶韬真的喜欢铭夏?”
“若是演戏就太逼真。”
“…他没有怀疑你?”
“他自然怀疑我,否则不会那样说话。”
“你敢肯定?”
“呵呵,我的儿子,总能分辨出真假来。”
“但你的话我能信么?”
“不信又何必问我?”
“因为我不能去问。”
“我知道。”那女人一顿,“你若问了,十分不利。”
“知道就好。”
“我很好奇,你当初叫你儿子住进他寝室究竟是为甚么。”
“当然是声东击西。”那男人声音无限恼恨,“你当我想一手促成他们不成
?”
“你这人自私到极点,难保不会出此下策。”
“田雅,论手段,我远不如你。”声音充满怨愤,“可以把自己儿子当作筹
码。”
“我以为我们是同一战线。”
“我后悔寻找你。”
“我可不后悔与你再次会面。”
“如果陶韬知道你想他回到你身边如此不择手段,你猜他会如何?”
“他不会如何。”声音十分自信,“只会装一辈子不知道,但言语中会流露
出已经知道事实的样子,好叫我内疚一生。”
“算计亲人不算本事。”
“若他心里有半分当我是亲人,我也不会如此。”
“他唤你母亲。”
“不过是陌生人。”田雅叹口气,“他想从我这里套出蛛丝马迹,当我不知
道么?”
“两个陌生人偏装亲热,应该十分精彩。”理事口气讥讽至极。
“他演技不差,可惜遇上了我。”田雅呵呵一笑,“假以时日,青出于蓝。
”
“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
“小小孩子,哪儿来的那么深厚感情?”田雅轻笑,“陶韬极其善于掩饰自
己,怎么可能说出那些话来?感人是感人,但流于虚假。”
“如果是真的呢?”
“真的?”田雅大笑,“那我一定支持他。”
“你知道自己在说甚么么?”理事大惊。
“我没有完成的心愿,由他完成也是一样。”田雅笑得爽朗,“何况我也很
喜欢你儿子,与你当年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
“不是么?”田雅轻笑,“一门心思放在对方身上,纵有千般聪明也是手足
无措。”
“陶韬不愧是你儿子,利益面前毫不犹豫。”
“这是识时务。”
“阴险!”
“随你怎么说。”田雅口气透着无所谓,“反正他很快就会离开,我的任务
已经完成,目的已经达到。”
“明天将一半打入你户头。”
“等陶韬出国,请付清另一半。”
“我痛恨你。”
“不要这样说,就算不是爱人了,也毕竟爱过。”
“你不配与我谈感情。”
“从我打电话到学校找陶韬,你自教务拿到我电话开始,你哪次不是先与我
谈感情?”田雅大笑,“还好我不是十八九岁天真无邪,还以为有天长地久。”
“…我不可能离开妻子,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我。”
“既然知道,又何必妄图出墙?”田雅无不讽刺道,“我们之间早已结束,
现在纯粹利益关系,各取所需。”
“你得回你的儿子,而我一无所有。”
“话不能这样说。”田雅一顿,“你也可得回儿子。”
“他本就是我儿子!”
“可你阴差阳错将他送走。”田雅拍起手来,“现在算是完璧归赵。”
“田雅,当初你答应见我,是否已经这样打算?”理事声音无比荒凉。
“我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罢了,谁知道你作了这么些无用功,连个小孩子都
赢不过。”田雅冷道,“但陶韬是我儿子,我不会眼睁睁看他受伤,我一定要带
走他。”
“铭夏也是我儿子,我不会看他陷入没有前途的所谓爱情里!”理事声音激
动起来。
“李,我不想同你争论。”田雅至为冷静,“在爱护儿子这点上,我们并无
二致,所以我才答应与你合作演戏。”
“你收了我的钱!”理事重重捶在桌上。
“你先说要给,那我又何必假清高?”
“你遗产已经不少!”
“可以过得更好,为甚么要说不?”田雅轻笑。
“你这——”
“好歹斯文人,不要毁了自己形象。”田雅自有法子制他,“你我半斤八两
,谁也别说谁。”
“甚么半斤八两,完全是狼狈为奸。”理事冷笑。
“沆瀣一气也不差。”田雅笑出声来,“我心情很好,请你喝酒。”
“今晚还要开会,赎不远送!”
“那么,再见。再不相见。”
“等等,从里面的直升电梯走,陶韬差不多该到了,你不要叫他看见。”
“知道,也请你注意身份形象,若露出马脚叫我功亏一篑,钱我可是要照收
。”
“…再见!”
陶韬深吸口气,定定心神,停了约半分钟,这才举起手来,却被人一把拉住
。拖着就往旁边安全出口走。陶韬不由自主跟过去,走到楼梯间才看清来人。
“怎么是你?!”这回是当真吃惊。
“叫诚哥哥绊住我?!”李铭夏瞪他一眼,“我和诚哥哥认识十几年!”
陶韬陪笑:“来了就好,路上没事吧?”
“谁要与你说这个!”李铭夏扳起脸来,“你鬼鬼祟祟先跑来,究竟要干甚
么?”
“理事有事找我。”陶韬微笑。
“说谎!”
“我何必骗你,事实如此。”陶韬耸耸肩。所谓说谎,半真半假才好。
李铭夏眯起眼镜看他一眼:“我与谢书文说过话了。”
陶韬心里一惊,面上轻笑:“是么?他好么?”
“他告诉一切,我想听你怎么说。”李铭夏面上冷冷的。
陶韬看他良久,不似说谎,也就沉默。
“装死?挂免战牌?”李铭夏哼了一声,“这可不是英雄好汉。”
陶韬脑中转过数个念头。
必然是叶歆藏不住话,叫他听了半截,追问冯诚。冯诚只怕也是一片好心,
李铭夏这才赶来。只是他怎么会遇到谢书文?若是今晚,时间太过凑巧;若是之
前,李铭夏的性子怎么会憋得住几天不问?但万一…
该死的万一!
李铭夏推他一把:“哑巴啦?”
陶韬一摊手:“ 你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
“我想听你说。”李铭夏冷着脸拿出手机,按出来电显示,“这个号码你应
该不陌生。”
陶韬一看,确实是谢书文的号码,时间显示是一个小时前。
李铭夏合上手机:“他说你打算出国留学。”
“很多人都这样。”
“镀金没有错,但据说你是答应了我爸某些条件?”李铭夏挑起眉头来。
事以致此,陶韬也就不打算辩解:“事实如此。”
李铭夏退后一步:“再说一遍?”
“的确如此。”陶韬冷道,“我答应理事离开你,他为我提供离开的条件。
”
“可与田雅有关?!”李铭夏握起拳头来。
“我与她一起走。”
“那你父母…”
“田雅和理事大概会付他们一笔钱。”陶韬一笑,“我这辈子生下来就被免
费送人,现在也算有些身价…”
李铭夏一拳打在他脸上,陶韬没有躲,硬生生受了。嘴角流下血来,他擦了
一把,反而笑了:“你还可以再打一拳。”
李铭夏抬腿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