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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问津。”
“魅力下降?”
“太麻烦。”陶韬轻笑。
“不是因为旧爱难忘?”楚麟哼了一声。
陶韬低头一笑:“不曾爱过,何来旧爱?”
“那回来干嘛?”
“看望恩师好友。”
“且!假话。”叶歆瘪瘪嘴,插上一句。
陶韬轻笑:“想回来,就回来了。”
“机票打两折?”楚麟不信。
“机场小姐见我帅气,免费赠送。”陶韬笑起来。
“算了吧。”楚麟摆摆手,“你老实一点儿,少受折磨。”
陶韬挑挑眉毛,叶歆自背包里掏出张纸:“一字千金,买不买?”
“《吕氏春秋》我早已读过。”陶韬不上当。
“那个只能增长你的智慧,这个可以拯救你的灵魂——”叶歆拉长声音。
“别装神弄鬼。”齐笍看陶韬脸色不好,忙打岔,“是李铭夏的行程表。”
“米亚公司应该彻查员工素质。”陶韬摇头大叹。
“怎么样,要不要?”叶歆嘿嘿的笑。
“说吧,你要甚么?”陶韬懒得废话。
“老实交代,圣诞节那天,你们,究竟,啊?”叶歆拼命挤眼睛。
陶韬反问:“你赌甚么?”
“我当然赌‘是’啦。”叶歆得意的笑。
陶韬点点头,转身又道:“冯子,你呢?”
冯诚犹豫一阵,才小声道:“我相信你。”
“这算甚么答案?”陶韬一笑,又扭过头来似笑非笑道,“楚大帅,你不可
能没掺和。”
楚麟抓抓头:“哲学家生活太清贫…”
“哦,所以偶尔调剂一下还是很好的。”陶韬轻笑,“希望齐教授没有这样
。”
齐笍脸一红:“我,我…我当然不会跟楚大帅站一边儿。”
“那么就是和冯子站一边儿喽。”陶韬大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心
不古啊——”
叶歆抱住他:“好陶子,快说嘛。”
陶韬推推眼镜:“学生会那边怎么算的?”
“大约一赔十的比例。”叶歆眨眨眼睛。
“那么…”说着招手叫叶歆附耳过来,“我有绝对内幕哦。”
“废话。”叶歆再傻也不笨,除了他和李铭夏,谁能知道。正想再骂,却看
见陶韬眉毛一挑一挑的,眼睛有意无意瞟着自己手上那张纸,左私右想一阵,终
于咬牙塞过去,“说吧!”
陶韬接过来放好才道:“让他们继续,等配率到一赔五十的时候再说。”
“这么说,我赢了?”冯诚张大了嘴。
“不不不,陶子这人肯定有阴谋,不然不会这么干脆,说不定是正相反。”
叶歆摸摸下巴。
陶韬一笑:“我饿了。”
楚麟正想着自己到底是赔了还是赚了,听这一句才想起今晚的要务,忙笑道
:“好好好,叫他们上菜——”
第一天,李铭夏在高雄,陶韬买了袋槟榔坐在宿舍看电视,一颗没吃。
第二天,李铭夏在上海,陶韬打电话外买要了杯阿拉伯克,一口没喝。
第三天,李铭夏在香港,陶韬买套Calvin Klein的西装洗了,一天没干。
第四天,李铭夏回来了,陶韬到附近商店买了一大堆泡面,一夜没睡。
第五天,陶韬洗个澡,背上包穿身休闲服出门,却忘了将这四天整理的资料
一并扔掉。
今天李铭夏早上十点会在图书城作签售,但会先到旁边的丽赜酒店休息。
陶韬到图书城时是九点,两边已经水泄不通。保安早早出动维持治安,彼此
戏称“要保护好高危物种”。
陶韬拿出在墨尔本买的CD看看,再瞅瞅门前的长队,看看不远处的酒店微微
一笑。
“辛苦了,辛苦了。”陶韬拿着泉水过来,给保安人手一瓶。
“还好还好。”保安上下打量这个男孩,心里嘀咕开来。
陶韬扭开一瓶,喝了一口就忙盖上:“诶,别挤别挤,说你呐!”
保安等控制好人群,才转头来谢。陶韬摆摆手:“真是的,小李的车堵在路
上,看来一会儿还有麻烦。”
保安张张嘴:“小李?”
“啊,看我这破嘴。”陶韬忙笑,“就是abettor啦,这小子现在也算是个人
物了。”
保安将信将疑瞅他一眼,陶韬看看表:“这都九点半了,还没到后厅,估计
真要晚。你们老总呢?”
“在后头儿等着呢,谁像我们,还得在外面候着。”
“可不是。”陶韬一笑。
“你是记者吧?”有个保安自作聪明道,“不是我不通情,只是今天给了TV9
专场,别的媒体朋友都不能先进去。”
陶韬大笑,笑得几个保安面面相觑,才收敛笑容:“给我一百万都不当娱记
。”
“那你是…”
陶韬暗中弄响手机,忙接起来:“不好意思啊,接个电话…喂,poul啊,我
在…早到了,外面很乱…叫他往后门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儿工作人员素
质 挺高的…甚么?你有种再说一遍?!…你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现在叫我怎么
进去啊,外面那么乱…等你?等你把工作证送来,黄花菜都凉了!…别,我今儿
可不想 再找招人怨,上回这么干就差点儿被fans砍死…黄先生的意思,得了吧你
,别拿个鸡毛当令箭!…真的?真的?!…知道了,知道了!”说着狠狠合上手
机,皱 起眉头来。
保安看了一眼:“你是…米亚的工作人员?”
陶韬无奈的笑,拿出口袋里的CD低声道:“你知道托儿吧?”
保安阿了一声,了然一笑:“早说嘛。”
陶韬耸耸肩:“我今儿是作这个,平时我是寸步不离abettor,你也知道,现
在的歌迷,唉…”
保安深有同感:“可不是…不过刚才怎么了?”
陶韬低声道:“poul打电话给我,说abettor忘了东西,就叫个工作人员回去
拿,现在身边就五六个人,怕镇不住,叫我先进去等着,你说这不为难人嘛?我
今儿的职务,怎么会把工作证带在身上?”
保安点点头,小声道:“要不你就先进去,反正这儿是我们看着…”
另一个保镖拉他一把:“三哥,小心点儿!”
陶韬失笑:“我骗你干嘛,说真的,要不是干这个的,这CD白送我都不买。
我一个大男人,会和那些小姑娘似的?”
保安也笑:“那倒是,我就不听这个。”看着快九点半了,外头人群开始骚
动,忙闪身让个空袭,陶韬低谢了一声,从人缝中钻了进去。
先找洗手间换过准备好的西装,打上领带推推眼镜,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叹
口气,自我安慰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转身到一楼接待处,瞟眼接待小姐,作出急色:“小慧,看见我名牌了么?
”
小惠看他一眼,陶韬又道:“别愣着啊,快帮我找找,这都几点了,abettor
还有五分钟就到,这可开不得玩笑。”
小惠一愣,另一个接待小姐忙拿出一个盒子来:“今天清洁人员打扫出来的
名牌都在这儿呢,您看看是哪个…”
陶韬拣了个“总裁助理”,如释重负笑一声:“可算找着了。”
小惠看一眼忙道:“原来是助理先生…我怎么以前没见过您?”
陶韬看看左右才低声道:“我爸爸姓白。”
“白?”小惠一愣。
旁边那人忙道:“原来是白公子,您别介意,小惠刚来没多久…”
陶韬摆摆手:“其实也没甚么,不过业务要熟练啊,人都不认识作大堂接待
怎么行?”
小惠脸色一白,陶韬挤挤眼睛一笑:“不过今天算了,至于我丢了名牌的事
儿,可就是天知地知喽。”说完走了。
远远听见小惠问:“白家是甚么人啊?”
“诶呀,肯定也是高层,你看他那个样子,一看就是二世祖。”
“真是,油腔滑调的。”
“不过,还真帅。他是助理,平时都是跟总裁一路走停车场的直升电梯,要
不是今天他丢了名牌,我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呢。”
“难怪以前没见过。”
陶韬暗笑一声,别着名牌直上七层接待室,三言两语打发了里面的工作人员
,转身进了小休息室。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突然就冒出这句话来。
于是笑了。
李铭夏忙着几天密集的宣传造势,就为新人奖拉票。
远远看着图书城的门口,不由苦笑。经纪人拍拍他肩膀:“没关系,人多才
是好事。”
李铭夏打个哈欠:“能不能先洗澡?”
“你这坏习惯哪儿学的?”经纪人笑笑,“还好先到丽赜酒店,你动作快点
儿!”
“就说路上堵车嘛。”李铭夏笑笑,看着保姆车驶入酒店地下停车场,不由
舒口气。
跟谁学的?
且,我天生就这样,不行啊?
不过这话咽回肚子里了。
上了七楼,应酬交给经纪人,李铭夏转身就往小休息室窜,找着浴室,爽快
的脱了衣服,正要洗,却皱起眉来,冲外面喊:“有人么?”
“有甚么能帮你?”
“不好意思,我记得应该先说过,我不用洗发水那些的,我…”
“用香皂嘛,我知道。”一阵轻笑。
李铭夏打个抖,一把拉开浴室的门。
第 80 章
陶韬递过香皂去:“新的。”
李铭夏挑挑眉毛:“你甚么时候出卖劳力当服务生了?”
“你不也卖艺跑江湖?”陶韬一笑。
李铭夏冷着脸接过来:“你来干甚么?”
“看看你。”陶韬笑笑,帮他拉上浴室的门。
李铭夏摇摇头,慢慢洗澡,果然清醒不少。甩甩头上的水珠,走出浴室盯着
坐在沙发上的人冷道:“我不想问你怎么进来的,总之现在你快走吧,我就当没
见过你。”
“你不是希望我知道你?”陶韬一笑,“我现在不止知道你了,还来见你,
我想你有话想说吧。”
“我以为是你有话要说。”李铭夏斜眼打量他。
“那要看你说甚么了。”陶韬点点头。
李铭夏看他很久,突然露出疲倦的神态:“陶韬,不要猜来猜去的,这样好
累。”
陶韬一怔,随即苦笑:“对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
“但我愧疚。”
“为甚么?”
“因为不够。”陶韬深吸口气,“如果我足够勇气,那么我会毫不迟疑。”
“勇气?”李铭夏一笑,“直说不爱就好了。”
陶韬低下头来,缓缓握紧双手:“不是不爱,而是…我不懂甚么是爱,或者
说,不懂怎么去爱。”
“我也不懂。”
“但你有勇气踏出第一步。”
“我并不需要你的赞美。”
“我始终感激你。”陶韬抬起头来。
李铭夏呵呵一笑:“你知道我老爸提出离婚么?”
陶韬一愣,李铭夏眯起眼睛来:“但我母亲拒绝,她说太复杂的她不懂,但
如果女子没有犯通奸罪,教徒不能随意离婚。”
陶韬颔首:“她是虔诚教徒。”
“田雅并不知道这些,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李铭夏自己倒杯水,“我老
姐在德国见过谢书文,他生活得很好,找到所爱,整个人神清气爽。”
“多好。”此话由衷。
“白可已经决定大四毕业后入梵蒂冈。”
“他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修士。”
“叶歆与冯诚两位哥哥已经决定报考耶鲁。”
“每个人都找到方向。”
“那么你呢?”李铭夏终于微笑。
陶韬摇摇头:“行走。”
“走到哪里去?”
“天涯海角,高山深渊。”
“甚么时候停下?”
“不能再行动为止。”
“可会为甚么停留?”
“现在不知道,也许累了,就会停下。”
“据说你仍在学哲学。”
“经济法律诸多学科,不过都是哲学的表象。”陶韬微笑,“我不一定会大
富大贵,但我愿意寻找。”
李铭夏叹气:“我不明白,你毫无信仰,为甚么如此执着?”
“信仰不一定上升为宗教,但求足够支持人心。”
“你不信爱情。”李铭夏摇头。
“不是不信,而是不知道的东西,无法确认。”陶韬轻笑,“我如此希望看
到爱情的模样,但每次我都是看到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