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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举动,必然是齐楚赵三国巳然联合,陛下,我们大秦应该谨慎对待。”左相参着手中的折子道。
独孤绝看了眼递上来的折子,冷冷道:“左相,你知道的太晚了。”
左相闻言立时恭跪与前,惶恐道:“微臣无能。”
独孤绝冷眸一扫,沉声道:“我大秦以并吞天下为宗旨,若是连第一手消息都不知道,何谈并吞,你们给寡人记住,若是对我大秦无用,寡人不会如上代秦王宅心仁厚,无用之人,寡人绝不会留。”
“是,臣等明白。”众朝臣立刻躬身齐齐应道。
独孤绝闻言缓缓的嗯了一声,沉沉的点了点头。
“有事早奏,无事散朝。”立于独孤绝身前的楚云,扫了一眼朝中的仌臣,满脸严肃的道。
以左相为首的文臣,此时对视了一眼,掌管礼部的上大夫,昂首抬步上前,躬身跪于朝堂之上,高声道:“臣有一事。”
“讲。”独孤绝袖袍一挥,沉声命道。
“今我王登基以两月,后宫虚悬,乃我大秦几百年未见,帝王主外,帝后主内,乃是规矩,请陛下册立妃嫔,以充后宫。”
独孤绝一听顿时眉头一皱,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无形的压力立刻笼罩了整个正殿,高高的台阶下,一众文臣不由齐齐低下了头来。
“陛下,礼部上大夫说的对,陛下是该充实后宫了。”吏部上大夫出列,低头敬声道。
“臣等附议。”一众文臣立时齐齐上前,恭恭敬敬站于大殿之中。
另一边一众武将以墨银、墨离、墨之,三人为首,此时三人对视一眼,齐齐低头,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保持着雕像的造型,那跟随着身下的一众武将们,见他们的将军都不说话,顿时也都齐齐不做声,哑然着,与一众文臣完全相反。
“这是寡人自己的事。”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的正中,独孤绝微微眯了眯眼。
“陛下的事就是国家大事,陛下,祖宗有规矩……”
是啊,立后纳妃乃是从古至今的规矩……“
“陛下,该纳妃了……”
总总言论,瞬间冲充斥在大殿中,立后,纳妃,等等字眼,飘荡在空气中,包围着高座上的独孤绝。
独孤绝耳里听着一众文臣的规劝,眉眼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一股肃杀之气,整个的笼罩在大殿中,殿上的群臣,无不微微一寒,不过却不怕死的谏言上奏。
站在独孤绝身边的楚云见此,不由暗自微微的摇了摇头,扬了扬眉头。
“规矩,什么是规矩,寡人的话就是规矩。”一声大喝骤然炸响在正殿之中,把一众规劝上奏之声齐齐堵死在一众文臣的嘴里。
“寡人说立就立,寡人说不就不,寡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做决定,嗯。”重重的一个低音,大殿中的气温瞬间低了几度。
独孤绝的脾性,大殿中的人谁人不知道,那可是冷酷肃杀出了名的。
“你们给寡人听着,你们站在这里,是为了跟寡人一起打天下,一起统一六国,一起名流千古,寡人仰仗们的头脑,仰仗你们来帮寡人出谋献策,治理国家,而不是仰仗你们过问寡人的后宫,谁要是本未倒置,不知道站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寡人就帮他想起。”
冷冽的话飘荡在正殿上,一众文臣刹那什么话都不敢说,低头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独孤绝的暴喝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反驳。
“那……那,陛下,燕国…魏国等国的公主,我们难道送回去,这个时候齐楚赵显然是联合了起来对付我们大秦,我们如能得燕,魏等的支持,也不怕……”
“一个女人能改变什么?我大秦立国之本,难道要靠娶这些女人才能继续下去?和亲,我大秦还没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是你们认为寡人要靠拉拢这些女人,才能安坐于上?”
砰的一掌拍上玉石镶金王位,独孤绝怒了。
“臣等不敢。”一众文臣刹那被吓得齐齐跪伏于地,齐齐颤声道。
一瞬间,大殿中一片死寂,肃杀之气狂飙。
“陛下,礼部上大夫,左相等也是为陛下着想,虽然是管得过了点,但是用意还是好的。”温润的声音响起,楚云躬身朝暴怒的独孤绝道。
独孤绝眉眼含威,冷冷的扫了一眼底下瑟瑟发抖的群臣,满今威严的道:“以后为寡人着想就着想在朝政上,只要是为我大秦好,寡人绝不怪责,但是谁再提寡人后宫之事,就别怪寡人无情,退朝。”墨色的宽袖一挥,独孤绝唰的立起,转身大步而去。
楚云见此连忙快步跟上,正殿中一众文臣额角冒汗,站在原也不敢动弹。
墨银见此摇摇头道:“各位大人下去做事吧,若是为大秦着想,秦王纵然发怒,却也不会怪责,只是以后最好明白,我们现在的秦王,可不是个能拿规矩就能压制的人。”说罢转身与墨离、墨之朝后殿走去。
大殿中的众文臣不由长长于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一眼,挥去额角上的汗,各自摇其头的退下,以后这后宫之事,他们绝不敢过问了。
进入后殿,朝内宫走去,独孤绝一边走一边头也没回的沉声道:“人找到了没有?”
跟上来的墨银、墨离、墨之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一旁的楚云,同时摇头。
楚云见此揉了揉眉头,尽量把语速放的平缓道:“陛下,还有消息。”
“饭桶。”独孤绝唰的一声转过头来,怒目瞪着墨之、墨银、墨离三人。
墨离见此低着头道:“当时太混乱,我们没有注意云姑娘的行踪,现下,实在是有点不好找啊,齐楚那边都没有消息传过来,应该不在齐国和楚国,这个……”
这天下这么大,云轻要存心不让人找到,这就不好办,秦国虽然有无数的奸细隠于六国,但是那都在皇室里,谁在民间安排奸细,这没在齐楚等国的皇室,又没听见有什么民间消息,如何找啊?
独孤绝闻言面色鉄青,一拳狠狠的击上身旁的假山,假山顿时被直直击飞半边,轰然一声倒下,碎成几块。
墨银、墨离、墨之见上暗自对视一眼,齐齐低头。
楚云见此咳嗽一声看着独孤绝道:“陛下,这事墨潜既然在做,绝对不会有始无终,我们那时候没注意,他不可能没注意,不如去天牢问问他,也许……”
“墨潜、墨潜。”独孤绝咬牙切齿的念了两声,转身就走,楚云,墨离、墨银、墨之等见此,立刻对视一眼,快步跟上。
秋风萧瑟,秦靠近西部,那深秋的气氛到还不怎么浓重,不比相对靠近此面的赵国草原来的秋寒峭壁。
苍茫草原,此时满原的秋黄,本来碧绿的草地,现下巳经凋零,不见生机,反生萧索之气,放眼荒凉。
“过了前面的土衣坡,就到了与长城外接壤的呼啸草原了。”暮霭纵马走在荒凉的苍茫草原上,指点着前面的去处。
巳经在这苍茫草原上走了七八天了,如此直接穿越草原,不走腹地城镇,直綫穿越至靠近长城的地界,虽然不知道上官劲与他失散的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才能会合,但是却也没有影响他们本来预定的路程。
“呜呜……”暮霭的话音才落,一阵号角声突然响起,几乎就在耳边众顿时大骇,齐齐勒马停住,什么意思,如此激昂的号角声,是进攻的号角,谁在这里开战?
几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翻越前方起伏的高坡,高高在上的看去。
只见高坡下方黑压压的鉄色盔甲泛着阴森的光芒,正闪烁在这片草原上,无数的人,一眼看去几乎看不到边际,正呜呜的号角声中,激烈的厮杀着,疯狂的混战着,一地鲜血,一地杀戮。
“楚国的粮草队伍。”飞林高坐马上看着下方身着鉄黑色盔甲的队伍,微微惊讶的道。
但见被围困在中间的楚国军队,队伍里面有很多马车,牛羊,托运着大量的粮草,这是楚军的补给,整支队伍怕没有上万之众,这该是补给楚国十万大军的粮草后备队伍。
“这是谁,居然断楚军的粮草,如此手段?”暮霭看清楚后万分的惊讶,要知道是在赵国的腹部,在里面纵横的除了齐楚是赵国的军队,都是自家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厉害的对手。
而看阵势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强大而犀利,手段极狠辣。
要知道行军打仗,粮草先行,这一个万人粮草队,押运的可是十万人的粮食,要是把补给楚军的一万粮草全部折断下来,不用上阵杀敌,就可以叫他们全灭。
第八十八章 彪悍手段
几个人瞬间心思相通的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着复杂的惊讶,赵国万万不会动楚国粮草,齐国自然也不会动,而有可能敌对的秦国,如此大的兵马集结在赵国,的国土上,显然也是不可能的,赵王又不是傻的,这么大的兵马进入他赵国,他会不知道,但是除了齐楚的军队,这到底是谁获得赵王的许可进入赵国,而他们不知道的。
飞林、暮霭、云轻,三人对视的眼中,都觉得这件事里有着其中的复杂性,齐齐皱了皱眉头。
烈焰焚起,丝丝浓烟从下方的厮杀中冒出来,星星小火点点晃动,这是那不名的军队在焚烧楚国的粮草。
不是抢,而是焚烧,抢过去,有能力还可以抢过来,但是现在是焚烧,毁灭的干净,什么都不剩下,摆明了一条后路也不给,摆明了就是冲你楚国来的,好狠的手段。
如,此一,楚军顿时大叫,在无一丝顾忌,疯狂的朝不名的军队扑杀,一边奋力的扑灭火焰,一边鉄蹄飞扬,奋勇突围。
一时间,厮杀的更加激烈了,只见下方喊杀声响成一片,武器交击的声音,嘶吼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响片整个草原。
血色弥漫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两方的将领不断倒下,火焰燃烧起来,又被扑灭下去,扑灭下去又被燃烧起来,如此重复,一方誓要毁尽粮草,一方迸命保卫粮草,腥风血雨,狰狞无情。
“王八蛋。”坐在云轻身前的上官劲,此时一张精致的脸鉄青,咬牙切齿的看着下方的厮杀,双手紧握成拳,那模样好生的狰狞和愤怒。
云轻感觉到上官劲的不对劲,不由收回看着下方厮杀的目光,转头看着上官劲,微微询问:“怎么……”
话还没说完,上官劲突然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衣襟,快速往脸上一蒙,掩住他的脸,快手抽出利剑,一夹腿下的白虎王,低声喝道:“那是我的队伍。”
云轻一听不由眉眼一凛,上官劲的队伍,那是韩国的军队,怎么回事?为什么韩国的军队会出现在赵国的土地上?为什么会在这里伏击楚粮草后备?为什么……
太多问题划过云轻的脑海,心中那一丝不安越发的浓重了。
然而不等她想出来,看见如此情景,早就引发了野兽本性的日虎王,一得上官劲的指示,当即一声虎啸穿云破月而出,四蹄撤开,就朝那下方的厮杀战场冲了过去,它也兴奋了。
但见一头猛虎从高坡上飞跃而下,犹如一条白綫呼啸而来,气势凶猛,来如闪电。
云轻见此也来不及细想,那是上官劲的军队,她自然是要帮忙的,脑海中的疑问等下再问,目前,先帮上官劲再说。
当下,飞快的一把按上一直佩戴在腰间的凤吟焦尾,坐在上官劲身后,就朝厮杀的战场飞奔而去。
山坡上飞林、暮霭、小右、小左一见不由齐齐哑然。
“小师妹,还真是冲动,居然就这么跑去。”小左摇摇头看着冲下去的云轻和上官劲,眼中全是兴奋,反手抓起随身佩戴的长剑。
“有气势。”小右慢条斯理的抓起自己的佩剑,酷酷的道。
“怎么样,下去玩玩?”暮霭转头看着飞林,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飞林见此勾唇一笑,缓缓的道:“既然我的徒弟都下去了,我这个做师傅的不去,就太说不过去了,我当然是要站在我徒弟这一方的。”
小右闻言,鄙视的道:“想放火就明说,虚伪。”
“对。”小左重重的一点头,不待飞林说话,一声呼啸,纵马就朝山坡下飞快的冲下去,一边大吼道:“小师妹,我来帮你。”那模样怎一个兴奋来形容。
飞林见此,哈哈大笑道:“这軰子还没放火烧过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经历一回,岂不白活。”一边大笑着纵马跟着小左,小右等就朝下冲了过去。
厮杀,真正战场上的厮杀,没有浮华,不分贵贱,那是最实在的拼斗,没有花哨,那就是实打实,硬碰硬,那就是靠不怕死往前拼,那就是一刀一剑的鉄血狰狞。
战场无情而血腥。
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