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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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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乙木的神智早就飘飘忽忽不知飞去了何处,眼中所及肌肤所触,唯有怀中一人而已。
        空庭无音,微风轻回,渐渐黯淡下来的光线中;这一吻终於结束。
        
        “还不快放开我?”月天心的嗓音竟不再如平日里清亮,而是低低地夹了一层慵懒的沙哑。
        “不放。”帝乙木犹自痴痴地笑望著玉人,体内的欲望已被挑起,但这时他半点也不想唐突佳人,只是紧抱住了他,手不曾稍松。
        “我是让你解开我的|穴道。”月天心美目流盼,横了这丝毫也不象什麽盟主、首领的男人一眼,还是把“笨蛋”两个字咽了回去。
        “哦,好,我解。”手掌才要拍下,又停顿在空中,帝乙木突然犹疑起来,小心地问,“天心,解开|穴你还是会留在我身边,不会走,是吗?”
        “你问得太多了。”月天心淡然地转过头,“不肯解就算了,我去找司空璃,他必定肯的。”
        “你敢。”帝乙木一把拉回作势欲走的月天心,语声中含著妒意:“不许你去找他。你要什麽,只能跟我说。我来给你。”
        不想提醒他这话前後有矛盾,月天心挑了挑眉,斜睨著个郎:“你倒底解是不解?”
        “解,我当然解。”帝乙木委委屈屈落掌,拍开月天心身上的禁制,又揽他在怀,为他推拿各处久已不通的气血,叹道,“反正我这条命是给你了,你爱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吧。唉,只盼你下手稍留点情……”
        月天心沈著脸,任他自说自话,心中却甚是好笑。这一番波折下来,对他的恨意不由又消掉了大半,唉,莫非,师父所说的情劫,竟是应在他身上,而不是女人麽?
        正自微蹙著眉,想著心事,身子一紧,却又是帝乙木抱了过来,不由脸色一冰,正颜道:“帝乙木,你真将我当作女人麽?”
        “不敢。”帝乙木苦笑了一声,放开手,後退了一步,喃喃道,“你若是女人,我也不用这麽费劲……”
        “你说什麽?”没听清他在低语些什麽,月天心瞪大眼,不悦地发问。
        “没说什麽。”帝乙木举起双手,一脸无辜之样,眉梢眼角,却俱带著笑意。
        凝目瞧了帝乙木半晌,月天心终於叹了口气,轻轻道:“帝乙,我明白你的心意。” 






      素心问月27
      更新时间: 11/27 2002 


      
      27
        知道月天心有话要说,等待了这麽久,这冷月般性情的爱人终於肯对自已坦露心迹,帝乙木一阵激动,面上却不显露,也不插话,只是伸出手,稳稳地握住爱人的纤荑,似是要将那暖意连同自已的决心一起传递过去。
        任他握住,月天心也不挣扎,只是幽幽道:“这竟是怎麽了,我也不明白──你做下那等事来,我原该杀了你,不知为何,只是下不了手。莫非,这真是冤孽麽?”
        听天心的口气,分明是对自已有情,帝乙木心里甜丝丝地如渗了蜜一般,又听心上人接著道:“你说爱我,唉,什麽是爱,我原不懂,蜀山藏书无数,可从没一本说这个的,倒多的是教人如何忘情淡情──直到刚才,看见你竟肯为了我去死,我心中突地针刺般的痛,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我、我虽有些恼你,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死啊!”
        帝乙木抓起心上人如玉般的柔荑,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笑道:“不想我死,就一辈子陪著我,否则,我定会因思念你而心痛至死。”
        “厚颜无耻。”月天心横了帝乙木一眼,欲将手抽回,却被捉得紧紧,只得作罢,“世上哪有那麽美的事?现下怎麽办,可竟连我也不知道了──我们蜀山原不禁婚嫁,但皆只有名份,不能破身──一破身,便得兵解了重新来过。更何况,纵有姻缘,也都是男女相配,从未闻有男子与男子……玉芝拿到後,我要回去请师父责罚,听他老人家处分。”    
        帝乙木心中暗惊,听天心这口气,似还未决定与自已相守,而且竟还要唯一个老头子的话是从,如若那老头硬要罚他闭关修炼三十年,自已可不就糟了麽。
        这番心思却不敢说出来,只是暗暗地在心中计议,如何才能想法过了月天心师父这关,无论是软是硬,是求恳是威胁,总而言之,他非要抱得美人归不可。
        月天心见他沈吟,只当他是在为玉芝一事苦恼,万没想到面前的这男子竟有与自已师父对垒的念头,不由歉然一笑:“你是否觉得我矫情?既已看破生死,淡忘轮回,为何还要贪生怕死,累人累已,执意寻那玉芝──”
        伸手点住那张樱唇,不让他再说下去,帝乙木温柔地一笑:“天心,你怎地如此小看我。勘破生死不代表随意轻生。万物生在这世间,原都是为了求活的,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该轻言放弃──道家,不也讲究生机一点,勃勃不息麽?何况你身负师门宿仇,正邪交争之重任,如何能轻言放弃,徒令亲者痛,仇者快?更何况,”轻伸手,帝乙木将早已听呆的月天心柔柔地揽入怀抱,凝视著那双晨星般的美眸,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道,“为你寻找玉芝,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决不是什麽拖累,这个;你一定要记著。”
        月天心怔怔地回视著那双柔情与力量并蓄的眸子,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帝乙木深爱自已,已爱到不惜为自已去死的地步,却不知,这看起来豪迈不羁的男子,竟也有如此细腻的心肠,将自已所有的心事、未曾出口的苦衷、谁也不知的重负,全都一一道了出来。天下间若真有知已这两个字,又更舍此何求。
        心中感动,话语已是多余,月天心拉下这卓越男子的头颈,将唇贴了上去。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不免极是生涩,然而受宠若惊的帝乙木却有如雷亟,再一次在这个吻里失魂。 



        天色已由黯淡渐转成深墨,月色清辉如水,代替了夕阳,洒满在寂静厅堂的青石板上。不知是得到司空璃吩咐还是不敢前来打扰,虽已到掌灯时分,却还没有一个仆人前来大厅燃烛剔蜡,传语用膳。
        帝乙木怀里,月天心发丝已见散乱,凌落地四垂在肩上,墨汁一般,双颊与唇却是异样的红滟,眼眸微开如有水漾:“唔……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了,免得惹人笑话……”声音柔腻刻骨,让听者如饮酩酊。
        硬被爱人推开,帝乙木恋恋不舍地从那香肌间抬起头,闷闷道:“管他们呢,谁敢笑,我叫他去值後山的阴风洞……天心,今晚……”
        身子灵活如鳗般自帝乙木的怀中滑出,月天心极快地束起秀发,抚平衣上的绉折,回眸一笑:“今晚我要打坐──谁让你前些日子尽制住我的?”
        说完,也不去看帝乙木瞠目结舌的表情,唇边噙著微微的笑意,轻盈掠至门边,闪身而出。帝乙木瞪大了眼看著,一时回不过神来──这个既可爱又可恨,叫人直心庠到骨子里的妖精,当真就是那个初遇时清冷如水的天心?迷死人不赔命啊── 



        月天心笑意未散,掠出门外。厅堂的外面,是一排排青色石阶,夜露沁凉如水,砭人肌肤,天边冰轮圆浑,一色的清辉寂寂,满地葳莛。
        那碎花荫里却有一个人,背对著厅门,负手而立,抬头望著天边那月,似是出了神,立了很久一般。
        月天心认出那人正是才认识的司空璃,因知帝乙木与他极是知契,爱屋及乌,便也存了一分好感,见他久久不动,不由大奇,掠到他身边,向天上瞧去:“你在瞧什麽?有什麽不对吗?”
        “我在瞧月亮。这七月七的月亮还真是弯得可爱。”
        月天心呆了一下。今天该是腊月十二罢?这月分明是玉盘微缺,怎地又是弯了?当下呐呐道:“这个……你见它弯得可爱麽?”
        “当然是、弯得可爱。”司空璃总算回过身来,含笑瞧著月天心。月色映在他的眼里,散出清澈智慧的光辉,只这一双眼,便已将多少俗人压下去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若不是这七月七的月亮弯得可爱,两位又怎会私语到这个时分还不出来吃饭?”
        月天心蓦然红了脸,原来,司空璃是在打趣自已。月天心本是淡然自在的性子,光风霁月的胸怀,便是动了情,也很是坦荡,从未觉得这段情有何见不得人之处,但毕竟是面皮极薄的人,被这麽一说,立时脸上如豔霞飞起来。 







      素心问月28
      更新时间: 11/28 2002 


      
      28
        含笑瞧著玉人双颊生晕,在月光下衣袂飘飘,流光溢彩的模样,司空璃不由暗叹今生无缘,然而他也知道,天地所锺之灵秀,并非定要独占,能远远欣赏也是极好的。微笑著,正想再说话,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厅门处传来。
        “司空,你可莫要欺负他,他原比不得你我,有刀枪无畏的脸皮。”
        帝乙木长身玉立,大步而出,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使得本就英俊的面容更添一份俊朗,魅力十足,连看惯他的司空璃都不由呆了一呆,心道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可怕。
        “大哥,我哪里敢。”回过神,司空璃笑了起来,“既心疼成这样,我不说便是。只是前面花厅里,堂主们还在那里等著,说什麽也不肯走。我估摸著,他们一是为了向大哥回报事务,二来更想看看,能将咱们大哥迷得神魂颠倒的是何许人物,我一直在前面拦著他们──大哥你也知的,那班人最是口没遮拦,万一不小心开罪了天心……”
        “哼,”帝乙木冷哼了一声,面色不豫,“一个个都太闲了是不是?天心谁也别想见。他们要是再闹,明儿个都给我到後山搬石头去,我瞧这帝都的城墙也该修修了──”
        “帝乙。”月天心的神色反而渐渐安然下来,他久居仙山,对那世俗礼法看得极淡,也不觉得被个男人爱上有何了不得。初时的羞意过去,洒脱的性情重又恢复,当下一笑,“既是你的兄弟,那我见见也无妨。蜀山忘情月,原不是那般只能藏在深闺的小家女子,明日或许还有借重他们之处,今晚,权当先行谢过吧。”
        “随你。你爱怎样便怎样罢。”帝乙木望著容光温和,言笑殷殷的爱人,心中欢畅已极。他做梦也没想到天心竟肯回应他,当真不知是几世修行来的福份。
        “那麽,两位便请罢。”司空璃微笑著,不去看自已首领那移不开目光的痴痴模样──唉,情之一物,当真害人不浅──感慨中,却是衣衫猎猎,已先在前面带路了。
        
        锺鼓馔玉不是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江湖豪客聚会,筵席上自离不开个酒字。灯火通明,丝竹嫋嫋的花厅内,月天心以极自然的神情,含笑一一与众人点头为礼,那落落大方的姿态,清华从容的气度,反倒叫那些心存好奇的江湖汉子不好意思起来,拘谨著见了礼,退回席上,眼光却还是忍不住轻瞟,怎麽看,都觉得这月公子当真是绝世姿容,天仙化人,难怪老大会迷他迷得失魂落魄,便是在这喧闹的宴席中,目光也倾刻不离月公子的身影,那眼神写满爱恋与霸道,月天心状若未觉,他周围的人,背上却全都起了一层寒意──  
        及至话锋渐转,说起正事,月天心却只是微笑著,并不多言,但每一开口,必是眼光犀利,一语中的,有些竟连熟悉帮务的人都不知。如此几次下来,所有人打量月天心的目光不仅是惊豔,更多了层敬畏,对他的态度也越发尊重起来,完全收敛了未见面前若有若无的一丝轻慢之心。
        众人的表情变化,帝乙木和司空璃都瞧在眼里,这结果本在他们的意料中,也不算出奇,只是他们都没料到,当美酒如流水般一坛坛灌下去时,众人的胆子竟一个个都大起来,争著向月天心敬酒──美色当前,吃不到,亲近一下也是好的──完全无视一边帝乙木怒气渐升的眼神。最後,帝乙木也没法子,说不得只好挺身而出,替不善饮的心上人代喝了那一盅接一盅递上来的烈酒。各路堂主见素来深沈冷静的盟主竟变得如此护花心切,不由啧啧称奇,酒,是一盏盏递上来更快了。    
        灯暖烛红,冬夜虽漠寒漫长,天道盟的花厅内却是人声笑语,揉和著管弦丝竹声一片,说不出地热闹欢畅。
        月天心早离了席,远远站在厅外的树影里,笑看自称酒量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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