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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默默的抱着樱灵业已冰冷的尸体,静静地,静静地回忆着这个他唯一的妹妹曾为他带来的快乐
一行泪水潸然而下
炎澜咬咬牙,念了几句咒语。樱灵的尸体渐渐透明,化作七彩的光芒归入夜色中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血岚——!!!”
炎澜这才记起那个一双无神的眼睛的堕天女神侍。他回过头去,看见一个比血岚略大的女孩搂着血岚,用力地摇晃她
“血岚不要死!快醒一醒啊!”
血岚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对于剪秋的猛烈摇晃没有任何反应。也难怪,对于天的神侍而言,刚才的冲击波是致命的。若用全力防御大约可以勉强挨过去,可她只把防御结给了剪秋,将自己暴露在冲击波中。
炎澜不知何时站到了剪秋身后,剪秋瘦小的身躯随着哭泣而不住颤抖,好可怜,好弱小的样子。炎澜心中泛起一阵心酸,那么无助,那么伤心,就像当年的樱灵,哭着对自己说“哥,怎么办,桐殇不要我了,哥,我该怎么办?”
“别哭……她没有死……”炎澜轻声说
剪秋立刻停止哭泣,回头看着身后这个奇怪的一头红发的男子
“你说……血岚她……没有死?”剪秋不敢相信
炎澜点点头,以他神将的身份救醒血岚问题倒不大
“我会救她的”炎澜简单地说
“谢……谢谢你,求你无论如何要救活她啊!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炎澜搔搔头,从身上翻出一块脏兮兮的绢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先擦擦眼泪……不好意思……可能,可能有点脏……”
剪秋接过手绢,对炎澜感激地一笑道“谢了”
炎澜的脸刷地红了
也许,这样就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不知不觉地,天,就要亮了
复活·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到结束后才明白,为什么一切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就在炎澜的剑刺向桐殇前的一瞬,樱灵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
在这一瞬,她做了一个决定,她一生唯一一个决定,那么坚定,那么不犹豫
炎澜的剑,出鞘便必要染血,‘天界第一剑客‘的规矩,出剑,便决不收回
这次,他的剑穿过一个人的身体,停住了,停在离桐殇不到一尺的地方
挡住他的剑的人,是樱灵
炎澜的剑,就这样贯在樱灵的胸口,刺入她的心脏,樱灵还来不及说完一句话,来不及收回眼中的悲哀
“你这个……笨蛋……我……”
没有了下文
‘有茗之剑’对于神侍而言,是致命的,更何况正中心脏!
“樱灵——”炎澜撕心裂肺的喊声马上湮没在‘破天之阵’的巨大声响中
天地见万物,顿时湮没在耀眼的银白中,好象什么也不存在了
下一个瞬间,又好似下一万年,白光消失了,阵也消失了。森林、树木、月光、小丘、晚风,偶尔夹杂着几声低低的脆脆的虫鸣,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晚风湿湿的吹在炎澜脸上,炎澜从昏迷中睁开双眼,一切都像原来的样子,什么变化也没有。樱灵!樱灵怎么样了?
他忙起身,却发现樱灵正躺在他身边,早已死去多时了。剑还贯在她胸口,腹部的伤未痊愈,眼中还含着淡淡的哀伤。
一切的事太突然了,让他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心很痛,却没有泪,也没有悲伤
“樱灵,为何到如今,你还放不下那家伙?他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去死啊”炎澜喃喃道
“她确实不值得去死,但不是为桐殇,而是为你!”一个很清越很冰凉而不带任何感情Se彩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炎澜一惊,回头看时,却见一个英俊冰冷的男子走来。很高挑,很俊美,有着一头海蓝色的长发和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度
炎澜认出了他,就是曾经在桐殇叛天之后,复活了樱灵的那个没有实体的男子
“救她,求你救她!”炎澜一把拉住了蓝发男子的衣襟,如同抓住根救命稻草。
“放手!”蓝发男子冷冷地拨开炎澜的手“她为你而死,没有遗憾,仪不会有记忆,我如何复活她?”
“为我而死?”炎澜一脸惊异
“你还不明白吗?若那时她没有挡住你的剑,你以为你伤得到桐殇吗?”蓝发男子并不停留,向原来的‘破天之阵’的所在之处快步走去“愚蠢啊,再施阵时若有人中途打扰,会受到法阵的反噬,你自以为可以抵挡‘破天之阵’的反噬么?”
蓝发男子冷冷的声音让炎澜清醒过来,对啊,他怎么把这给忘了,若非樱灵,他早被反噬做齑粉了!这么说……
樱灵是为自己而死的了?
“你这个……笨蛋……我……”
她在说的是,自己吗?真的是笨啊!别人为自己而死了,自己却还不知道!
炎澜抬头看去,看见蓝发男子已经走到原来的大法阵中心。失去光芒的法阵同四周的土地没有任何区别。法阵中心,俯着一个人。
男子俯身将地上的人抱起来,也许因为震动,男子怀中的桐殇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头海蓝色长发男子和一双酒红色的眼眸
“茗……终于又见到你了”桐殇气若游丝地说
“回答我,你会死吗?”茗焕着急地问
“不会,好容易……才让你重现,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
茗焕温柔地吻了吻桐殇的额,“那我就放心了”
怀中的桐殇苦笑了一下“不过比死……好不到哪去,我大概会永远沉睡下去吧?”
茗焕笑了,酒红色的眼中闪着动人的光芒“没有永恒,所以你总会有醒的一天”
“这样啊……也许吧……茗,可以问你一个曾经你问过我的问题吗?”
茗焕含笑点头
“你……会等我吗?”
茗焕的眼中没有了曾经的哀伤,显得很平静
“会,因为你还欠我一生呐”
桐殇边咳血边说“本来有句话要告诉你,这样的话还是等我醒了再说吧,……省得……省得你忘了我”
“好啊,那么到时候可不许赖皮,要说啊,你这个人最不守信用了,总是骗人,总是毁约,不值得相信”
桐殇没有回答,他闭上眼休息了片刻,继而,睁眼问道“你看到了吗?那些花好美”茗焕朝桐殇所望的地方看去,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但他马上明白了
“是啊,很美,天界最美的花啊,让它们开放的人,是你啊”
“我……好累……想休息……”说着桐殇合上了他那双美丽的透明的水绿色双眸,再也没有睁开。
茗焕平静地看了怀中的桐殇一眼,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睡吧,我的……”
对于这样的结局,茗焕和桐殇没有任何怨言,命运已经眷顾他们了。至少桐殇没在启阵时被反噬作粉末。那么,除了存在,没有任何可以再阻隔他们了。
茗焕抱着桐殇,走进了黑暗中
炎澜搂着樱灵的尸体,愣愣的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这个就是桐殇不惜堕天,不惜生命也要换回的男人吗?就是那,他唯一所重视的人吗?那和桐殇一样冷漠,有着一对隐藏了无尽哀伤的眼眸的美丽蓝发男子吗?
曾经的那个下午,自己对桐殇说“你不会明白的,她对我而言和神一样重要”那时,桐殇什么也没说,但他却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什么是“比神更重要”的人。现在想来,从头到尾什么都不懂的,是自己啊!
他对樱灵的爱,甚至比不上樱灵对他的爱
突然发现,自己欠樱灵好多,好多
他就这样默默的抱着樱灵业已冰冷的尸体,静静地,静静地回忆着这个他唯一的妹妹曾为他带来的快乐
一行泪水潸然而下
炎澜咬咬牙,念了几句咒语。樱灵的尸体渐渐透明,化作七彩的光芒归入夜色中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血岚——!!!”
炎澜这才记起那个一双无神的眼睛的堕天女神侍。他回过头去,看见一个比血岚略大的女孩搂着血岚,用力地摇晃她
“血岚不要死!快醒一醒啊!”
血岚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对于剪秋的猛烈摇晃没有任何反应。也难怪,对于天的神侍而言,刚才的冲击波是致命的。若用全力防御大约可以勉强挨过去,可她只把防御结给了剪秋,将自己暴露在冲击波中。
炎澜不知何时站到了剪秋身后,剪秋瘦小的身躯随着哭泣而不住颤抖,好可怜,好弱小的样子。炎澜心中泛起一阵心酸,那么无助,那么伤心,就像当年的樱灵,哭着对自己说“哥,怎么办,桐殇不要我了,哥,我该怎么办?”
“别哭……她没有死……”炎澜轻声说
剪秋立刻停止哭泣,回头看着身后这个奇怪的一头红发的男子
“你说……血岚她……没有死?”剪秋不敢相信
炎澜点点头,以他神将的身份救醒血岚问题倒不大
“我会救她的”炎澜简单地说
“谢……谢谢你,求你无论如何要救活她啊!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炎澜搔搔头,从身上翻出一块脏兮兮的绢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先擦擦眼泪……不好意思……可能,可能有点脏……”
剪秋接过手绢,对炎澜感激地一笑道“谢了”
炎澜的脸刷地红了
也许,这样就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不知不觉地,天,就要亮了
沉睡的王子
睡吧,王子。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让我来守护你吧,等你醒来的一天
我的……
这个融洞,很美,很宁静。华丽而恢弘。
有水,静静地从洞顶滑落,无声,无息
这儿,有着‘永恒之渊’一般的沉寂,但不同于‘永恒之渊’,这儿有‘存在’,不是无尽的虚无——在洞|穴的最深处,有……爱。
那儿,有一具透明如床的棺木。纯净纯净地如同虚无。也只有这样的纯净,才配得上棺中的男子。男子有着一张美丽的脸,不需要比较的绝对美丽,那是一张天神的脸啊。一头如夜的乌发柔顺的披着,如果他能睁开眼睛,那么就会发现他有着一双水绿色的眼眸,透明而纯净,空灵
而澄澈,凌驾于莽莽红尘之上 。
但他并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
棺木旁有另一个男子,很英俊,很执着的男子。脸上有着刚毅的神情。他有一头比干净的天空更美的海蓝色长发,一对酒红色的眼眸如同黑夜里的一团烈焰。他守着棺木,寸步不离。
直到有一天,有人打破了这个沉寂
一个女子,一个有着空洞的眼神的女子。她对海蓝色长发的男子说
“好久不见了呀,茗焕”
男子对她淡淡一笑
“你怎么来了,血岚?”
血岚捋了捋头发说“我来看看桐殇啊,他还没醒吗?”
茗焕摇了摇头
“没有,不过我会继续等下去……因为,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我想,他也一样吧?”
血岚笑了
“他肯定也这么认为,因为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
“炎澜和你姐姐呢?”
“自从樱灵死后,都是姐姐在照顾他,让他走出阴影,后来姐姐嫁给了他,姐姐找到了真正爱她的人。他们一直过得很幸福,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啊”
“哦,是吗?”茗焕笑着看了看血岚“那么你呢,你幸福吗?”
“恩,我能体会到姐姐对我的关心和重视,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可有可无的人,我很高兴啊”血岚望着远方,空洞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丝光芒 ,她回过头问
“你说,他会醒来吗?”
茗焕摇了摇
“不知道啊,不过我会等的。无论多久都没关系”
棺中的桐殇面含微笑,妩媚而诱人。那么虚无,又那么真实
他,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也许,明天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