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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 作者:四方宇
第一部 第一章 舞天飞琉
原该蔚蓝的晴空呈现一片海青,晨曦般的光辉从厚重的云层中透出,青橘的色彩在白画中纤染,辽阔的天际底下是辉映异象的大海。
巨浪翻腾怒湧,波涛捲起千丈高,湛蓝的海水带着青紫虹光,千军万马交战于波涛中,战鼓喧器、铁戟交击、海上战兽驹虵,它们如马似的长脸对撞互搏,圆滚庞大的身躯像巨蟒在水中翻搅,四蹄踢起大浪,长啸嘶鸣不已,震撼这片西南交接的海域!
“你打算一直观战下去?”另一个空间里,一个老迈的声问道。
看着虚空上,一道由海水画出的巨大半圆水幕,清楚的映出海上的战况,优美的唇轻扬。
“武相还能应付,大国师急什么!”轻支侧颜,漫不经心的出声回应。迳自看着水幕上,在大军后方的统帅者,沉稳的指挥战局,虽未失利,却不知是否未能扭转战况,而显得面色凝重。
“妳该没忘记三相对西海皇陛所下的承诺吧!”满脸僵皱的大国师,被她不当回事的神态给激怒了。“这一战,必将救回二皇子。前二次战役,我方失利给南海皇军,今次若再失利,我西海皇失了尊严和海域领土是五一回事,但二皇子的安危事大,届时你们权、武、文三相只怕也讨不了好。”
“有劳大国师这把德高望重之龄,提醒我这年少稚儿,令我惭愧。”
悠悠之笑,冷冷淡扫,暗讽他极高的年岁,还兴风作浪的死要出头。
“权相,记住你的地位,坐了一年多的位置,不要才坐热就连怎麽失去的都不知道。”
“感谢大国师的提点,我更好奇这场战役的源头,西海皇陛下心中不知如何打算?救回二皇子,是为人臣子的责任,但是对于肇事源头者……唉,我是不是该让某个莽撞小子死在战场上比较好!”
面对她的一语暗指,大国师气抖了面庞,因为她口中的莽撞小子正是自己的爱子,如今连同二皇子都成了階下囚。
“大国师,你请宽心,此次与南海皇一战我们心中有底,一定不负陛下舆国师的寄望。”始终未出声的文相,此时连忙缓颊,上前扶住身形气到发颤的老人家。
“战场状况多,您何不先回西海皇大殿。您可是西海皇朝的顶梁柱,要有任何闪失,我等对陛下可就万死难以交待。”
这番吹哄的贴心话,果真令大国师怒潮的脸色缓下。
“这三相中,就你是真人才,老夫看得顺眼。”
“谢大国师赞言。”文相谦笑,朝左右喊道:“来人,护送大国师回去,仔细保护好,大国师有任何毫发损伤必将拿你们问罪!”
“是,文相大人。”
大国师离开前,阴沉道:“记住,二皇子没事史威必当也没事,否则妳舞天飞琉别说权相之位不稳,怕是连妳身旁一干人等也一并入罪。”
威胁的警告随著侍街开道的护送下远去,此时文相恭笑的脸庞才松口气一叹。
“飞琉,妳心情不好,也别拿老人家出气。”尤其心胸狭窄的老国师,将来必定处处为难人。
“岂敢,夕照之光,随时日薄西山,我怎麽舍跟抹馀辉出气呢!”微笑的温雅,闲闲扯淡,话意可毒。
“大国师确实过气,但还能策动得了一些老臣,别忘了那些注重传统的老臣向来反封妳,再说他的女儿可还是西海皇陛下的宠妃之一,还是别多树立敌人较好。”
“有圆融擅於手腕的文相殊北里在,这种事交给你去烦。”她可懒得多理。
“好,这种烂摊子、倒楣事交耠我,妳想怎麽解决眼前这一椿麻烦呢?”他看著水幕上僵持不下的战况。
“是呀,真是场麻烦,这西、南双方的武相个个善良好修养,封战至今,都不出狠手,真不知是打战还是交谊。”从来不知有人喜欢把战打得不上不下。
“这场战事源起,错本就在我西海皇,俱珈是个是非分明的人,自然不好出重手,而南海皇的武相安诃远只怕徙来也不想事情演变至此,毕竟轻启战端,徒增伤亡……喂,妳要去哪?”文相叫住了伸个懒腰转身要离去的人。
“既然都没意思要打仗?找我来干什么?”无聊。“要他们双方自己喊停,大家握个手意思一下可以回去了。”
“不要开玩笑了,有这麽简单,就不会来这第三场战役了。”
“对我而言就这么简单。”勾起的唇,在海光中映燦。“要我出手也行。”她伸出一根手指。“限你一句话给我必须出手的动力。”
“和平解决这埸戥役,那抹夕阳余辉会少扎妳的眼。”
“那抹余辉还扎不到我的眼,碍眼倒是真的!”掠过飘缎长发,食指放到红唇上,飞吻抛给殊北里。“既然有你文相承诺,我权相岂能不卖人情。”
她深知北里在西海皇帝心中的重要性,还有宫庭权臣中他那游刀有余的手腕,既然他敢开口这样的事,大国师只怕是完蛋了。
“飞琉。”殊北里叮咛的声道。“适可而止,别忘了,西海皇陛下要妳出马,就是以适当的方式解决,否则西南过度激战,只怕要引光城圣院出面干预了。”
光城圣院。美目玻稹!白砸晕澜绾推降闹俨谜撸媪钊搜岫瘛!薄
她扬首傲然一哼。“我会努力不让自己去仲裁对方。”
“仲裁对方?”哪个对方?看着她消失的身形,北里一里诧然。“光城圣院吗?妳想仲裁光城圣院?”真是令人佩服也摇头。“不愧是妳呀,舞天飞琉,只是不知该说妳勇气还是嚣张。”
“唉,话说回来,这场战役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荒谬。”文相喟叹。
事件最早的导火线,是一连串乌龙的组成,演变成现在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味道。
半个月前,史威巡视西南海域的领域,遇上了同样在巡视的南海皇兵队,对方因不小心越过了边境领域,史威仗势欺人的以武力威嚇驱赶对方,还抓走对方一名士兵要他们找队长过来理论,不甘受辱的南海皇兵队,找了一整圈巡视队伍两方对峙在边境要人,双方冲突渐起,正好由陆地回来经过西南边境的二皇子,连忙想调停,却反在混乱中遭对方挟持而去,慌得史威竟命人回报南海皇领军入侵,掳走二皇子为人质!
公文才到朝庭,提早获得消息的大国师,已运用影响力私自下达命令,要西南的边境军队先集结,由史威领军救回二皇子。
而南海皇的巡逻军根本不晓得掳到的是西海皇的二皇子,他们原本以为掳到的只是队长之类的军官,直到有人认出人质的身份里,才知道事情闹大了,赶紧派人想护送二皇子回去,即发现西海皇军队压境,万般无奈下,只好以军情急报传回南海皇朝,迫使南海皇派遣大军备战。
这场边境战火,就这样从最初的意气之争,深变成两国交战。
第一场战役原本还有挽回两国邦交的余地,奈何史威一心想表现,更想拥有救回二皇子的功绩,再加上当时无重臣在场第一场战役是大国师私自下令边境集结的军队,史威蓄意开战下,战火燃起,只凭莽夫之能的领导者,怎麽可能打得过素来精练强悍的南海皇军队,西海皇的临时军队就这样一击溃散,史威也成了階下囚,西南海域的领地也遭南海皇军队盘踞。
领土被佔,这下事情的严重性已不言可喻,况且大国师的煽风点火,更让一帮老臣子皆倾向出兵迎击,于是第二场点火再起。
这次西海皇派出训练精良的军队迎战,这一战打的热烈却不激烈,因为镇守後方的王牌主帅都未真正出手,甚至道西、南双方的帝王都像在盘算什麽,以致道第二场战役只呈拉锯戟,未有真正的输赢变化,而南海皇军也终不动如山的继续盘踞西南领土。
就在西海皇武相俱珈领命出击时,私下又接到另一道密令;牵制即可,不准出重手!同时,向来神秘极少现身的权相舞天飞琉,也被临危授命,出使西南海域,让这场战事和平落幕。
文相环胸看着水幕,两军依旧交战中,只是俱珈面色更沉重了,只有了解内情的人知道他在沉重什麽,如飞琉所说,要把战故意打得不上不下,呈现僵持样,真是比直接打赢或打输还要困难。
“哎,只怕飞琉早已知道,这场战局根本是双方皇帝打算趁机铲除朝中老臣势力,乾脆借力使力的发展,难怪她心情不爽到极点,她最恨做无聊的事。”
就因双方皇帝有这样的默契打算,才舍都不派遣使者往来,却又都不愿意以哪一方的战败为句点收场,没人愿意让战败国的屈辱上身。目前,南海皇已佔了二次优势,就看飞琉的出场能否让双方和平收场。
大海上,西、南双方大军依旧战的如火如荼,却没哪一方赢得优势。
汗珠从俱珈额上延著发鬓边洒下,这一战,是他有生以来最闷的一战,深怕左右前锋太勇猛冲过头,又怕对方进逼过度,反被得了优势,进退不得便罢,还被西海皇陛下特别叮嘱,身为武相的他,绝不能规自下战场,敢打赢会以抗旨办他,敢打输就以有辱国格办他,所以输赢都不行……俱珈炯炯的目光死盯着战埸,汗珠滚了更多颗下来。
“他妈的——左前锋,对方跑你追个什么劲呀,是不懂得让敌人喘口气再打吗——谁要你当军人当到连同情心都没有——”
俱珈火得怒咆,左前锋前方的海波顿升,禁止他们再前进,搅得战斗心正高昂的座下驹虵长嘶号叫,甩动它们圆长的尾巴,
“去他家的——安黎——身为队长你敢再后退,让敌人进逼,我马上让你英勇战死沙埸——”俱珈挥手,迅即地,远方海波竄升化成雷光劈向进逼的敌人,赫阻了他们的威势。
“来了,武相大人。”见他们的主帅抬手,一旁的属下马上提著大圆桶驱前。
“撒、快撒,”他叱喊,青筋同峙暴突在额和手上。
“是、是。”属下赶紧把圆桶里的冰瑰从他头上倒下。
一接触到涼意,俱珈深呼吸,双手掌心交叠,逼出吸力的气芒,随即道些冰瑰化成数道带着青蓝的光芒,没入他休内,冰凉顿时又让他冷静下来,暴浮的怒火青筋也再次压下,若不以此镇定精神,他怕自己随时有放手一搏的冲动。
倒是看得一旁属下全瞠大了双眼,因为在海浪战器声中,对方武相的咆哮声也隐隐傅来,叱骂的内容似乎和他们主帅差不多,大家不禁都咽了一下惶恐的口水,听说南海皇的武相脾气修养好,是个有文人气息的武相,如今怒吼的连这方都听到,真不懂道到底是一埸什麽战争呀!
“呵,我说俱珈,今次道埸战役若和平解决,你武相可要欠我一份情。”
清脆的嗓音,宛如撩动琴韵的悠扬,回荡在俱珈顶上。
“飞琉!”正角终于出来了,俱珈神情明显一松,“喔,隐世的权相愿意出西海云台了,只要你快快处理这场战争,有什么条件任你开。”
西海竽的武相是豪气出名的,尤其能摆脱这场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之战,更激出他万丈豪情,什么人情、条件俱珈都打算大方接受。
“任我要求吗?”笑意也高扬。
“当然,哈哈——”俱珈豪迈环胸仰首大笑。
“那你娶我为妻好了,西海皇的武相和权相俩人的结合该也是美事一椿吧。”
“啪”地一声!仿佛听到脑中某处传来意识断掉的声音。
“武相、武相大人——你怎么了?”
“不好了,怎么神情惊恐,全身僵化的跟石头一样!”
“会不会是遭到敌方的法力暗算!”
左右属下听不到那在上位间的传音对话主,只看到主帅大笑之后,突然定住,五官俱张。
水幕前的文相殊北里,啧啧称奇的搓抚下巴,再一次佩服。“不愧是飞琉,才出个声就已折损我方主帅。”
“谁被折损了——”有辱英雄气概的话,当下让俱珈再次活过来。“你们两个——危机一刻的战场上,不要开那种无聊到爆的笑话——飞琉——我身为西海皇武相——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出场男色侍奉你舞——”
哗啦又一声,涼意再罩顶,冰块纷纷落落的洒在他身上,还没意识何事,就听到左右又乱哄哄的喊。
“还不行、还不行,手上的青筋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