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如涛的尸体象用瓦片似地甩去,其实这群匪徒简直吓呆了,他们先前向台阶下的王牛儿冲去,只觉“呼”的一声,王牛儿便上了台阶。于是转身便向台阶上冲,又听“呼”的一声,王牛儿却斜斜地飞走了,这时忽然发现王牛儿在二十多丈远处,手里握着死得硬梆梆的黄舵主,脚下倒着僵得直挺挺的夏舵主。究竟这两位平时又凶又恶的舵主,怎么会一下子死在离台阶这么远的地方,他们实在莫名其妙。只觉得这个大侠“王留’好象动一动指头,瞪一瞪眼睛,都能要了人的命,而且要哪个死哪个就死。不是地狱中钻出的恶鬼,也是深山里飞来的邪神,只自己一动弹便会触犯了他,立刻被要了命去。所以一齐战战兢兢地挤在那里,简直是气也不敢出,屁也不敢放。
王牛儿这一喝倒是救了他们,使他们想到还是快跑为妙。于是又一齐向门里冲去,跑在后面的象没头苍蝇似的只顾乱钻乱碰,急得直念急救命王菩萨,眼见挤不进去了便磕头礼拜,跌跌撞撞地四散乱跑。
王牛儿也不去管那些向旁边乱跑的,还是老办法,只追着进了门的人住前赶。但接连追过几个院子,转了几次弯后,那些匪徒穿的穿夹道,钻的钻房间,阴一个阳一个地溜的溜走,藏的藏起,最后连一个也不见了。
王牛儿站在一个空荡荡的天井里,不知往哪里去才好,又好笑又好气。暗暗怪自己太笨,当时如果抓住一个不放,叫他带路不就好了吗?正在懊丧时,忽听到前面传来了激斗的喊叫声,顿时大喜,当即腾身上房。急急寻声赶去,一连越过三重院落,他跃到了正厅的屋脊。
王牛儿纵目看去,首先看到的是场心的两处激战。一处是明霞堡主吕阳和神雕伍昆,他们虽已交换了千招以上,仍在龙腾虎跃地互相扑击,身法快得如风驰电掣,声势猛得如巨浪狂潮,同初交手一样,竟未减弱毫分。另一处是吕夫人正以急风骤雨般的鞭法,紧迫陆地龙王侯世群和阎王扇子白丕。虽是以一敌二,仍是从容自如,攻多于守,不时把两人打得跃开避逃。
原来这侯世森内力雄浑,鞭法精奇,武功很强。他同阴阳判官魏修交手时,每鞭都势挟劲风,鞭沉力猛。直击横砸,又快又狠。魏修仗着身法灵巧,经验老到,虽落下风,仍可勉强支持,不料老妻花五姑竟被伍灵芝一剑捅死,又悲又急,心神大乱。应招时一个失误,被侯世森一鞭打中左肋,骨断身亡。
侯世森看到白丕被吕夫人连连痛击,从房上逃到场中,绕场飞奔,十分危急,连忙上来救助。二人联手对吕夫人,一个鞭重力强,硬打硬砸,一个巧捷贼滑,见隙即入,倒还配合得较为默契。
王牛儿见这两处都无需自己插手,便移开了目光。一下便看到了那个硬要收自己做徒弟,把自己逼得跳崖的老头儿,正和流云道长斗剑。顿时怒气上冲,立刻从正厅房脊,横空扑下。
正是:
碧芒电闪,恶贼逞凶飞头颅;
毒针潜射,英豪失慎受暗算。
…
minghui 扫描 大眼睛 校对 旧雨楼
独家连载
第 八 章 悍妇游魂
武当掌门流云道长开始感到内力不继。已把防御圈收缩到八尺左右,暗暗心惊。
天罡剑朱环却心头狂喜,步步逼进。得意洋洋,认为可以稳操胜券。
忽然两人听到头上呼呼有声,一个巨大的黑影凌空飞落,都警惕地同时向后跃开。看见是王牛儿时,一个喊:“王牛儿快退!小心!”一个喊:“怎么是你这杂种?你杂种还没有死!”
王牛儿顾不得向流云道长说话,只把冷电似的双眼瞪住朱环,沉声说道:“老子今天要打得你杂种磕头!”
朱环说道:“哈,你杂种”才说出两字,王牛儿已身形奇快地跨到他面前,一巴掌向他左颊扇去、朱环觉得劲风扑面,赶快偏头仰身避过,正想出剑、王牛儿反手又是一巴掌掴到,快得如电光石火一般。幸亏朱环一则浸淫、修习上乘武功不下一甲子之久,直觉和反应都比一般习武的人灵敏几倍甚至十几倍,二则他也是个打人耳光的大内行,一年中就是要扇徒弟的耳光少说也有七百二十个,经验十分丰富。一觉不妙,突然双足一蹬,“鲤鱼倒穿波”,仰射八尺,才以毫厘之差躲过了这一反手耳光。
但他双脚刚一沾地,王牛儿已跟踪追到,就象粘在他身上似的。朱环持剑的手方一动……王牛儿“黑虎掏心”,兜胸一拳,又后发先至。朱环只得竭力向右一闪,施展出他苦练了一生的天罡剑法中的绝技。“霞流云散”,忽右忽左,若进若退。刹那间急速变化了五种身法、才摆脱了王牛儿紧紧迫在他身前,使他一招也不能发出的窘境。
这时他已跃到王牛儿身旁三尺处,咬牙切齿地振腕出剑,只见剑尖急颤,宛如一溜银雨,把王牛儿太阳、环跳、风市、阳关等几处穴位都罩住了,真是神妙难测。但王牛儿身体却陡然奇怪地一侧,便站到朱环右臂之外的空门处。
朱环一招攻九穴的这一剑,奔雷疾电般从王牛儿胸腹前一间即过,如果不立刻换位移身,即使变招再击也不可能。王牛儿却右脚微抬,扭身一转,“魁星踢斗”,脚尖正对着朱环心窝,迫得朱环非倒跃躲闪不可。
朱环只得又一跃倒退八尺,气急败坏地喊道:“乱打一气!完全是乱打一气!是哪个龟儿子教你杂种乱打的?真他娘的太不象话了!”
王牛儿这次却没有追扑过去,只冷冷地瞪着他,说道:“老子早就说过,今天硬要打得你杂种磕头!”
朱环铁青着睑说道:“重来,重来!方才真是鬼摸脑壳,不算,不算!你杂种敢不敢重新来过?”
王牛儿说道:“你跟老子来嘛,你杂种怎么总是向后跳?”
朱环盯着王牛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片刻,大喝一声:“看剑!”
这次是迅扑中宫,挺手剑出,剑芒吞吐。响起一片嗤嗤之声。剑尖急颤,竟然在王牛儿身前六尺处,幻化为数十点忽明忽灭的银星,虚实莫测地向王牛儿上尊、印堂、帘泉、天突、膻中,直到气海、关元数十处穴位缓缓奔去,把天罡剑法“快、准、奇、狠”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王牛儿却象座山似的纹风不动,正当剑芒迫体的一瞬间,却突然从左到右一个急转,左脚前跨一步,竟又十分奇怪地站到了背对朱环身右的位置。
这次是一件银芒电掣星驰般地擦背一闪而过。朱环仍陷入了如不换步转身就绝不能运剑制敌的窘境,他怒吼一声,扭身左转,快似急转的陀螺,正想变招出剑,就在朱环扭身左转时,王牛儿也跟着扭身左转,两人身法一模一样,快慢也不差半分,正如两个同时急转的陀螺。不过朱环身躯短小,步幅较短,王牛儿魁梧高大,步幅也长,这么同样转体移步,王牛儿一下便到了朱环的背后。
朱环转身后,挺剑欲刺,突觉眼前一花,王牛儿已不见了,不免一呆。王牛儿却一招龙爪手,抓向朱环后腰,一把抓了个结结实实,内劲立发。朱环一觉出王牛儿手指近身,护体的内力即应念而生,以为必将震得这个小杂种手臂酸麻,叫苦不迭。
如在二十三天前,他这样想是绝不会错的。王牛儿即使用出全身的本领,也便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了,更不用说抓住他。现在王牛儿身有七绝神功,朱环内力更强,却也抗拒不了。
陡觉王牛儿内力如山如潮,沛然压到,全身巨震一下,对方内劲即透体而入,顿感头晕欲呕,四肢全麻,心中惊骇不已!王牛儿将他一把提起,就象拎着一只小鸡,低头向下,问他道:“老杂种,你磕不磕头,认不认输?”
朱环又怕又气,因为被王牛儿脸朝下的提着,只得歪头向上,望着王牛儿道:“你杂种乱打一气,居然赢了。老子输了就是输了,向你杂种认输!头是决不肯磕的,你杂种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决不给你杂种磕头!”“王牛儿见他蜡黄的面孔已变得一片苍白,虽然口里仍在“老子杂种”地干吼,却一脸惊慌之色,当日狂傲蛮横的神气已一扫而光,突然觉得他非常可笑,又有几分可怜。不禁哈哈大笑,说道:“那你杂种就给老子快点滚!慢了老子就非要你杂种磕不可!”随手一抛,便把他摔到两丈多远处。
那朱环落地后果然连滚三滚,然后一跃而起便到了墙边。又是腾身一跃,巳如飞鸟般从李家坞那些站在墙上的帮匪头上斜斜越过,不见踪影。
王牛儿想,这老杂种还当真听话,叫他滚他便连滚三滚,是个挺老实地道的老杂种!殊不知朱环压根儿便不想滚。只是气血闭塞,全身发麻,只有借着大滚特滚,活血通气,舒展筋骨后,才能如飞逃走。
那流云道长在旁看得又惊又喜,又是大惑不解,为甚么王牛儿赤手空拳,就凭普普通通的正反耳光、黑虎掏心、窝心脚之类的招数,就能把享有盛名数十年的绝代高手打得一塌胡涂,乖乖地收手敛狂,抱头鼠窜?……这件事,直害得这位武当掌门苦苦想了许多天,想到不知是第几千遍时,才想明白了个大概的道理。
当时王牛儿因不见龚成和沈怀远,快步走到流云道长身旁问道:“道长,你老人家看到我家公子和沈怀远大哥了吗?”流云道长含笑道:“别急,别急,龚公子有石前辈陪着,不要紧的。沈贤侄嘛,他还没有赶到……”忽然帮匪们一阵惊呼:“官军来了!快堵住!”
“官太多,风紧!”
“快撤!挡不住了!”“帮主,帮主!”场中、场外、场头、屋上,顿形混乱。随吕阳夫妇前来,先前背靠大树固守的群豪精神大振、溃围而出,奋勇追击。帮匪们有的飞奔而逃,有的返身格斗,有的在场中乱窜,有的穿房越屋而遁。
那无常剑客林柴前不久一记“左扫搁”,把彭大先生右助至腹部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正想乘机进招。取了彭大先生性命。正在守护东厢房前的澄明大师抢到身前,一顿“疯僧神棍”’打得连连倒退。
其实彭大先生的武功本不弱于林柴,但他惯用的是判官笔,当时刚操起龚成的刀奔回东厢房前,便被林柴追到,连笔也来不及取出,就被迫用碧寒刀和林柴交手,但他的刀法远不如使判官笔精纯。开初林柴顾忌碧寒刀锋利非常,又怕彭大先生腾出手来发出家传火弹,所以着着小心,打得十分拘谨。时间一久,便发现彭大先生刀法上时有疏漏,决不是故意诱敌,于是放手运剑,招招抢攻,彭大先生就再也抵挡不住,因而负伤。
林柴眼看得手,却又被澄明大师赶来乒乒乓乓一阵乱棍急攻,打得不能还手、这有一半也是因为林柴已斗三个多时辰,澄明大师却是才上阵的生力军。这时他听到官军大至,眼见全帮大乱,不敢恋战,虚幌一剑,跳出圈子,便绕场飞奔。连纵带跳地越过寨墙,向山左逃去,澄明大师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当林柴向山左逃去时,玉罗刹伍灵芝也向山右狂奔,鬼神愁南廛也片刻不缓地紧追其后。如以轻功而论,她本远远不及南廛,但她不仅凶悍,也极狡诈,在腾身急纵之前,或转弯抹角之处,总要射出一两把柳叶飞刀,南廛经过几次闪避,当然便拉下了一段距离。
在林柴、伍灵芝逃出庄子后,场中的情形又有变化。那阎王扇子白丕见势不妙,趁吕夫人一招“潜龙下渊”斜砸侯世森肩背之时。一声不响地抽身一跃便想溜之大吉。这一跃正好落在流云道长身旁。流云道长叱道:“看招!”一招“樵夫指路”,剑光如虹直射胸前。白丕一惊,急忙楼膝拗步,身躯后缩,堪堪避开。流云道长手腕轻转,剑招已变作了“鲇鱼刺水”,噗!正刺入白丕的气海穴中。这一剑变招之自然,运剑之快捷,认穴之准确,真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陆地龙王侯世森见白丕招呼都不打一声便逃了,又怕又怒,心神一分,吕夫人的金丝缠龙软鞭已带着劲风,破空直下,“啪!”直打得地头脸开花,红红白白一齐喷了出来,连叫声也没发出便完蛋了。
这时官兵已从庄后、庄右涌入,呐喊声、擂鼓声、射箭声,响成了一片。堵在庄前的帮匪由四散分逃。只有神雕伍昆还在苦撑不退。
吕夫人见伍昆困兽犹争斗还在与丈夫缠战不休,心下大怒,一声清啸,“怒龙腾空”,把软鞭抖得直直地向伍昆斜斜砸去。身随鞭至,已抢到伍昆身左,伍昆一个“野鹭横塘’,接“云里翻身”斜飞两丈后一个倒筋斗,落到西耳房房檐上,狞笑一声:“后会有期!”接连两纵,已上了山岩,向上急窜。吕阳夫妇同声道:“追!”立即并肩赶去。
王牛儿急于见龚成,握住流云道长的衣袖道:“道长,你老人家快引我去见我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