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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昏庸女人……”
“我正是,也乐意自己是!没人教你承受,您何不放开我,走开一些,好让我下去办公了?”
“朱月幽!”他咬牙,浑身满是星火恨不得将她摇成碎片、烧成飞灰。
“你抓痛我了……”她叫。
房令玺及时压住她双腿,阻止她从他胯下行凶。
“你总是这样吗?不去找真正的债务人索冤,却要叫下一个动心于你的男人付出代价?只因他活该惹上你?!只因他活该长得像辜负你的人?!”
“是!我就是!我就是要找你晦气,谁教你要像他却不是他,谁教你要来惹我?为什么不好心一点走开呢?还给我平静的生活,不要拿着这张脸时时刻刻地提醒我想起伤心的过去!你走开,我不要你!”她不要房令玺!不要他,所以苏骥瑭永远消失在这世上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竟敢说不要他!
“很好,你不要我,但却要我的女儿是吗?你以为什么事都能任你爱要不要的吗?你只有两个选择:全然接受,或者全然放弃。既然你要求我远离你,那好,从今以后也请你离我女儿远一点。”她膛目叫道:“你不可以这样!”
“我可以。”他笑了,非常肯定自己踩到了她的罩门。
“你竟将女儿的福祉置于自己的欲望之下?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隔开真心疼欢欢的人?”她气道。他怎么能!怎么敢!
他眯起眼,冷漠道:“没有人不疼欢欢,她不差你一个阿姨疼。别把你自己的身价抬高了,以为少了你,她就没人疼。你最好记住,除了生母,其它女性想接近欢欢、疼欢欢,都必须得到我的允许。自然,我更有权选择谁能接近我的女儿。你想把欢欢当成女儿疼爱,也得看不愿不愿意接受。”惊恐一下子攫住她心,教她一时吐不出任何话,就算此刻其实心中充满满腔的骂语欲陈…
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不能隔开她与欢欢!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她终于见到欢欢了,这么能忍受还没来得及抱够她、疼够她就被迫分离……噢!她一辈子也抱不够欢欢的,就算把全天下的奇珍异宝全捧来欢欢面前,也犹然觉得疼不够她呀!
欢欢是她生命中仅有的、仅剩的爱呀!、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一个普通阿姨的身份,却失去疼爱她的权利。这个自私的父亲说了:管制生母以外的女性去爱他女儿!像是疼爱欢欢是一种福利,外人沾不得、爱不得。他这么可以这样?
“你”她声音里有些沙哑,字字裹着欲爆发的火药粉,只是克制着:“总是这么对付喜欢你女儿的人吗?你不许有人太过疼爱欢欢,并被欢欢所接受,剥夺了你当人父亲的权利是吗?你把这一点当成你独享的权利,任何人想参与都得跟你谈条件是吗?”他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因她的话而震动。她说对了一部分事实,如果有人让欢欢太过喜爱,喜爱到近乎像是培养出亲子之情,他回觉得当父亲的领域被侵犯。但是这并不至于形成他刁难她的原因”错。”
他忍住拭去她脸上泪珠的冲动,道:“你太爱欢欢,令我提防;你避我如蛇蝎,教我疑惑。欢欢很可爱,所以疼爱她是很自然的事,也可看成是你母性上的寄托。先前,我甚至怀疑你是社会案件上所形容的那种变态保姆型妇人别瞪我,谁知道一个渴望孩子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她杏眼圆瞪的模样可爱透了,意外地逗笑他,也灭掉了先前冲天的火气。“你我都知道,我们或许会对一个长相可爱的娃娃表现喜爱与赞美,但仍会有个限度。没有人会因而付出全心全力的关爱,嘘寒问暖得近乎一名真正的母亲。若有,必然是有所求,这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不过那些人都不曾得到欢欢的心。”
“总之,你就是见不得欢欢喜欢我就是了!”可恶的人,占了欢欢七八年也就算了,现在还不容她多疼一点。
“不。我见不得的是,你不喜欢我。”喝!他在胡说些什么?!
“难道爱欢欢也得连你一同爱下去?你都是这样吓跑别人的吗?”
“又错。我吓别人的用语是:如果你爱我、像嫁我,就必须把我女儿爱若性命,并且不得生育。这方法向来顺利吓走所有女人。”当他这么没行情?
“自私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结扎?”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他有女儿就够了。
朱月幽楞住了,没料到会听到这种回答。
一时之间,刚才吵的话题都不重要了,她眼中的他,虽然已不是她心爱的男人,但是他至少仍是已位凡事以女儿为主的好父亲……
他遗忘了她的爱情,背叛了他们共许的誓言,但是呀……他就算失忆以百次也依然是一个好爸爸。
如今这样,也就够了吧。
她求的不也只有这样吗?求他们父女安好、求他们幸福,求上天让他即使另娶也无论如何要善待欢欢,让她的牵挂可以不那么感到断肠……
今天是她的结婚纪念日,外头有寒流,而刚刚他们一直在争吵,各自满心的忿怒不平,多么诸事不顺的日子呀!这般的纷扰……
其实她任性了,这人因无知而无罪,她是知道的。
但因他偏要来招惹,以至于有这样一场火气。
气他的无知、怨他的失忆,放她此身将永世飘零。而他,则与女儿过着没有负担、美好顺意的一升。
太顺利了,他的人生。
“你还想要什么呢?”她问着几乎拥有全天下的他。
房令玺微笑得一如锁定猎物的响尾蛇:“要你爱上我。〃※※※
“你还好吗?脸色很苍白。”粘秘书问道。
朱月幽扯出一抹微笑,努力振作精神:“我没事。你刚刚说陈秘书临时被总经理要求加班是吗?”这也是粘秘书出现的原因。此刻她们正做在东皇饭店的欧式自助餐厅吃晚餐。
粘秘书点头道:“总经理今天心情不大好,我们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原来东皇的黄金单身汉相中了朱秘书这位清秀佳人了,于是活该陈秘书死得这般难看,现在还在三十四楼被磨得不成人形。
朱月幽当然知道下午的事情已传遍公司上下,这让她胃痛头痛,浑身不舒服透了。她的表情明确显示着不想谈这桩八卦。
“你说有事要我帮忙,是什么事?”粘秘书是个聪明人,了解她无意多谈,于是直接进入正题:“后天就是尾牙了,你知道吧?”
“嗯。”她听说这重责大任降在两位总经理秘书身上。
粘秘书无奈道:“你明白这些个公司大头对食物有多么挑嘴吧?很遗憾,我与老陈是最后才知道的倒霉鬼。听说董事长一家子很中意你的手艺,可否请你帮帮我们与饭店大厨拟菜单,并指点一下味道?”
朱月幽轻道:“我会的只是家常小菜,上不了台面的。”
“其实只要董事长那一桌吃道你的拿手菜就可以了,我当然明白那种饭店大菜对我们这种寻常任有多高的难度,也不会求你做那个。你拟个七八道菜单搀杂在大厨的菜色内,我想董事长那个他们必然会吃得龙心大悦的。”事关考绩,粘秘书可是非求她帮忙不可。
“我可以帮忙,但我不保证煮出来的菜他们一定捧场。”
“太好了,谢谢你!你等一下,我马上请大厨出来,现在你们先写菜单,然后后天下午再请你过来试味道,务必要调出你专有的风味。”
朱月幽再次强调:“要是没能帮上忙……”
“至少努力过了呀!”粘秘书喜悦地快步走向厨房,全然看不到平日沉静精明的模样。
朱月幽眼光跟着她移动,最后定睛在幽眇的远处……
努力呀……
她对自己努力过了吗?
对于她想要的,以及未来的生活,她曾经试图追求过吗?
她还要一个叫做房令玺的男人吗?
那个称做苏骥瑭时是她丈夫,称做房令玺时却是她上司的男人。
她曾经想过“不要”,但却……不敢想过“要”这个答案。
毕竟呀……她不以为选择权曾经落在她手上过。
一抹苦笑,和着泪,泛开。
第八章
我曾经期待过吗?
曾经默默期待着生命中出现一名女子?
就在日复一日的繁忙中,渴盼某位女性的到来?
她足以挑动我的心绪,牵动我的想念,不知道不觉地总把她列入自己的未来,希望那是有她在其中悠游。而她,最好更是欢欢的母亲或许我在乎的并不是空白前半生,而是那片空白中不可饶恕的让我连带遗忘掉一张非常重要的面孔!
我的心因她而产生一方黑洞,那黑洞通向拒绝让我涉入的结界。
也许这一生我已经无法再想起什么,但是我希望无论如何,在知或不知的情状下见着欢欢的母亲一面我深信她是活在世上某个角落的,从不预测死亡的可能性。
我以为我能等到。
我以为她终会到来。
我以为欢欢能得到生母;而我得回一名真正属于我的女子。
但我错了,那个女人没来得及出现,我的心开始为别一名女子牵牵念念。
我等不到了,因为朱月幽已到来。
我,不想错过她。
※※※
洗完澡一身香喷喷的欢欢,不顾长发还湿得滴滴答答,快乐地跑到父亲办公的书房,双臂大张绕了一圈。“爸爸,您看,这是我的新睡衣!”
房令玺首先看到的是宝贝女儿湿淋淋的秀发,搁下文件,他起身走到置物柜边从抽屉中取出毛巾、吹风机,对女儿招招手:“来,快吹干,别感冒了。”
欢欢跑过去,笑道:“好可爱对不对?下午阿姨带我去看' 怪兽电力分司' 之后,就买了一套跟电影里面小朋友一模一样的睡衣给我哦。”他一边帮女儿擦头发,一喧溜了眼那粉红色的睡衣。
“嗯,很可爱,不过欢欢一向穿什么都好看,爸爸相信就算穿怪兽装,你也是最可爱的。”
“嘻。”她开心笑着。
“你这个朱阿姨真是疼你,疼到不惜跷班。”这就是他下午传唤不到人的原因了。
欢欢摇头:“阿姨才没有跷班呢,她有好多特休假都用不完,所以就先休一个下午。阿姨说等明天吃完尾牙之后,她还要找一天休假,带我去买过年的衣服哦。”她最喜欢逛街了。
房令玺轻点了女儿的俏鼻一下,问:“不是都请服装公司送衣服来家里给你挑吗?干嘛还去街上人挤人?”
“哎呀,那不一样嘛。”欢欢嘟嘴:“我喜欢逛街嘛。阿姨也说了,我现在还在长高,应该买一些实穿又便宜的衣服,不然明年就不能穿了,很浪费。”
“一点也不浪费。你忘了那些不能穿的衣服我们都送给孤儿院的小朋友穿吗?”他继续替女儿吹头发:“不过,既然你喜欢逛街自己买衣服也是可以的,希望你朱阿姨的服装品味不是像王婶那样,那爸就头疼了。”管家王婶向来节俭,除了食物材料还算花得下钱之外,对其它支出则是能省则省,就算他说晕替欢欢买东西皆可报帐,但是王婶依然钟情于菜市场99、199一件的衣服,每每买一大袋回来邀功,总是让房家父子俩有昏倒的欲望,最后才演变成请童装公司替欢欢制衣。
欢欢矫声道:“不会啦,人家阿姨都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哟,而且也不会买料子很差的衣服给我。她知道我只能穿纯棉的衣服,不然会过敏。”
房令玺疑道:“她怎么会知道?你告诉她的吗?”
“没有呀,阿姨本来就知道了嘛。”本来就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他陷入深思之中。
“爸爸,头发干了啦!”欢欢觉得热,缩头躲避吹风机提醒着。
“喔,对不起。”他收起风机与毛巾,拿梳子替她把长发梳顺。
欢欢突然想到:“啊,对了!爸爸,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他低下头逗她:“是爷爷又偷吃了你朱阿姨的点心,还是爷爷去跟丁爷爷他们打高尔夫球时又作弊?”
“不是啦,那又不是秘密了。”欢欢偷笑两下:“是爸爸一定猜不到的事哦。”
房令玺不以为意,只纯粹逗女儿玩:“哦?那个秘密很重要吗?爸爸好想知道!欢欢告诉爸爸好不好?”
“好。”她小心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别人,才跟父亲分享秘密:“我跟您说哟,朱阿姨知道妈妈在哪里呢。”
他愣住!呆呆看着女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欢欢又道:“爷爷偷偷告诉我的,他说如果他想要有妈妈,就找朱阿姨要,她会夫我找来。”父亲说的? 他为什么这么说?老人家虽然常常胡说八道,但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乱扯,尤其对欢欢更不会。那么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欢欢说?有什么用意?为为什么样不对他说?
“爷爷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