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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突然醒悟过来,掩嘴笑:“一下就把你当自己人了,忘了你也是圈内的,千万别说出去啦!”
“恩,我保证。还得谢谢你解救我呢。”
“说真的,我们游哥真的不错哦,人又体贴又低调。比舒郅恺这个呆子好多了。”女孩娇嗔地责怪着舒郅恺,眼睛里却全是爱意,“又让人心疼,又让人恨不能大嘴巴抽他。他刚开始和Marina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他哭了多少次,别人骂他吃软饭哭,电视上看他站Marina身边哭,觉得他怎么这样没眼光啊,简直都脑残了。气自己怎么喜欢这么个人,不过现在想开了。反正他又不可能选我,我着什么急。最开始是因为喜欢他的颜,后来喜欢他的歌,觉得他成为自己生活一部分。然后就这样呗,只要他还好看一天,我就看一天。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你们这样理智的FANS让人很省心。”我笑,“我进去了。多谢你们。鞋子我怎么还你?”
“我也进去看会儿电影,一会儿散场了我在舒的休息室等你吧,反正每次舒走了游哥都会让我们待在他休息室。”
“恩,多谢你了。”我尽量保持步伐不要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会场。
坐在第一排的Marina身边的椅子空了,她保持着甜美的笑容迎接着相机和摄影机的一轮又一轮扫荡。
“好看吗?”我悄悄在陈理身边坐下。
“你去了那么久。我正准备打你电话。”他说,“以为你出事了呢。脚怎么样?”
“没事,刚去换了鞋子。”我说,“别靠过来,免得别人拍下来以为咱俩有关系。”
“哦。”他说,“不过舒郅恺居然没看就走了,好奇怪。”
“不知道,别管他们了。”
等整场首映礼结束,所有人起立鼓掌,主创人员上台致答谢词的时候,我才发现脚踝的扭伤比我想象的严重。
“看来我只能麻烦你做一下拐杖了。”我对陈理说。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胳膊伸过来。
我扶着他的胳膊起身,后面又看到有人举着陈理名字的灯牌,他回头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和坐在空荡荡休息室里的女孩换了鞋子,游佑也在。
“谢谢你。”我致谢后告辞。游佑没有说什么,他又在不停地打着电话。
回到公司,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脚,肿成了一个大馒头,我只好苦笑着到处蹦来蹦去,倒了一杯水至少撒了半杯。
“成这样了就找人帮忙好么。”SHAY居然奇迹般地站在门口,丢给我一个云南白药喷雾。
“谢。我以为你做完活动明天才回来。”我说。
“最后一班飞机。我突然不想呆在上海了。”他说。
“出什么事了?”我问,这么晚回来会是这个简单的理由才怪。
他看着我,歪嘴笑,样子很迷人。
“不为什么。”他说。
“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吗?”
“我真恨陈理。”他突然说。
“怎么了?”
“没有,上海那边的赞助商,那个董事,长的和他太像了。声音也像。我不想理那个二逼,他却总是贴过来,我只好逃回来。总不能把人家也打一顿吧。”他烦躁地耙了一下头发,“他那样的人我都烦,太恶心了。”
我没有说话。他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让他自己去搞清楚好了。
为什么纠结,为什么愤怒,是因为爱恨,只不过一线之隔而已。
现在的舒郅恺,是不是也很恨我?
恨我伤他,恨我离开,所以才会在我出现的场合消失,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可我却也无从知晓了。
对于FANS来说,他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也许没有什么,只要他可以那样的好看,那样的酷,那样唱歌写歌就够了。
而我,我也可以这样吗?
想到这里,突然心一阵绞痛,我不得不弯下腰蹲在地上。
“喂你怎么了!”门口的SHAY吓得冲到我面前,“怎么了?”
“没,脚踝突然好痛,我揉一下。”我苍白地解释,他也粗心地没有深究。
“没事就好。”他看表,“那我走了哦。”
“可不而可以送我?”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这脚开不了车了。”
他看着我,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走吧。”
SHAY的车子飞驰在深夜的北京街头,他的手机不断地在响,他却不去接电话,只是一次又一次按掉。
“是谁?”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认识的。”
是我认识的人,可他不愿意告诉我。
“SHAY。我警告你,虽然你现在这样红,是公司的头牌,不代表你可以胡来。我手上现在都有几张你分别和晶晶MARY的亲热照片。别人手上一定也有,现在我们还可以用宣传期,用年轻人谈得来来搪塞,但是以后会怎么样很难说。你能不能长久的红,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自己去不去做。”我说,“收敛一点,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我不打保票不会雪藏你,如果你再这样不乖的话。”
“好啊,我退出。”他闲闲地耍着无赖,然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关掉不断再响的手机,“我现在总是在想,自己进这个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怎么?红了就找不到方向了?”
“你不是吗?看到那么多台面下肮脏的东西,男盗女娼,欺骗背叛,乃至自己也亲历其中的时候,你不会厌倦吗?”
我被他噎到没有话说。
长久以来,一直支持我打拼下去的,除了对SHAY的信任和希望,还有什么?
行业的挑战,无数的潜规则让我疲惫的时候,是什么呢?
会是——因为自己站在和舒郅恺一样的环境,会是——因为想象中和他并肩的样子——所以才会让自己撑下去吗?
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只好反问他:“你呢?为什么突然疲惫?”
“不知道。唐纳也好,陈理也好,甚至晶晶和Mary,他们哪一个不是想要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呢?你不也是吗?我只是你的商品。”他苦笑,“当你发现自己在这里完全没有人陪伴的时候,不会退缩吗?”
我曾经有朋友,有爱人,可我除了将他们推开,将他们伤害,我什么也没做。
我不禁裹紧了衣服。
北京的冬天干燥而寒冷,舒郅恺,你在哪里?
轻描淡写 一句谢谢
“不可以报。”我把相片和稿子拍在桌上,对上卓可染漫不经心的眼神。
“YUP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他说,“这周没有别的头条了,这条必须发。”
“还有两天,两天时间找出一个头条,我相信你的实力。”我说,“卓,算我求你。”
“为什么?”他看着我,“你和舒郅恺分手了,为什么我们还是不能动他?”
我语塞,对于工作,我掺入了太多私人感情,我不够专业,不够冷也不够狠。
“就算是我给他的临别赠礼好吗?”我语气软下来,几乎哀求着卓可染,“下次如果还有他的料,我一定不会压下来,你随便报。这次就……拜托你,卖我一个面子吧!”
他看了我很久,好像要看穿我一般。
然后说:“你好自为之,舒郅恺那边还是少沾,要弄他的人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你有内幕?”我问。
“没有,只是听到风声,说是有个势力不小的人想弄他。”
“愿闻其详。”
“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你们都分手了,你关心这些干嘛。”他看我,“你要真想知道,那就同意我用这组Marina夜宿舒郅恺家的照片。”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组照片除了Marina夜半突然造访舒郅恺家的照片以外,还有她清早替舒郅恺遛猫的照片。照片上的Marina穿着最最普通的运动服,未施粉黛地抱着半睡半醒的Mew站在舒郅恺家面朝院子的落地窗前。
那张照片,我根本不能多看一秒钟,一种可怕的失落、悔恨、不甘和自暴自弃就将我狠狠地包裹住,像冲不破的牢笼,逼仄得我无法呼吸。
我咳嗽一声打破僵局:“那你还是再找别的料吧,我信你,肯定有更好更适合的。”
他耸肩,转头走:“可以,如果真写出新的,你不许再阻止我。”
“恩。喂,照片拿走。”我指着桌上的彩色照片。
“你这么稀罕,留你那儿吧。”他摆摆手。
听到门碰的一声关上。
我颓然倒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我很想笑,却迅速地哭了出来。
我恨,我恨自己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祸事,我恨自己为什么自怨自艾这样快就放弃自己的感情,我恨自己为什么那样无耻地伤害着爱自己的人们。
“那天,为什么不把我杀了,为什么。”我沙哑着嗓子低叫出声,眼泪从指缝中落在裙子上,晕成斑斑泪迹。
突然之间响起敲门声,我慌乱地从桌面的面纸盒里抽出纸巾覆脸,还没有来得及说请等一下,来人已经开门走了进来。
我只好坐起身,放弃掩饰自己情绪的尝试,沙哑着嗓子问:“什么事情?你的通告是下午,上午不是约了几个乐队的人录音?”
“我来找你。”他说。
“什么事情?”
“刚才我经过YUP,听见卓可染在打电话。”
“他说什么?”
“他让人去尹维家蹲点,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他去拍的。”我说,“他不听话,我只有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不要玩的太过!”他看着我,有点愤怒,但是语气还是尽量地平静。
“你什么时候见我不靠谱过?”我反问他,“只是拍照片,并不意味着要上报,上网。”
“你……知道TNT想要挖人的事情吗?”
“唐纳的公司?挖谁?你?SHAY?NEOLOOK?”
“他。”
“去了TNT他和唐纳的关系能理清吗?我不相信尹维这么没脑子。”
“不知道,这个圈子本来就没有永恒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也许就成为朋友了。”他说。
“你说什么呢?他敌人是谁?你吗?”
“对。”他说,“我已经习惯了他讨厌我,恨我,如果真的要走,也应该是我,不是他。所以你不要逼他,我真怕这事儿你做了,会变成他出走的理由。”
“想解约,先给我拿1000万来。”我耸肩,“谁也不比我更了解他,谁也不会比我更加知道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他的能力。”
“他不是一个坏人。”陈理突然说。
“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我反问。
“他有野心,却没有狠心,还要挣扎在这圈子里,这点让人有点心疼。”他说,“其实我也是个标准的颜控罢了,最开始是被他的样子吸引,心想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气质却又完全不娘的男孩子。”
“你真肤浅。”我有气无力地嘲笑他,“可他的确有他吸引人的地方。他不理智,有时有着年轻人的朝气和冲动,有时却又可以冷过任何一个这个圈子里的他的前辈。很多事情你以为他不懂,可是他却比谁都看得清楚。有时候他不是不思考,而是思考的太仔细太周密,才会错失。”
“他决定了恨我。”陈理说,“我也决定了不要告诉他。”
“可是在那之前,他决定要为了你做GAY。要和你在一起。”我说,“你以为这是随随便便就做出的承诺吗?他需要下多大决心,要多少勇气才可以放弃之前自己所有的认识,去接受一个完全崭新的思想和生活。正是因为决定做的太艰苦,之前又遇到太多事情,他才会在后来有一点点小挫折的时候就心灰意冷。他实质上并不是一个多么冷静阴险的人啊。”
陈理看着我:“我只想知道你和卓可染策划的是什么,对他的刺激会有多大。”
“你和秦寒还有联系吗?”我答非所问。
“有。”他说,“干嘛?”
“告诉他,请他告诉唐纳,不论是你,或者SHAY,甚至NEOLOOK,都会好好地呆在AB,不会离开。”我郑重的说,“让她去玩弄她那个群P的淫乱乐队吧,不要打我们旗下人的主意。”
“你这算挑衅了吧?”陈理歪头看我。
“随你怎么看,为了我自己,为了YOGA,为了你们,既然我决定回来,就会好好看好这个公司。”
“怎么说的跟美少女战士似的。”他笑着摇头。
他不喜欢身体接触,如果现在站在我对面的是SHAY,或者是舒郅恺,哪怕是周倩,都会笑着揉我的头发,或者捏我的鼻子,说我是个心比天高的白痴。
可他只会带着淡淡的笑容揶揄我的豪情壮志,带着淡淡的笑容跟我说,他不想去和SHAY解释,他要认命,微蹙着眉毛在保姆车上打盹,在车停的一瞬间就醒来。
他有着全世界最微弱的安全感,却努力背负着最沉重的负担,就连爱情也不能将他拯救。
他的FANS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