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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王养成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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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着全世界最微弱的安全感,却努力背负着最沉重的负担,就连爱情也不能将他拯救。
  他的FANS们总是沉溺于他周身挥之不去的淡淡忧郁以及羞涩腼腆的气质,殊不知他为了前者付出了多少,而后者,只是他将自己和大众和媒体隔开的一道面具。
  喜欢前者的,喜欢的是他的伤疤,后者,则是喜欢的假象,不知道两者对于陈理来说,哪个会让他觉得自豪。
  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这些他原本想要的东西,已经都由于一段突发的感情和随之到来的一连串意外而被摧毁的四分五裂。
  他跟着秦寒,本来要的是名,是优渥的生活,是将自己的作品推广出去。
  而现在,他为了一个男人低到不能再低,却失去了一切。而他,还在默默地付出着。
  几声轻轻的咳嗽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我这才注意到陈理的嗓子有点沙哑。
  “感冒了?”我问。
  “有一点,着凉。”他说,“已经吃药了,没关系。我马上去录音棚。”
  “要是嗓子不行就取消。”我说,“你是歌手,当然唱歌最重要。”
  “恩。”他胡乱答应了一声,转身走掉。
  晚上,我被陈理的助理小哲一个电话CALL到医院。
  陈理在上午的录音中太过投入,加上下午参加了一个移动赞助的校园歌友会活动,人数众多,除了唱了太多歌居然还帮忙维持秩序,于是一不小心将自己本来就薄弱的嗓子喊了个失声。
  我来不及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径直走进房间,看到的是一副并不会令我舒心的画面。
  陈理坐在治疗室里,拿着一根管子对着自己的喉咙在做雾化治疗,也就是将药物以高速离心成雾状,帮助更快的吸收药物,一般对于咽喉器官疾病有一定帮助。
  我看他一遍治疗,一遍皱着眉头抑制着自己小声的咳嗽,突然心一软,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靠在他耳边说:“我帮你推掉明天的电台通告,然后取消明天的录音。”
  也在门诊看病的人听说来了明星,开始慢慢聚拢到治疗室门口张望。
  配药水的小护士干完活,蹭到陈理面前,掏出小本子红着脸问可不可以签名。
  陈理腾出的手帮她们签完名,治疗结束又合影,终于在我们准备走的时候,记者也来了。
  今年选秀的第二大热门话题人物失声,如果你是记者,你会不写吗?
  我绕后门出去开车,小哲陪着陈理从前门出去。
  “被拍了?”我一边开车一边问。
  陈理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喝水和小声咳嗽,小哲回答我说:“恩,是UNO周刊的人。不过我有遮住镜头。”
  “明天的活动要取消了。”我说,“还好没有大通告,你去跟晚报的记者说专访可能要推后几天,然后明天的录音就取消了。”
  “不用取消。”陈理止住咳嗽,哑着嗓子说。
  “你疯了?嗓子这样了你还要去录音?”
  “采访也不用取消。”他说,“都说我失声,我当然不能让他们以为我真的不能唱。以前比这更糟糕的情况都遇到过,没问题的。照样唱,还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出来。”
  “我不许。”
  “别取消。”陈理按住小哲拨电话的手,“思淳,相信我。没问题的。”
  “真的?”
  “真的。”
  事实说明,相信他是有问题的。
  首先,上午的专访下午就出了稿子,题目应景地是《如果不能唱了,怎么办?》
  听了录音,记者完全放弃了之前沟通时候给我们的所有问题,几乎都绕着失声的话题在问,陈理也很认真的回答说,我还可以弹琴,去当吉他老师,还可以写歌,如果有人喜欢听的话,我不会离开音乐。
  记者问说会给SHAY写歌吗?他说这个要听公司安排。
  记者说是不是公司给你排通告太满所以嗓子负荷太重导致的,他说其实公司是想取消通告的,是自己执意要进行,因为无论是专辑还是其他都已经落在后面太多时间,自己也有点不甘心。
  记者问你说的落后,是和SHAY比吗?他说其实我比较喜欢叫他尹维。
  我一边看一遍无奈地摇头,下午的排练他耗费了太多体力,却又在录音棚外和一群歌迷“偶遇”,被拖住嘘寒问暖了很久。
  他也是个冬天不喜欢多穿衣服的人。
  于是在晚上,很应景地发起高烧,嗓子则更是颓废到完全无法说话,连发气声都很困难,紧急入院。
  我很想发怒,但面对陈理却完全无法彪起怒气。
  人真的是这样,面对温柔的人,你永远无法将怒气的箭射出,只有自己拿在手中狠狠地折断。
  第二天他留院观察,NEOLOOK全组来看他,算是对“师弟”的关心。
  记者也来了几批,被小哲恭恭敬敬地迎来送往。
  看了率先出稿子的媒体,基本都是说他因为努力筹备新专辑感冒入院对嗓子没有影响云云。
  这一期的YUP推迟了2小时出刊,最后定的头条是TONY被女友抛弃独自在家看成人台解闷。
  “风”买通了隔壁大厦的住户,将一个长镜头架在阳台上完成了这幅作品,照片甚是清晰,可以看出那个60寸大彩电的画面的确是几具缠绕在一起的男女身体。TONY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拍出全身,但是上身赤裸和露出的两条小腿侧面证明他在冬日的家中并没有穿着过多的衣物,这样的偷拍对于TONY来说已经是近年来尺度最大的一次。
  下面配了卓的文章,文章热门相关类别点击有舒郅恺MARINA的选项。
  卓做了让步,放弃了MARINA去舒郅恺家的料,可是TONY的这条新闻,也血淋淋地指向舒郅恺和MARINA。
  而我突然之间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卓可染那些MARINA在舒郅恺家的照片,到底是怎么来的?
  舒郅恺住的小区是别墅区,要偷拍,不仅仅会被保安阻拦,更不可能有业主会同意出借自己的居所供摄影师使用。
  我立刻拨通卓可染的电话。
  “卓,我想问之前的照片,是风拍的吗?”
  “不是。”他说,“至于我从哪里得到,你没必要知道。”
  “不是风拍的?”
  “这期的押题照片是他拍的,但被你毙掉的不是。你别再问了,你既然与他不在一起,别管他的事情了,对你没有好处。”
  “多谢。”我说。
  然后下楼,开车医院去接陈理。
  好吧我是对他有私心,他的经历让我怜悯,我的大女子主意又爆发,居然妄想要保护他,即使我知道他比我坚强。
  看到SHAY也在楼下停车场,我走过去。
  “没有走?”我问。
  “正准备走。”
  “我去接陈理,要一起吗?他在医院观察一天,你都没有出现,理论上说不过去。”
  “不去。”他瞪着眼睛看我。
  “为什么?不怕有媒体写你们不和吗?”
  “他们爱写什么写什么去好了。”他看了我一眼,“而且有你不是吗?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反败为胜扭转乾坤吗?”
  他电话又响,他跟我挥手算是告别,匆匆坐进自己车里,开始讲电话。
  他的手机铃声,是一段很短的合成版本的音乐。
  那首歌没有名字,可我再熟悉不过,那是陈理在比赛时候唱过的那首《练习曲16》。
  就是那首:“这个寒冷的城市什么时候怜悯过我们的事。可你知道吗如果没有那些爱情支持,我可能都无法活到今日。”
  我还能说什么?
  这两个人,走到今日,与他们一路的经历有关,也和他们各自的性格有关。
  只是我作为一个外人,即使着急,也不好插手他们的事情。
  我是公司的人,他们是我的艺人,哪有公司的人看到艺人搞同性暧昧不去组织还乐见其成的?
  我手机里存着的是SHAY那天风尘仆仆地从上海回来以后的生活画面。
  他回家,坐在屋内。
  接待了MARY,关窗,关窗帘,关灯。
  清晨送走MARY,然后去了晶晶家,1小时后,也就是她上学迟到两小时后,开车送她去学校。
  是的,即使是年少成名的美少女,我公司也不会让她放弃学业,哪怕是买通老师和校长,也要让她每门课都过。
  至于之后的大学,已经联系好了挪威的大学,不需要任何成绩和考试,只需要漂亮的推荐信和风光的简历就好。
  看图说话,他大晚上从上海赶回,MARY来见他,春宵一度,然后他假装刚从上海回来,去了晶晶家,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当然看到的人会自己揣摩,这一小时,新晋人气王SHAY是不是和虽然已经年满18却还在上高中的晶晶小姐亲热了一番。
  而他回北京,给我的理由是因为主办方的高管长的像陈理。
  我特意找到对方的照片,还真的……在眉眼上有几分相似。
  车开到医院,小哲和陈理的经纪人PETER都愁眉苦脸地坐着,看到我,“腾”的一声站起来。
  “思淳,医生说他声带有旧疾,这次发病也牵扯出之前的毛病,可能要开刀。”
  同时,外面突然有人欢呼:“下雪了!北京今年第一场雪。”
  我站着,轮流看了小哲、PETER和陈理,陈理朝我笑了一下,在手中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开不开刀我无所谓,我把嗓子卖给你们,替我决定吧。”
  我要怎么替你决定!我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去找医生。
  还好医生并没有下班,我详细咨询,医生说陈理又声带小结,本来并不严重,因为比赛时期过度用嗓,比赛结束后生活又极度不规律,抽烟很凶,加上最近的感冒通通在一起爆发出来。
  “没有别的解决措施吗?”我问,“他是歌手,万一手术有闪失,他一生都毁了。”
  “可以尝试保守治疗一周先看成效,他身体不好,只能中西医结合治疗。”医生说,“如果一周后不好,只能开刀,而且拖太久的话,手术的疗效也会变差,恢复期也变长。”
  我想了又想:“还是先保守治疗吧,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医生开了药房,每天都有很多顿中药和西药要吃,小哲被安排住进陈理家照顾他,每天只需要盯住他吃药和休息。
  “拜拜,好好休息。”我朝着走向公寓大门的陈理和小哲挥手。他突然折返,将一张白纸贴在我的车窗玻璃上。
  “谢谢你,他来过。”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他写的字。
  “恩,好好养病。”我说。
  在回去的路上,我开车绕到了玉渊潭外面,停在二环边上拨通了汪洋的电话。
  “老汪,是我,思淳。”
  “你好,回来那么久还没有见过。”
  “以后有机会的。有件事。”
  “什么事?”
  “你帮我提醒舒郅恺。”
  “找舒吗,他就在我身边。我让他听。”
  赶紧我挂掉电话。
  我发短信过去:“有人拍到MARINA进出他家的照片,我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放料还是狗仔那么神通。就是跟你说一下。”
  那边过了很久才回:“知道了,我会查,他说谢谢。”
  他说谢谢。
  他也说谢谢。
  他们都说谢谢。
  我笑着摇头,随即趴在方向盘上,拒绝承认自己的变快的心跳和变得难过的心情。
  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要听我说话夺过电话,或者在最最危急的时候拨通我的电话,又或者在我和SHAY通话的时候赌气地抢电话说:“再见”。
  冷静的舒郅恺,睿智的舒郅恺,天才的舒郅恺,少年般的舒郅恺,无论什么样的舒郅恺,现在都不是我的舒郅恺了。
  如今他淡淡说谢谢,我却好像得到全世界最美好的嘉奖一般高兴。
  他的心那么大,却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
  谭思淳,是你自己把他推开,自然要承受他的离开和冷淡,不要再想了,反正从此与你无关。
  在路边哭是很丢人的事情吧,所以我开着车,在夜晚的3环路上抹着眼泪,一路没有红绿灯,一直这么开下去,我可不可以飙到天外去,什么烦心的事情都不用管?
  可是手机又响了,是企宣部的小蕾。
  “思淳,有媒体爆出陈理可能有面临失声的危险,我刚回公司,公司所有传真机下面都是厚厚的抗议信,所有电话都在响,我电话也快被FANS和媒体的人打爆了。”
  “立即辟谣,他嗓子的问题正在积极治疗中,医生也没有下定论,我们一定安排最稳妥最有效的方法。你来我家。”
  我说完,开始摈弃原来盲目的路线,往南开去。

  爱无能,怎么办?

  我其实预料到了陈理歌迷的激烈反应,狂热的歌迷我看过很多,上门踢馆的也不少,这些都无所谓,我从不将不理智的人放在心上。我最怕带有目地的人,当狂热而又找不到出口发泄的FANS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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